容傾听了一笑,隨著開口。這次一句話,把顧靜臉色直接變成了綠色。
噎了好一會兒,顧靜才開口,「表姐能不氣我,是我莫大的福氣。」
看此,鐘離隱搖頭,這心里承受力比起容九可是差太遠了。對著一個不喜的人,容傾都在含情脈脈了。而顧靜,卻是連這眼神都受不住。臉皮不在一個層次上呀,不在一個層次上。
鐘離隱轉眸看一眼顧靜。顧靜臉色果然青紅交錯的。
窗外,臉上掛彩踫巧回來的鐘離隱。默默站在窗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饒有趣味!容九姑娘又在表情意了。上次是對雲。雲听完以後。想來臉色應該不太好。雖他當時沒看到,不過,可以想象的到。就如現在……
小麻雀愣愣,直直盯著容傾的腦子看。今天小姐沒摔著呀!早上的藥也吃了呀!怎麼……哪里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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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這眼神,這表情……跟剛才的不客氣,兩個極端。
說著,容傾捂著心口,看著顧靜眼里溢出滿滿的深情,「由始至終,我一直把靜兒妹妹當親妹妹看待,這一點兒一直未變。」
咽下口中水,容傾悠悠開口,「我知道靜兒妹妹是有口無心,是年少無知。所以,你說的那些話,我從未放在心上過。」
听到這話,容傾又灌了幾大口水。綠茶婊是嗎?這段數,真特麼不新奇。不就是比綠嘛!等著!
顧靜听了,抬眸,「表姐,可是還在氣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話出,不待容傾開口,既苦笑道,「哪怕我說那些只是有口無心的。表姐也定是惱了我吧!誰讓我總是口無遮攔呢!」
容傾喝口水,潤潤嗓子。身體不行,用嘴也把你撕個稀巴爛。
沒太多客套,若是單純來走過場的。那,你虛情假意的來,讓你完好無損的走。反之,若是來找茬,當婊,撕逼的。那……
「坐吧!」容傾神色淡淡,不溫不火,「謝謝你來看看我。不過,我身體不適,精力有限。所以,喝杯茶你就走吧!」
對容傾,顧靜這是第一次行禮,第一次如此規矩。只可惜,沒人覺得欣喜。
「靜兒見過表姐。」
小麻雀人雖不大,可武功卻是不低,不容小覷呀!
就顧靜,還有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實在是鬧騰的太過了,小麻雀一個巴掌就能把人拍飛。
斥責嗎?呵呵……不會!因為這就是公子交代的。湛王府後院的水更深。所以,若是遇到找茬的,攔不住就不用攔,就讓她們進去,讓小姐試著練練手。萬一,小姐練輸了。不是還有小麻雀嘛!
看人進去,一邊另外一位小廝,忍不住道,「就這樣讓人進去好嗎?公子會不會斥責我們?」顧靜明顯來者不善,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作為下人他們可是擔待不起。
顧靜臉色青白交錯,掩不住的難堪。抬腳疾步走了進去。
一番話,棉種帶刺。讓人知道,這位表姑娘來探望是假,來找茬才是真。
小廝听言,忽而一笑,道,「表姑娘既然明知我家小姐身體虛弱,正在靜養中。卻仍不顧及小姐身體非要進門一見的話。那,我們作為奴才的自然也不敢阻攔。如此,請吧!表姑娘。」
「我告訴你,我們小姐跟九姑娘感情可是最好了。你這樣不知禮數,如此對待我家小姐,若是讓九姑娘知道了。非要你好看不可!」這話說的,夠蠻橫,完全不著邊際。
丫頭話出,小廝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你這小廝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所謂過門就是客,你這樣連給主子稟報都不稟報,就把我們小姐給拒之門外。你這不是離間我們小姐和九姑娘的親戚情意嗎?」。
听言,顧靜沒說話,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頭,眸色冷戾!瞬時,小丫頭就叫嚷起來。
擺明了,門進不去,門口也別待。讓過路的人看了,徒惹話頭。
顧靜那滿臉青菜色,小廝看了,客氣依然,「表姑娘,來此的事兒,我們會稟報給小姐。眼下……表姑娘,請!」
顧靜听言,嘴巴緊抿,面色不太好看。
「表姑娘來探望小姐,我們理應請表姑娘進去。只是,實在是小姐身體還未恢復,尚無力招待客人。所以,對不住您了。還請表姑娘稍些時候再過來為好。」小廝這話說的客氣,拒絕的也很明顯。
「是……」
話出,小廝神色微動,而後,態度越發客氣,「原來是表姑娘呀!」
「我……我姓顧。」
守門小廝這話出,門口瞬時沉寂下來。就在小麻雀以為人已離開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
「姑娘,你這樣,我們會很為難。不清楚你是誰,我們無法稟報。」
「我……我是她表妹,你這樣稟報就好。」
「敢問姑娘貴姓!」
「我是九姑娘的表妹,請你通報一聲。」
「小姐,奴婢去看看。」小麻雀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有打算,吃完飯,容傾就準備著手干。只是,她這邊筆剛拿起來。門口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這麼長時間,她露的糟點兒夠多了。也該試著表現表現優點,表表知書達理,賢惠無比什麼的。
昨天寫了首,試著擄了老虎須,發現老虎沒發怒。容傾決定收手了。她是想試試湛王的底線,可沒想真的要他弄死自己。要掌握一個張弛有度。所以,今天她打算寫點既綿軟又正經的東西。讓湛王多少發現點兒自己的才氣。
「嗯!」
小麻雀听言,反應直接,單純問道,「小姐今天還要給湛王寫信嗎?」。
「小麻雀,一會兒你去公子的書房再給我拿些宣紙過來。」
翌日
小麻雀退下,容逸柏躺在床上,看著床幔靜靜沉思。容傾嫁入湛王,不是一切的結束,恰恰是一切的開始。若想容傾過的安逸,活的長久。他要準備的事兒,還有很多,很多……
「是!」
「好了,你下去歇著吧!」
「是!」
容逸柏听了沒再多問,只道,「一切听小姐的就好。」
不讓小麻雀看,主要是不想小麻雀跟著變壞。主子已經不著調了,丫頭還是正經點兒好。不然,變成逗比二人組,也不太好看。
「小姐沒讓奴婢在跟前伺候,所以,奴婢不清楚。」
「寫的什麼你可看到了?」
容逸柏听了,神色不定。直覺感到,能令她開心的東西,就不一定會讓湛王高興。
「嗯!信還挺長。小姐寫的時候好像特別開心,時不時的就笑兩聲。」
這話出,容逸柏擦手的動作,瞬時頓住,「給湛王寫信?」
「小姐今天很好,比昨天多喝了小半碗粥,還走了好一會兒的路。」小麻雀說完頓了頓,開始稟報重點,「最後,還給湛王寫了封信呢!」
「今天小姐怎麼樣?一切可都好?」容逸柏從外面回來,容傾已睡下(白天作出那麼一封信,也是累壞了)。既,向小麻雀詢問。
馨園
哼……作死的東西。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撲騰到什麼程度!
還有這信。那次在信上夸過他棒棒棒後,轉臉就說他技術不好。那這次,不知道寫完這爛詩之後,轉身是不是又開始說他情調不夠!
她這是想看看,作到什麼程度,他會弄死她吧!不給好臉時,她裝死賣乖。剛給好臉,她就開始蹬鼻子上臉。
很好!野史上那些窮書生勾搭美小姐的野招數,她開始用在他身上了。
一首詩看完,信函隨著在湛王手中化為灰燼,眸色陰陰測測。
……
那期間,那期間。我身體里有你,你身體里有了我!
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重新下水,再團再煉再調和。
忽而喜歡呵,將它打破!
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捏一個我。
我儂兩個,忒煞情多,!
看到這里,湛王已忍不住開始冷哼。
一日不見,十分想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念過甚,所以忍不住給王爺寫封信,表表問候,聊聊相思。
前兩句,跟之前一樣,看著分外正經,格外正劇!就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
因受傷未愈,胳膊無力,既字寫的稍微扭曲,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暫且將就著看。
王爺大安!
雲榛被凜五強勢拉走,院中靜下。湛王細細品著手里的茶,良久,放下,盯著桌上的信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拿起,打開……那扭曲外八的字映入眼簾。
由不得你!
「我不去……」
這問題,沒人回答他。凜五上前一步,把信函放在湛王手邊小桌上,隨著拉過雲榛,道,「三皇子,屬下最近發現了點兒好東西,帶你去看看……」
雲榛直接好奇了,「信?什麼信?那女人給皇叔寫什麼了?」
湛王眉梢跳了跳。
護衛聲音不大,但卻一字不拉,系數落入湛王還有雲榛的耳中。
守門護衛把一封信函遞過去,「這是馨園的小廝剛送過來的。說是容姑娘給王爺的。」
听到聲音,凜五走出幾步,看著府中護衛道,「何事?」
「凜護衛!」
她痛揍他的賬還沒算呢!現在她又壓在他頭上成了他的皇嬸了。這……不是讓他一輩子大仇難得報的趨勢嘛!雲榛不喜,分外不喜。
「對,告訴她!讓她知道知道自己多不配。」雲榛擼袖子,豎眉毛,充分表示著對容傾的不喜。
「是,主子!」
湛王听了,淡淡看了凜五一眼,不緊不慢道,「下次見到王妃,記得把三皇子剛說的話,稟報于她!」
雲榛听言,哀傷,「皇叔,你怎麼這麼作踐自己呀!怎麼能娶她呢?」
「她是你皇嬸!」意思,別給我沒規矩,亂叫名字。
見湛王不搭理他,不過也沒把他丟出去,雲榛又開始操心了,「皇叔,你真的要娶容傾為正妃呀?」
現在,湛大王爺正在體會這個忍字。發現,確實是難事,一不留神每天無數次都想把作妖的女人給掐死。
雲榛那哀怨的眼神,若是以往,肯定又已被湛王踹出去了。可現在……或許有了個更能作妖的容傾。雲榛這點兒賤,忽然變得不算什麼了!
在皇宮發發泄完郁悶,雲榛故態復萌又開始在湛王面前發賤。
「皇叔,你怎麼可以那麼對我?」
湛王府
現在連太後都被折騰了,那麼,離他們被折騰還遠嗎?群臣俱憂。
眾臣知曉後,不由仰天聲長嘆︰皇家又出一敗類,又出一敗類。三皇子這性子怕是隨了湛王呀!這是大元的不幸,更是他們的不幸呀!
在桂嬤嬤的驚呼聲中,宮中又是一片兵荒馬亂。把太後這里搞得一地雞毛。在皇上的怒聲中,雲榛溜不見了。
太後病,本只是心病。可被雲榛這麼一搞,身體也扛不住了,妥妥的躺倒了。
「快,快傳太醫,太後病重了!快!」
就這麼上午來吼一嗓子,下午再叫一陣子。不過兩天,雲榛總算是不那麼憋悶了。而太後……
沒辦法,心中悲憤總算是有了發泄地兒,自然要哭個過癮。
那個傷心勁兒,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後歸西了呢!不過也差不多了,雲榛再這麼鬼哭狼嚎下去,太後離駕鶴西去也不遠了。
對著臥病在床的太後娘娘,雲榛嚎的那是一個淒厲,簡直是肝腸寸斷,「皇祖母呀!這個時候你怎麼就病了呢!啊啊啊……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讓孫兒可怎麼活呀!」
遭遇此等慘絕人寰的事,竟沒人疼沒人愛。雲榛一怒之下,決定入宮給太後侍疾,表祖孫情去了!
只可惜,皇上不疼他,不但不給他撐腰,還看到他就罵他。太子看著他除了嘆氣,就剩嘆氣。而皇後,嘴上寬慰著他,卻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一個露鳥的男人,是女人再見到你,都不知道該看你哪!)
他的鳥成了景,養的鳥成了菜!這雙重打擊,令雲榛前所未有的悲憤,悲憤,悲憤了!
因為一時忘形,跑去湛王府看了一個樂子。結果搞得,不但他自己的鳥在小憐館面向大眾露了一夜。回到府中,連養的鳥兒也全部滅了。
三皇子雲榛,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可是,沒心沒肺不代表他沒臉沒皮。
***
他在那個時候,不早不晚的出京了。曾經胡全以為那不過是巧合。可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當初,容傾被關押宗人府。容家一族人隨著被抓入獄,連容霖都沒能幸免。但是,容逸柏卻成了例外。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兒,也讓胡全漸漸明白過味兒來了。
所以,容逸柏現在如此,不是因為他包容,諒解了容家的作為。他只是為了維護容傾的得失吧!
為了一時之氣,若是失去了入湛王府的機會。那才是絕對的得不償失呀!
特別是容九,跟湛王定親之後,即刻就跟容家翻臉。那就是絕對的無情,一個不認祖宗的人,哪怕她理由再充分,世人也無法接受。
而世上事,很多時候,都是長輩可以犯錯,可以一時糊涂對你有過冷待。但,你絕對不能反過來去仇恨,去報復長輩。
容霖,容琪,包括容老夫人,就算做的再不好,再不對。哪怕他們對容九的不仁,連世人都承認。但,他們仍然是九姑娘的長輩,這是抹不去的事實。
或許,是因為明白,這個時候撕破臉不好看。因為清楚這個時候翻臉,對即將嫁入湛王府的九姑娘不好。所以,才什麼都沒說的吧!
可是剛才,面對容家以前對容傾的所作所為。容逸柏竟然什麼都不曾說,甚至連態度都跟以前無異。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也足以說明,他絕對不如面上所表現出的那般溫和。
容家與容傾,容逸柏明顯更偏向容傾。這一點兒,在容傾出事兒以後,已完全得到了證實。
是呀!別說胡良,就連他過去也一直認為柏公子是個溫和,好心性的人。可是現在……他確是再也不那樣想了。
胡全听了,看了胡良一眼。心里呵呵……
「是……是這樣嗎?可是,柏少爺不像是那種心里一套,面上一套的人呀!」在胡良的眼里。容逸柏可是容家心性最好的一位。從來容家至今,他從未見容逸柏發過脾氣。
「有的時候面上不顯,不代表心里什麼都沒有。」胡全意味深長道。
「難道不是?」
「諒解?呵……」胡全嗤笑一聲,「你覺得收下東西就是不計較了?」
另一邊,回去路上。小廝胡良看著胡管家,低聲道,「二叔,柏少爺把東西都收下了,是不是說明,對于之前的事,九姑娘和他都已經諒解了?」
「是,公子!」祥子掂量掂量荷包,笑呵呵道,「小姐看到肯定高興、」大幾千兩給小姐當零花錢,公子疼妹妹又上新台階。
胡管家離開,容逸柏看了看祥子手里那些東西,道,「把東西放好,再把荷包送去給小姐。」
「老奴告退。」
「嗯!」
胡管家搖頭,婉拒,「多謝祥小弟的好意。只是,不敢驚擾九姑娘靜養。所以,老奴就先告辭了。」說完,看著容逸柏道,「老爺和三爺說,柏少爺什麼時候有空還請回容府一趟。」
容逸柏話出,身後祥子即刻上前一步,雙手接過胡管家手里東西,規矩又知禮道,「胡管家辛苦了。請里面稍坐,喝杯清茶歇歇腳吧!」
容逸柏听了,溫和一笑,「讓祖父操心了。」東西該收就得收。臉該翻的時候照樣翻,不沖突!
「知九姑娘在此靜養,老爺特意讓老奴送些補身體的過來。」說著,又掏出些一個鼓鼓的荷包遞上前,「還有這個,也請柏少爺拿著。」
「胡管家!」看著容家管家,還有他手里的東西,容逸柏神色溫和,未見冷色,亦未見歡喜,一如往常,不冷亦不熱。
「柏少爺!」
作為容傾的哥哥,他覺這妹妹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而作為男人,決定了,以後找媳婦兒,一定要找個跟自家妹子相反的。不然,家里兩個這麼鬧心的,他沒法活了。
容逸柏听言,起身,「歇著吧!」說完,走人了。
「嗯!喝完藥發現跟前沒蜜餞了。所以,我深思再三,只能靠湛王來解苦了。」
「是嗎?」。容逸柏眉頭微斂。
容傾听了,點頭,「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救了容傾,又在她容貌受損時娶她為妻。湛王之舉,可謂是雪中送炭,很容易令人感動,心生感激,繼而心動。
若是經過深思,還想親一下湛王。那,容逸柏可真是有些擔心了。因為那意味著容傾很有可能對湛王動心了。
容逸柏抬眸,看著容傾,認真道,「傾兒,你提出那要求,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容逸柏听言,挑眉。怪不得鐘離隱被強硬帶走了,原來是又听了不該听的了。幸好,他當時離的遠。不過……
容傾答的很是隨意,「嗯!我說想親親他,他沒答應,然後就走了。」
「王爺走的倒是挺快。」容逸柏問的漫不經心。
這回答,容逸柏倒是不懷疑。因為容傾臉上那笑,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蔫壞。
「哦!很好。」
「傾兒,可還好?」容逸柏從外走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而且,有了湛王妃這名頭,哪怕她長個豬頭,人們也會夸贊那是別具一格的豐潤,別樣的妖嬈。
湛王一舉,憋悶了無數人。
世上嬌艷明媚的那麼多,湛王偏偏娶個帶疤的。
「我心放得很寬。臉上有疤又如何,反正別人看的,比我自己看得多。保管她們越看,心里越是嘔。」
听容傾嘆氣,小麻雀勸慰道,「小姐,你臉上的傷疤,慢慢會消掉的,你不要太擔心了。而且,這婚可是湛王主動,親自請皇上下的旨。所以呀,您把心放寬了,王爺他是打心眼喜歡小姐您。」
「還沒過門呢。這就直接變糟糠了。」還真有那麼些憂傷。
從以前的美貌如花,分分鐘變如花的程度。唉!
拿起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頰上的傷口沒有想象的嚴重。最起碼沒到血肉外翻,猙獰可怖的程度。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美貌直降八個度。
容傾自醒來,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痕,都不曾歇斯底里的哭過,暴躁過。因此讓小麻雀放松不少。拿鏡子什麼的,一點兒不猶豫,不糾結!
「是!」
「小麻雀,去幫我把鏡子拿過來。」
好像每次她一主動,湛大爺的反應就是掃興。要是這樣的話,也許,以後她更該多多主動。想想,容傾忽然覺得日子美好起來了。
如此,容傾倒是發現些許問題,不少細節。那就是,雖辦過兩次事兒了,可他們還真沒親過。湛大王爺沒主動親過她,她也沒往上湊過。而且……
容傾听了,看著小麻雀笑了。雖然小麻雀沒說完,可容傾卻理解的透徹,笑眯眯道,「你說的沒錯,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她還就不相信,親不著他。
「小姐,你別難過。以後……」以後有的是機會。這話快到嘴邊了,又被小麻雀速度咽下了。這樣寬慰好像有些不合適。是不合適,因為從最開始容傾提的要求都是那麼不合適。
容傾那若有所思的模樣,落在小麻雀的眼中,卻迅速被理解成了悵然所失。因為湛王爺最終讓小姐親,所以小姐失望,憂傷了嗎?
看著湛王離開的背影,容傾抬手模了模自己嘴角。這都沒冷臉,這都沒翻臉。看來,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如此……她要在能蹦的時候好好蹦蹦。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只是,相比小麻雀的歡欣,容傾可是沒那麼樂觀。
小雀長長的松了口氣。湛王沒生氣真是太好了。嗯,是太好了,煮熟的鴨子沒飛。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湛王卻是笑了,淺淡笑意,瀲灩無邊,惑心綿長,抬手,擦去容傾嘴角的那一點湯藥汁,「好好休息吧!本王過兩日再來看你。」說完,起身離開。
這話……身後的小雀听的完全不敢抬頭。心里各種忐忑不安,听完小姐這等夸贊之言,湛王爺會不會馬上入宮,請求皇上直接把聖旨給收回呀!
容傾捂臉一笑,喜氣洋洋,羞羞灑灑道,「照過了。照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張湛王妃的臉呀!怪不得怎麼看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王爺您眼光可真好。」
「醒來以後照過鏡子了嗎?」。湛王不咸不淡開口。
這會兒湛大王爺說不定在想,容九這臉也會受傷,這臉也不是銅牆鐵壁,可怎麼就那麼厚呢?嘿嘿……
看著湛王眼神,容傾暗想︰本想表現一下相親相愛,奈何湛大王爺好像不太樂意。看來,哪怕名正言順了,也不是你想親就能親的呀!
看容傾跟要盤菜似的,就那麼隨便又隨意的索要親親。讓湛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