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傾屈膝,正常思維,理所當然認定她是要下跪。
心里冷哼,眼帶冷笑,居高臨下,等著看她跪地求饒,以解心中悶氣。這賤人竟然跟王爺……
怨念翻涌,髒話冒頭,咒罵剛念一半,只見容傾突然一個踉蹌,本該跪下的人,猛然向前倒去!
「啊……」
「呃……」
驚呼,伴隨著悶哼!香姨娘妥妥的躺倒了,容傾穩穩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這笨蛋,你要干什麼?趕緊起來,還不趕緊起來!」丫頭大呼小叫著,對著容傾連打帶掐,順便拉下!
容傾起身,看了那丫頭一眼什麼都沒說,抬腳往外走去!
「你這死丫頭……」罵罵咧咧,欲追,揪著不放。
「站住,過來!」意外被香姨娘喝止住。
「姨娘……」~
「過來!」
丫頭抿嘴,上前,「姨娘,就這麼放那丫頭離開的話……」她們怎麼向壓在頭上的人交差!
「別說了,扶我回去!」香姨娘青黑著一張臉道。
香姨娘反應,讓丫頭感到異樣,遂問,「姨娘,你怎麼……」問話,在看到香姨娘松開的腰帶,松垮的襦裙後,驟然停下,嘴角微抽。
不敢再言,再說下去,真的要丟臉了。簡單整理,扶著香姨娘,主僕二人匆忙離開。
*
凜五把一張紙遞送在湛王面前,「主子,這是凜二剛送來的!」
容傾的十多年,一張紙都未寫滿。簡單統計一下,就是一句話,被欺負,被忽視著長大!
看著這簡短的信息,湛王不疾不徐道,「扮豬吃老虎嗎?」。
「若是,只能說這容九姑娘卻是個能忍的。」不過,看容九被欺負,從無還擊的經歷。凜五感覺,詭異!
「你剛出生就懂得隱忍?」
「不懂!生來就懂得隱蔽鋒芒,想來沒人能做到。」凜五說完,皺眉,「若非天生聰明絕頂。那……容九的突然的轉變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是特別奇怪,這一點湛王感覺最為清楚。第一次動她的時候,她就跟受驚的老鼠,僵住的木頭一樣,眼里除了驚恐再無其他。可第二次,驚恐完全消失了,整個人的感覺完全變了!
不過,無論她怎麼變,湛王都沒興致去探查什麼,直接殺了了事兒。可現在……想看看她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凜一!」
「在!」
「把人找到,你看著處置!」
「是!」
「萬一若是找不到……」湛王手支著下巴,懶懶道,「那你被刺就被刺了,誰讓你斗不過人家!」
「是!」
凜五不由道,「這種萬一,應該不會出現!」是絕對不會出現才是。
「若無萬一。那,凜一是怎麼被刺傷的?難道他真的是技不如人?」
凜五聞言,瞬時啞然!
「凜五,你犯了忌諱!」
湛王話出,凜五面色一緊,隨著跪地,「屬下知錯!」輕敵是大忌,他剛才想法很致命。
「下去領罰吧!」
「是!」
凜五離開。同一時間,容傾與香姨娘發生的小插曲也隨著傳到了湛王的耳朵里。
凜一听了沒覺得哪里有異,不過是後院女人勾心斗角的把戲。而容傾,因為跟王爺那一夜,是被她們惦記上了,又開始不安生了。
不過,就算她們心里再多謀算,也不敢表現出一分來,更不敢多說一句。因為,進了後院的女人,都知道王爺不吃這一套。
更清楚王府的規矩,想在王爺面前生ど蛾子,就要做好被遣的準備。
女人的爭斗,凡是敢鬧到他面前的,不論對錯,都是以趕離湛王府收尾!所以,那些女人們就算是暗中斗的再凶,面對王爺時也不敢道一句是非!
對此,女人們表示很郁悶。男人不懂憐香惜玉,她們連表柔弱,哭個梨花帶雨的機會都沒有,唉!
對于那段小插曲,凜一不以為然,湛王卻道,「一個在本王面前都沒腿軟的人,在一個姨娘面前卻輕易就趴下了?」
凜一听言,神色微動,「主子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那小東西或許又在本王眼皮底下耍小聰明了!」
凜一皺眉,想不出容傾還能耍什麼花招!
看著凜一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湛王勾了勾嘴角道,「你過去問問,看看那香姨娘身上少什麼東西沒?」
聞言,凜一眉心一跳,「屬下這就去!」
少卿,凜一歸來,表情晦暗,「主子,香姨娘袖袋里裝銀票的荷包不見了!」
凜一話出,湛王瞬時笑了,「湛王府的人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凜一受傷了,香姨娘破財了!包括他自己,也是吐了血就回來了。找茬的,不是被陰了就是被坑了!
「真是越來有意思了,你覺得呢?」
凜一垂首,「屬下長見識了!」
見識了,容九每次都是嘴上說一套,背後做一套。典型的兩面三刀,玩兒的還這麼明目張膽,著實可惱。
「天黑之後,本王等著看結果!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