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三皇子要嫁容逸柏!
容琪這個做父親的知曉,會是什麼心情呢?
看著容琪快掉出的眼珠,哆哆嗦嗦的嘴角……
這反應,說驚訝太含蓄,說驚駭很貼切。精確的說,有驚無喜!
「周護衛,你……你剛才說三皇子要……要嫁給誰?」
三皇子嫁?!
這幾個字說出,容琪都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
這世上,有誰家男兒是可以嫁的?
周正神色淡淡,不介意再重復一遍,「三皇子明確表示要嫁給容公子,現已入宮去請聖旨了。容大人等著接旨吧!」
容琪︰……
開始擦拭額頭,這麼說他剛剛是真的沒听錯?他……他就要有一個皇子‘兒媳’了?
這是喜事兒嗎?為何他只感心驚*膽顫,毛骨悚然呢?
看著已完全凌亂,暈頭轉向的容琪,周正又平穩補充一句,「另外還有陌皇爺,他跟容公子也已互許終身。容大人把聘禮準備一下吧!三皇子說不要聘禮也行。可陌皇爺那里,卻不可怠慢,三媒六聘是絕對少不了的。」
周正說完,靜看容琪從傻愣,到驚悚。張口結舌,抖成篩子……良久也沒憋出一句話!
周正看著,不得不說,容琪的心情,他還真是能夠理解。想當初,乍聞如此‘喜訊’的時候,他這心也是顫的。
他一外人尚且如此,何況容琪這個父親了。
即將要成為一個皇爺,一個皇子的‘公公’了。這會兒容琪無論什麼反應都不為過。
許久,就在周正眼見容琪已開始翻白眼,眼看就要暈死過去的時候。他生生挺過來了。
「周護衛,你剛說,陌皇爺他……他也要……也要跟容逸柏……」容琪問著,有什麼正在急速崩塌。
周正點頭,「容大人好好準備一下吧!」周正說完,一拱手走人。
容琪站在原地,看著周正的背影,眼楮發直。
「老……老爺,您還好吧!」順子看著容琪那似病入膏肓的臉色,隨時都會暈厥的模樣,明知是廢話還忍不住問一句。
容琪似沒听到,腦子轟隆隆作響。
小妾出牆,他戴綠帽。
容逸柏娶‘妻’,皇爺和皇子為媳!
這兩者……
頭戴綠帽,都比做皇爺和皇子的‘公公’要好。
「老爺,老爺……」就在順子懷疑,容琪站著,睜著眼楮暈過去時。
「順子!」容琪終于開口了。
「小的在。」順子忙應。
「你說,周護衛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順子听了,道,「這個小的也不敢確定。不過,問問公子應該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容逸柏是當事人,是否確有其事,他定然知曉。
「走,去馨園!」
大步往外走,腦子已完全轉不動。
剛走出容府,一人迎面走來,看清人,容琪心跳如鼓。心跳的那個快,超過情竇初乍見心上人的速度。
心已不是在嗓子眼了,已在嘴里了!
「哎呀,真是好巧!公爹,你老這是要去哪里呀?」
噗通……
當鼻青臉腫的三皇子,對著容琪嬌俏的喊出那一聲公爹時。妥妥的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著暈倒在地的容琪,三皇子皺眉,看向身邊石頭,「他這反應是什麼意思?」
「驚喜太盛!承受不住,喜極而暈!」石頭同樣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肅穆且萬分肯定道。
三皇子听言,撩眉一笑,「只是喊一聲就能歡喜到暈倒的公爹哪里找。爺我眼光果然好。」
石頭連連點頭,「爺說的是。」
「走,回去準備嫁妝去。」
「是!」
聖旨不出意外的沒求下來。不過,沒聖旨也不耽誤辦事兒不是。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看看暈死在地的容琪,順子莫名的放心了。
跟皇上做了親家,還被三皇子喊了一聲公爹。不暈過去,簡直是對皇上不敬。容琪現在昏倒可謂是恰到好處。
而且,這麼大的事兒,暈倒一次都是輕的。最起碼要暈死,暈死再暈死才正常!不過……
看著一嗓子把容琪喊暈,既大搖大擺離開三皇子。順子長嘆一口氣,感︰三皇子再叫幾聲,紅事白事怕是要一起辦了。
***
三皇子要嫁容逸柏,去皇宮請旨賜婚!皇上二話沒說,直接責令御林軍對三皇子亮劍。
三皇子最初還頗有一股寧死也要嫁的氣勢。可是,眼見皇上是真的要把他往死里打,三皇子識時務者為俊杰麻溜的開溜了。
之後,或許是覺得自己開溜的架勢,實在是有損自己的男子氣概。然後就去了容家。半路遇到容琪,一嗓子把人吼暈,感覺場子找回來了,瞬感自己頂天立地了。現,開開心心的回去準備嫁妝去了。
三皇子壯舉流入市井!
一時激起萬層浪!
百官︰……
過去一直覺得三皇子是隨了湛王,現在方才知,他這分明是隨了已逝的老皇妃呀!躥天猴一個。
百姓︰……
不由臆想,若是不小心三皇子稱了帝。那……他不會責令天下人,男嫁男,女娶女吧!
百官凌亂,百姓不安!
只有劉家因三皇子,陡然變得分外和諧。
劉正看劉棟的眼神,瞬時又慈愛了。能正常娶女人回來做媳婦兒的兒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孝順。
「棟兒呀!你說八月初六這日子是不是太晚了些呀!以為父之見,咱們也許應該再把日子往前提一提,畢竟你跟明玉都不小了。」
看著溫柔又慈和的父親,劉棟小心肝顫顫,「爹呀!兒子覺得八月挺好,不用前提……嗚……」話未說完,**上挨了一腳,劉正突然變臉。
從剛才的溫柔慈愛,陡變橫眉冷目。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一直嚷著叫娶的是你,現在讓你娶了,你又跟老子在這里矯情個什麼勁兒?」
劉棟︰……
成天冷著臉,嚷著有了媳婦兒就沒了爹的,不正是他爹麼?現在,讓他提前娶,怎麼想都是試探才是呀!怎麼……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難捉模。可對劉棟來說,他爹的心才是最模索的。
「看什麼看?怎麼?難道你反悔了?又不想娶了……」劉正說著,看劉棟的那個眼神,殺氣騰騰的。
劉棟咽口水,他若敢點頭,他爹就敢剝了他。
「沒有,沒有!兒子都听爹的。」
劉棟話出,劉正馬上陰轉晴,笑了,「好兒子!那我現在就去見見你岳父,看看最近有什麼好日子,我們盡快給你們把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要是劉棟效仿三皇子。那……
劉正想著,感覺容琪只是暈過去,沒有吐血都是極難得了。
湛王府
「王爺,王妃,容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湛王話還未落,就見容傾已起身走了出去。
湛王看著容傾背影,轉動手中茶杯,眸色幽幽。最近為何總感被冷落呢?
看著湛王幾近幽怨的表情,凜五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低聲道,「主子,屬下有一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湛王听了,看凜五一眼,「你在跟本王賣關子?」這話一听,既知心氣不順。
凜五忙搖頭,隨著彎腰,微靠近湛王,嘀嘀咕咕。
隨著凜五的話,湛王眸色幾經變幻。
凜一站門外,靜靜看著。雖听不到凜五在說什麼。不過,無需探究既知,凜五絕對在出什麼餿主意。這一點從凜五進言的姿態既可看出,偷偷模模的。
趁著王妃走開,對主子吹耳邊風,不干好事兒。而看湛王舒緩的表情,凜一眸色微閃。
主僕狼狽為奸,只希望結果不是適得其反才好。
「哥!」
看到疾步走來的容傾,容逸柏腳步停下。
容傾走向他,又一次,默記!
「哥,三公子要嫁的事,你知道了吧!」
容逸柏點頭,「知道了!」
「那,陌皇爺怎麼說?」
容逸柏︰……
這個時候,首先要問的不應該是他的心情嗎?
「讓三皇子嫁容家,就是陌皇爺的高見。」所以,他能說什麼,完全樂觀其成。
容傾听言,癟嘴,果然是陌皇爺搞出來的。
「我嫂子真是大度!」
容逸柏頷首,「我真有福氣!」
「所以,你打算……娶了?」
其實,容逸柏還沒真沒所謂。反正不過一鬧劇。只是,他願意,就怕皇上不願意。
縱然只是鬧騰。可這皇子‘嫁’,絕對有辱皇家威盛事兒,皇上也絕不準許。所以……
「比起娶,我覺得逃婚應該更好些。」
容傾點頭,「我也這麼覺得。」繼續鬧騰下去,吃虧的一定是她哥。
除去身份,關鍵是武力不敵。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見容傾神色凝重附和,容逸柏嘴角溢出一抹淺笑,溫和開口,「傾兒以為逃到哪里合適呢?」
「那還用說,自然是湛王府呀!」
有湛大王爺在,誰來都能給打出去。想強嫁,沒門!
容逸柏點頭,隨著伸手拿過祥子手里的包袱,「那我就叨擾了。」
看著容逸柏手里的包袱,容傾白他一眼,明明早有準備,還明知故問。
伸手拿過容逸柏手里的包袱,容傾嘴角隨著彎成月牙狀,「希望陌皇爺和三皇子鬧騰的久一些才好。」這樣容逸柏就能在湛王府多住些日子。
容逸柏听了,淺淺一笑,沒說話。
他住下,湛王就不會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任他們鬧騰的的態度了。必定馬上出手把該收拾的人收拾了,隨著把他丟出湛王府。
知曉容逸柏要住下,當著容傾的面兒,湛王微微一笑,紳士無比,「剛本王欲派人接你入府,沒曾想你倒是先來了。如此甚好!」
派人接他!
這話,莫說容逸柏不信,容傾更不信。她相公是什麼德行,她還是清楚的。不過,隨他口是心非。
「相公真好!」容傾樂呵著拍馬屁。
湛王輕笑,「那還不是應該的。」話說的一本正經,手指撓撓容傾手心,抓住任何機會為自己謀福利。
容傾嘴角微抽,手從那湛王大手中抽出,看著容逸柏道,「哥,走,我送你回院子。一會兒再去廚房看看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天涼了,可以吃暖鍋了。」
暖鍋兩字出,容傾眼楮都亮了。
「暖鍋好,暖鍋好……」
「暖鍋要人多才熱鬧,要不把雲陌和雲榛也叫來!」
湛王話入耳,容傾轉頭瞪他一眼,這男人,風度就不能多維持一會兒。
容逸柏卻是笑了,「王爺這提議倒是極好。」
湛王听了,看容逸柏一眼,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覺得好嗎?本王可不覺得!」
容逸柏听言,微笑不語。
湛王這一會兒一個口氣,一會兒一張臉的樣子,容逸柏看著,還真是一點兒不感奇怪。
湛王府來他一個,已夠讓湛王不愉快了,絕不會再主動召來兩個。
畢竟,陌皇爺憑長輩的身份,跟容傾親近有加的姿態,和三皇子那自持晚輩對容傾撒嬌的樣子,並不討人喜歡!
「哥,王爺最喜歡吃菌類,一會兒讓廚房多準備些。」
「妹妹真體貼!」
「那是自然的!」
兄妹兩個一唱一和,有說有笑的走遠。
湛王听著,看著容傾背影,眼里溢出嗔怒。胡說,他明明最討厭吃菌類!
這女人現在也越發的小心眼了。
皇宮
「皇上,該喝藥了!」
皇上躺著沒動,直直望著房梁!
胡公公看此,不敢上前打攪,靜靜退下,站在一旁。思緒游晃!
每一代,雲氏好似都要出一個極作的人。而現在……
雲陌,雲,雲榛——三代人,三個最作的人,齊齊的聚在了一起。
胡公公心里無聲嘆息︰這段日子,皇上過的真是很不容易呀!簡直可稱的上煎熬。
何止是煎熬!
看看他們最近做的那些事兒!皇上心火翻涌。
首先是雲,他想做好男人,想寵媳婦兒就寵他的吧!可他……還總是在皇上跟前不停的炫耀,不住的顯擺。看的皇上那個堵心!茶杯不知道摔了多少。
不過,摔過之後,皇上火氣很快也就下去了。
湛王有容傾,他有天下!
總的來說,他一點兒不比雲差。
跟湛王比,皇上還有可以自我安慰的。
湛王之後,再來就是雲陌,偶爾打著來探望他的旗號入宮一次。可見到他,別的什麼都不說。只說太後出牆,皇後謀反的事兒,然後對他各種安慰!
該死的!
誰他娘的想听!
每次听過,皇上都極致想送雲陌去見他娘。
連坐擁天下,都不能平復皇上暴躁的心跳。
雲有個好媳婦兒,雲陌有個好娘親。而他……
媳婦兒謀反了,娘出牆了!
皇上想著,怒奔騰,這也就罷了。
媳婦兒,娘比不了。咱比下一代行不行。
他們這兩個膝下無子,拿什麼跟他比?
皇上本想著,借此扳回一城。可沒曾想……
「父皇,我要嫁給容逸柏……嫁給容逸柏……」
眼下,他這唯一能拿出來顯擺的兒子。還未等他開口,既當頭給他來了一棒。
還未等他開口,就又听到……
「皇爺也要嫁給容逸柏,按照輩分,他做大,我做小。父皇,為了不失寵,你記得多給我準備些嫁妝……」
本以為容傾已算是禍水。沒曾想,她哥容逸柏才是!
容傾嫁給了一個王爺,成了雲氏皇族的媳婦兒。
而容逸柏呢?卻是要把一個皇爺,一個皇子,變成他容家人。並且……
听說,雲榛連聘禮都不要,倒貼也要‘嫁’。
該死的!
在小憐館嚷著要做憐兒還不夠,現在還直接要變婦人把自己給嫁掉了!
這會兒他怎麼不說為莊詩雨守孝了!
想到這話,想到雲榛那賤樣。皇上抬手捂住心口,再繼續下去,他大概會是第一個被氣到駕崩的帝王。
「胡公公!」
「老奴在!」
「去,帶人把雲榛給我帶回來。」
這混賬東西,只打一次怎麼都感覺不夠。一定要把他打個半死才對得起自己。
真是不明白,他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貨出來。
***
晚飯之後,容逸柏識趣的回了自己院子。湛王拉著容傾在院中散步。
秋高氣爽,微風正好,落日余暉,昏黃朦朧,溫和醉人!
容傾仰望天空,「景好,身邊人好,肚子飽飽,真好!」
湛王听了,轉頭,「你這是……詩?」
「抒情詩!」
「從小畫本里學到的?」
這明顯的調侃,容傾忍不住笑。
看容傾笑的開心,凜五上前一步道,「主子,該去宮里了。」
容傾听言,笑意微斂,看著湛王問,「這時候還要要進宮?」
湛王點頭,「還有點兒事沒商討出結果。我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哦!好!」
「你別偷懶,再走一會兒消消食兒。」
「好!」
「真乖!」湛王甜言一句,抬手揉揉她頭發,轉身離開。
容傾站在原地,看著湛王背影,莫名感覺怪怪的。
「王妃!」
聞聲,轉頭,看到周正,容傾眼簾微動。
「王妃,張靜柔想見您。」
容傾听了,什麼都沒說,抬腳往密室走去。
「看來,對于湛王爺的生死,王妃還是在意的呀!」張靜柔看著容傾,幽幽沉沉道。
容傾听了,淡淡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在意。」
「可是當我提及要做湛王側妃時。王妃的在意在哪里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了。」
這話是說容傾說一套,做一套!
直指容傾,比起湛王爺的生死,她明顯只注重自己的感受。
挑撥離間,不遺余力呀!
容傾淡淡一笑,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周正,「喂她喝下去!」
「是!」
周正接過瓶子,緩步走向張靜柔。
「湛王妃這是何意?」看著那小瓶子,張靜柔面皮發緊。
「張小姐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得到才是!」容傾涼涼淡淡道。
刑訊逼供不可取,但卻很有用。
眼下,逼供既不犯法,也無所謂是否冤枉她。如此,何須浪費口舌,簡單粗暴更能快速解決問題。
「湛王妃,你這樣就……嗚……」話未說完,下巴被捏住,藥被灌入肚。
看她咽下,周正松開手,張靜柔面色一片灰白。
「你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是要說點兒有用的換取解藥。還是繼續玩兒心眼耍小聰明。張小姐自己衡量吧!」容傾說完,起身。
你若稀罕她,她反而矯情。
當你無所謂了,她就開始緊張了。除非她不怕死。
「我說!」
話入耳,周正神色微動。容傾腳步頓住,轉頭。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見我父親一面。」張靜柔說完,不待容傾開口,既道,「我該說的說了,萬一湛王妃反悔不給我解藥,我也束手無措,毫無辦法。所以,讓我再見我父親一面,縱然之後湛王妃失言了,我死的也不算太冤。」
「周正,帶張奇峰過來。」
「是!」
「爹爹……」
看到面色蠟黃清瘦的張奇峰,張靜柔瞬時紅了眼圈。
張奇峰沒說話,只是看著容傾,眸色莫測。
容傾看他一眼,移開視線,看向張靜柔,「說吧!」
張靜柔這一次回答的干脆,「我知道湛王身中奇毒,且這毒跟皓月皇後有極大的關系……」話未落,既被張奇峰厲聲打斷。
「靜柔,閉嘴!」
張靜柔苦笑,「爹,都這個時候了,你再繼續扛著還有什麼意義?」
「閉嘴!」
「爹……」被斥,張靜柔開始有些激動,「完顏千華明知道你在這里受苦,卻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置你生死于不顧。她這樣,你對她再忠心能有什麼用……」
張奇峰不說話,只是繃著臉看著張靜柔,眼神凌厲。
張靜柔看此,抿嘴,倔強的看向容傾,「完顏千華為何對湛王爺下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何解除湛王爺身上的毒。」
「張靜柔……」張奇峰沉涼的聲音出,既啞然,穴道封。
張靜柔看著容傾道,「王妃請把我頭上發簪取下來,一味解藥就在那里面。」
張靜柔話出,容傾眼見張奇峰眼中溢出怒火,還有挫敗。
張奇峰反應落入眼中,容傾眼楮微眯。
周正走到張靜柔身邊,摘下她頭上的發簪,端詳,而後打開,一絲粉末落下。看到,周正眼眸微縮。
「王妃,您看!」
容傾看著,而後沾起一點兒在手指上,放入鼻下輕聞,而後淺嘗。
「王妃……」見容傾竟然吃了,周正頭皮一麻,緊張。
容傾輕品吐出,「周正!」
「屬下在!」
「把解藥給張小姐。」
聞言,周正神色不定。張靜柔緊繃的心微緩。只是,這提著的心剛放下,容傾接下來的一句話……
張靜柔心口一窒,張奇峰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