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太一听,當即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如果你是西醫倒是有可能,可你是中醫,呵呵,絕對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我作為西醫,已經確診了,除非用我新研究的沒有除非了,他的眼楮肯定治不好了。」
這時候的話語權就直接落在範禮河身上,眾人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此刻,範禮河眼楮上的紗布已經取下,睜著一雙眼楮看著金宇太,然後慢悠悠地說道︰「金醫生,我已經看了你好久了。」
金宇太︰「」
「這不可能!」金宇太大叫道。
秦時月淡淡一笑,說道︰「可現在已經是事實了不是?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金宇太走上前去,認真地看著範禮河的眼楮,說道︰「難道是真的好了?」範禮河微笑道︰「金醫生,我的眼楮的確能看見了。」秦時月和楊聆嵐都不認他是醫生,所以稱其為‘金先生’,範禮河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區別,是以仍然叫他醫生。
金宇太查看了一下,發現範禮河的眼楮的確沒有異樣,不由得面色一白,環顧了一下四周眾人,冷哼一聲,一甩袖離開了病房。
範悠悠看著金宇太氣急敗壞而去,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看沒把他連都氣得和白人一樣白,哼,什麼人啊,一口一個你們國內人,真是的。」
楊聆嵐道︰「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醫生。」
「那你讓醫院開除他好了。」秦時月笑著說道,楊聆嵐道︰「如果剛才的話被錄下了,我自然是要這樣做,可現在卻是缺少證據了。」
然而,他才說完,秦時月便拿出了他的手機,在他的手機界面正是錄音狀態。楊聆嵐大為驚訝,秦時月聳了聳肩道︰「否則我為什麼花了半天的時候套他的話?」
楊聆嵐一時無語,看向秦時月的眼神格外的奇怪,也有著一絲警惕。秦時月哪里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什麼。隨後,楊聆嵐還是把錄音拿了過去,然後去找這醫院的院長了。
「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人了吧?」秦時月拍了拍手掌,沖範悠悠說道。範悠悠又是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想笑又覺得不能笑,憋得小臉都紅了,最後憋出一句︰「算你運氣好。」
秦時月哈哈一笑,隨藍初雪一起離開病房,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範禮河叫住,他道︰「秦先生,等一下。」
秦時月和藍初雪停下腳步,範禮河說道︰「我這眼楮可全是靠秦先生才沒瞎掉,而秦先生又沒要任何報酬。說實在的,我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不過我的感激之情卻是真心實意的,我想請二位吃個飯,還請不要推辭了。」
藍初雪說道︰「範先生沒必要這麼說,那天要不是我不遵守交通規則,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倒是我們應該說聲抱歉。」這也是她今天百忙之中來一趟的原因。
範禮河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可不能這樣說,那是我的工作,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而秦先生不計前嫌,給我治病,卻是難能可貴,我要不有點表示,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啊。」
藍初雪還要推辭,秦時月卻笑著說道︰「那也行吧,反正悠悠也還欠我一頓飯呢。」
範悠悠怒道︰「你沒吃過飯啊。」
秦時月哈哈一笑,說道︰「可是不一樣的哦。」聞言,範禮河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定好地點,再通知兩位吧?」
秦時月點了點頭,笑著離去了。
出了醫院,藍初雪才道︰「哎,你干嘛答應啊,我一天那麼多事兒呢,要不你去就好?」
「你怎麼不樂意呢?」秦時月問道。
藍初雪哼了一聲,給他一個衛生眼。
「我又怎麼惹你生氣了?」秦時月是真不知道怎麼了,這女人的心啊,到底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我就是心理有點不痛快。」藍初雪說道。
秦時月道︰「好了吧,說吧,我哪里錯了?我改!」
藍初雪還是不說話,想了想,說道︰「算了,是我小心眼,不是你的錯。」這一下,秦時月不明白了,問道︰「你小心眼?我還真沒看出來。」
聞言,藍初雪一愣,問道︰「真的麼?你不覺得我有時候有些小心眼?」秦時月笑了笑,說道︰「人人都有那種時候,看情況了。那你剛才因為上面事兒而小心眼了?」
藍初雪嘟著嘴說道︰「就是你和範悠悠那個女孩子啊,打得火熱,我是你女朋友耶,心里能好受麼?」說著,她嘆了口氣,說道︰「我一方面心里不好受,可另一方面又對自己說要大方一點,你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嘴花花而已。」
「額」秦時月苦笑不已,說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藍初雪道︰「我當然知道啦,可是你知道嗎?我擔心的不是你,而是她們!那些年輕女孩子最容易對嘴花花的人日久生情了。」
「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哦。」秦時月打趣道。
藍初雪又羞又惱,道︰「和你說正經的呢。」
秦時月臉色一正,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對她們也是長輩的姿態,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不用擔心。」說著話的時候,二人已經來到了車子旁邊。
秦時月打開車門讓藍初雪坐進去,然後他上了駕駛位後說道︰「有一件事才是真正應該擔心的。」
藍初雪道︰「那個姓的金的醫生嗎?」。
秦時月點了點頭,說道︰「他沒有說實話。」他頓了一下,發動了車子之後繼續說道︰「他說出他的目的的時候,雖然裝得很像,可還是有一些破綻。」
藍初雪說道︰「他是故意說出自己拿範禮河當試驗品的事兒的,可是為什麼呢?」
秦時月道︰「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這家醫院和劉仁忠有關系。」
藍初雪沒有看過劉仁忠的詳細資料,所以不知道這一點,當即問道︰「怎麼?」
秦時月道︰「這家醫院的院長和劉仁忠是老鄉,當年是劉仁忠花錢支持這位院長上的學。而這位院長有極其有良心,一直都很感激當年劉仁忠的行為。」
「你懷疑這件事和劉仁忠有關系?」藍初雪皺眉問道。
秦時月想了想,說道︰「還不敢肯定。」
「可他為什麼要對範禮河下手?這說不通,範禮河和我們可沒有太大的關系,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他還要說出來呢?」藍初雪問道。
秦時月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下馬威?」
藍初雪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清楚。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咱們也不能因為得罪了一個人,這日子就不過下去了,整天這樣惶惶不可終日可不行。」秦時月說道。
藍初雪‘嗯’了一聲
雖然範禮河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好,但他堅持出院,範悠悠和吳志黎見他眼楮也好了,于是就勉強同意。出院的時候,交警大隊的領導也都來探望了,此後其他人更是說要慶祝一下,有人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範禮河推遲不過,便應了下來,和這些同事們慶祝過後,請秦時月和藍初雪吃飯的時間就只能往後推了,這一推便推到了三天之後。
這天,秦時月見到親自上門來請的範悠悠,這丫頭果然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我爸請你去吃飯。」
秦時月笑道︰「你好不情願啊,你欠我的那一頓飯怎麼辦?」範悠悠急道︰「我爸已經請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你爸請的是你爸的,你的還是你的,不能一概而論。」秦時月笑著說道。範悠悠大怒,指著秦時月身後的別墅說道︰「你住著別墅耶,我家族在老小區的老房子里,你有必要訛詐我一頓飯麼?」
「什麼叫訛詐?你欠我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秦時月笑著說道。範悠悠氣得咬牙切齒。
秦時月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非常可愛,再看這丫頭其實也不小了,十七八歲,身體也發育的差不多了,雖然胸不大,可已然差不多成人。這一下可嚇了秦時月一身冷汗,想到藍初雪之前說的話,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忙對她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趕緊走吧。」
範悠悠愣住,心想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她可是巴不得趕緊離開,當下說道︰「那你要來啊,地址給你了。」
「知道了。」秦時月敷衍道。
範悠悠嘟著嘴哼了一聲,道︰「你愛來不來,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真的在發脾氣了,而是輕嗔薄怒。
「咦,這可別真的被初雪給說中了呀。」秦時月看著範悠悠扭著小**離開,隨即又想︰「汗,誰知道我不是自作多情了?我有那麼大魅力麼?」
然則想一想,藍初雪原來不也是對他很討厭的麼?現在呢?這種情況可不能出現第二次啊,否則就是大大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