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上無良世子妃 第五十七章 以生命起誓,必摧毀大齊江山!

作者 ︰ 冰河紅葉

只要一想到他要「丟」下她一個人獨自離開,她就難受得慌,祁玥見她閉上眼楮,縴長的睫羽好似被水浸濕了一般,心疼到了極致,「薰淺,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去雪月山。」

「真的?」葉薰淺清澈的眸子瞬間亮了,像是被山泉洗滌過一般,分外美麗。

「嗯。」祁玥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把她留在齊都,他真正的計劃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送往不夜城,因為不夜城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放心安置她的地方。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她不是他的弱點、他的軟肋……

他想要傾盡一切去守護她,然而……這份守護卻未必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和他在一起,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義無反顧!

「祁玥,這三百多年來,四國之間偶有戰爭,邊境中大大小小的沖突更是從未間斷過,四國都付出了相應代價去維護疆域穩定,而這些代價又得不到足夠的補充,因此國力漸衰,而祁王府卻像個隱世的智者,淡看風雲,百年積澱之下,實力愈發強盛,如今更是達到了令齊皇不容的地步,我想,想在祁王府身上動刀子的估計不止是齊皇吧?」

大婚前幾日,葉薰淺因腳被「燙傷」一直不出門,大多數時候都和葉賢待在一塊兒,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

「的確是這樣的,只是槍打出頭鳥,其余三國還沒那個膽子敢正面與本世子為敵!」祁玥頷首微笑,祁王府位于齊都,最想滅了祁王府的人當屬齊皇!

「物極必反,勝極則衰,強極則辱……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祁王府是該收斂鋒芒了……」葉薰淺眸光淡遠,飄向遙遠的天際,仿佛在尋思對策。

「可是,這並不容易。」祁玥搖了搖頭,他以及他的父輩、祖父輩都在思考著如何藏鋒,奈何收效甚微,他想了十多年也沒有想到立竿見影的辦法。

葉薰淺枕在祁玥的手臂上,黑玉般的眼珠子忽然一轉,鄭重其事地問道︰「祁玥,你在意祁王府的爵位嗎?」。

男子鳳眸里張揚著絲絲魅惑,足以動人心魄,他伸出手,替她將垂落在臉頰的發絲拂至耳後,輕吻她額頭,語氣里充滿不解,「薰淺為何這麼問?」

「我只是怕……怕你在意,怕你舍不得放棄……」葉薰淺和祁玥靠得很近,近得讓她能夠清晰地听到他淺淡的呼吸。

她貪戀著這份熟悉的溫暖,不想和他分開,她之所以害怕,不過是因為不夠自信,不敢相信她在他心中抵得過家族百年榮耀。

「薰淺,不瞞你說,我和姑姑曾商量過並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倘若我命絕于冰火兩重天,那麼祁王府寧可散盡家財,也不為皇室做嫁衣,成為大齊征戰四方的利器!」

祁玥輕撫著葉薰淺的頭發,他喜歡這樣擁抱著她,哪怕什麼都不做,他也覺得無比充實。

葉薰淺听罷眼楮一眯,心中感慨萬千,原來祁玥和姑姑已經想好了退路。

「那是最壞的打算……那如果……」

「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活了下來,那麼我會讓世間再無祁王府!」祁玥了解葉薰淺,只是靜看她的神情,便能大致猜出她心中所想。

既然四國容不下祁王府,他何必費盡心思處理王府與政權間的平衡關系?

他已經長大了,而姑姑……想必那深宮十余年的生活,她早已厭倦了……

「你說這話,也不怕祁王府的列祖列宗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把你這不肖子孫痛打一頓!」葉薰淺忍不住「撲哧」一笑,左手勾著祁玥的脖子,極盡親昵,反問一聲。

某世子連祖宗的百年基業都能如此輕描淡寫一笑置之,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最在乎什麼?

祁玥听罷掀唇一笑,柔聲道︰「這有什麼?我忍得夠久了,恨不得把齊皇丟進麻袋里捆起來暴打一頓!」

「……」葉薰淺華麗麗地失去了語言,這個男人……還真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換作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他竟然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說了出來,也不怕隔牆有耳!

祁玥墨眸深深,只要一想起那個老家伙給葉薰淺「賜」避子湯的事情,他就想把他踩成肉泥,那個老匹夫還真是恨毒了祁王府,巴不得他斷子絕孫!

「哦對了薰淺,你方才問我是否在乎祁王府的爵位,可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听听。」

祁玥和葉薰淺都是典型的夜貓子,不到子時幾乎沒什麼睡意,早早地鑽進被窩不過是因為兩人想待在一塊兒相互取暖,共看星辰。

「嗯。」葉薰淺點了點頭,她斂下眼瞼,稍微想了一會兒,才徐徐道︰「九州四國,東有琉風、西有回雪,北有大齊,南有雲夏,可嚴格上講,四國佔據的領土于九州大陸而言不過是冰山一角,大齊北方,民風彪悍,是為漠北,而四國交界處,是以機關之術聞名天下的不夜城,不夜城外還有危險重重的鳴沙荒漠,佔地千里。」

「而南陵,是大陸東南方的四不管地帶,位于琉風國與雲夏國之間,這麼多年來,兩國皆想吃下南陵這塊肥肉以求國力增長,但是誰都沒有成功過。」

葉薰淺稍稍停頓,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眼里閃過一道亮光,祁玥見狀立刻緊緊摟住了她,任性道︰「薰淺,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

「我……祁玥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想別的男人了?」葉薰淺臉色有些不自然,撅著嘴反駁。

「哼,你敢說你剛才提起南陵時沒在想宮羽?」

葉薰淺︰「……」

時至今日,她對祁玥徹底服了,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敏感?連這都想到了!

「咳咳……」葉薰淺輕咳了幾下,準備以此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想到了自己被祁玥打斷的話,她輕柔地撫著他一頭墨發,聲音甜甜,「好了祁玥,別這麼小孩子氣嘛……」

「你和本世子睡在一起竟然想別的男人,本世子先記著,一會兒再和你算總賬!」

祁世子很小氣,尤其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子想別的男人,更討厭的是,那個男人還不見得比他差!

葉薰淺一囧,索性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一會兒算總賬?說不定一會兒祁玥就忘記了!

「祁玥,說了這麼多,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九州大陸何其寬廣,四國及各大勢力佔據的領土總和連大陸十分之一的領土都沒有,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之處,哪怕沒有,我也願意和你開闢疆域,打造屬于我們的國度,何必屈居人下,在這齊都彈丸之地夾縫求生?」

葉薰淺話音鏗鏘,像是一團火,點燃激情,讓祁玥的心猛然一震,他沒有想到他最愛的女子,竟然擁有著和他一樣的想法,他本以為她喜歡平靜安定的生活,所以他不曾告訴過她關于他的其他身份,只希望她能一如往昔,可現在,她告訴他,她不想待在齊都!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個與自己心靈契合的人,讓他倍感驚喜!

如若她也不想待在這兒,那他便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薰淺,如果和我在一起,會注定遇到很多危險,你會後悔嗎?」。祁玥握著葉薰淺的雙手,親吻著她的手背,目光灼灼,聲音緩緩問道。

葉薰淺搖了搖頭,她身上的不確定因素還不是很多?真要追根究底,還不知道誰身邊更危險呢!

「薰淺,大齊皇室覬覦我祁王府百年基業已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十八年前,為了謀奪祁王府滔天財富,勾結雨霧,在我母妃身上種下生死咒,與回雪假意交戰,將我父王母妃害死在戰場上,更以不滿一歲的我威脅姑姑嫁給他,企圖侵佔我百年家產,我六歲時他指使太監引我入冷宮冰庫,想要把我活活凍死……」

如果不是初入皇宮的她誤打誤撞把他拉了出來,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

可是,縱然撿回了一條命,他的腿幾乎也是廢掉了……

如此種種,他怎能忘記?

他怎會忘記?

他怎敢忘記?

「薰淺,在煉獄的每個日子里,支撐我活下來的都是那強烈的恨意,我以生命起誓,此生必摧毀大齊江山,告慰我父王母妃在天之靈!」

祁玥周身氣息一凝,充滿著冷厲與肅殺,恍如暗夜里的絕命修羅,饒是在他懷里靜靜依偎的葉薰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柔軟的手輕輕拂過他心口,小聲道︰「祁玥,我們是夫妻,我會與你共同進退。」

「可是薰淺……」祁玥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薰淺可有想過,如若失敗,她賠上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她身後的賢王府?

「祁玥,父王告訴過我,那個西貝貨賢王爺在賢王府潛伏十年,是為了尋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卻一直找不到,于是他和齊皇狼狽為奸,巧立名目,以錦繡坊為掩護,販賣女人和孩子,並從中牟取暴利,輸送國庫,支撐軍餉,甚至想掏空賢王府,將賺的銀兩送給齊皇,而齊皇應該是答應了替他尋找那件東西!」

葉薰淺皺著眉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悉數告知祁玥,若非賢王府有爺爺坐鎮,那西貝貨還不知道要胡來到什麼時候呢!

「哼,錦繡坊?說得好听,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錦繡坊的背後是銷魂窟!」

祁玥對此嗤之以鼻,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像齊皇那樣靠女人養活軍隊,怪不得姑姑總說宮里時不時有秀女、宮女無緣無故失蹤,她身為後宮之主,發現這種事情,自然要上報,然而齊皇每次都閃爍其詞,放任不管,哪怕是碧如宮里那一位也不例外,到最後不了了之!

「薰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知那東西是什麼?」祁玥沒有錯過葉薰淺話語中這一關鍵信息,十年前賢王府慘遭滅門的事情,如今已經成為齊都城的禁忌,而在當年事發之後,眾說紛紜,那些傳言,做不得數!

「父王說他也不知道,甚至從未見過,否則他何必在不夜城中蟄伏十年?任由著那跳梁小丑興風作浪敗壞他名聲?」葉薰淺輕捻祁玥衣角,清聲言罷。

「算了,總會知道的。」

祁玥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在他看來,連葉賢都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那麼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恐怕也無從查起,既然那西貝貨死了,那唯一的線索就是齊皇了,只要拿下他,何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祁玥,我困了。」

臨近子時,葉薰淺倦意漸起,她打了個哈欠,靠著祁玥溫熱的胸膛,漸漸沉入夢鄉。

某世子見她睡得香,不忍驚擾,心中卻無比郁悶,她想其他男人的事情,他還沒跟她算總賬呢,她怎麼能就這樣睡著了?

今夜是十月十五,窗外明月高懸,秋風颯颯,祁玥見葉薰淺雙手緊緊地揪著被子,遂將水晶窗關上,一時間屋子里暖意融融。

婚後的日子簡單而閑適,葉薰淺時時刻刻都和祁玥待在一塊兒,兩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般,拿著紙筆,討論著祁王府和賢王府的隱世方案,思索著如何將實力保存到極致而不為人所知。

時光飛逝,一轉眼已是四日之後葉薰淺和祁玥約定前往清風嶺拜祭祁王和祁王妃日子。

夏鳶早已準備好了簡單的祭品,還有祁王妃生前最喜歡的白百合,祁玥換上了許久未曾穿過的墨色錦袍,和一身素衣的葉薰淺手握著手,走出王府。

清風嶺是祁王和祁王妃長眠之地,祁玥不喜歡別人去打擾他們,所以每次去清風嶺都輕車從簡,只帶一名趕車的隨從,通常是青泉。

如今青泉不在,這事自然就交給了影沉。

「夏鳶,把花籃給我吧。」

兩人來到祁王府門口,葉薰淺伸出雙手,從夏鳶手中接過盛放祭品和鮮花的籃子,而後挽著祁玥的手臂,進入馬車。

「祁玥,公公和婆婆會不會不喜歡我……」葉薰淺將手中花籃輕放在地上,注視著身旁的男子,有些忐忑地問。

愛之深,憂之切,說的便是今日的葉薰淺。

祁玥右手環過她腰間,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父王和母妃若是知道你來看他們了,定會十分欣慰的。」

「嗯。」葉薰淺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靠在祁玥懷里,兩人十指交扣,相依相偎。

馬車疾馳而去,秋意漸濃,虧得祁玥早有準備,為葉薰淺準備了披風,生怕她受涼。

清風嶺位于齊都北郊,離城中的祁王府有較長一段距離,祁王府的馬車皆有碧水清蓮標記,祁玥的馬車更是以鐵樺打造,十分堅固且顯眼,不會有人不要命地擋路。

就這樣,馬車緩緩駛到北城門,只听前方傳來一句高喝︰「何人出城?」

影沉驅車前進,緩緩停下,並出示祁王府令牌,守城士兵仔細查看過後,方才打開城門放行。

等馬車離開城門向北而行的時候,一名守城官兵悄悄離開……

「祁玥,怎麼這麼久還沒到?」葉薰淺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她輕蹙娥眉,握著祁玥的手臂,悄聲詢問。

「去清風嶺的路比較繞,五年前我以清風嶺外圍以山石草木劈出迷蹤陣,一般人進不去的。」祁玥十分耐心,向葉薰淺解釋道。

「哦,怪不得我說這路徑怪怪的。」葉薰淺恍然大悟,她倒是差點忘記了她身邊這個男人所擁有的無雙陣術,那盞北辰花燈,乃天下第一陣師所造,如今怕是被他拆分得差不多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馬車才停下,葉薰淺有些納悶兒,她覺得他們已經在原地打轉了一個時辰,然後又回到了原處。

祁玥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那般,吩咐影沉在山腳下等候,牽起她的手,徐徐上山,邊走邊道︰「薰淺,這迷蹤陣給人的感覺便是這般。」

「如果你蒙上了眼楮,憑借著你的直覺走直線,到最後走路徑必定是圓圈,只不過……不同的人所走出的圓圈大小不同罷了。」

「祁玥,你說的是鬼打牆?」葉薰淺微微驚訝,她五歲時便離開了這里,五歲的時光畢竟短暫,賢王妃來不及將所學一一交給葉薰淺,後來她去了異世,一待就是十年,半年前才回到這里,因此對陣法這種東西也只是從書本上看到比較多。

「差不多的意思,但是比鬼打牆要更嚴重一些,就是懂得陣法的人入了這迷蹤陣也未必就能走得出!」

祁玥倏然一笑,就在葉薰淺準備出言詢問為什麼的時候,只見他袖手輕拂,葉薰淺只覺眼前吹過萬千花瓣,緊接著抬頭仰望天空,她詫異萬分發出一聲感嘆,「咦……」

「怎麼感覺現在是黃昏?」葉薰淺揉了揉眼楮,仔仔細細觀察周遭景致,一頭霧水。

「薰淺若是喜歡,以後我教你。」祁玥雙手貼在葉薰淺腰際,聲音溫醇。

葉薰淺點了點頭,跟隨祁玥的腳步上山,走了將近一刻鐘,才走到山頂。

「祁玥,這里沒什麼雜草,似乎最近有人來過。」葉薰淺掃視周圍,將鮮花輕放在墓前,墓碑上的字跡十分深刻,並沒有被風雨侵襲得看不出字跡。

祁玥蹲體,和葉薰淺一起擺放祭品,一邊生火一邊回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岳父大人在離開齊都前應該來過。」

「我父王?」

「嗯,每逢我父王和母妃的忌日,我都會來拜祭,父王和母妃的墓旁從來都沒有雜草,除了姑姑和岳父大人之外,沒幾個人有本事且有足夠的動機來到這兒。」

祁玥點燃白燭以及香火,遞給葉薰淺,兩人虔誠拜祭,借著那繚繞的煙霧,傳達心中的敬意與追思。

「父王、母妃……我帶薰淺來看你們了。」

祁玥緊緊握著葉薰淺的手,仿佛要牽著她一生一世,永不放手。

葉薰淺心中一暖,他的存在,總能讓她感受到一股無言的安全感。

「公公、婆婆,我叫葉薰淺,你們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沒關系,你們認識我父王和母妃……我和祁玥已經成親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陪在他身邊,不讓他孤獨、寂寞,如果你們在天有靈,請保佑祁玥一世平安!」

葉薰淺雙手合十,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絲絲淡渺的香氣,虔誠地許願,此時此刻,她最大的願望便是祁玥的平安,與這相比,其他的都變得不再重要!

「薰淺,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的!」祁玥環住她削瘦的身軀,只要她在身邊,他便擁有了無盡的勇氣。

「嗯。」

祁玥眸光柔和地落在葉薰淺平坦的小月復上,半晌才移開目光,對著墓碑徐徐道︰「父王、母妃,你們一定要保佑薰淺肚子……」

「祁玥,你怎麼能在父王母妃面前說這個呢?」葉薰淺跺了跺腳,月兌口而出,臉色緋紅,煞是美麗。

「若是父王母妃還在,說不定比我更急!」

祁玥低低一笑,他知道葉薰淺這是在害羞了,于是圈住她,低聲道︰「薰淺,這里和靈泉寺不遠,不如我們抄近道,去靈泉寺模一模歡喜佛……」

葉薰淺︰「……」

某人瞬間沒了語言,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他父王和母妃面前說這個……?

------題外話------

淺淺︰祁玥你怎麼可以在他父王和母妃面前說這個……?

柿子︰誰讓你這麼害羞的……多模模歡喜佛,就不會這麼害羞了……若不是薰淺你天天求饒,偶們的小柿子說不定已經有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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