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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周遭鴉雀無聲,只有拓跋烈爽朗的笑聲傳揚在空氣中,稍微中和這凝滯的氣氛,眾人緊繃的臉色這才稍微放松了些,這些年來皇室與祁王府明爭暗斗,他們不是沒有察覺到一絲端倪,只不過……祁王府勢大,大到了讓皇室忌憚的地步,自然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搞不好還會成為皇室與祁王府明爭暗斗的炮灰!
「呵呵,祁小世子之名,本王在漠北同有耳聞,小鈞和小樂更是對他仰慕已久,早有爭鋒之意,看來今日是沒有機會了……」
齊皇心里在想什麼,不是他們可以猜到的,也不是他們有資格去猜的!
于是,皇家獵場之中,人人摒心靜氣,無聲地等待著那個小身影的出現!
<拓跋烈坐在獅椅上,始終不曾開口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他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儼然是站在了元媛這邊,杜太師是老成精的家伙,又怎會看不出一絲端倪?
他就不信自己堂堂七大高手之一,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女乃娃!
杜太師拂袖站在一旁,袖中藏針,倘若祁寶貝敢來,他定叫祁玥和葉薰淺心尖上的那個小家伙嘗一嘗霧雨神針的滋味兒,當年的祁玥和如今的葉薰淺能化解這一招,可不代表那個小家伙也有這等本事!
如今的她,不僅是大齊的公主,更是漠北的烈王妃,即使是位高權重的杜太師,也不能在國賓面前失禮,破壞兩國邦交的罪名他還擔不起!
「聖人千慮,必有一失,不過是個孩子,稍加等候倒也無妨。」元媛面不改色,無懼杜太師陰沉的臉色,堅持等祁寶貝。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恨不得齊皇降罪祁王府,好為杜若報仇,又怎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杜太師臉色很不好看,杜若栽在祁玥和葉薰淺手里差點去了半條命,至今祁王府也沒有因此而受到任何懲罰,他心里怎會平衡?
「公主此言差矣,放眼齊都,祁王府的隱衛數一數二,祁世子妃更是對祁小世子寶貝得不得了,怎會有讓他遇到麻煩的機會?」
他眸光深沉,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元媛是他的女兒,深知齊皇每當摩挲玉扳指時代表什麼,她見狀從座位上起身,微笑道︰「父皇,女兒像小世子大概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齊皇也不是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這事是他和祁玥商量過的,就算曹順忘記送帖子,祁寶貝也不該缺席才是。
「嗯。」
曹順心知自己只是個太監,對齊皇而言無足輕重,他死了也會有別人上前頂替,所以立刻出聲,將自己的責任撇干淨。
「皇上,奴才在您請祁世子進宮商量此事之後,的確有將邀請的帖子送到祁王府。」
曹順隨侍在側,自然也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齊皇看了許久,幾乎所有的少年都斗志昂揚,希冀著能夠得到天子的青睞,然而,當齊皇從左看到右之後,卻蹙了蹙眉,詢問道︰「怎麼不見祁王府的小世子?」
此時,鼓聲停,齊皇眸光朝下面看去,騎在馬上的少年都是齊都下一代的佼佼者,他們的實力高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大齊的未來!
一場聲勢浩大的皇家狩獵,足見齊皇誠意所在。
大齊建國以來,對漠北施行的政策便是拉攏,歷經三百年也不曾變過,五年前元媛和親漠北,大齊和漠北的關系似乎更近一層了!
而漠北全民皆兵,兵強馬壯,對周邊效果極具威懾力,常年征戰,讓他們的兵士更加驍勇善戰,同時虜獲許多物資,真要硬拼起來,大齊縱然會勝,但也是慘勝,而且得不到什麼大好處,權衡再三,不如拉攏,與之交好,互惠互利!
大齊的確不怕那些個小國,但是蠻夷小國,多如牛毛,時不時騷擾邊境,那也是件令人很頭疼的事情!
拓跋烈是貴客,也是女婿,是在場之人中身份僅在齊皇之下的男子,大齊與漠北交好,哪怕國力強于漠北,也不曾出兵攻打,一來漠北地處大齊北邊,物產資源不如大齊江南的魚米之鄉富饒,二來有漠北在,可以抵擋來自更周邊許多蠻夷小國的侵略。
他們明白,是驕傲、虛榮、嫉妒和報復支撐著他們走到今天,一步步過關斬將,成為最優秀的繼承者,而非天生的善良……
身為貴族世家的繼承人,幾乎所有的孩子從小便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只有這樣,才能擔起家族傳承的重任,讓祖先的基業發揚光大,而不是毀在自己手中。
在這個沒有高科技武器的時代,戰爭靠得是冷兵器,是智慧與謀略,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在這里被無限放大!
驕傲,是因為擁有驕傲的資本,所以兩個小家伙自信的模樣,並不惹人討厭,反而讓周遭的孩子們暗下決心將之打敗!
一身過人的本領,讓他們天生底氣十足!
他和元媛的兒子拓跋鈞、拓跋樂從小受到父親的燻陶,練就了一身俊俏的馬上功夫,在漠北同齡人中戰無敵手,而這尚且是謙虛的說法……漠北普通的成年男子,也少有他們比不過的!
漠北拓跋烈,百步穿楊,乃漠北草原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勇士!
漠北一族,號稱馬背上的民族,人人皆通曉騎射之術,而漠北王族拓跋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柔弱的肩膀,早早地便挑起了家族的責任!
此刻,山腳之下旌旗蔽日,鑼鼓喧天,鼓舞人心,孩子們皆身著騎馬裝,稚女敕的臉龐神態各異,不難想象,來此之前,家中的父母必定千叮萬囑,他們參加圍獵,不是因為自己真心熱愛、喜歡,而是夾雜著大人的私欲、家族的振興……
能夠讓孩子少走彎路,他們定會不遺余力地去做,畢竟,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每一對父母的期望!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身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此次皇家狩獵中月兌穎而出,若是得到了齊皇的另眼相待,那麼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比堂堂正正參加科考獲取一官半職要容易得多。
齊皇對此次狩獵格外重視,帝王的儀仗早已抵達,拓跋烈和元媛的一對兒子拓跋鈞和拓跋樂是此次皇家狩獵的主角,為了讓兩個小外孫高興,齊皇幾乎請了齊都所有懂得騎射之術的貴族孩子參加,乃難得一見的盛事。
越過湯山,南面是一片碧綠的草地,遠遠望去,前方樹林繁密至極,許多野獸便是棲息在其中,平時只有野兔等這些小動物會跑到草地上覓食,要想獵到梅花鹿這樣的獵物,還需深入樹林。
皇家獵場,顧名思義,便是屬于皇家管轄範圍之內的獵場,供皇族子弟圍獵的獵場,這里四季都駐扎著隸屬皇家的軍隊,把手得嚴密不堪,普通人是無法混入其中的,在君王狩獵之際,更是戒嚴!
好在馬車奔跑的速度較快,不到半時辰的時間,湯山近在眼前。
事實證明,某世子的醋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沒多久呢就開始醋意大發原形畢露了……
葉薰淺︰「……」
祁世子見心愛之人許久都不曾將目光收回,遂出聲詢問道︰「薰淺,窗外的風景,和本世子比如何?」
而這些,葉薰淺都沒有意識到,可他身邊的祁玥卻注意到了,他心頭微惱,早知道應該讓薰淺戴上面紗的……
葉薰淺和祁玥坐在馬車里,悄悄掀起簾子,靜靜觀察周遭的環境,她食指與中指輕捻簾子,露出一張絕美的臉,直叫路旁的行人駐足觀看。
從祁王府去皇家獵場的路有好幾條,像寶貝那樣騎白虎走山路可以,像他們這樣坐馬車沿著大路去同樣沒有問題!
祁玥仿佛早有準備一般,拍了拍手,影沉便駕車從祁王府側的巷子里駛出,馬車無比精準地停留在葉薰淺和祁玥面前,葉薰淺拉著祁玥的手,高興地上車。
「薰淺,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葉薰淺如花般的笑靨綻放在朝陽流光溢彩的輝煌里,她激動得緊緊摟住祁玥,用僅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道︰「祁玥,你真好。」
祁玥親吻著她櫻花般的唇,低低一笑,重重地點頭。
「嗯。」
葉薰淺沒想到一向反對她「寵愛」寶貝的祁玥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不得不說,祁玥這話簡直是說到了她的心坎兒里,她恨不得舉起雙手雙腳以示贊同!
「真的?」
不知為何,當葉薰淺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時,她的心涌現出淡淡的失落感,祁玥至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此時,他伸出手,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里,薄唇輕啟︰「薰淺,若是不放心寶貝,本世子陪著你悄悄地去皇家獵場,如何?」
要知道,小墨墨也才三歲而已,正是貪玩的年紀,跟祁寶貝剛好「臭味相投」,于是,一人一虎威風凜凜,由此出發。
小家伙充滿惱意的聲音響起,直叫祁王府門口的下人們紛紛笑出聲來,好在小墨墨和祁寶貝很有默契,才沒太過折騰,如今它的傷剛好痊愈,又在祁王府養傷了這麼多天,現在有了機會,自然想出去玩了。
「小墨墨快停下,你的毛太光滑了,寶貝都快滑下去了!」
葉薰淺倒是有些期待一家三口在野外烤肉吃的溫馨畫面了,這話一出,最先有反應的不是祁玥、不是祁寶貝,反而是某只大愛烤肉味道的小白虎,它興奮得前蹄揚起,差點把坐在它身上的祁寶貝弄掉!
「到時候我們一起烤肉吃!」
討喜的模樣,讓葉薰淺忍俊不禁,「嗯嗯,娘親等著你滿載而歸!」
祁寶貝揚起一枚笑臉,小手模了模小墨墨的腦袋,然後向祁玥和葉薰淺告別,「爹爹娘親,寶貝有小墨墨相助,肯定會將那些馬兒嚇得個屁滾尿流!」
若非祁王府的人早就知道這只白虎的來歷,此時定有不少下人要被嚇壞!
充滿童稚的話,令在場之人紛紛笑了,小家伙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只見他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只有中指長的白色玉笛,輕輕吹了吹,緊接著眾人便听到了一陣風聲呼嘯響起,不多時祁王府的門口出現了一只威風凜凜的白虎,毛發充滿光澤,黑色的紋理清晰自然,額頭上的「王」字斑紋分外明顯,眸如寶石,幽亮至極。
夏鳶微笑著上前,將韁繩遞到祁寶貝手中,誰知祁寶貝卻收回了手,搖頭對夏鳶道︰「夏鳶姑姑,寶貝剛吃過早飯,有些重,小馬駒還小,寶貝怕它被寶貝壓得以後長不高了……」
「小世子,您的馬兒準備好了。」
就這樣,葉薰淺和祁玥陪伴祁寶貝出府,小家伙穿著軟雲閣定制的騎馬裝,銀質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點點光澤,長靴蹬地,顯得英武不凡。
小家伙信心十足,讓葉薰淺忐忑的內心稍微平復了些許,寶貝的實力她心知肚明,可是身為母親,她將寶貝看得很重很重,生怕他有一點點閃失。
「爹爹,你要幫寶貝照顧好娘親哦,你們就等著寶貝滿載而歸吧!」
早知寶貝參加皇家狩獵,會讓她如此牽腸掛肚,打死他當初也不要答應齊皇了!
「好了薰淺,那皇家獵場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寶貝也不是上戰場,你就別擔心了!」
小家伙倒是沒有感到不耐煩,恰恰相反,他喜歡這種被關心的感覺,整個人就好比沐浴在暖陽之下,充滿了幸福感。
「娘親,寶貝知道啦!你都說了三遍了!寶貝都能背下了!」
葉薰淺揮手示意夏鳶先行離開,然後牽著祁寶貝的手回房換上軟甲,還有騎馬裝,連頭盔都給他戴好,「寶貝,你要答應娘親,好好保護自己、照顧自己!」
「嗯,馬上就來。」
一家三口在膳廳里稍作歇息,只知辰時,夏鳶才準時出現在門口,提醒三人道︰「世子、世子妃、小世子,出發前往皇家獵場的時辰到了。」
祁玥毫不掩飾的話,倒是讓葉薰淺和祁寶貝稍微驚訝了好一會兒。
「寶貝,爹爹的攻擊力與防守力一流,而且愛爭寵,愛吃醋,爹爹怕你捉來的那些小動物還沒在你娘親身邊待夠一天便被爹爹拿去炖湯給你娘親補身體,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話說他真的是裝女敕麼?他看起來不是英俊瀟灑無可匹敵麼?
某世子︰「……」
祁玥一把摟住葉薰淺,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佔有權,祁寶貝听罷咬了咬牙,黑著臉瞪著祁玥,「爹爹你說謊,寶貝才是娘親的萌寵,至于你……頂多算是老黃瓜噴綠漆裝女敕!」
「寶貝,你娘親最喜歡的寵物是爹爹,所以你就不要浪費心思了!」
不得不說,偌大的祁王府里恐怕也祁寶貝這樣萌萌噠的小家伙愛養寵物,葉薰淺懶得照顧寵物,而祁玥……嗯……在他眼里,祁寶貝就是葉薰淺的寵物之一,有寶貝一個,就已經分掉了葉薰淺不少的注意力,若是再來幾個,那他還不得瘋掉!
「寶貝想,要是娘親喜歡什麼小動物,寶貝趁著這次參加狩獵,給娘親捉來當寵物。」
葉薰淺一邊吩咐侍女收拾飯桌,一邊饒有興趣地問祁寶貝。
「寶貝怎麼突然問這個?」
祁寶貝吃飽後,離出發前往皇家獵場的時間還有些早,于是和祁玥、葉薰淺坐在膳廳里的長椅上聊天兒。
「娘親,你喜歡什麼小動物呀?」
葉薰淺吩咐侍女將早膳取來,陪祁寶貝一起吃,祁玥和葉薰淺分別坐在祁寶貝兩邊,小家伙心中的幸福感爆棚,連胃口都比平時好了不少。
「寶貝,你爹爹他喜歡被揍成豬頭,還是別管這麼多了,來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葉薰淺一陣語塞,祁玥喜歡什麼事情,怎能在寶貝面前說呢?那會教壞小家伙的……
「呃……」
祁玥與葉薰淺對視著,那脈脈含情的眼神交流並沒有避開祁寶貝,小家伙這下好奇了,脆生生地問道︰「爹爹喜歡什麼事情?」
這廝黑眸幽深至極,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在欲求不滿!
葉薰淺︰「……」
不等葉薰淺開口詢問原因,祁玥便繼續道︰「只要寶貝喜歡,你就是再辛苦也值得,可是本世子也喜歡的事情,你怎麼就不願意多多滿足本世子?」
葉薰淺真誠無比的話,飄進祁玥的耳廓里,他的內心華麗麗地扭曲了,忍不住道︰「薰淺,你偏心!」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寶貝喜歡,娘親就是再辛苦也值得!」
而葉薰淺照顧他,卻不是理所當然,所以,他懂得感恩。
祁寶貝是個孝順的孩子,從前都是他給葉薰淺做便當吃,而且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多,在他的世界里,他覺得自己是男人,男人照顧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娘親給寶貝親手做便當,真是太辛苦了!」
幾個回合下來,祁世子悻悻而歸,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說薰淺的騎射之術糟糕,父子二人很快便來到了膳廳,葉薰淺已經準備好了食盒,見祁寶貝到來,立刻上前,把他摟到懷里,親了親他白女敕的臉頰,「寶貝兒,早上好!」
祁寶貝挑了挑眉,不得不說,他和祁玥的相似度真的很高,尤其是挑眉時的模樣,和祁玥那五分威嚴五分平靜的樣子像極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寶貝的騎射之術是娘親教的,難道爹爹認為娘親的騎射之術很差勁很糟糕?」
「不是……寶貝就要上‘戰場’,所以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有時間的話還是想想狩獵的事情吧!」
祁玥婉言謝絕祁寶貝的提議,祁寶貝听罷有些不解,問道︰「難道是爹爹覺得寶貝寫的故事不夠精彩?」
「咳咳……不用了……」
某世子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再講小丁丁歷險記的故事,他怕他會被氣得英年早逝!
祁玥︰「……」
祁寶貝小臉蛋上綻放著無比燦爛的笑容,思考了一會兒,便回答道︰「寶貝以後給爹爹將故事听,給爹爹講小丁丁歷險記的故事,哄爹爹睡覺好不好?」
祁玥沒想到,只是來自親生寶貝這樣一句簡單而直接的話,竟然能讓他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自豪感,他眼里閃過一絲高深莫測,嘴角更見柔軟,「那寶貝怎樣感謝爹爹呢?」
祁寶貝听了,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整個人都貼到了祁玥身上,抱著他,聲音軟軟道︰「爹爹你真好,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爹爹,寶貝好愛你!」
祁玥感受到祁寶貝心中對父母的信任和期待,他不動聲色,沉吟半晌,忽而眼珠子一轉,提出這樣一個提議。
「爹爹答應寶貝,會說服你娘親,悄悄地去皇家獵場,看寶貝在獵場上盡顯英姿,如何?」
祁玥大手包裹著祁寶貝的小手,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晨光中前行的畫面,溫馨到了極點。
「寶貝要學會獨當一面!」
小家伙到底還小,喜歡黏著父親和母親,享受被愛包圍的溫馨感,說到底,這不過是因為從小缺少父愛,所以一旦擁有,便不想放手!
「唔……不是啦……而是寶貝喜歡和爹爹、娘親在一起!」
祁玥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輕聲一問。
「怎麼?有問題嗎?」。
祁寶貝月兌口而出,顯然是高興到了極點,他歡喜無比,蹦蹦跳跳著跟隨祁玥的腳步,往膳廳的方向趕去,一邊走一邊問︰「爹爹,你和娘親真的不陪寶貝去參加狩獵嗎?」。
「真的?」
祁玥實話實說,走到祁寶貝身邊,見小家伙已經穿好衣裳洗好臉連頭發也扎成了包子頭,白白女敕女敕的臉蛋上瓖嵌著兩顆黑寶石似的眼楮,笑起來時嘴角邊有個小酒窩,萌態十足,格外討人喜歡,他忍不住彎下腰,牽著祁寶貝的手,溫聲道︰「走吧!你娘親在廚房給你準備了愛心便當!」
「你娘親讓本世子來叫你起床。」
小家伙扭動著**,然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訕訕一笑,絲毫沒有做壞事被撞破的尷尬之感,臉皮之厚已經隱隱有某世子當年的厚度。
「嘿嘿,爹爹,你怎麼來啦?」
祁寶貝圓溜溜的眼珠子這才停止了轉動,眸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祁玥在晨曦里款款走來,氣質卓然,風華不減,小家伙不由得看呆了,心道︰爹爹真是討厭!一大早就穿得這麼漂亮勾引娘親!怪不得他在門口听了這麼久都沒听到什麼動靜,敢情是爹爹和娘親早已離開臥室?
祁玥見小家伙側著耳,听得無比入神,心中感慨,過了一會兒,他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寶貝,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