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溫和的五官和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深涼,唇上勾出弧度,眯眸看著她,「在你眼里,我是雇主麼?」
他輕輕地笑,「為你花兩億,所以必須討好的雇主,怕我不睡你,這段關系會產生變故?」
「你又忘了,」她低低的淺笑,「顧公子,是你非要我的,是你非要我不可。植」
他攥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再起身,晚安心里堵得厲害,堵到不想看見他的臉。
陰晴不定,脾氣說來就來毫無道理莫名其妙。
好討厭的性格。
她咬著唇,眉頭緊蹙,「顧南城,你不做就放開我不想跟你吵架!」
男人的黑眸沉沉的盯著她,深邃如測不到的黑洞,不言不語,帶著一股令人心慌的氣勢落在她的身上。
晚安的心頭起了惱怒,抄起手邊的枕頭就砸上他的臉,怒道,「你弄—疼我了把手松開……墮」
顧南城非但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將她兩只手的手腕全都扣住摁在頭頂,粗啞的嗓音貼上她的唇,「興致來了。」
她睜大眼,側臉去躲他的吻,「顧南城,你是不是犯賤的?」
「可能,」他也不怒,腿輕而易舉的壓制著她的,像是要刻意欺負她一般,強行闖進她的牙關叼住她的舌,低沉的聲音卷沙啞的笑,「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比乖乖的月兌衣服來的更容易讓我硬。」
變態。
他是欠女人虐還是就喜歡欺負她?
非要惹毛她再來收拾她。
晚安怒起來就是忍不住的牙尖嘴利,她躲著男人親吻她時交—纏的氣息,「你走開,我現在不想要你……」
一開始,她其實是並不抗拒的。
顧南城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很直接的將她的腿分開,露骨的象征抵著她。
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腦,整個人扭動得厲害。
明明可以好好來,可是他非要用這樣強迫的方式。
他非要這樣。
視線被眼淚迷蒙,她看著他一貫溫潤俊朗,此時每一根線條都帶著屬于男人才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過于性感,又過于強勢。
她有些委屈,無端的委屈。
女人卯足了勁掙扎,顧南城的皺了起來,順著直覺將她的赤果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赤條條的趴在枕頭上。
她想哭,又忍住了,厚軟的枕頭包裹著她的臉蛋。
大掌拍了拍她的臀,又開吻她的下巴,低聲道,「抬起來一點。」
她都說了她是第一次,他竟然要用這樣的姿勢……原本的委屈漫上屈辱。
晚安開始劇烈的掙扎,她接受這場帶著交易和強迫性質的婚姻,也接受必須履行的夫妻義務,但是她不接受這樣粗暴毫無尊重的對待。
炙熱的帶著濃重呼吸的聲音的吻雨點般落在她光潔的背部,順延向下。
她從未跟人如此親密,那唇—舌到過的地方像是著火過電一般的麻。
那些陌生的感覺激起她更加激烈的掙扎動作,「混蛋……顧南城你走開……滾。」
晚安很少直白的開口罵人,可是如今除了這些她以往覺得沒有意義的事情,在他的身下軟弱得什麼都做不了。
從他在左家別墅的雨夜遇到她開始,慕晚安從未在他的面前展示過如此誓死不從的倔強。
即便是拒絕,也都盡量帶上緩和甚至小心翼翼的態度。
聰明的女人認得清現實,便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性格和尖銳。
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他時不時就想揭下那層面具,逼出最里面那一層的音容笑貌。
晚安不懂,她赤果的身子掙扎扭動是一副怎樣的畫面,細腰和搖晃的雪色香豔得令男人理智喪失。
顧南城也是男人,他經不住這樣的景色,沉如水的面容下,沉眸早就染上炙熱的火,喉結滾動,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凌厲的手勁掐住她的腰,強勢得控制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有機會動彈。
晚安覺得那股力要掐斷她的腰。
一聲悶哼,男人精瘦結實的肌肉貼上她的,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這麼闖了進去。
突兀的疼在她所有的神經里炸開,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撕開。
也許是他之前的表現太過溫存,也許是安城顧公子在女人口中的名聲過優,晚安真的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這樣對她。
她以為,即便他不愛她,至少也能相敬如賓。
眼淚蓄滿眼眶全都掉了下來,打濕了深藍色的枕頭。
她只恨自己蠢,只交過一個男朋友,再遇到一個就這嫁了,她一點都不了解男人,從來沒想過顧南城會這麼惡劣這麼冷漠。
低啞甚至是痛苦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晚安……」
他皺著眉頭,偏白的手背上青筋跳躍,額頭兩側更是猙獰。
無法形容的感覺,兩端的情緒都是極致,連帶著呼吸的節奏也變得極快極亂。
晚安極其的不配合,像是恨極了他一般,明明自己痛得厲害,偏偏來回反復的扭動。
原本就緊致,這樣的動靜衍生出洶涌而來的刺激,這一段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極致讓顧南城生出一種覺得自己會死在她身上的錯覺。
晚安的耳畔盡是男人的呼吸和喘聲,就像是貼著她的肌膚。
她一下就變得更加的惱怒和暴躁,那麼疼那麼疼,恨不得能一腳將他從自己身上踹下去,然後狠狠的踩狠狠的踩。
腦海中全都被這些血腥爽快的畫面填滿。
忽然之間,男人壓抑著的重哼響起,那具貼著她的沉重身軀激烈的抖動。
滾燙的液體沖擊而來。
晚安的大腦被突然的變故洗劫得一片空白。
懵了懵,他這就……射了?
兩分鐘?還是一分鐘?
緊跟著而來的第二個念頭就是——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以他的身價和條件為什麼非要倒貼兩個億來娶她。
越來越緩慢的低喘聲,最終平息了下去。
臥室里透著一股恐怖片里才有的死寂。
身上的男人才一動,晚安就抱著腦袋往枕頭里鑽,「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虐我。」
一般患有這種隱疾的男人心理都是不健康的。
都是變態,都是變態。
尤其是像他這種在平日的生活里呼風喚雨,英俊冷貴受萬千女性的頂禮膜拜。
越是這樣,越是有落差越是心理畸形。
顧南城的臉色二十七年來頭一次這麼差。
陰沉的氣場覆蓋下面,有一種墳場的驚悚和恐怖感。
原本臥室的溫度被調到人體感知最舒適的溫度,此時像是徒然結了冰。
晚安不敢動。
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委屈屈辱憤怒等一系列復雜的情緒。
她只有一種發現了別人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被滅口的感覺。
明知道自己不行……他強來什麼啊……
不要虐她……不要虐她……
過了成年禮,她和綰綰曾偷偷看過十八禁,此時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女主被心理扭曲的男人虐得死去活來的畫面。
眼淚都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場面嚇得掉個不停。
她嫁給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顧南城听到她的忍耐的啜泣,原本就陰鷙暴躁到極致的情緒瞬間沖了出來,粗啞著聲音沒好氣的問道,「哭什麼?!」
他知道有部分是因為弄—疼她了。
可是他隱隱又覺得她在哭自己嫁給了一個……
晚安止住了啜泣,小聲的回答,「沒……」
好怕刺激他,他一下情緒失控就上來虐她。
半響沒看到男人的動靜,她終于轉過了身子,眨巴著眼楮看著他,「我去……洗個澡……」
顧南城瞧著她現在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是赤果果的刺眼,「洗什麼?不是洗過了嗎?」。
之前是洗過了,可是被他弄得黏膩不堪,感覺很不好……她向來愛干淨。
顧南城沉著一張臉,下了床,扯過之前包裹著的浴巾很隨便的包住她的身體,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走向浴室。
晚安看著他陰郁得快要溢出來,可是不知道哪里又透著刻骨的失落的俊臉,有點兒說不出的心軟。
手臂乖乖的圈著他的脖子,生怕自己表現出什麼鄙視之情,被他吊起來打。
——(╯3╰)謝謝親們的月票紅包咖啡,耐你們,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