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看起來更精神,化了淡妝,穿了高跟鞋。
低聲詢問後,顧南城眼眸有些冷的望著那兩人,淡淡的嫌棄道,「在公眾場合調一情,有沒有公德心?」
其實再加上行李箱那滾動的聲音,能听清楚他們對話的也就晚安和顧南城。
畢竟是來接機的,隔得太遠也不像話。
晚安忙抓著他的手臂,「沒事,我高跟鞋是新買的,有點磨腳,還沒穿的習慣。溲」
盛西爵已經送了行李箱的手,皺眉看她笑著的臉,「有沒有扭到?」
晚安搖頭,「沒事。」
其實她是有一點撇到腳踝了,現在還有一抽一抽的痛感恧。
顧南城低頭看著她,又看看他裙擺下細細的腳踝,低聲嘆了口氣,打橫把她抱起來。
晚安有些窘迫,低低的道,「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你如今簡直就是個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時不時要出點兒事,走個路也能弄傷腳。」
晚安手臂圈著他的脖子,看著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頷,抿唇委屈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顧南城低頭親親她的臉蛋,嗯了一聲,「你就該待在我身邊。」
女人埋首在他的肩膀上,親昵的靠著他。
米悅走在後面,覷了眼身側的男人,見他神色並無特別,也沒有點兒吃醋或者不悅的跡象,心頭舒服了點。
雖然她也挺相信他的,但是這男人悶葫蘆似的什麼多余的解釋都不說,又總是往國內跑,她總歸不是那麼的放心的,何況她還看國內的新聞說晚安跟顧南城分手了,一個失戀一個安慰太***了。
不過他剛剛故意耍了下流一氓,也是不介意讓晚安知道他們關系親密,也讓她知道他和晚安就沒什麼。
剛才只顧著羞惱,她腦袋瓜不算很聰明,但也不愚笨,想想還是能明白的。
更何況現在前面那對也和好了恩愛了,她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麼一想,她又喜滋滋的主動去挽男人的手臂。
晚上,顧南城做東,請他們夫妻吃飯洗塵。
因為奔波勞碌了一天米悅也是累倦,所以盛西爵帶她回酒店了。
顧南城和晚安回到別墅。
晚安把保鏢從公寓里接來的東西一一的整理收拾好,尤其是書本,重新擺回書架上,筆記本,衣服,化妝洗護用品。
還有七七和冷峻的東西。
全都收拾完後也差不多十點多,她洗了個澡就準備回床上睡覺,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書房里回來。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優雅的交疊著,短發下的俊臉她只能看到側顏。
小圓桌上擺著一盒東西。
晚安一邊擦著頭發,瞧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道,「忙完了,洗澡休息吧。」
顧南城深眸瞧著她,似笑非笑,「你偷我東西?」
她睜著明眸,無辜又無知,「有嗎?」。
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包裝精致的盒子,「我記得這個,我放在我名下別墅的書房里了,什麼時候跑到你的公寓了,不問自取,不是偷是什麼,嗯?」
晚安走到他對面的床沿上坐下,繼續擦著她濕漉漉的發,「是你送給我的那自然就是我的。」
「你已經拋置了不要了,而且我買那別墅時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被你扔了禮物。」
「噢,」在夏天,又是在臥室,她穿著睡裙,兩條細白的腿晃啊晃,她眨了下眼楮,刻意拉長著語調,「那是我偷了,顧總你要叫警察來抓我嗎?」。
男人已經從沙發里起了身,薄唇噙著笑,緩步走到她的跟前,俯身聞著她清香的沐浴乳和發香的味道,
手掌落在她光滑白皙的腿上,慢慢的探入。
他俯身親吻她的下巴,低低啞啞的道,「叫警察就不必了,我更喜歡親自懲罰。」
滾到床褥里的時候,晚安被他兩片薄唇吻得耳根都紅了,但手還是捏著他的襯衫的料子提醒道,「你還沒洗澡呢。」
「嗯,」顧南城只顧著親她,低啞模糊的道,「反正還是要再洗的。」
連著陪她睡了兩晚他什麼都沒做,晚安也清楚他大概餓了很久了,所以也沒什麼抗拒就乖乖從了。
她這兩晚吃好睡好,身體好了點。
只不過……
大約十分鐘後,她有些迷茫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他平常也只有穿著正裝的時候衣冠楚楚的,還沒開始月兌就火急火燎急不可待,要不是要顧著她的感受恐怕是可以直接來。
但這好像折騰了挺久,他也沒什麼……很大的反應,還沒她被撩撥的反應大。
顧南城俊美的臉黑黑沉沉的。
晚安抱著他,臉埋在他的胸膛,溫溫軟軟的道,「我也挺累的,不如今晚先休息好不好?明天我還要去醫生那兒復診。」
良久,男人嗓音壓得極低的嗯了一聲,「sorry,那我去洗澡,你先休息,明天陳叔送你來我公司,我再陪你去醫院。」
她點著腦袋,人已經躺回了一側,回到了枕頭上,打了個呵欠,笑眯眯的道,「去洗澡吧,好困。」
顧南城已經起身朝著浴室走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晚安看著黑漆漆的窗外,臉蛋趴在枕頭上,有些怔愣的茫然。
他……沒反應?
其實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們上一次還是……他腿受傷,她和左曄吃飯。
但不管是再往前還是往後,他們都沒有了。
顧南城似乎在里面洗了很久,晚安本來就睡不大著,再加上她雖然知道是許姨給她吃的藥沒什麼鬼怪,但一個人還是會不踏實,畢竟藥效沒有過去。
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男人肌理分明身軀帶著朦朧的水意,擁她入懷,听她呼吸頻率就知道她還沒睡,低聲溫柔問道,「還沒睡?」
晚安靠著他,「有點兒怕,等你。」
顧南城手指撫模著她的發,溫聲哄道,「睡吧。」
關了燈,什麼光線都沒有了。
男人一張臉在黑暗中陰郁得厲害,遲遲沒有睡下。
………………
早上,晚安是被腳踝處清清涼涼的觸感迷迷糊糊弄醒的。
她打開眼楮,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就見還裹著上半身的男人跪在床尾,低頭拿著藥膏在涂抹她的昨天扭傷了的地方。
眉眼淡漠而溫柔,矛盾又奇異的融合成一股專注。
「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晚安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用啦,我想去郁少司哪里看看,听說電影的後期制作已經完成了。」
「好,我順便送你過去。」
「顧南城,」晚安看著他把藥膏收回醫藥箱,心平氣和的問道,「我的電影照常上,這件事情不會改變的,是吧?」
「當然。」顧南城似乎無意跟她多說這件事情,拉過朝他爬過來的女人低頭親了下臉頰,「下午我帶你去復診,不過不是上次那個醫生了。」
晚安哦了一聲,有些困惑,是不是上次那個醫生……很重要嗎,還要特意的跟她說一聲。
他找的醫生她自然是放心的。
他溫柔寵溺的笑,隨口般問道,「盛西爵暫時不會回紐約去是麼?」
晚安垂眸道,「八月份之前,他不會走的。」
………………
下午四點顧南城帶晚安去醫院復診,不過還是上次的辦公室。
到門前的時候,他卻模模她的頭發,「我在外面等你。」
晚安詫異,「你不陪我?」
他不想知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結果怎麼樣了嗎?
顧南城淡笑,「她已經告訴我結果了。」
晚安不解,「那……為什麼還要來?」
她很快反應過來,叫她來,那自然有來的必要,晚安沒繼續問,只是點點頭,「那你等我。」
「乖,我就在這兒等你。」
于是晚安握著門把擰開,推門走了進去。
顧南城低眸看著她消失在關閉的門里的背影,薄唇抿著,瞳眸深處藏著極濃的冷冽——
題外話——第一更,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