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氣場向來都很強大,但即便如此盛綰綰還是有種想要環胸本能的做出抵御姿態,不過還是按捺了下去只是筆直的站著。
皺皺眉頭,還是簡單的回答,「阿姆斯特丹。」
她和晚安飛的第一站就是荷蘭的阿姆斯特丹。
這是自他們離婚之後,第一次的面對面,對話。
盛綰綰側首避開他的視線,看了眼晚安,然後很快的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們走了,快要登機了。妲」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抬腳,要從他的身邊走過。
擦身而過的瞬間,手臂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拉住了,也只不過是手指捏著她的手臂,卻足以讓她無法再繼續往前。
盛綰綰抿唇,忍了忍還是維持著正常客氣的語調問道,「薄先生是來機場找我的?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禾」
事`.``實上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細細的思索了一遍,他來找她的所有的可能性。
但是沒有啊。
如今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再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尤其是甚至來了機場。
更別說現在她已經在登機候機的地方了,他得再買張機票才能進來吧?
薄錦墨瞥了眼站在一側雖然沒吭聲但始終盯著他們的晚安,扯了扯唇,低頭對蹙眉望著自己的女人道,淡淡的陳述道,「我是特意過來找你的。」
「噢,」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隨即又道,「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我?快點說,我們要登機了。」
男人伸出手臂撈住她的腰,然後整個人被他帶到了後面,抵在牆壁上,還沒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她腰兩側就已經被圈住了。
盛綰綰擰著眉頭正要伸手推他,卻在下一秒听到男人低沉緊繃而略帶沙啞的聲音,「你懷孕了?」
她懵了懵,掙扎的動作也跟著全然的僵住。
半米後,晚安也驚怔住,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連一路跟在後面的郝特助也露出震驚的神色。
懷孕?
但盛綰綰只懵了三秒鐘,隨即就蹙眉否認,清晰的吐出三個字,「我沒有。」
男人盯著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否認的態度,唇上扯出的弧度很陰柔,「回答得這麼肯定?」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臉,「萬一是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
「因為一個星期前我的生理期準時到達。」
「是麼。」
盛綰綰不知道這男人突然是怎麼了,她怎麼可能懷孕,在當年的事情爆出來之前是他不肯要孩子,所以積極主動的做好措施;之後他突然跟變了性情一樣不肯再做,那種情況下她自然是不想懷孕,每次他沒做措施她也會一次不差的補上。
就當避孕措施會失敗的可能,但顯然她避得很成功。
不過……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眉頭擰得更緊了,面無表情的道,「我不知道你是听誰說的,但我沒有懷孕,懷了也會拿掉。」
她說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為了加強「她現在沒有孩子」這個事實。
她不是傻的,她能感覺到也能看得出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他想讓她懷孕幾乎是很明顯的事情,否則之前就不會不做措施了。
但至于為什麼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她更傾向于陰暗的懷疑陸笙兒沒有生育功能。
更多的,她也不願意再去揣測了。
但薄錦墨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的臉色幾乎是立時就沉了下來,一雙眸更像是沁了墨,黑色深不可測,唇間溢出兩個字,「拿掉?」
晚安走過去一步,「薄錦墨,你別再耽誤我們的時間了,拿不拿掉都只是存在在可能性里的東西,事實就是綰綰她沒有懷孕,以後她懷不懷孕也都跟你無關,」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斟酌著遣詞造句道,「你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她如今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薄錦墨幾乎就是充耳不聞,一雙深眸只是盯著盛綰綰,嗓音也變得粗啞起來,每個字都咬得很深,「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拿掉了。」
「薄錦墨,你听人說話到底听不听得到重點?」她不得不直接對上他的眼楮跟他對視,一字一頓的重復著強調,「我沒有懷孕!」
他低頭看著她迫不及待否認的模樣,從眼神到手上防御的動作都寫滿了想跟他撇清關系的意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低沉簡單的只說了一句話,「跟我回去。」
說罷就直接扣著她的手臂,轉身就要拉著她就往離開的方向走去。
盛綰綰自然是敵不過他的力道,只能踉踉蹌蹌的被他拉著,手臂好幾次想甩開他的手都失敗了,「薄錦墨,你瘋了是不是,你要帶我去哪里……」
郝特助小跑著跟在後面提醒,「薄總,您小心盛小姐摔倒……」
他這麼一說,拉著她大步流星的男人真的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毫不猶豫的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晚安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咬著唇也只能跟著,廣播里已經在提醒他們的航班可以開始登機了,她在後面拉住郝特助的手,「這位先生,到底是誰告訴你家上司綰綰懷孕了還讓他這麼深信不疑?」
她看了眼大概是因為腿長所以很快就走遠了的男人,「懷孕這種事情不是當事人最清楚麼,綰綰根本就沒有懷孕,別人說懷了他來機場綁人,當事人說沒有他現在是幾個意思?」
郝特助看著這位小美人因為怒火而顯得冰涼的面容,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這個……薄總的私事,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薄總是從陸小姐家里出來然後就說要查盛小姐在哪里直接來了機場,不過……盛小姐她沒有懷孕嗎?」。
「沒有。」
郝特助試探性的道,「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你剛才沒听到她說,她生理期很準時,你見過懷孕來例假的?」
郝特助,「……除非剛好是現在,否則……準時還是不準時似乎只有盛小姐自己清楚。」??晚安看著他,好半響才問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郝特助回憶且組織了一下措辭,「根據我之前的了解,薄總是希望盛小姐懷孕的,但盛小姐不願意,而且剛剛還說……就算懷了她也要打掉……這充分說明,就算是懷孕了,盛小姐大概也不會告知薄總的。」
「簡直謬論,照你的說法,他如果非要認為綰綰懷孕了,是不是沒有他也要認為是被拿掉了。」
還充分說明……他瘋了嗎?
郝特助想了想,斜眼看著晚安,「如果醫院無法給予肯定答案的話,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晚安怒極反笑,「你們上司思維不正常,你是不是也被傳染了?綰綰她根本沒有懷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郝特助干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道,「可是眾所周知,就算懷孕了,盛小姐說沒有,您肯定幫著她說沒有。」
晚安,「……」
她沒再繼續說廢話,轉身往薄錦墨抱著綰綰離開的方向追去。
盛綰綰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抱著她沉著一張俊臉的男人,「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薄錦墨,我說了我沒有懷孕,我的飛機要起飛了,而且我們的酒店都已經訂好了。」
在機場,尤其是國際性的大機場,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人來人往,薄錦墨這麼抱著她,幾乎是走到哪里就不斷有視線在更新。
「你們的損失,我全額賠償。」
她頓了頓,好半響才道,「薄錦墨,你是不是已經沒法跟人正常的溝通了?」
從登機口到機場外停車的地方不行的話其實有很長一段距離,差不多要走二十分鐘,但整個過程下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甚至一路上他也曾經將她放下來。
她最後道,「你放我下來,想帶我去醫院檢查是麼,我會自己走。」
但最後的結果也仍然一樣,他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腳步未停繼續走,一直到停車的地方,他放下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拉開車門,然後將她塞進去——
說賽可能並不是那麼合適,比賽字要溫柔點。
盛綰綰能感覺出來……就像是對一個真的孕婦那樣。
她覺得好笑,又實在是懶得再多說什麼甚至是表達什麼——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