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腦袋往後縮了縮,拉開他湊進來的距離,「你威脅我?」
男人不緊不慢,「說是交易,可能更準確一點。」
「我就不過是想出去散散心,你也要交易?你剛剛是怎麼說的來著,為我而生?你就是這麼為我而生的?」
他低笑,「就只是親一下,我是提了多過分的要求?」
盛綰綰不冷不熱,「你是覺得比薄錦墨好我就能該感激涕零的喜歡你?妲」
「你承認比他好就行了。」
她還是不情願,冷聲哼了哼,「現在是親一下,誰知道下次是什麼。」
男人的品性,她倒是了解得很清楚禾。
「那就要看看你下次想要的是什麼了,」男人朝她耳畔靠近,故意朝她的耳蝸里吹拂過癢癢的氣息,依然是溫和又充滿著蠱惑,「綰綰,你也應該知道,讓=.==我帶你出去,我就得小心的防著薄錦墨的人……並不是開個車把你載出去就行,嗯?」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這男人的實力怎麼樣她並不清楚,她有時覺得他對薄錦墨無所畏懼,但如果真的無所畏懼就不會怕他發現她人在哪里了。
她面上有猶豫之色。
薄祈薄唇勾起,又拋下一個誘餌,「你是不是很擔心你爸爸?」
她眼楮驀然睜大,轉過來面對著他,聲音是克制不住的欣喜,「你能帶我去見我爸?」
「不能。」
女人的臉立即又暗淡了下來,「那你說什麼……你能幫我打听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如果你眼楮能看見,我可以替你錄個視頻——」
「錄音也可以,我可以听聲音!」
他沉沉的低笑著,「好。」
盛綰綰這才徒然反應過來,她得親他。
男人的臉已經幾乎挨到了鼻尖,她能清晰的聞到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清香但不失男人味,她想親上去,但幾度都沒辦法動彈。
薄祈低眸看著她糾結猶豫的神色,也不著急亦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的淡聲笑著,「我就在這里,你打算什麼時候親?」
盛綰綰把心一橫,眼楮一閉,「親臉。」
飛快的說完這句話,她就飛快的湊上去打算吧唧一口親下臉。
但薄祈是多麼迅速的反應,準確無誤的把唇送到她的唇前。
這樣柔軟的觸感,明顯是唇瓣,盛綰綰懵了一瞬,「我說我親臉!」
耳邊響徹男人低沉愉悅又綿長的笑,「你也知道是你自己親上來的?親得這麼準,我還以為你看得見。」
盛綰綰臉色紅白交錯,嬌俏生動,這男人分明就是欺負她眼楮看不見。
她氣得身子往後一摔,雖然不痛快但還是要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什麼時候給我听我爸的錄音?」
「下次有空我就過來。」
下次?有空?
男人還有比這更敷衍的說辭嗎?
她的惱怒終于也到達極致,「薄祈,你他媽框我?」
「瞧你這脾氣,誰敢框你,親你一下是我佔了天的便宜,」好笑的看她發怒的模樣,他連忙抬手撫模上她的長發,像是給寵物順毛一般,低聲哄道,「我的時間不定,不過不會很長時間的,最多一兩天,而且我替你辦事也需要點時間,是不是?」
听他這麼說,盛綰綰的臉色才稍微的好了一點。
這晚薄祈一直安撫她到她洗完澡躺在床上,閉上眼楮呼吸均勻下來,他看著她的睡顏好半響,最後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才關燈開門,驅車離去。
………………
盛綰綰原本以為要等個一兩天或者兩三天,雖然他之前就說過薄錦墨除了把她爸爸軟禁起來,也有吩咐療養院的人好好照顧她爸爸,但既然是軟禁那就肯定有人看守,要混進去的確需要花點功夫。
所以她沒想到,他第二天就來了。
彼時是晚餐前,她在花園里听歌劇,這麼高雅的藝術她其實也不是很懂,不過姑且的听著,陶冶情操,打發時間罷了。
听到車子的引擎聲時,盛綰綰一個骨碌就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範姨沒在身邊,因為她就一個人在草地上听歌劇,也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她心急知道爸爸的情況,裙子上的草末都沒拍,就自己急急忙忙的朝車子的方向跑過去了。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眼就看到那抹紅裙蹁躚的身影。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襯衫,下面是一條紅色薄針織款長裙,鞋子被她月兌在筆記本的旁邊了,跑過來的時候是赤果著腳的,長發披散被風吹得揚起,美麗得引人注目。
不過好在這里也沒有其他的人,能窺探這份美。
她到底是看不見,雖然對別墅的構造可能已經很熟悉了,男人反手甩上車門,長腿大步的朝她走去。迎面幾乎抱了個滿懷。
盛綰綰抓著他的手臂,仰著臉看他,臉上還有笑容,「你今天就來了?」
薄錦墨沉默無言的看著她略帶欣喜的臉龐,俊美的臉在听到這句話之後愈發的冷峻,幽暗的雙眸深邃復雜,下頜的線條緊繃。
今天就來了?
她是在……等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便好似一只惡毒的手,伸進了他的胸膛。
她等的當然不是他,是一個叫薄祈的男人。
前幾次他過來的時候,他不說話,她也不在意他說不說話,不冷不熱的,來了也不歡迎,走了也很淡然。
現在……他們是越來越熟,她越來越沒有防備,越來越……
越想,男人的唇抿得越緊,呼吸也愈發的沉。
盛綰綰好半響都沒听到他的回應,有些失望的道,「你今天又不打算說話了?」
他依然不出聲,她低頭趴在他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嗅著他肩膀上的氣息,「那你答應我的事情今天也沒有了?」
她被放回到草地上,男人把還在播放的歌劇給關了,也不顧名貴的西褲,單膝跪在草地上把鞋子套上她的腳,手指溫柔有力。
「你說句話行不行?」盛綰綰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昨天讓我親你的時候還花言巧語什麼都能說呢,現在回答一下我爸身體怎麼樣了很難嗎?」。
你昨天讓我親你的時候……
男人給她穿另一只鞋的動作就這麼呆滯住,俊美的一張臉徒然冷厲了下來。
他就維持著這一個動作,好半響都沒動。
盛綰綰不知道他為什麼穿個鞋子半天不動,不由的問道,「怎麼了?」
他還是沒動。
她沒耐性了,從他的手里拿回自己的腳跟鞋子,一邊自己穿一邊心不在焉的抱怨,「我昨天說錯了,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挺討厭的,問你什麼都不吭聲,脾氣也莫名其妙,你如果有什麼生理或者心理上的原因不能說話,那你干脆不要來了,等能說你再來吧。」
話說完她的鞋子也已經穿好了,期待跟失望的反差讓她生出了點小脾氣,起身就準備撂下他自己回去。
然而還沒站起來,就被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人就這麼摔到了草地上。
她嚇得叫出了聲,「啊……唔。」
連一聲尖叫都沒有結束,她的唇就被人覆蓋住,將所有的聲音都堵回了喉嚨里,盛綰綰意識到自己被他壓在了草地上親吻時,一雙看不到的眼楮還是驀然睜大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響在她的耳邊,彰顯著他絲毫不平靜甚至是激烈的又隱忍按捺的情緒。
盛綰綰不知道他怎麼了,像是徒然失控發了狂一般,她連叫聲都全部被他吞咽了下去,她只能毫無章法跟技巧的手腳並用打他捶他踢他,但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吻完她的唇,就往下一路吻著她的下顎,唇舌埋沒進脖子里,然後是鎖骨,又繼續向下。
他力氣那麼大,輕易地化解了她所有的反抗跟攻擊,讓她幾乎毫無抵抗的余地。
她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巴掌大的臉,只知道到最後只能一邊哭一邊重復的哽咽,「你說過你不會傷害我……」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到了他的神經,薄錦墨的動作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他的手撐在她腦袋旁邊的泥土地上,已經泛著血色的雙眼注視著身下狼狽哭泣著的女人。
如浪潮般的挫敗席卷神經,身體里壓抑著的情緒幾近爆破血管而迸出——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