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162、動心起念

作者 ︰ 側耳听風

殺破狼的攻擊力要更強,他動心起念,她便止不住的流血,看來大羅神仙也不好使了。

衣築的咒就像是長了眼楮,隨著申屠夷和贏顏的心情而動。

看了他一眼,葉鹿收回視線,眼下的情況誠如許老頭所說,殺破狼心念起,她就跟著倒霉了。

她的手被神醫老頭抓著,他正在給她切脈,而許老頭拄著拐站在不遠處,他臉色幾分陰沉,似乎知道她再次流血是因為什麼。

眨眼,葉鹿將嘴里的藥咽下去,「沒事兒。」話出口,發出的聲音也幾分沙啞。

「感覺怎麼樣?」申屠夷的臉進入視線當中,他漆黑的眸子再次被害怕所覆蓋,而且緊緊地盯著她。

猛地睜開眼,她醒了,一股臭臭的味道飄在鼻端,那是神醫老頭的藥。

心頭一沉,下一刻,她只覺得整個人急速旋轉,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驀地,葉鹿忽然覺得一熱,她低頭,裙子迅速的被血色所覆蓋。

長長的舒口氣,贏顏這廝終于要滾了,希望他離開後她的情況能有所好轉。

那麼,這是非禮還是沒非禮?一時間她也糊涂了。

可是,這是夢里啊,不是真實的世界。

只不過,這算什麼?她被非禮了?

抬手,她擦了擦唇,依稀的有些贏顏的氣味兒。

原來,離開的時候是這樣的,忽然間就不見了。

站在原地,葉鹿仍舊有些發愣,這是她第一次慢贏顏離開夢境,每次都是她先離開的。

贏顏在同一時刻退開,最後看了她一眼,隨後消失不見。

睜大眼楮,葉鹿愣怔了幾秒,隨後抬腿踹向他。

卻不想,下一刻,贏顏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臉,他在同時壓下來,準確的壓在了她的唇上。

葉鹿看著他,等他把最後的說完。

「盡量活著,你若死了,我想,所有人都別想安生。還有、、、」最後的話沒了,好似隨風飄走了一般。

笑,贏顏似乎很喜歡看她這個模樣,盡管她的的確確是滿臉嫌棄。

身體微微向後,葉鹿很想躲避他,「離開還有條件?你真的很過分。」

「在我看來就是撩撥。你所說的危機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就你目前的情況來說的確不算好。即便現在看著你,也很沒精氣神兒,很礙眼。既然你求我了,那麼我就離開,不過,我有個條件。」走近一步,贏顏垂眸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這算撩撥?姓贏的,我可以很肯定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撩撥你。」這算撩撥?那她沖他翻白眼是不是等于暗送秋波了?

葉鹿微微皺眉,上下看了贏顏一眼,發覺他不是在說笑,而是認真的。

「你看,你總是這樣,像是不經意,可是又實實在在的撩撥了我,這筆賬到底應該算在誰的頭上?」隨著他話音落下,吹襲的冷風竟然也緩緩消失不見,頭上翻滾的烏雲也安靜了些。

背對著她的人轉過身,贏顏看著她,褐色的眸子里竟有幾分笑意。

「把我掐死是不可能的,不如、、、你把你自己掐死?」這、、、也算個法子吧。

垂眸,葉鹿看向地上的青草,它們因為冷風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的緊。

「葉鹿,我也不想和你有瓜葛,十分不想。我認為,你配不上我分毫,甚至是望塵莫及。可,這不由心,若是可以,我倒是真的想把你掐死一了百了,自此也不再惦念。」轉過身,贏顏說著,他的聲音因為吹襲的冷風而有些模糊,可是卻字句都進入了葉鹿的耳朵。

葉鹿幾分冷,但至始至終不眨眼的看著贏顏,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定。

烏雲在頭上翻涌,冷風吹襲,吹得發絲飛舞。

「我實話實說,我內心是什麼感受我就怎麼說。而且,因為你那多余的想法,我現在仍舊有危機。算我求你了,你離開吧,而且也把我從你的腦子里剔除。」以前的事她都可以忘了,那兩條命就當是送給他的好了,從此各不相干。

緩緩眯起眸子,天上的烏雲似乎也更凝重了。

想了想,她開口,「因為我不喜歡你,你搶了我的兩條命你還記得麼?因為你,我多次陷入危機之中。即便你是天仙,我也不喜歡。」

深吸一口氣,葉鹿張了嘴,可是話到嘴邊兒又沒吐出來。

挑眉,贏顏的臉色微變,「這世上只有他申屠夷才有能力?同是兩大絕命,我為什麼沒有這個能力?你倒是說說。」他語氣很冷,顯然更生氣了。

眨眨眼,葉鹿消化著他的話,然後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你別做夢了。更況且,我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

「原來你才知道。」驀地,他開口,卻把葉鹿嚇了一跳。

因為她的話,時間好似也在瞬時靜止,贏顏看著她,褐色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臉,幾分蒼白,但是仍舊那般靈動。

抿了抿唇,葉鹿低聲道︰「你是不是對我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不是玩鬧的那種,是發自內心的。」

「說。」贏顏也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看起來的確心情不怎麼美麗。

「不然呢?你還以為我是來和你幽會的!而且,有件事我要問你。」不眨眼的看著他,葉鹿覺得有些事情勢必得說清楚了。

走近了,贏顏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掠過,「你特意入夢就是為了說這個?」

看著她,贏顏緩步走過來,他臉上沒什麼笑意,褐色的眸子也好似和天色的烏雲成了一個顏色,讓人看著頗為心驚。

不過她可沒時間管那些,「姓贏的,你什麼時候滾蛋?因為你這幾天一直雷雨不斷,再來幾天,陵墓都被沖垮了。」

無聲的嘆口氣,葉鹿轉過身看著他,發現這廝貌似心情不太好。

驀地,葉鹿轉頭,身後十幾米之外,一個人出現在視線當中,終于來了。

這個時候她倒是能自如活動,可是腿很沉,並不能像以前那般輕巧的走動。

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葉鹿仰頭看著,不禁覺得壓抑,這烏雲好像馬上就要壓下來了。

似乎沒過多久,那片熟悉的草原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沒有燦爛的太陽,天空反倒被烏雲遮住了,而且沉的特別低,好似就在頭頂,只要一伸手就踫得到。

徹底陷入黑暗之中,葉鹿好似心里有準備,因為想入夢見到贏顏,所以神經稍稍放松了些。

精神控制著身體不能動,葉鹿已經控制好幾天了,即便睡著了,她也在控制著自己。

申屠夷躺在她身邊,他身上暖融融的,听著外面刷拉拉的雨聲,漸漸的,葉鹿開始迷糊。

整天躺在床上,葉鹿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睡眠,一時半會兒的想要入睡,還真有點困難。

有些東西,並非世俗傳言的那般,加深去理解,就會發現一切都是會變得。

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推翻之前所理解認為的一切。看來,許老頭有句話說對了,人其實是最不受控制的,連老天也控制不得。

按理說,是不懂情的。

殺破狼嘛,以刑殺為主,極其嗜血,腦子里應當只有殺伐才對。

她是他的軟肋?只要想想,葉鹿就不禁滿身雞皮疙瘩,這種感覺無人能理解,讓她很是不舒服不自在。

忍不住發出輕嗤,葉鹿懶得睜開眼,當下她還是趕緊把贏顏趕走吧。

「十天以內。」這個幾,起伏可是很大的。

「幾天?」懶洋洋的問,在葉鹿看來,贏顏不走她是別想離開床鋪。

「再堅持幾天,神醫斷定再過幾天你就能下床了。」看著她沒有什麼血色的眼皮,其實她還是很虛弱。而且躺的時間太久了血液不通,到時她即便起床也得適應很久。

修長的手載著無限溫熱,申屠夷模了模她的頭,恍若撫模小貓一般。

無言,葉鹿翻了翻眼皮,「就知道是這樣。算了,我睡覺了。」

「只有這些,沒有再多了。」可惜,他沒有那麼多。

「嗯。」當然,甜言蜜語誰不喜歡听。

「願意听?」眉尾微揚,申屠夷那表情幾分邪惡。

彎起紅唇,葉鹿抓住他的手,「申屠城主,你真會撩人。」前一句話讓人生氣,後一句話立即讓人心花開。

「累是真,心甘情願也是真。」坐在她身邊,申屠夷看著她,黑眸之中氤氳著淺淡的笑意,他說的話屬真。

「切,以為你會說不累並且心甘情願的。」果然啊,別想听到甜言蜜語。

「累。」看著她,申屠夷淡淡道。

葉鹿微微噘嘴,「申屠夷,你累麼?」

看著他,燭火幽幽,他看起來也顯得格外魁偉。

可天知道,他是在葉鹿失明那段時間鍛煉出來的,親自動手,他沒有任何的怨言。

申屠夷給葉鹿擦拭了一番,這才休息下來,這些事情他現在做的得心應手,好像生來就會似得。

是夜,雨似乎更大了,伴隨著雷聲,讓人不得安寧。

「盡快。」許老頭最後囑咐了一句,隨後拄著拐一點點挪走。

這兩天葉鹿估模著他也有些心力交瘁了,再讓他生氣,她會心疼。

不過,眼下這是最安全的法子了,免得申屠夷生氣,再次和贏顏打起來。

其實她很不想和贏顏在夢里見面,好像真的偷偷模模似得,讓她很是不舒服。

申屠夷是定然不會讓她和贏顏單獨見面的,但是,她可以用其他的法子,譬如,夢里。

眨眨眼,葉鹿心下一動,隨後點頭,「好,我想想法子。」

「他可以將病人留下,我能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殺破狼不能留在這兒。」許老頭言明,若是再任殺破狼留在這兒,肯定得出大事兒。

眨眨眼,葉鹿無奈,「他死皮賴臉不肯走,申屠夷已經忍不住要武力送客了。」

「雷雨還在繼續,這般下去不是辦法。想個法子要殺破狼趕緊離開這兒吧,否則于你也沒有好處。」許老頭認為當下最重要的就是這事兒。

「這般感嘆是為何?你又知道了什麼?」葉鹿看著他,這一天看起來把他累夠嗆。其實她倒是也想去外面忙活忙活,躺在這里她都要長出蘑菇來了。

「所以說,最難控制的還是人,有時老天也無可奈何。」許老頭挪過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長嘆口氣,把拐放到一邊,這一路挪回來也把他累夠嗆。

「動作還挺快,說真的,想想前朝還真是殘忍,老天讓他隕落是有原因的。」改朝換代,的確是推動人類的進步。

天色暗了下來,許老頭也回來了,他拄著拐,速度有些慢,不過看起來他已經熟悉了當下拄拐走路。

那白骨森森,其實晾在那兒的確很嚇人,如今填上了,起碼看起來舒服了很多。

冒雨,黑甲兵運送著黃土,一車一車,很快的,便填上了一個墓坑。

「好。」看向她,申屠夷唇角微彎,他那張臉看起來就柔和多了。

看著他,葉鹿不禁嘆氣,「我知道,也配合。但是,你得答應我,不到最後不能放棄。」

「其實眼下,我倒是希望他能順利的長大出生。但是,若到時真的不行,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他。」隔著被子輕撫著葉鹿的肚子,申屠夷低聲的說著,更像是自言自語。

「知道是你的骨血,不用刻意強調。」又不是別人的,他也用不著那麼驕傲。

「那是別人與我有何干?眼下是你,而且這是我的骨血。」所以,自然非尋常。

「瞧你那樣子,堂堂一城之主見多識廣,現在看起來可真少見多怪,孕婦沒見過呀。」走在街上,孕婦無數。

「只是有些神奇。」申屠夷亦是覺得奇妙,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孩子。

彎起眼楮,葉鹿忍不住笑,「模出什麼來了?其實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連我自己都沒感覺。」一個生命存在于她的身體之中,她的感知力又與常人不同,可是她毫無感覺。

看著她,申屠夷緩緩抿唇,隨後抬手覆在她月復部,隔著被子,其實什麼都感覺不到。

「對于我來說,這里最穩妥。」誰又能想到一個陵墓居然有這種效用呢?

幾不可微的點頭,申屠夷明白了。

「按照許老頭的說法,我的寶寶還活著,就是因為這里玄妙的山水。所以,在確定我的寶寶不會有危險之前,我不能離開。」重要的事情葉鹿閉嘴不言,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寶寶。

「難道你要一直住在這里麼?」申屠夷很想知道那天她和許老頭都商量出來了什麼。

「暫時來說,我還不能離開這里。所以,做好打長久戰的準備是應該的。」葉鹿心里清楚,一時半會兒不能離開這兒。這里山水奇妙,對于她很有益處。

「嗯。」除了城主府,能搬來的幾乎都搬來了。

「挺好喝的,是不是把申屠城的廚子都送來了?」這湯的味道有些熟悉。

「喝吧。」一碗即將見底,申屠夷還是很滿意的。

「是是是,申屠城主的好我都記在心里腦子里,這輩子都不忘。」笑眯眯,他這麼好,她會忘了才怪。

「既然知道就記在心里,時時刻刻想著我是怎麼對你好的。」申屠夷沒什麼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可是滲著無限柔色,單單是听著就讓人不禁軟了身子。

葉鹿邊喝邊笑,最後終于忍不住,「申屠城主,你現在好像老媽子啊,什麼都會做。」一手照顧服侍她,沒有他做不好的。

碗里的湯沒有那麼熱了,申屠夷便開始喂她,一勺一勺,動作熟練。

「好的,我盡量。」葉鹿刻意的彎起眉眼,看起來十分無辜。

「這些事情許先生與姬先生會做,你當下最主要的就是養好身體,並且不能再流血了。」這幾天申屠夷提心吊膽,甚至有時睡著了也會被夢驚醒,夢里葉鹿就流血了。

眨眨眼,葉鹿噘嘴,「唉,我躺著已經很無聊了,要是連說話都不行,那我會悶死的。」

「別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別人死活與他何干?

申屠夷吹著還在冒熱氣的湯,這是專門給葉鹿喝的,補血。

「把墓坑填上了?看來這陵墓果真有大用處。把申屠城所有生病的護衛都送過來吧,住進陵墓里去,我估計各自的情況都會有所好轉。」躺著不能動不代表葉鹿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她很清楚。

連帶著床,葉鹿被搬進了新軍帳之中,于她來說,現在在哪里都一樣,因為她都不能離開床。

因為大雨,軍帳進水,所以又另外重新搭建了一個軍帳。地面上鋪了沙子又鋪上石磚,總算是隔絕了那些從山上流下來的雨水。

申屠夷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再管陵墓之事,便都交給了急急趕來的姬先生,眼下姬先生全權處理陵墓之事。

四處查看了一番,他便做了決定,將那三個墓坑用黃土填上,各個墓室里的棺槨都移走,這地方能利用上。

這陵墓陰氣極盛,但在他看來,這里也未必不是個好地方。

大雨持續,許老頭拄著拐進了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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