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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讓葉鹿離開申屠夷,這顯然不現實。但是若不離開,說不定哪一天她剩下的幾條命就都沒了,那樣,她也就沒了。
麥棠無聲的長嘆口氣,即便是許老頭的符文也阻止不了因意外而損命。而且,若是在申屠夷這個天煞孤星身邊,這種意外只會層出不窮。
握緊她的手,申屠夷的指節泛白,麥棠的話一遍遍的回響在耳邊,任憑他想忽略都不行。
看向葉鹿,她依舊閉著眼楮,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爺爺去世那一年,小鹿便莫名其妙的大病了一場。她昏迷的不省人事,怎麼叫怎麼拍打也不醒。最後,舍掉了一條命才救回了她。眼下,我認為與那時情況無異,常理上來說,她應該死掉。但是,她是九命人,還有剩余的幾條命在支撐。幾天後,她就會醒過來的。」說著,麥棠垂眸,這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幾次,她的幾條命就都沒了。
麥棠在床邊坐下,皺眉看著葉鹿,隨後抬起頭看向申屠夷。
如獲赦令,那大夫快速拎著藥箱離開,丫鬟也收拾起水盆等物品撤出房間。
依舊盯著那個大夫,申屠夷緩緩眯起眸子,「滾。」
「申屠城主,我有話說。」麥棠開口,想將她所知道的告訴申屠夷。
申屠夷看著他,幽深的眸子恍若浸了冰水,單單是看著他便感覺如墮冰窟。
對上了申屠夷的眼楮,大夫不禁瑟縮,「這、、、、」這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說上來。
「她為什麼不醒?」終于,申屠夷開口,隨著說話,他抬頭看了過來。
「城主,這姑娘失血過多,腿又骨折,但是脈象平穩,應當沒有生命危險。眼下,只需安心靜養便可。」擦了擦頭上的汗,大夫小心道。
大夫接上了骨頭,隨後便用竹尺固定,一通忙活下來,他滿頭都是汗。
她處于重度的昏迷之中,對外界毫無所覺,甚至連自己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抓著葉鹿的手,申屠夷的中指一直搭在她的脈門間,她還活著,只是對于疼痛沒有一點反應。
找著位置,大夫快速的將骨頭推了回去,麥棠幾乎都听到了聲音,可是葉鹿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按理說,只要踫到葉鹿的腿,她就會醒過來。只是,大夫試探著按壓,葉鹿卻沒有一點反應。
申屠夷好似沒有听到,麥棠隨即揮揮手要幾個丫鬟過來幫忙,幾人分別按住葉鹿的身體和另外一條腿,這邊大夫開始試探著接骨。
大夫接骨,但這接骨異常疼痛,看了一眼申屠夷,他小心道︰「城主,現在需要按住這位姑娘,因為疼,她可能會忽然醒過來掙扎。」
麥棠站在一邊,咬住嘴唇,不忍去看她的腿。
葉鹿的腿,從小腿處斷了,她的腿露出來,很明顯的能在小腿那兒看到有一截骨頭凸出,就在皮下,好似只要一用力就會從皮膚里戳出來。
麥棠無法,抬頭看了一眼申屠夷,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沒有說出來。看得出來,他大概正在莫大的自責當中。
抓著葉鹿的手,申屠夷下頜緊繃,至始至終看著她,恍若一尊雕塑。
麥棠搶過丫鬟手里的毛巾,過去清理她臉上的血,她眼圈泛紅,邊擦拭邊輕聲喚她,不過葉鹿根本听不到。
大夫開始處理她額頭上的傷口,期間不斷的試探她的脈搏,所幸她的脈搏跳動一直很有力,否則大夫也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申屠夷坐在床邊,握緊了她的手,不過她手軟軟的,根本沒有力氣回應他。
將她平放在床上,葉鹿頭發里的血也沾到了床單上,她臉上都是血,雙目緊閉,毫無所覺。
抱起她,申屠夷快步走上樓,大夫丫鬟跟隨,受到刺激的麥棠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城主,現在必須把這姑娘抬到床上平躺,她的腿斷了。」而且,腿斷了還好醫治,但是額頭的傷才更是難處。
大夫逐一檢查,身體均沒有傷到,最後檢查到腿,這才赫然發現,葉鹿那條彎在台階下的腿斷了。
沒人能明白他的感覺,自來到這里,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雖他一一承受,可是眼下,他不知他是否還能承受。
什麼都沒說,申屠夷看著躺在自己臂彎里毫無反應的人,他眼眸深處恍若深海,浸滿了傷痛。
「城主放心,其余部位沒有傷,只這一處。」看了一眼申屠夷,大夫不禁也有些退縮,很明顯他現在臉色極其不好。
申屠夷抱著她的頭,那邊大夫急忙過來,先拿出紗布按在葉鹿額頭上的傷口,繼而檢查頭部其他部位。
不過片刻,無數的人匯聚于此,麥棠從听到葉鹿出事了開始便慌張不已,此時看見她滿頭滿臉的血,她險些暈過去。
隨著被申屠夷抬起來,從葉鹿額頭流出來的血流到了她的臉上,她雙目緊閉,根本感覺不到。
守在院外的黑甲兵沖進來,此情此景,似乎一直在謠傳里听到過。但凡與申屠夷親近的人,都會發生各種莫名其妙的意外,繼而沒命。
「來人,來人!」托在她頭下的手沾染上了她的血,手心瞬間變得粘膩無比。
看著她,申屠夷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他單膝跪在地上,放慢動作將葉鹿抱起來,可是她毫無所覺。
更重要的是,她額頭摔破了,血流進了她的頭發里,並且染到了她頭下的地毯上。
邁出書房,看到的便是躺在樓梯下的葉鹿,她一條腿搭在台階上,一條腿則彎在台階下,而且角度看起來有些詭異。
面色一變,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申屠夷隨即起身快步沖出書房。
乒乒乓乓,人在書房的申屠夷猛地听到這聲音,很明顯是有什麼東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鞋底貼到了樓梯上,葉鹿就覺得背心一痛,好似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樣,致使她整個人朝前跌了下去。
邁下第一個台階,葉鹿便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縮回腳並回去。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那只腳隨後就落下去了。
轉身走向門口,隨後下樓。
下床,葉鹿看了一圈,沒有任何洗漱的用品,看來她得回去洗漱了。
其實這樣睡在一起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這一晚他睡得怎麼樣,大概應該一晚都很焦躁吧。不管怎樣,自己這點魅力還是應該有的。
坐起來,葉鹿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身邊沒有任何人,申屠夷已經起床了。
唉,這個時間麥棠肯定已經回去了,看到她不在,估模著今天肯定得向她嘮叨不停。
昨晚他把她留下來,然後她和他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入眼的一切有些陌生,不過下一刻她就回憶起自己在哪兒了,這是申屠夷的臥室。
陽光爬上了她的臉,葉鹿終于有了反應,扭頭躲過陽光,隨後緩緩睜開了眼楮。
黑色的錦被下,一張白皙的臉露出來,發絲落在臉上,葉鹿睡得安然。
黑夜消失,太陽從天邊跳出來,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房間,正好覆蓋住了那張大床。
說說笑笑,不知何時葉鹿便睡著了,申屠夷摟著她,黑色的大床上,兩個身影相擁,更像是一幅不會分開的畫。
並且,在葉鹿看來,申屠夷還是很君子的。他只是摟著他,或是驀一時親吻她的額頭發頂,其余時候都在听她說話。
沒有麥棠,還真沒人看守著葉鹿要她回去睡覺。和申屠夷躺在同一張床上,不時的說著一些山南海北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麥棠所想象的那樣。
「這就是申屠城主的真面目。」抱住他,葉鹿笑不可抑,她倒是喜歡極了他的暴力。
欺身而上,申屠夷將她壓在床上,「沒有好話,只有暴力。」
「哪有你這麼留女人的?不管怎樣你也得先說幾句好話才行。」躺在床上,葉鹿笑眯眯,幽幽燈火中,她恍若一顆蜜糖。
申屠夷沒有理會她,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別回去了。」
「放開我,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抱著我干嘛?」說著,葉鹿卻笑。
結果剛邁出去一步,腰身就一緊,隨後便被抱了起來。
「難听,你就不能說一些促進和諧的話?算了,從你嘴里也听不到好話,我走了。」噘嘴,葉鹿隨後轉身欲走。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淡淡點評,她的肌肉就只是自我滿足罷了。
「疼,你輕點兒。」打了他一巴掌,葉鹿隨後跳開,很是不滿意。
走過來,申屠夷抬手捏住她的手臂,沒用什麼力氣,就捏的葉鹿叫出聲。
翻了翻眼皮,葉鹿彎起胳膊,「小瞧我,我也是有肌肉的。」真有意思,即便她再手無縛雞之力,肌肉也是有的。
「你天生懶惰,即便逼著你去練武,你也會想盡辦法偷懶,算了吧。」申屠夷這話,听起來有那麼幾分看不起的意思。
「和她的吃苦耐勞一比,就更顯得我懶惰了。我居然還在這兒來回走路的減肥,不如像她那樣直接不吃晚飯來得好。」吃過了就後悔,女人就是這麼糾結。
看著她在那兒來回轉悠,申屠夷的眸子染上一抹柔色,「看來麥棠今晚不會回來了。」走至窗前,看向不遠處的小樓,雖然燈火都亮了,可是安靜的異常。
就算她練不成滿身腱子肉,但也不能滿身都是肥肉呀,尤其是得配得上申屠城主。
再這般吃下去,她定然會滿身肥肉,她本就個子矮,若是再長了滿身的肥肉,指不定得多丑呢。
用過了晚膳,葉鹿撫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在屋子里轉圈兒。
薄唇微抿,申屠夷對她這赤luoluo的犯罪意圖沒有任何表示,很顯然即便在他眼皮底下犯罪,他也不會管。
忍不住笑,葉鹿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城主大人也有徇私的時候。我呢,就正好鑽了這個空子,以後我會利用這個空子好好發揮的。」他都鼓勵了,那她也沒什麼理由收斂手腳了。
「不過,你現在若是拿我的東西,我可以酌情處理。」話鋒一轉,申屠夷那冷淡的模樣立即變得不一樣了。
咬著筷子,葉鹿想了半天,不過還是想不出辯駁之詞。
「但畢竟不是你的,你拿走了就是偷。」申屠夷有理有據,葉鹿無言以對。
都說越富有的人越摳門,葉鹿絕對信,事實就是這樣的。
「那是你太摳門太雞賊,要是別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了,才不會一直抓著不放。你看看你城主府里,哪個物件不比我拿走的那個金扣值錢?」說起這個,葉鹿還是幾分不滿,他實在太雞賊了。
她十分饞涎那些金銀珠寶,動不動的就想據為己有,申屠夷覺得即便不是他將她羈押,別人也會羈押她。
「以前我以為你會在我的牢房里直至終老。」申屠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以前我還以為你有暴力傾向,會動不動的就打人。」吃的兩腮滿滿,葉鹿眉眼彎彎道。
葉鹿邊吃邊笑,想想以前申屠夷對她的態度,和現在簡直天差地別。
笑眯眯,葉鹿夾著自己喜歡的菜塞進嘴里,申屠夷看她喜歡,便將盤子朝她推了推。
不過現在,貌似他已經忘了這茬了,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以前她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都得等他先動筷之後才能動筷,否則就會遭到他的‘恐嚇’。
對面而坐,葉鹿拿起筷子,一邊看向申屠夷。
晚膳很快送上來,菜色什麼的是一樣的,可見這府里的廚子並沒有偏心,因為她和麥棠是外人就給不好的飯菜。
笑眯眯,葉鹿點頭,「好,既然如此,咱倆可以搭伙了。」
「我也沒用晚膳。」看著她,申屠夷沒什麼表情,但顯然是想留她與自己共同用晚膳。
「好吧,你贏了。我要回去了,晚飯都沒吃,大概麥棠也回來了。」掀開被子,葉鹿打算回去了。
無言,葉鹿倒是沒想到申屠夷被她帶跑偏了,現在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轉過身,申屠夷看著她,一邊扣上腰帶,「要月兌的話,很容易。」言外之意,只要可以,他隨時可以月兌。
翻身坐起來,葉鹿將自己臉上的發絲撥弄走,一邊笑道︰「城主大人你穿什麼衣服呀?」沒膽,但不代表她不會繼續撩。
看他穿好了衣服,葉鹿無聲的輕吁了一口氣,無端的心頭放松了許多。
轉了轉眼楮,沒在床上看到申屠夷,看向床外,衣櫃前,申屠夷已經穿上了衣服。
沒听到什麼聲音,半晌後,葉鹿悄悄地掀開被子一角,露出自己的眼楮來。
申屠夷並沒有扯開被子,任她自己躲在被子里。
自己這般沒有骨氣,也在她的預料之中,說來說去,她還是沒膽。
瞥見申屠夷圍在腰間的浴巾掉了,她立即閉上眼楮,身體一個翻滾就鑽進了被子里,並且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罩住了。
城主大人的肌肉,對于葉鹿來說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她極其的想將他全身都模一遍,不過事到臨頭卻又沒了膽子。
申屠夷眸子含笑,忍耐了一會兒後,化被動為主動,將那個張牙舞爪要爬上來的人再次壓進床鋪之中。
「就是這樣。」噘嘴親他,主動加以攻勢。
「如何配合?」貼近她的紅唇,申屠夷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她所謂的配合是什麼。
笑,葉鹿摟著他的脖子用力拽向自己,噘嘴在他唇角親了下,一邊小聲道︰「我沒成過親,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這是恐婚的表現。只要我自己疏導疏導,城主大人再適當的配合配合,我想我會很歡欣的嫁給你的。」
看著她,申屠夷薄唇微抿,「是啊,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我以為你很著急的想和我成親。」
「這是什麼鬼話?我不是說因為你是天煞孤星而沒有立即答應,是因為我想我給你壓力了,你才會忽然說成親的事情。哎呀,怨我,以後我不再你面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摟住他的頸項,葉鹿覺得他又想偏了。
「我認為,天煞孤星是沒有權利與誰成親的。」最最心底的一句話,讓人听起來也忽然發覺,原來他也有沒有自信的一面。
聞言,申屠夷的眸色也緩緩歸于平靜,大概他也沒想到葉鹿是這樣想的。
「成親呢,我沒試過,不知道會怎樣。但是,我听多了見多了有情人終成陌路的事情,所以,再遲一些說這個事情也可以。並且,你也不要有壓力,我和你是感情使然,不是做交易。你和我親熱,必須得成親,我不是這樣想的。平時說麥棠叮囑我不許和你過于親近,我只是笑她太古板,並沒有暗暗提醒你什麼的意思。」睜大了眼楮,葉鹿每句話都說的極其認真,她覺得大概是自己給他壓力了。
看著他,葉鹿緩緩抬手,捧住了他的臉。
成親?兩個字進入耳朵,葉鹿有片刻是詫異的,沒想到這句話會從申屠夷的嘴里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