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才如何也沒想到,低三下四的帶著弟弟過來賠情。想象中的原諒沒有出現,倒特麼的給自個兒樹立了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自打知道今年的村干部要一改往年那上面兒指定幾個人,讓村民們在這幾個候選人里選擇的作法兒。而是召開全體村民大會,十八歲以上的村民每人一票,以不記名的方式選出村民們理想的村長後。
許茂才就滿心忐忑,生怕村民們被競爭對手的小手段籠絡了過去。這會兒許國強表示急眼了也要參加啥的,他可不就更著急了麼!
這許國強雖然年輕又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可架不住人家錢大。賄賂這許家村幾百名村民什麼的,對他來說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了不讓坐了十幾二十年的椅子被個毛頭小伙子,還是個剛跟他們兄弟倆結下梁子的許國強搶去。許茂才覺得,他也該是時候做+.++點兒啥了。
不然真的沒有了村長的位置,他又要拿什麼去和許國強談條件呢!普通的村民可沒有權利處置村里的機動地啥的。
這邊兒許茂才想著怎麼拉選票,讓他的村長之路能順利的進行下去。而那邊兒淑惠听了自家丈夫的豪言之後,也開始琢磨起這事兒的可行性。
「媳婦兒,我那不過是順口開河氣氣茂才叔,你咋還當真了呢?」見自家媳婦兒把選舉的日期啊、相關的事項啥的問個遍,許國強才覺得這事兒真的大條了。
媳婦兒竟然真的起了讓他去參選的心思!
「那怎麼成呢?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釘兒。食言自肥可不是個好的行為習慣。老公既然都把海口夸下了,做老婆的自然得全力配合著。
咱們得把這隨口說說的事兒變成響當當的事實,讓茂才叔時刻都後悔今天威脅我老公的行為。」淑惠板臉,很是義正詞嚴的樣子。
事實上她心中的小人兒正掐腰狂笑︰艾瑪,這樣糾結的老公真的好可愛有不有?又是不願意真的當選,從此被村里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纏身;又見自個兒真的想讓他參與,不樂意讓她失望啥的簡直不能更可愛!
只見他猶豫了好久,看淑惠依然沒有改變想法兒的念頭,只好無奈點頭︰「好吧,如果這是媳婦兒你希望的。我盡力去做就是!」
雖然他很不耐煩處理張家鏜地時豁了李家一條攏。趙家的黑狗咬死了王家一只蘆花雞等等之類不能更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可媳婦兒感興趣,那他就去爭取唄!
對于妻奴來說,媳婦兒的願望就是他的目標。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到哦。老公!」淑惠嬌嗔。向自家丈夫飛了個嬌滴滴的媚眼兒。
惹得素了好久。每天都在極力忍耐的家伙瞬間有了反應。只想把自家嬌嬌軟軟的媳婦兒壓在炕上,這樣那樣的好好慰籍一下他這隱忍了好幾個月的YU火。
于是乎,當淑惠正細細跟丈夫科普當了這個村官兒之後會對自家蔬菜大棚產業化的種種好處時。被科普的家伙卻是眼冒綠光。
如同是餓在瀕死邊緣的狼看著盡在咫尺的肥美獵物般,嗷地一聲親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好久之後,淑惠捂著有些刺痛的小嘴兒,怒氣沖沖的看著他︰混蛋,大白天的你干啥呢?
可惜在色那個啥欲燻心的某人眼里,這怒氣也是嬌嗔,哪有丁點兒的威懾力呢!只會更勾火好麼?餓狼撲羊一般把人再度撲倒,親上小嘴兒,模上渾圓。
還想著得寸進尺時,作亂的大手卻被雙力度雖不大、態度卻十分堅定的小手兒給擋住了。見媳婦兒態度堅決,許國強只可憐兮兮的開口︰「媳婦兒,給我好不好?我都想死你了。求你了,媳婦兒,你就心疼心疼老公好不好?」
打從她懷孕那天起,這家伙就處于半饑餓狀態。更別說孕期滿了六個月到現在的絕對禁止了,這家伙貌似也夠可憐的?
看丈夫明明眼冒綠光,恨不得分分鐘把她吃拆入月復。卻寧可自己憋得滿身大汗跑去沖冷水澡,也不肯違拗自己的傻樣兒,淑惠怎麼能不心生感動?
就因為醫生說最好等兩個月之後,產婦的身體狀況恢復得好一些時再重新開始夫妻生活。這家伙就生生地忍到了如今,似乎也挺不容易的?
反正他們是夫妻不是麼?情之所至的時候,管什麼白天黑夜呢!
給自個兒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算是克服了點兒白日宣那個啥的羞恥感。而垂涎了好久,終于被獲準可以的開齋的某只簡直喜不自禁呀有木有?
媳婦兒在這方面兒向來羞澀,肯在白天里啥的簡直讓人喜出望外呀!這麼看來,是不是以後他臉皮厚一點兒、性子賴一點兒,就能一點點兒的嘗試到不同方式的驚喜!
許國強滿心歡悅,腦補不停。突然身邊傳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原來是他家寶貝閨女一覺醒來在找存在感呢!
自打自家閨女出了滿月,五官上越發往親親媳婦兒的模樣上發展後,許國強對她的喜愛度也是直線上升。只看著她那與妻子相似度極高的小臉兒,就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好麼?
今兒,是小寶貝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收到來自自家女控爹的討厭。磨刀霍霍了好久,眼見著就能吃到肉了,卻被小家伙兒兩嗓子嚎沒了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堵心了好麼!
小屁孩壞了他的好事兒,還得勞動他媳婦兒伺候她。這會兒換了褯子、洗了屁屁擦了香香的小屁孩兒更被媳婦兒摟在懷里。小手兒捂著原本該專屬于他的渾圓,嘴里叼著櫻紅咕嘟咕嘟喝得香甜。
明明最是溫馨不過的畫面。在某狼眼里卻誘|惑不已。心里那恨不得把小屁孩兒攆一邊兒去換自個兒來的詭異想法兒是怎麼回事兒?那種深覺得專屬于自個兒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是什麼鬼?
許國強說不清自個兒咋會這麼想,卻在心里暗暗想著︰這也就是媳婦兒生的是個閨女家,要是個臭小子的話,他肯定第一時間給他準備中外各國多種口味的女乃粉。想喝母乳?做夢去吧!
連自家孩子的醋都照吃不誤的,許副廠長你的牙還好麼?
事實上,許副廠長的牙有沒有被無止境的吃醋酸掉無人得知,倒是他此刻的心情絕對郁悶+N級倒是真的。只因為小屁孩兒的存在徹底的激發了他家媳婦兒的羞恥度。說啥也不肯陪他白日宣那個啥了。
甭管他如何的軟磨硬泡,人家就一句話︰不成,這會兒是白天,而且孩子還在呢!再說。再說他們是在廠區里呢!
外面兒人來人往的。玩意被撞那個啥破,以後可怎麼做人呢?
說起這個淑惠就氣,都怪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生生蠱惑得她忘了時間地點。差點兒就陪著他一起瘋了。
給許副廠長郁悶的喲。好想問問她︰剛剛也是白天。而且比這會兒還白呢,你怎麼不說?再說個倆月的小屁孩兒而已,她懂個啥呀!
至于會不會撞那個啥破的。許副廠長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準備干壞事兒之前,他就把門反鎖、連百葉窗都拉上了。絕對做到三百六十度防護無死角,所以來吧,媳婦兒,沒關系的。
淑惠怒目,不理那個為了滿足那啥全沒有半點兒節操的。
許副廠長見媳婦兒態度堅決、目光堅定,沒有一星半點兒被游說的可能性。也只好悻悻地洗冷水澡去也。一邊兒走一邊兒在心里合計著︰小樣兒的,白天不成是吧?那哥就暫時放過你,等著黑了天、孩子睡了覺的!
至于天黑之後某只狼到底有沒有吃到肉除了他們自個兒外沒人知道,倒是許副廠長第二天沒有上班,在家照顧孩子,副廠長夫人淑惠听說是一覺兒睡到了下午。
而且那天許副廠長據說笑容特別燦爛,熱烈程度簡直比過九月天空上那一輪驕陽。見誰都帶著滿臉笑意啥的,是讓人心情愉悅來著。可您也得分分是個啥情況不是?總不能因為您心情好,就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吧?
比如說有犯了錯的員工,正心懷忐忑的生怕您一個從嚴處理搞不好就又是批評又是罰款。可您倒好,啥也不說就一個勁兒的笑,整得人家心里直發毛你造麼?
心情好,不打算計較她你直說啊!整得小職工哇地一聲嚇哭,還以為錯誤太大您都不稀得說了。忐忐忑忑的糾結了好久,就怕月底開完了工資後會听到這麼句:你的表現實在差勁兒,許副廠長說了,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終于撲倒了自家媳婦兒,許國強的心情極度愉悅。即便是媳婦兒堅持讓他干那個連芝麻都算不上的村官兒,他都心情愉悅的接受了、半點兒也不排斥了。
不過看著幾個想著競選的人家如八仙過海般的各顯神通,他倒是穩坐釣魚船般的分外淡定。只是每周一次的例行會議上很是隨意的說了句,不然鄉親們還真不知道許副廠長居然也有爭當村官兒的打算。
可是你丫的就在例行會議上隨便兒的說兩句啥的,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一點兒誠意都沒有的,讓我們咋好把選票投給你麼?
要知道人家旁的準備參選那幾家滿村子送糖果、煙酒啥的,可是殷勤著呢!听說徐茂才許村長為了連任,都許諾誰投他一票的話就給三十塊錢呢!
許副廠長這麼多金卻一毛不拔啥的,讓我們很為難的。要知道這選票可是不記名的方式,就是廠里的員工為了那能買二百來斤大米的三十塊錢而不選自家副廠長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兒。
反正不記名投票啥的,我說了是選你,但是選票上寫了誰的名字也就我自個兒知道不是?
知道許國強決定參加選舉後,與他親近些的朋友啊、想討好他的員工啊啥的,就紛紛給他出主意,攛掇他在金錢上碾壓許茂才。
人品佳、名氣旺,年富力強的,本就比許茂才個五十多的小老頭子多了不少的競爭優勢。要是公平競爭的話,咱這條件就能彌補經驗上的不足。
憑許國強仨字兒,也能和雖然蟬聯了好幾任卻只顧著往自家院子里劃拉的許茂才有一拼之力。
可偏偏許茂才那老糊涂不正正經經的靠實力,學人家玩什麼賄選。跟許副廠長比財力?一幫起哄架秧子的就樂了。
許茂才許村長,你確定自個兒這不是在自取其辱麼?人家許副廠長拔根汗毛都比你丫腰粗好吧!比財力啥的,你老真的是分分鐘被碾壓,全無還手之力的呀!
可甭管眾人怎麼攛掇,許國強同志就是淡定如初,半點兒也沒有掏錢賄選的打算。明明有財力可以輕松解決問題,可偏偏要靠實力征服對手啥的簡直不能讓後援團們更憂傷。
許哥,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麼?
那個雖然咱哥們兒確實是很有實力的人,可咱哥們兒畢竟沒有經驗呀!許茂才那小老頭兒不但有多年任村長的經驗,現在還有每票三十的加持呢。
咱們再沒有絲毫動作的話,到時候鄉親們不看人面兒看錢面兒啥的,整不好你就是個落選的節奏啊!
可甭管怎麼勸,人家就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淡定的簡直讓人牙疼,真特麼的很有點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意味。
人家許副廠長氣定神閑的該吃吃、該喝喝,每天孩子老婆熱炕頭的不知道多逍遙。倒是他們這些個苦逼的,每天上躥下跳的如猴子般幫著人家拉選票。
只是這平時里還算不錯的關系,在實際利益面前簡直是忒經不起考驗。一個個兒嘴里說得千好萬好,涉及到選誰啥的就一拍大腿,滿臉懊惱︰咋不早說呢?我這連人家許村長的錢都收了,拿了錢不辦事兒啥的可不好!
再不就滿嘴的行行行,沒問題,可那嘴里說一套兒、實際打算干另一套兒的熊樣,就是特麼的瞎子都感覺得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