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章帶著疑惑睡過去,然後在天還沒亮的時候被小凳子又真誠又溫柔又諂媚的聲音喚醒,她掙扎著睜開眼,就對上一張笑成菊花的臉。
「陛下您醒了,該起床去上早朝了。」小凳子的聲音軟的能滴出水來了。
呃……
忘記這無間道回來了。
沈含章被惡心的抖抖身子,朝著退居二線的小桌子伸手︰「來,朕不嫌棄你丑。」
小桌子欣喜異常,小凳子泫然欲泣。
哼!
不要以為你委屈的快哭出來了,朕……啊呸,我就不曉得你心里其實在罵我。
誰讓我這麼聰明睿智呢!
沈含章忽然發現,她……現在的思維咋地那麼像死胖子?
不過,這種站在高處看穿別人然後裝逼的感覺還真的是好爽啊好爽!
][].[].[]她暈乎乎的起床,暈乎乎的去上朝,暈乎乎的坐在龍椅上。然後在看到站在首位的蕭權曾時,瞬間清醒過來。
連初戀情人那春情蕩漾的臉都奪不去她的眸光。
沒想到美大叔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膽子簡直大的逆天,連先帝的女人皇帝的親娘都敢睡。
不怕先帝從墳墓里爬出來掐死他嗎?
沈含章眼楮程亮程亮的,死死的黏在蕭權曾身上。心里暗搓搓的想,得虧咱們先帝直接升天了,要是變成鬼的話……
嘿嘿嘿!
腦補了一番三個人……哦不還有馬姑姑呢,那就是兩人兩鬼的人鬼虐戀,那畫面絕對很酸爽。
對不起我的親弟哎,腦補不是病,咱不用治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炙熱,蕭權曾微微抬眸,朝著沈含章笑了笑。
她猛地往龍椅中一縮,嚇得小心髒差點沒緩過去。
偷窺被抓包了!
蕭權曾眸光凝住,隱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覺的叩了叩大腿
總覺得小皇帝有些不對勁。
但具體哪里不對,卻又一時說不出來。
蕭權曾垂眸,片刻之後猛然抬起,果然抓到了小皇帝偷偷模模瞧過來的眼神。
小皇帝從不會用這種好奇的眼神看他,蕭權曾眸光緊縮,心中升起個模糊的猜測。他擰起眉,輕輕的朝著珠簾後面的王太後睇去一眼。
而隨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沈含章再次往龍椅一縮,臉都嚇白了。
我去,蕭大叔的眼神怎麼這麼恐怖啊。
該不會發現可什麼吧?
啊啊啊啊啊,要是外掛在就好了,她好想知道蕭大叔在想什麼啊!
接下來的時間,沈含章再也不敢亂瞟亂看,一本正經的听著完全听不懂的朝政,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朝,便迫不及待的往聖元殿跑。
嗯,等待她的是一臉殷切的杜太傅。
哎吆喂,忘記她今天還要抽查背書了。可是……
她昨晚背的啥來著?
沈含章戰戰兢兢的看向柴紹,他威脅的朝著脖子劃了一下。
好吧,不能指望死胖子!
再去找馬姑姑,哦,她現在看不到鬼。
而杜太傅……
杜太傅看到她躲閃的模樣,臉色已經黯淡了下來。
夭壽了,我又讓杜爺爺失望了!
沈含章挪到柴紹身邊,努力的回憶昨晚到底背了啥,然後清清嗓子開始磕磕絆絆的背誦。
很好,第一句背過去了。
很棒,第二句也可以的。
嗯,第三句,第三句是啥來著?
她目光呆滯的愣在那里,沒啥子印象啊?
等等,太傅大人,你先不要雙眸含淚,請容我再仔細想想。
正負罪感快要壓垮的沈含章,察覺有人在踢她的腳,她眨巴著眼楮側眸,便看到柴紹正黑著臉對她使眼色。
前面……
有啥?
沈含章越過杜太傅努力看過去,這是……哎吆喂,這篇文章啥時候被謄寫到屏風上的?
雖然字有點小,可對她來說完全沒壓力啊。
她努力壓下欣喜,掩飾性的敲敲腦袋,假裝磕磕絆絆的念了出來。
杜太傅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隨後來了好幾發問題。
這些問題昨兒柴紹已經給她講了並逼著她背過去了,因此也十分容易的答了上來。
再之後的時間,杜太傅就跟吃了好幾串腰子似的,整個人煥發著一種別樣的光彩。
離開的時依然有點飄飄的。
沈含章撲到柴紹面前,雙手托臉好似一朵大胖花兒︰「陛下,您真是太棒了。」
「字寫得真好。」甜言蜜語……不對,溜須拍馬什麼的,她也是越來越順暢了。
柴紹哼笑,斜睨她一眼,整雙眼都翻成了白的︰「朕早就知道不能指望你這個蠢貨,自然要早做準備。」
反正杜太傅老花,不趴到屏風上的話完全不會發現。
沈含章撇撇嘴巴,表示不和他一般見識,繼續笑的菊花朵朵開︰「陛下,咱們以後都這麼辦吧。」
「嗯。」難得的,柴紹沒有再繼續毒舌。
沈含章心中的疑惑比昨天更大了,雖說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但這件事情應該不算很機密吧?
畢竟她可是連他大腿上有幾顆痣都那麼清楚。
于是她就不恥下問的向柴紹求教道︰「可是您平時不都扮昏庸的嗎?為啥忽然之間要變聰明上進了?」
柴紹笑了聲,眼眸中閃爍著從未有的光芒︰「朕也是時候站出來了。」
他過了年便十八歲了。
而明年春天將會科舉更將會選妃,倘若再不采取行動,那麼過了明年,他就真的沒什麼機會了。
之後,等待他的或許便是廢帝,隨後一生幽拘。
他忍了這麼些年,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
只是他沒想到會有一個蠢貨佔據他的身體。
簡直不能更心塞。
柴紹嘆了口氣,沒有別的好辦法,在沒有換回去之前只能慢慢的教了。
他謎之自信的模樣,竟然讓沈含章覺得他好像在發光一樣。而且莫名覺得,自己的臉是如此的霸氣側漏!
而等下一秒柴紹嫌棄臉上線後,沈含章扭過頭去撅起嘴巴,表示剛才的自己肯定瞎了。
哼!
在宮內留宿了一晚,也躁動不能眠了一晚的傅東纓,在柴熙上朝之後,躁動著出了宮。
出宮之間,他遙遙的看了眼宣政殿的方向,輕扯了下嘴唇。
然後就躁動著圍著盛京外環跑圈去了。
啊,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在狂奔,在叫囂著將柴熙那個磨人的小妖精給拉過來狠狠碾壓。
可是……
明明說好了昨兒是最後一次,自己立的flag,跪著也要執行到底。
等他苦著臉回到公主府時,整個人像是從水里爬出來一樣。
七橫正眼觀鼻、鼻觀嘴一臉心虛的等在門口。
「說,你小子背著爺干了什麼偷雞模狗的事情?」
嚇的七橫當場就跪了下去。
ps︰感謝君若無言、紫簫的香囊,感謝懶酒一只的三個平安符,感謝漠卿的禮物,麼麼噠,謝謝。
以及我在最後一刻才想起來可以開手機熱點上傳,對不起了。
明早的更新如果能改完還是七點半,如果不能還是要到晚上
因為我現在在醫院陪床可能沒空,畢竟我改稿比寫還要慢,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