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背著手,在自己書房來來回回踱著步,如今自己已經掌握了木司,掌握了大梁情報組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
心里緊張的不得了。
如今的形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怎麼都沒有回來復命的?
鎮國公想起皇上已經三日沒有上朝了,這是絕佳的時機。
就在這時,書房外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媚的似乎都要滴出水來︰「國公夜,妾身可以進來嗎?」。
鎮國公听到是自己一向寵愛的侍妾琴姬,唇角撇開一絲笑意,帶了份急切︰「既然是琴姬,就進來吧。」
琴姬一身水藍的紗衣,杏色紗裙,一雙修長的玉腿在紗裙里若隱若現,一張嬌媚的臉兒上大大的眼楮里含著的是春水盈盈,令人看一眼便無可自拔。
「國公爺,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入睡?琴兒準備了梅子酪,最是鮮女敕可口,國公爺就嘗嘗吧,是奴家親手做做的呢。」琴姬說著,一雙美目之中那春水一般的眼波蕩漾起來,嫵媚動人的緊,嘴角邊的一雙梨渦嬌俏可人,更何況那坦領的紗衣包裹著乳白的抹胸,映著月光唯美的半圓,染上了魅惑的黃色。
鎮國公在十年前就收養了琴姬,也是看她小小年紀卻是琴藝優美絕倫,為世間少有的琴藝之才,無論是送入宮中做內應還是成為拉攏官員的工具都是極好的材料。
可見她長得越來越動人,甚至超越了以前的蓮妃之後,他就有了更大的打算,讓琴姬懷上自己的孩子送進宮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只可惜那位妍順人福薄。
鎮國公勾勾唇,抬起手。
那琴姬將那梅子酪,一勺一勺的喂給鎮國公。
等這一碗梅子酪見底了,鎮國公便昏睡了。琴姬的眼中一閃而逝的是殺意。
而此時的皇貴妃已然出了宮。
她回頭看的時候,那巍峨聳立的宮城就像是一座艱險的堡壘,就在此時,她明顯看到街上的守備比前兩天還要森嚴。
京城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貴妃的眉頭緊緊蹙起。
皇上的吐血,陡然不尋常的街道。
似乎一切都可以聯系在一起。
路邊再也沒有往日那般熱鬧,只有幾個零零星星的商鋪開門,路上的行人不敢駐足。
皇貴妃的腦袋嗡嗡直響,緋春扶住皇貴妃的肩膀︰「夫人。」
皇貴妃晃了晃,問道︰「我們現在不能回凌府。」
緋春張口想要問為什麼,卻在這時看到一隊騎兵朝這邊趕過來,看衣服不像守衛京城的軍士,皇貴妃的眉頭緊緊蹙起,她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宮中有變!
而現在她卻只能在宮外,皇上下了旨已經讓皇後和寧貴儀侍疾,而自己卻被皇上驅逐出宮。
盡管她心里清楚皇上的計策,可是不得不為他捏把汗。
皇後若是真的與振國公里應外合,恐怕皇上難得善終。
皇上,何苦呢?
路邊的行人極少,主僕二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那店家倒也熱情,安排的房子也是上房。皇貴妃想要付錢,那店家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夫人,有位公子已經替你們付過了。」
皇貴妃與緋春對視一眼,確是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疑惑。
皇貴妃模著自己手里的包袱,里面是陸公公塞給自己的銀票。
他的確沒有騙她。
至少這次沒有利用她。
夜深了,皇貴妃正在思索著那位付錢的公子是誰,就在此時一個飛鏢帶著勁風擦著自己的臉皮穩穩的釘在桌子上。
緋春一驚差點沒喊出聲來。
皇貴妃給他一個安慰的目光,慢慢接近那個飛鏢,拔下來,確實一張字條︰「今夜,城西小樹林見。」
城西小樹林?
皇貴妃目中閃過一絲猶疑。
城西確實有個小樹林,而且在那一片還有凌家的莊子。
莫非是父親派人聯絡自己?
可是為什麼不派人直接來找自己,反而用這種方式。
皇貴妃拿起那張紙,在下面,竟然有一行微不可見的字。
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緋春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看,頓時也懵了。
寧王,蕭屹。
莫非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他就是太子易蘭?
皇貴妃心中一慌,那張紙顫顫巍巍的飄然而下,就像是自己的心。
而此時,客棧外竟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在這個夜晚分外突兀。
緋春和皇貴妃臉色一變,真是禍不單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