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寶殊讓年堯給了富貴樓的掌櫃打壞桌椅以及驚擾了客人的一些賠償,無論怎麼說都是百里寶佑先動起的手,那導致的後果就應該要負起來責任。
幾個抱著琴的琴女也躬身的對著百里寶佑道謝過後被掌櫃的安排好馬車送回了清館。
秦絕站在床邊,看著百里寶殊一行人和中途就站出來多管閑事的少年一同進了雅間才放下了窗簾。
「是薔國的皇太子」,歐陽戰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怪不得初見薔國皇太子的時候感覺到幾分面善,原來是那次……」。
歐陽戰了然的看向坐在床邊的秦絕,「那上次你無禮與人前的那位‘公子’是不是就是薔國的長公主殿下,那後來的那一位如果不錯的話就應該是薔國的二公主」,歐陽戰有點感嘆,「原來薔國的王室早就已經見過了啊,而且還無意的得罪了人家最為受寵的`.``長公主」。
「你不要這樣看我,那位長公主殿下第一次見到我認出來我不是薔國人,而且還很肯定的知道我是恆宇國的人,上次見到你的那次也許就已經知道了點事情」,秦絕說道這里也萬分的不解,「明明是長居深宮的長公主倒是知道的不少,而且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位長公主殿下真的不能與常猜想,看來作為薔國國主最為疼愛的長公主也是有很多的原因的」。
歐陽戰說道這里也有些微微的嘆息,「看來這次的薔國之行倒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要是被皇兄知道你惹得薔國的長公主不喜,就麻煩了」。
「你倒是不用為我擔心」,秦絕悠然的笑道,「人家聰慧著呢」,秦絕說著又往對面拉下窗簾的雅間說道,「那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是哪家的小屁孩,身無二兩肉還想著人家路見不平,自己都不給給人家填拳頭的呢」。
歐陽戰看著秦絕輕哼,「薔國的元老群臣哪一個都看輕不得,如此年紀便敢于出面也算是才俊一個,如此到了你的口中便變成不堪」。
「是是,人家年少才俊,我是有意詆毀,既然薔國的皇子公主都聚起來了,公子不過去拜會一下嗎?如此機會失不再來」,秦絕撫了撫衣袖的起身看向歐陽戰說道。
「在下字輕臣,有幸結識各位」。
「我表字錦鱗,這位是我大哥」,百里寶佑笑的開心的看向給自己說好話的少年。
「這位兄台有禮」,司徒輕臣站起身看著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坐在床邊,明眸善睞、青眉皓齒,衣著翩然,姿態風流……卻不知看著看著為何自己會有點不自然的收回視線。
封賞了然輕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別處,百里寶殊絲毫不見忸怩的看著司徒輕臣,看著此人的儀態便不是等常人家的公子,相貌還算是清朗,而且言辭之間也帶著少年的純善,看起來倒也是個可以相交的人。
「不必如此,請坐」。
「輕臣兄可識的剛剛的那兩個無恥之徒是哪家子弟」,百里寶佑還是有點氣不過的問道。
「要讓錦鱗賢弟失望了,我也不的輕易出門,這王城之中的人我所認識的也不多,若是我兄長在的話,肯定能夠認出來」。
封賜听到司徒輕臣的話,微微的側目,這人剛進來不久竟然就敢和當今太子殿下稱兄道弟起來,也真的是無知者無畏。
百里寶殊倒是任由他們而去,這樣的人讓百里寶佑接觸一下也不無好處。
門被敲響,年垚開門看著親自帶人端著小菜上來的掌櫃微微的側身。
「小老兒給幾位貴客賠禮,一為賠罪,驚擾了幾位貴客、二為感謝,若不是幾位,小老兒還真的沒法給清館那邊的人一個交待」。掌櫃的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謹言的對著被屏風遮住的雅間說道。
喜鵲看了一眼百里寶殊輕步的走出和年垚接過掌櫃送上來的膳食,不過看著跟著掌櫃身後的兩人,眼神微閃的走了進去,伏在百里寶殊的耳邊說了兩句。
「今日在此偶遇,也是在下和幾位的緣分,便有幾分孟浪的前來拜會了」,歐陽戰一身暗色的蟒袍,氣韻文雅不俗的談吐,但是那一張如玉溫潤的臉,也使得讓人好感大增。
百里寶佑看見進來的歐陽戰就微微的挑眉,瞬間的收起來臉上有些稚氣的神色,有些持重的沖著歐陽戰點了點頭。
「錦鱗賢弟有故人訪,輕臣也離家許久先就此拜別,希望以後與諸位再會」,司徒輕臣也不是傻瓜,看得出來眼前進來的這位身份也必定不俗,而且感覺到突然改變的氣氛還是有幾分自知的先行離開。
這邊的司徒輕臣剛帶著自己的兩位家僕離開,那邊年垚和封賜便也退居門外的守著,就連封賞也沒有了沒骨頭的懶散樣子反而神色有點凝重的看向了站在歐陽戰身後的秦絕。
「歐陽皇子請坐」,百里寶佑看著突然出現的歐陽戰也有幾分無所適從,不過表面還是能裝出鎮定的太子風範,但是眼角卻情不自禁的往百里寶殊那邊瞥了兩下。
喜鵲也有些擔憂的守在百里寶殊的身邊,薔國的長公主私自與別國皇子會面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
「不必如此客氣,只是見到殿下,感覺還是要過來拜會一下的」,歐陽戰笑著坐下,態度倒是輕緩和煦。
百里寶殊自從看到跟在歐陽戰身後的秦絕,臉色就沒有了平穩,又加上這人在薔國的皇城里就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單憑這點就夠他死無數次了。
秦絕倒也是能感覺到這位薔國長公主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帶著不小的殺意或者怒火,現在再看到這一雙半嗔半怒的美目,自己的眼里倒是先帶上了自己都感覺不到的笑意。
百里寶佑畢竟年歲還尚幼,接待恆宇國皇子的時候身邊還跟著禮部侍郎和翰林院的院士,但是現在……
「歐陽皇子不需要過來拜會的,既然不在宮里我薔國便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好談」,百里寶殊看向坐在旁邊的歐陽戰。
「歐陽皇子在此用膳,是薔國驛站招待不周,如此待本宮回去定會好好的讓父皇責怠思慮不周的禮部」,百里寶殊美目微側,大大方方的向著歐陽戰說明著自己這一行人出宮的光明正大。
絲毫不會讓丁點的把柄說法落在恆宇國的手里。
「長公主殿下言重,驛站的招待很是周全,是在下想出來看看貴國皇城的熱鬧之地,貴國的禮部尚書的思慮也很是周全,並沒有不妥之處」,歐陽戰心里也有點驚訝于薔國這位長公主的敵意。
「如此便好,本宮和太子弟弟出宮不便在此久待,就此別過」,百里寶殊站起身,就作勢往門外走,「歐陽皇子既有求于薔國,便要知道在薔國那些事情不應該做,不然的話肯定會損害薔國和恆宇兩國的關系,歐陽皇子認為呢?」。
歐陽戰看著女扮男裝的長公主殿下,本以為是個親近的機會,卻不想這位長公主對恆宇國的防備之心如此之強,倒是自己這次有點急功近利了。
畢竟有關于薔國長公主殿下的聲譽,倒也是要幾位注重的。
「長公主殿下說的是,恆宇國定是要和薔國長久通往的」。
「那就希望歐陽皇子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
秦絕和歐陽戰站在窗前,看著很快便離去的一行人。
「上次你對薔國的長公主做了什麼事情,惹她對我恆宇國如此敵對」,歐陽戰看著消失在視線里的人,眉頭微皺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若有所思的秦絕。
「不過是抱了一下」,秦絕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了一下。轉眼就看著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歐陽戰,「如此看我作甚,薔國的長公主殿下也是有點小氣,我不過就是那麼輕輕的抱了一下」。
「輕輕的抱了一下?」。
「這麼激動?」,秦絕收回自己落在門口的視線,「難不成你也看上了這位薔國的長公主殿下,這下你也應該見識到了薔國長公主的不同之處了吧,明明是害怕損壞了自己的名譽,反而把自己的弱處放在一邊,這樣的形勢下還敢明里暗里的威脅,我也真的是佩服至極了」。
「不過……」。
「不過什麼?」,歐陽戰嘆氣的又看了秦絕一眼,「沒有其他的不過了,你就好好的呆著,不然這次和薔國聯合上了還罷,若是無功而返,你的這點事情傳回去,這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下你了」。
百里寶佑跟在百里寶殊的身份,出了富貴樓還沒有走出多遠,就看著一隊穿著官服衙役的官兵圍了過來,為首的赫然就是剛剛在富貴樓大放厥詞要帶人的那位。
「姐夫就是這幾個,你快點把人都給我抓起來呀」,臉皮摔得鼻青臉腫的梁家公子指著百里寶殊叫道。
只是手還沒有放下伸出去的那只指頭便不見了蹤影,錯愕了片刻過後就是發出一聲慘嚎的梁家公子抱著自己的手到了下去。
「大膽,快把人給我抓起來」,穿著官服的侍官看著就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小舅子,也嚇個不輕的指揮著自己身後的人。
封賜和年垚護在百里寶殊的身前。
「調遣官府衙役,你一個小小的主簿,可持有調遣官兵的令牌」,百里寶殊面色不善的看著面前叫囂著拿人的主簿問道。
「哪里來的刁民,敢傷了梁太傅家的公子,快點把人都給我抓起來」。主簿看著地上已然快要暈過去的小舅子吼叫道。
百里寶殊和百里寶佑站在一邊,封賞看好戲似的站在身前,看著封賜和年垚幾下子就把準備那人的衙役打倒在地。
「你們敢……敢……竟然敢……」。
「前方何人敢在王城鬧事」。騎著高頭大馬的王城護衛隊下馬,還未來得及視察就被慌忙的跑過來的主簿攔住。
「你們來的正好,快點把這幾個敢搭上梁太傅家公子的刁民拿下,竟然還敢……」。
「屬下見過年副統領」,主簿有點發傻的看著跪倒在地的王城護衛隊。
「把這幾個人給我帶到王宮門前跪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讓他們起來」,百里寶殊一會衣袖的當前離去,看也不看當場就暈過去的兩人。
「這是……」。
「看什麼看,殿下怎麼說就怎麼做」,年堯對護衛隊長使了個眼色,便隨後的跟上已然離去的兩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