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妃生了個小皇女的消息,第一時間也差不多的傳到了國外,同樣的幾家歡喜幾家愁,一個五進的大宅院里,坐在正堂上的齊鵠听著宮里傳來的消息,什麼都沒有說,起身就走了。
百里曜這一年內多了一位皇子、一位皇女,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皇女的名字還是照例的讓齊清婉親自決定,但是百里曜這邊卻已經早早的擬好了封號。
宮里也開始傳言說國主對這個小皇女也是看重的,但是心里明白的人卻知道這個封號怕是恩賜了齊貴妃這次辛勞的產下皇女的功勞了。
一個安寧小公主就直接堵住了朝堂上一些文臣的嘴,芝淑妃看著都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的小皇子笑得更加的歡暢。
這個可賴不得別人,這肚子不爭氣,就算是為貴妃又怎麼樣,生了兩位都是公主,這次怕是要被自己氣個半死吧。
「這幾日貴妃要調理身子,咱們宮可不要過去給貴妃娘娘添堵了,東西讓總管送過去就好了,相比她也不少這些心意」
芝淑妃對著自己身邊的宮女說道,眼楮看著小皇子伸手抓住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金鎖,穿著紅色的錦綢小衣袍,看著就是通身的貴氣。
就算是自己沒有個在朝堂上位高權重的父親,但是自己有個皇子啊,在宮里這樣也就夠了。
百里寶殊得到消息的時候才剛剛的起身,听著喜鵲的話也不過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表情。無論這位貴妃生出來個什麼,都改變不了多少東西。
不過現在生出來的是位皇女,那些個在下面心思活泛了大半年的臣子也應該收斂些了。
「今日感覺好像不怎麼熱了?」百里寶殊套上最後一件青色的外袍,腰間掛了壓裙的銀鈴,走動間清脆作響。
「暑氣也該慢慢散了,今年已經是足夠酷暑了」喜鵲低著頭給百里寶殊整理好衣物的說道「錦長公主府上過幾日要舉辦一個小宴,昨日派人過來問話,殿下可有閑暇過去?」
「皇姑姑的邀請既然要去的」百里寶殊說著便想起了另外一件趣事,轉身看著一邊的嬌蘭「這些時日,可有人過來府上打听人?」
嬌蘭抬頭顯示看了嬌嬈一眼「不曾听說有人上門」
百里寶殊看著嬌蘭的疑惑先搖了搖頭「不曾便算了。反正遲早都是見到的」這樣說來。對著錦長公主府上的邀宴也多了幾分興味來。
說了這兩句話,宮里的發生的事情算是徹底的拋開在腦後了,不過百里寶殊這邊不怎麼在意,但是卻不代表沒有人在意了。
這邊的百里飛鳳都還沒有到達恆宇。那邊薔國的貴妃最後生了一位小公主的消息就徹底的傳了過來。
恆宇的王後坐在幽深的宮殿里。讓身邊的近侍給自己染著指甲。歐陽伐穿著一身深紫色的宮袍,腰間是白羽錦帶,掛著一塊龍形的玉玨。神色不樂的走了進來。
「母後可說了薔國那邊的消息」
恆宇王後看了進來坐下的太子一眼,手指微頓,一邊的侍女就退開了,同樣在一邊伺候修卉就擺手讓多余的奴才都退了下去。
「母後也是剛剛得了信,薔國的貴妃得了一位小公主,而且剛出生就賜下了封號」修卉在一邊輕聲的看著歐陽伐說了一聲「這算著日子嘉儀公主也差不多就要抵達王城了」
歐陽伐不語,但是面色卻不怎麼好看。
恆宇王後也知道這樁婚事是自己下了力氣給求過來的,不過是看著薔國的這位嘉儀公主還是個不錯的,而且還有個貴妃的生母,誰知道這個生母卻是個福薄的,就算是在薔國的後宮操持了這麼多年,竟然連個皇子也生不出來。
恆宇王後的心里也帶著些氣悶,但是面對著自己的太子兒子,開口卻還是帶著安撫的語氣「你父皇這兩日看著精神又開始不怎麼好了,既然你未來的太子妃都已經到了恆宇,你就派人過去把人盡管的接回王城吧」
「六皇子和她那個不安分的母妃如今是每天都衣不解帶的在國主身邊伺候著,這都快要到了最後的一段時間,你不可分心,盡快把你大事辦了」
歐陽伐听著自己的母後這樣說,自然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過來聯姻的是薔國的嘉儀公主,這件事情已經是不可能更改的事情。
「兒臣明白該怎麼做,今日兒臣先告退了」
恆宇王後看著歐陽伐離開的背影也輕輕的嘆了口氣,一邊的修卉公主給王後端了一杯茶水「母後不必擔憂,王兄一向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情,等到王兄先去了嘉儀公主,日後的事情母後順著王兄些,王兄孝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怨氣了」
「哎,這些本宮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太子是本宮的兒子,他心里在想什麼……」恆宇王後臉色不虞的說道「那個薔國的長公主一看就不是個好像與的,長相太過妖媚艷麗,這種模樣哪里像是日後可以母儀天下的人」
「日後王兄自會明白母後的良苦用心」修卉微垂著眼,在一邊輕輕的安慰道,不過想起那位帶走了以為恆宇將軍的薔國長公主,心里總是感覺這一切都好像透著些古怪的意味。
歐陽伐心里不舒服的回到自己的宮殿,就算是表面上不顯,但是想著即將要和自己完婚的嘉儀公主,心里就是一陣的排斥。
當時的情勢所逼,自己也默認了父皇母後的安排,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歐陽伐想起這位薔國嘉儀公主的儀態和品行就越想越覺得厭惡。
但是自己今後竟然就要讓這樣的女人陪自己的身邊,想到這里腦海里就不由得冒出來一張蒼白精致,就算是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不減半分清傲。
在歐陽伐的心里看來,自己的身邊也唯有這樣身份尊貴,容顏舉世無雙的公主也是最為相配的,但是誰知道後來會多出來了那麼多的事情。
這樣一想,心頭火又開始冒了出來,想著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最後配給了自己從來都鄙夷的莽夫,現在的歐陽伐真的有些後悔不早點的把那個秦子咒給抹殺了。
「太子,宗先生來了……」門開進來的奴才戰戰兢兢的進來稟告,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的低著頭。
歐陽伐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帶宗先生進來」
「太子殿下」一身平常富足人家公子打扮的宗顯走了進來,態度不卑不亢的隨著歐陽伐的手勢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太子即將大婚,但是看著卻好像無絲毫的喜色」
「你何時回來的」歐陽伐看著坐在一邊嘴角蓄笑的宗顯問了一句。
「昨日到王城的,這次在戚國停留了一段時日,耳邊听聞的都是戚國大皇子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宗顯低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古跡在戚國的聲望不小,這樣看來就算是戚國的國主還能在位許久,但是古跡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就說不定了」
「回來之前就听說古跡回到了戚國就進言,讓戚國的國主派了來使帶著美人去了薔國……」
「那件事情是不是和戚國有關」歐陽伐听到這里,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目前來看,那位古跡皇子確實是有最大的嫌疑和能力」宗顯也跟著點頭「不過太子目前卻無需在這邊分心了」
歐陽伐看了宗顯一眼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宗顯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自生來在恆宇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何時有人讓自己這般的憋屈過。
「其實我到也曾經見過那位薔國的長公主一面」宗顯看著歐陽伐立刻投過來的視線繼續往下面說道「那是在薔國結交的一個最大商戶的貴公子的飲宴上」
「那位長公主殿下年歲雖然尚小,但是一身的氣度穿了一身的男裝,身邊帶著武功高強的侍衛,說話間倒是一點都不像久居深宮里的公主」
歐陽伐沉吟不語的看著宗顯,自然不相信宗顯開了這個話頭只是為了和自己說這兩句話。
「那位長公主見了我,言語間先是禮待,後是試探,不過最後可能知曉我無意留在薔國,竟然多了兩分警告」宗顯說道這里神色也微微帶著了認真「自從那次從薔國離開,我就再也沒有去過薔國」
「那位那天要我赴宴的主人,其實是那位長公主母家舅舅的公子,雖然萍隨相逢但是他後來也曾派人過來傳了一句話與我」
歐陽伐看著說到這里便停頓下來的宗顯,「說了什麼?」
「他說日後最好不要輕易再踏足薔國的國土,不然可能性命不保」
歐陽伐听了這句話,臉上也閃過一絲的愕然,有點想不到竟然只是一面之緣後來竟然變成了這般的結果。
「而且那次西郊之行我雖然不在,不過後來也听過不少的只言片語」宗顯眼袋深意的看了歐陽伐一眼「那位長公主也許來者不善」
「也許是那位長公主本身受了重傷又損了清譽,看起來是最為吃虧的一方,所以國主和太子都心有愧疚,但是我卻感覺那位長公主殿下卻對恆宇有著偏見……甚至恨意」
「怎會?怎會……」歐陽伐有些不時候如何接話的說道「她自來到恆宇,就是以禮相待……」
「殿下別忘了,我在薔國的時候,那位長公主殿下還沒有來過恆宇便已經透著那種帶著敵意的態度了」
「既然薔國的嘉儀公主已經過來了,還請殿下好好準備完婚,省的這最後的關頭被宮里的那對母子抓住了不妥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