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狐狸精可不像盧氏那麼好唬弄,她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
要是讓她進了府,到時她再生出一個小郎君來,那二房可都是這小狐狸精的天下了。
她苦心經營這麼久,可不是為了給她做嫁衣裳的。
肖姨娘的心中慌亂的不行,對盧氏和梅姨娘、柳姨娘幾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鬧到現在合著只有她一個人在拚命,她們就只是純粹看看熱鬧。
她們知不知道這小狐狸精要是進了定國公府,她們所有的人都得完蛋。
盧氏和柳氏那兩個笨的,她是不指望了。
那梅氏可不笨,肖姨娘回過頭。看了看安靜立于一旁的梅氏。這麼多年過去了,梅氏倒是得天獨厚,仍是那般花容月貌、美得讓人驚艷。
不過再美的容顏看久了也會膩味了,這不二爺不是又嘗鮮了。
現在她們這些人應該聯合起來同仇敵愾,把小狐狸精趕出去才是正理。
肖姨娘指了指她跪著的地方,對著梅氏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一起過來跪下。
梅姨娘看著前一刻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肖姨娘現在為了把李夢染趕出府去,不得不在肖老夫人面前下跪哀求,不禁在心中暗笑。
當年她初來寧國公府的時候,她也是如今日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想盡辦法百般阻撓她進門。不過奈何二爺堅持,到最後她也只能無奈作罷。
今日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將當日的情景再重演一番。所以無論她再怎麼折騰,結局還不是一樣。
梅氏看了看坐在正中的肖老夫人,眼神隱晦未明。
這個定國公府權柄最大的老夫人。她是一定會依了蕭二爺的。
這是她的直覺,而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除了一個例外,那個例外就是蕭家二爺蕭炎。
對于這個蕭二爺這些年她早已經看透了,這個錦衣玉袍深深款款的男人對著所有人都是一副深情無悔的樣子。
不過一轉眼,這個深情的對象也許立馬就換成了另一個女人。
當年是她太過年輕,才會為他所惑,放棄了好不容易才揚出的名號。
她雖然只是一個歌妓。可她向來潔身自好,在秦淮河畔享有拳拳盛譽。
那時候的她心心念念的是有一個良人能夠救她月兌離苦海,雙宿雙飛。
蕭炎就在那時候出現。他如同踏著七彩祥雲的王子般降臨到她身邊,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為他放棄了一切,來到了寧國公府。
可沒過多久,這個她自以為命定的良人。轉眼間就另尋新歡。把她給忘了。
于是在這定國公府里一塊小小的地上,日復一日,她只能攬鏡自憐,自娛自樂、虛度光陰。
現在她倒是無比懷念以前在秦淮河畔和姐妹們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的日子。
只可惜現在對她來說,以前急于擺月兌的生活卻是現在奢望而不可及的。
不過現在的小姑娘可比那時的她要聰明多了。
在李夢染的眼楮里清晰透露著貪婪和。
兩情相悅?呵呵
兩情相悅這四個字當真讓人感覺到好笑。
梅姨娘伸出雙手,悠哉悠哉地看著十指中新涂的梅花圖形的蔻丹,輕輕地吹了口氣。對肖姨娘的暗示選擇了視而不見。
李夢染進不進府。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肖姨娘也不是她什麼人,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相甘的人。或許應該說是以前仇視她的人而屈膝下跪呢。
她可不是她肖雲娘動不動就雙腿發軟,屈膝下跪。
肖姨娘見她暗示再三,這個梅氏卻是恍若未見,還自顧自兒地吹起了蔻丹,頓時臉色黑的不行。
梅氏今日這是惴著聰明當糊涂,是不準備幫她了。
她恨恨地掃了梅氏一眼。又望了望屁也不放一個的盧氏和柳氏。
心中更是氣的要命。
好啊,出了事,一個個都孬了。她們當真以為沒有她們,她就成不了事了,趕不了小狐狸精了。
她這就做給她們看。
「姨母,這李夢染口口聲聲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爺的,可我們怎麼知道這孩子就一定是二爺的?萬一是別人的呢?她一個未出嫁的小娘子早早地珠胎暗結,她說出來的話怎麼能夠輕易相信?」
「肖雲娘,你真是夠了。我一直以為你賢良淑德,真沒想到原來你是如此善妒之人。夢染哪里得罪你了,你處處針對她。」蕭炎對著肖姨娘,大聲怒喝。
「今日的事你別再折騰了,我說夢染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是我的。這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蕭炎轉而對著客廳正中的肖氏正色道,「母親,孩兒保證夢染肚子的孩子確實是孩兒的。」
肖姨娘睜大了眼楮無法置信地看著這個怒容滿面卻又信誓旦旦的蕭二爺,這還是那個對她輕言軟語、柔情蜜意的蕭二爺嗎?
肖姨娘使勁搖了搖頭,這不是的。
這個人絕不是她所認識的蕭二爺。
肖姨娘跪在那里,看著面前這個蕭二爺緊緊地抱住正哭個不停的李夢染,一顆心撥涼撥涼的。
這真不是她所認識的蕭二爺,她所認識的蕭二爺是不會如此大聲地對她發脾氣的。
肖姨娘滿身的斗志都被蕭炎的話澆得干干淨淨,全身沒了力氣,軟倒在地。
此時李夢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正中的肖老夫人道,「老夫人,夢染敢對天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我和蕭郎確實是兩情相悅,這孩子也是蕭郎。如若老夫人不信,我就在這以死銘誓。」
說完,站起身就要往室內的牆上撞去。
「夢染,不要」蕭炎急急地站起身,大手一拉,把李夢染拉到了懷里,李夢染順勢把頭埋在了蕭炎懷里,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蕭炎輕輕的拍著李夢染的背,俊眸里也有了淚光,他乞求地盯著肖老夫人,道,「母親。」
嘖嘖嘖!
好一個兩情相悅,好一個貞節烈女,好一段感人肺腑的真情畫面。
肖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置于旁邊的茶幾上,看著廳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嘆了口氣,道「盧氏,你怎麼說?」
今日碼完有點完了,發完文,錯字稍後修改,麼麼噠,讓大家久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