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她抓到,你一句話就把她放了……」月搖光終于追上岳凌樓,緊緊跟在他身後,有些不愉快地說著。
發布「我的事你少管!」岳凌樓頭也不回,語氣顯然在責備月搖光貿然把尹 綁來給他處置。
發布月搖光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頭澆下,身子僵了僵,剛才還微帶笑意的雙眼,瞬間陰沉下來,「岳凌樓,你是否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
發布岳凌樓默不作聲,繼續往前走。
自己,「你說過,如果我把紫星宮給你,你就是我的人。」
發布岳凌樓臉色微變,卻不答話。
發布「現在……」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月搖光靠得更近,嘴唇貼近岳凌樓耳邊,輕聲道,「現在乾坤已死,尹 也不可能再有作為,紫星宮只有一個七宮主在撐著門面,要滅掉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紫星宮里的人,全都交由你來處置,你看誰不順眼,就可以上去捅他幾刀。既然現在大局已定,你……是不是應該兌現當初的承諾?」
發布話說到此,月搖光扼岳凌樓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是在發出一種警告——警告他不要妄想逃月兌!
發布岳凌樓掙了兩下,沒能掙月兌月搖光的箍制,驀然蹙眉,微慍道︰「我對紫星宮沒有任何興趣!」
什麼?——岳凌樓,你根本是在耍我!?」
怎麼想。」岳凌樓懶得解釋,但越逼越近的月搖光,卻讓他感到一絲恐懼。
發布「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發布「放開。」
發布「休想!」
說話的嘴唇。
發布幾聲沉悶的低吟,從兩人相互撕咬的嘴唇中發出。
發布岳凌樓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順從了對方的侵犯,並且熱情相迎,伸出舌尖去糾纏挑逗。
發布月搖光受寵若驚,短暫的暈眩後,突然警覺起來——岳凌樓的熱情太不正常!
發布正在這時,只听『嚓』的一聲,月搖光腰上長劍已經出鞘,然而拔劍出鞘的人——卻是岳凌樓。
發布月搖光被岳凌樓一掌敲開,後退半步。
發布岳凌樓手中銳利的劍鋒,已經直直對準了月搖光的胸口。
發布「別以為拿著劍就可以殺我。」月搖光恢復鎮定,露出輕蔑的笑容。
自己的脖子,「我只想求你幫我最後一個忙。」
發布「你到底想怎樣?」見岳凌樓不惜以生命相威脅,月搖光不得不退讓。
發布「我要離開這里。」
發布「不行。」月搖光毫不猶豫,斷然拒絕,「太後不會放你。」
什麼?不要讓她知道就行了。」岳凌樓說得輕巧。
發布「你一走,我要如何在宮中立足?我好不容易取得太後的信任,她也答應派人為我研制破解北極劍毒的解藥,如果你現在一走,我就前功盡棄!」
自己尋找機會,取信宮中權貴,解開北極劍毒。
發布「如果是你,即使不用靠我,照樣能夠得到太後的寵愛。」岳凌樓放下了手中之劍,把它交還月搖光,「我不想和你敵對,也不想威脅,你不要逼我這樣做。我只想求你——求你放過我。」
發布岳凌樓雙手捧劍,奉到月搖光胸前。微微蹙起的眉頭,讓目光中的堅決更加清晰。
知道強留無用。四目交會的瞬間,月搖光心底妥協。
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總是留不住他?為什麼明明可以得到他,卻總是一次一次放他從指間溜走?望著他雙手捧上的晶亮長劍,耳邊是他剛剛的話,不是敵對,不是威脅,只是一句懇求……懇求能夠離開這里……
發布岳凌樓的眼神,讓月搖光無法開口拒絕。
發布兩人對視半晌,是月搖光先扭開了頭。只見他略帶怒意地一把奪過長劍,插入鞘中,轉身就走。但兩步之後,卻突然停住,頭微微向後偏過一個小小的角度,望著岳凌樓腳邊的空地,低聲道︰「最後一次,我可以幫你。但機會只有一次,就是今晚,過了今晚,你不可能再逃出去!——我不會再放你走!」
自己明白。
發布月搖光轉身,輕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指著西方灰色的天空,低聲道︰「今晚,你朝那個方向走,我會幫你掃清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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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月搖光用了什麼手段,路障被清掃得很徹底。岳凌樓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一個侍衛,也沒有一個人攔他問話。與其說這是逃,倒不如說這是散步——從皇宮散步離開而已。
相信自己這樣輕易就離開了皇宮。
發布頭頂,月色蒼白,淡淡的光芒灑落在地,映著路邊的積雪,清冷。
什麼也听不見。意識仿佛被風扯遠,回憶淡淡涌上,又是那個人離開時的話︰『當一切結束,如果你想見我,我會出現。』
發布——現在這樣,是否一切都已結束?
發布然而西盡愁,我想見你,你在哪里?
發布微微抬頭,向四周望去。眼中所見,只用光禿禿的樹影,縱橫交錯在漆黑的夜空。緩緩閉眼,只能感受到夜風的清涼,卻感受不到一點那個人的氣息……
發布——原來,又是一句騙人的話麼?
自己當真了,又信了他一次,于是又被騙了一次。強迫自己從幻想中醒來,岳凌樓睜開眼楮,繼續向前走去。然而突然,風變強了,樹椏的陰影也被狂風打亂。前方路口,隱約有淡淡個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發布借著慘淡的月光凝神望去,岳凌樓認出那人的身份,無奈地輕嘆一句︰「原來還沒有結束。」
發布因為那人——是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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