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師大人此次來我未央宮,可是有事?」若是沒事,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這是在變相的趕人了?
面具下的那雙如黑寶石般耀眼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這小妮子,怎麼這般不可愛。
「自然是有事。」國師大人不知道何時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在慕羽歌眼前晃了兩晃,「太後娘娘可還記著這個?」
「自是記得。」慕羽歌沒好氣地說道,這張到目前為止自己都還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契約,放在這個妖孽手中就是一個錯誤,鬼知道他上面寫了什麼東西。
「那好,現在,到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走吧。」
「去哪兒?」慕羽歌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怎麼有種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
「國師府。」國師大人幽幽地吐出三個字。
國師府?去那兒干什麼?
慕羽歌下意識地拒絕,可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到了國師大人懷中,接著身子一輕,她便被他摟著離了地,運用輕功往宮外極速地掠去。
「喂,放哀家下來!」看著自己被他帶出了未央宮大門,慕羽歌低聲喝道。
「一會兒就到了。」國師大人自動忽視了她的話,在她耳邊溫聲說道。
該死!慕羽歌試圖掙扎,卻被他摟的更緊,無奈之下只得放棄,眼看著他將自己帶到了一座離未央宮並不遠的偏殿內。
「這兒是皇上賜給我的,說是在月瑩公主之事解決之前,就不用回去了,暫時住在這兒。」國師大人聲音淡淡地,但慕羽歌卻明顯地從他的語氣中听出了一絲惱意,心下微動便已明了,怕是這些時日那花痴公主得知了他住在這里,沒少上門來騷擾他吧。
既是如此,他把自己帶到這里來又是為何?替他擋桃花嗎?
慕羽歌環顧四周,周圍空空蕩蕩的,不見平素里宮中的一些奢侈的擺設,也沒有一個伺候的宮人,這夜瀾燁突然將國師大人安排在這樣一個偏冷的宮殿內,其用心何在?
「若是你不想住這兒,哀家可以讓你回去。」第一次,慕羽歌正視了眼前這個帶著面具,一襲青衣堅挺似竹的男子,心底對夜瀾燁的安排也是暗惱,慕羽歌不得不承認,國師大人就如同是九天之上高貴不容褻瀆的謫仙,該是住在那種仙氣繚繞干淨地不惹一絲塵埃的仙宮,怎能被安排在如此偏冷低下的地方?
「你是在心疼我?」國師大人墨眸一轉,含著笑意問道。
慕羽歌抽了抽嘴角,暗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叫她多嘴,這個妖孽,就適合住這種地方,活該!
「其實這兒挺好的,閑的清靜,也不如宮中其他地方那般污穢嘈雜,相比之那些金光閃閃的大殿,我倒是更喜歡這里,干淨!」她不說話就當她承認了,國師大人善解人意地開口安慰,的確,他還是比較喜歡這里。
「哦?」慕羽歌詫異地看了他兩眼,倒是很知趣地沒有接下這個話題,若是她再說下去,這只自戀月復黑的妖孽還指不定如何亂想呢。
「現在已經到了這里,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吧。」
「目的?我說過了呀,太後娘娘是時候兌現承諾了。」某只妖孽笑得一臉燦爛一臉無辜。
「……!」廢話,問題是她怎麼知道她簽的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呵呵,不逗你了,那張紙上不過寫了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僅此而已。」國師大人笑著解釋。
「條件?什麼條件?」慕羽歌不滿地皺了皺眉,若是這妖孽要趁機佔她便宜或者叫她做一些違背良心譬如殺人放火之類的事,她也要去做嗎?
「你就這般不相信我?」看她那模樣國師大人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無奈地低笑一聲,「放心吧,只是讓你幫我一個小忙而已。」
「什麼忙?」慕羽歌可不信這只月復黑的妖孽那夜將自己騙去梅園騙自己簽下的那張紙就這般簡單,對他如此的解釋也是半信半疑,一個小忙?在他眼中,什麼才叫做小忙?
「嗯,你也知道那日我為你解了毒,那可是用了我唯一剩下的一顆百花玉露丸,我現在急需一顆,所以讓你幫忙,和我一起再練一爐出來。」國師大人眨了眨魅惑無雙的瞳眸。
「……」就這般簡單?要是他需要那顆什麼百花玉露丸,又何必要將那顆藥給她,然後騙她簽下那什麼協議,讓她再幫忙煉制一爐?這人,是閑得不聊了找事做嗎?
「怎麼?不信?」國師大人失笑,這小妮子,在她心中他形象是有多可惡?這要求這般簡單她居然還不相信了?
「還是說……」國師大人突然湊上前,頓了頓,魅惑一笑,「你以為我會對你提出別的什麼要求,現下听到這麼簡單的要求,失望了?」
「……!」這妖孽,不自戀要死嗎?
「我信!」慕羽歌從牙縫中憋出兩個字,忍著將面前的那雙**在外的墨色瞳眸戳瞎的沖動後退了兩步,退到一個自認為很安全的位置,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陪我一起去準備藥材,然後我煉制的時候在旁邊給我護法就行。」國師大人巴巴地貼了上來,對慕羽歌疏離的態度有些不滿地瞥了瞥嘴。
這小妮子,能不能別用那種看**的眼光看他?他對她做過什麼讓她覺得他是**的事嗎?
顯然,某只月復黑妖孽已然忘記了某次強吻太後娘娘的事了。
「說吧,需要什麼藥材?」慕羽歌認命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唔……其實大部分藥材皇宮內應該就有,今天晚上一起去借點回來。」國師大人毫不避諱,說得倒是一派的簡單輕松。
慕羽歌嘴角狂抽,借?說得那麼好听,說白了怕也不過是順手牽羊吧,當著一個堂堂瀾夜國太後的面說要去偷皇宮的藥庫,還企圖將她這個太後一起拉上賊船,這樣真的好嗎?
「不去!」慕羽歌果斷搖頭拒絕,笑話,讓她幫著外人去偷自己家的東西,除非是她腦子被門夾了。
「太後娘娘——」國師大人拿著手中的一張紙輕飄飄地在她面前晃悠兩圈,笑得從容淡定,在慕羽歌眼中卻端的是妖孽。
「好,我去!」慕羽歌咬牙切齒,這只妖孽,就只會乘人之危。
夜晚,漆黑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正是作案的最佳時機。一座偏僻的宮殿內,先後竄出兩道敏捷的身影,看身形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兩人在宮門外頓了一頓,選了個方向,快速地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慕羽歌一襲黑色夜行衣,跟著前方同樣一襲黑衣的國師大人,迅速地避開了藥庫的守衛,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庫房之中。
該死,沒想到她堂堂瀾夜國太後,居然會和這個妖孽一起偷偷模模地跑來自家的藥庫中偷藥!
慕羽歌伸手模了模臉上平淡無奇的一張人皮面具一雙璀璨鳳眸死死地盯著前方快速在藥庫中游走尋找的黑色人影,眸光哀怨地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般。
「到手了?」慕羽歌詫異地望著走過來的國師大人。
「那是自然!」國師大人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小口袋,看得慕羽歌唇角直抽,額頭的黑線刷刷刷地往下掉,這不過才半柱香的時辰,這貨就將偌大的藥庫逛了個遍還裝了那麼一口袋的藥材?慕羽歌深深地懷疑,這貨是借著煉藥為由,騙著她一起來打劫她家藥庫的吧,是吧是吧,絕對是!
「既然到手了,那就快走吧!」慕羽歌催促,望向那袋藥材的目光中驀地閃過一道精光,既然這廝如此月復黑,那麼之後練出來的百花玉露丸,他也別想全部私吞。
「 嚓——」門外想起一陣開鎖的聲音,庫房內的兩人皆是一驚,當下反應過來後,國師大人便拉著慕羽歌,往堆滿藥材的一個角落中鑽去,兩人並沒有取出什麼照明之物,在這偌大空曠的庫房內可是漆黑一片,這樣一藏,倒也不容易被發現。
大門處,夜瀾燁的身影緩緩出現,讓得暗處的慕羽歌低咒一聲,該死,這夜瀾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皇上,這天山雪蓮放在最里面。」太監總管提著盞燈籠在前面引路。
天山雪蓮?
夜瀾燁來藥庫取天山雪蓮做什麼?
腳步聲逐漸逼近,慕羽歌暗道不好,她和國師大人藏身之處,正是最里面放置天山雪蓮的地方,若是夜瀾燁就那麼走過來,必然會發現他們,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國師大人仿佛感知到懷中佳人的焦急,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無需擔憂,慕羽歌暗地里白了他一眼,每一次夜里和他單獨出來都沒有好事,上次如此,這次亦是如此,這人,莫不是煞星轉世?
听著耳邊不斷逼近的腳步聲,慕羽歌腦子飛速轉動著,想著對策。
「皇上,到了!」太監總管帶著夜瀾燁來到東北角的一個抽屜前,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裝著一枚雪蓮。
「嗯,帶走吧。」夜瀾燁如鷹般銳利的視線劃過四周,然後吩咐道。
拿到了天山雪蓮,兩人倒也沒有過多耽擱,徑直離開了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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