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天……」又是一聲低喃,慕羽歌驀地伸出手,將他的手緊緊抓住,指尖的微涼透過兩人相握的手傳遞過來,國師大人干脆伸出手將她的小手裹在他的手掌之中,將他熾熱的溫度傳遞給她。
「我在,歌兒,我一直在!」一直都在,在你身後默默守護。
「不要離開我……」慕羽歌低喃一聲,唇角逐漸勾起一絲恬淡幸福的笑,似是睡夢之中夢見了什麼美好之事。
「不離開,再也不離開。」國師大人輕輕作答,上前將她摟在懷中,夜色朦朧,篝火映襯下,兩道身影緊緊依偎,時光都仿佛在此刻停止,天地間的所有似都消失,這一方天地,仿佛只有他和她,就那麼靜靜相擁,似要到歲月盡頭。
一夜好夢,當地上的篝火燃盡,天色也隱隱發白,慕羽歌睜開眼,伸手揉了揉後腦勺,她這是怎麼了,後腦勺怎麼隱隱作痛?
抬手,剛伸到半空,卻猛地頓住,一雙尚帶著睡意朦朧的眸子陡然之間睜大,下一秒,精致的臉龐上暈起一圈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該死,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她怎麼會躺在他的懷里?
慕羽歌猛地往後蹭了蹭,同時伸手一推身前尚在熟睡中的妖孽,自他懷中退出,快速站起身,國師大人被她這一番動作吵醒,睡意朦朧地問道,「歌兒,怎麼了?」
怎麼了?!他還好意思問,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那副無辜至極的模樣是要鬧哪樣?
「說,昨夜發生了何事?」慕羽歌死死地瞪著國師大人,精致的俏臉上怒容盡顯。
「昨夜?沒發生什麼事啊。」國師大人眨了眨魅惑無雙的瞳眸,仔細回想了下,昨夜沒有野獸偷襲吧。
「那……那我怎麼昏迷了?還有,你干嘛摟著我?」最後一句話,慕羽歌幾乎是吼出來的,俏臉上滿是怒容,一雙眸子似能噴出火來,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相信國師大人此刻早就去冥界喝茶了。
「我摟著你?」國師大人哭笑不得,這小妮子一大早起來就鬧騰不休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原來就為了這件事,魅惑瞳眸眯了眯,一絲邪肆的笑意流泄而出,一副委屈至極的口吻道,「明明是你昨晚夢魘了一般沖過來抱著我,嘴里還喊著什麼瀾什麼天的,怎麼弄你都不撒手。」
慕羽歌石化了,悲憤了,郁悶了,是這樣嗎?是嗎?是嗎?他說的這些像是她會做的事情嗎?她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腦海中猛地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零零散散拼湊起來,竟是一襲白衣,一個擁抱,一句「我回來了」。
慕羽歌只覺渾身一陣,猶被天雷滾滾加身,頓時愣在當場,瀾天……
昨晚,她似乎看到了瀾天……
莫非,是她昨夜里神志不清,將面前這妖孽看成是夜瀾天了?貌似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國師大人剛才說的話。
臉上的紅暈成功地蔓延到脖子和耳朵後,慕羽歌羞惱,暗自將責任推到國師大人身上,這個妖孽,他就不知道將她拉開嗎?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居然比她這麼一個弱女子的氣力要小,誰信?這該死的妖孽,趁機佔她便宜!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還是佔了我便宜,抱著我睡了一晚上!」慕羽歌爭辯,心底暗自決定,堅決不能承認是自己把他當成了夜瀾天,主動撲上前抱的他。
「是是是!」國師大人戲謔一笑,「你放心,我願意對你負責的。」
「你——」慕羽歌一口氣梗在喉嚨里,方才的那點羞澀瞬間消散地無影無蹤,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妖孽,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佔她便宜,負責?誰需要他負責?
「我們快些進去吧,你不是還要尋草藥嗎?」。慕羽歌懶得理會這只月復黑狡詐的妖孽,果斷地轉移了話題。
之前的幻陣已被國師大人給破了,兩人此次前進倒是順暢了不少,至少很順利地走進了內圍,但是好景不長,沒走多久,周圍便又起了變化。
內圍的樹木都比外圍要蔥郁高大些,因此里面邊較之外圍更加陰冷潮濕,大早上的天氣,空氣更是潮濕不已,越往里走,四周逐漸模糊了起來,有薄薄的霧氣逐漸升騰而起,逐漸將兩人包圍。
「歌兒,小心些。」國師大人一把拉過慕羽歌的手,慕羽歌掙扎了兩下無果,鳳眸緊縮著周圍越來越小的可見範圍,撇了撇嘴不再掙扎,任由他拉著。
周圍的可見度持續降低,漸漸地,兩人一米之外便都成了白茫茫一片,倒是有幾分仙氣繚繞的飄渺之感。
「不好,這霧氣有毒,快些閉氣!」體內的內力在一點點流失,國師大人驟然變了臉色,對著慕羽歌提醒道。
有毒?
慕羽歌秀眉微皺,下意識地去內視自己的丹田,卻發現體內的內力在不斷流逝,當即也是臉色發白,忙閉了氣。
屏住呼吸並不能堅持多久,望著前方白茫茫一片,國師大人**在外的魅惑瞳眸中首次浮現出擔憂之色,拉著慕羽歌就往前跑去。
跑起來自然是更需要呼吸,慕羽歌閉著氣被拉著跑,沒一會兒就感到胸腔內一陣疼痛,臉色早已漲得通紅,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呼吸。
前方疾奔的國師大人似是感受到了慕羽歌的狀況,雙手拉住慕羽歌的手臂大力一提,將她拉到自己懷中,溫潤柔軟的嬌軀在懷,國師大人腳尖一點,摟緊她就往前方飛掠而去,同時,身子往前一湊,薄唇緊緊貼上她的紅唇。
「唔——」慕羽歌瞪大雙眼,驚怒地望著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具,那雙魅惑無雙的墨眸此刻變得幽深,其間似凝聚著無窮浩瀚的力量,讓得她有片刻地征愣,待反應過來後便是怒極,伸手就欲推開他,國師大人卻是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一手摟著她的腰肢將她死死地禁錮在自己懷中,另一只手趁著她掙扎的時候快速地按住她的玉手,同時,薄唇之上的動作亦沒有停住,牙齒在她的柔軟紅唇上稍稍用力一咬,慕羽歌吃痛,下意識地張了嘴,國師大人趁機將舌頭伸進去,將月復中的空氣渡給她。
「……!」明白了他這是為自己渡氣,但慕羽歌仍是難以釋懷,一雙鳳眸瞪得老大,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出兩個血洞。
周圍的薄霧漸漸稀釋,直至最後,終于散了開來,國師大人長松了一口氣,即使再不舍,卻還是松開了懷中的小妮子,卻不想剛一松手,迎面而來的便是慕羽歌的一記拳頭。
國師大人閃躲不急,匆忙之下只來得及避開眼楮以及鼻子,那飽含力道的一拳就直直地招呼在了國師大人的臉上,似乎,連臉上的青色面具亦有一絲變形,可見下手力道之狠。
「喂,小丫頭,你謀殺親夫呢?」國師大人捂著右臉,委屈地叫囂,沒良心的小丫頭,虧得他救了她,她卻是這樣對待他。
「活該!」慕羽歌鳳眸一瞪,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怒道,伸出玉手擦了擦嘴,想到剛才那個吻,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算了算了,就當是被狗啃了兩下。
「喂,你搞清楚,剛才要不是我那麼做,你早就窒息而亡了。」國師大人看著她這般嫌棄的模樣哭笑不得。
「那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咯?」慕羽歌翻了翻白眼,看來他倒是忘了,要不是為了幫他煉制那什麼藥丸,她用得著舍棄宮里自在無憂的生活大老遠跑到落日森林來嗎?
不再身旁的妖孽,慕羽歌選了一個方向,徑直往前走去,國師大人無奈搖了搖頭跟在身後。
一路無話,兩人走了半天,卻是連一頭野獸的身影都未曾見到,整個落日森林的內圍,似乎都安靜得太過詭異了一些,倒是國師大人一路上收獲不小,除了找到了想要找的藥草屁顛屁顛地收到自己囊中之外,還發現了兩株並蒂火蓮,這玩意兒可是難得一見,國師大人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一手挖著將火蓮連著泥土挖出,放在之前準備的玉盒中,笑得一臉燦爛。
慕羽歌無奈地看著他一路上歡快地像個強盜般地收割著路上的珍惜草藥,不由得無奈扶額,心底深深感嘆,這貨真是她瀾夜國的國師?真是太丟瀾夜國的臉了。
而且,除了最開始的幻陣以及那個毒霧帶,她們這一路挺進倒是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更沒看到一只野獸,這不是很奇怪嗎?但身旁這只妖孽,卻是全然沒有自己身在虎穴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自覺,一路上無比歡快地采著藥草,儼然一副被藥草蒙蔽了心神的模樣。
「喂,你有完沒完了?」再一次目睹國師大人將地上的一株雪白色根睫紅色菱形狀葉子的植物放入口袋中,慕羽歌忍無可忍地叫出聲,「這是內圍,不是你家種草藥的藥田,拜托你有點危機感警惕感好不好?」他一路上見草藥就眼開的模樣是要鬧哪樣?這般隨意地把落日森林當成自己後花園一般悠閑自在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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