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蟲潮
(剛到家，大家久等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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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蘭的大嘴娃近乎引導的對戰下，百煉似乎若有所悟。
對戰停下後，三人坐下交談。
「妖力，真是奇妙。愛蘭你的大嘴娃，行動的時候就像飄起來了一樣，這種飄忽的步法就足以躲避相當多的技能。」小旭以專業的角度贊嘆。
「確實可以說，就是漂浮呢。」愛蘭笑著回應。
「真的是漂浮嗎？但我感覺到風的流動並不強烈。」小旭疑問。
「妖精的漂浮，並不是依托空氣的喔，而是，這個。」愛蘭笑眯眯地指了指頭頂，然後用手指畫了一個圓。
「月亮？」兩人愕然。
W@接受現代知識更多的小武思考了下，有些遲疑，「月球引力？」
「類似的東西吧。就像‘妖精之風’並不是真正的風一樣，妖力是引發月亮對環境的擾動，體內產生的妖力越多，也就越容易被月亮所吸引。」
小武有些奇怪，月球的引力嗎？從來只听說地球的引力將月球捕捉為自己的衛星，月球上引力弱的連人都可以飄起來，倒是沒听說過月球的引力能夠將遠在地球上的事物都抓起來。
看出小武的疑惑，愛蘭繼續解釋︰「只是類似而已，不要生套引力的概念，這是一種更復雜的力量。你們听說過皮皮這種精靈們？自古人類中就有皮皮是‘月之先民’的說法，它們與月亮的關系相當緊密，甚至連生命的誕生、基因的排列都與月亮息息相關，因此妖力，可以說月亮對月之民的一種饋贈和庇護。」
小武越听越疑惑，他不禁看了小旭一眼，花子曾說過妖精是自然的驕子，是受大自然所擁護的寵兒，這種理論應該是出自苑姐的，好像和愛蘭的說法有些沖突，因為從屬不對呀，一者是地球自然的寵兒，一者是月球在地的游子。難道說，是因為在本國之中，出于禮儀需要，外國人會比本國人更受有待嗎？
小武將這種疑惑告訴對方。
「‘妖精是大自然的寵兒’這種說法，其實也沒有錯呢，因為月球，本就是地球自然環境的主要創造者和控制者。」
愛蘭稍微思考了一下措辭，「佔星學，同樣是古代妖精的魔女們必修的功課呢。月球與地球之間的影響關系，因為我們所處在的觀測位置，經常會產生常識性的誤判，在常人的印象里月球大約就是那個總被地球和太陽踩影子的小家伙。實際上月球對地球的影響相當廣泛而深刻，肉眼可見的是月光的增溫還有潮汐的生滅。」
「對月亮有所崇拜的先民們，曾流傳下‘月之父，地之母’的祝言。這種說法如今也漸被考古學家與天文學家們證實。在創世的最初，地球的引力將月球漸漸拉扯到身邊的過程中，月亮向地球的引力則引發地球表面海洋出現了劇烈的潮汐運動，這種巨大的表面摩擦直接導致了堅實的地心熔化出了岩漿。」
「地心旋轉滾動的岩漿，以及地表翻涌的潮汐，最後誕生出了終極與始源的兩大神之精靈，固拉多與蓋歐卡，它們共同攪動起岩漿與潮汐，最終形成了足以籠罩整個地球的巨大磁場，與天空之龍所統御的大氣層共同組成了籠罩地表的保護罩，將毀滅性的宇宙射線抵御在外，為地球原始生命的誕生和繁衍提供了最初的秩序。」
「這是宏觀上的影響，具體到對生靈上的，因為生靈的身體大部分的成分依舊是水。因此月相的圓缺也會影響生靈身體狀況和情緒潮汐般的起伏，更一步，則表現為對夢境的影響。」
愛蘭頓了頓，‘看’向小武。
小武仔細听著，回問︰「美夢神與噩夢神？」
對小武的領悟力感到滿意，愛蘭點點頭︰「地月間的聯系足以牽扯太多，一時半會是講不完的。回到最初的問題，妖精確實是月球對地球施加影響的表現，但這種近些年才開始出現的影響在宏觀上究竟意味著什麼目前還沒有人類能說得清楚，這種問題牽扯到追根溯源，恐怕只有科學家和天王級訓練家才有能力和勢力去模索這種問題，而妖精系訓練家在天王級上，目前還空無一人。」
說到這，她微微呼了口氣，沒有太多的遺憾，而是微帶笑意。
小武和小旭對視一眼，面前這個依靠沙奈朵的超能力破除了視力禁錮的妖精系訓練家，似乎心中的某種想法，又開始醞釀和起飛了。
一堂科普課後，見識了有實力沖擊天王的訓練家的文化底蘊，兩人告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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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沖擊天王級，是什麼意思？」走上街，小武問。
小旭聳聳肩，「不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訓練家終生所能達到的極限就是館主級，之後就會有一道坎。只有真正走到頂端，看過那道天塹的人才能明白那究竟是什麼。」
「天王級這麼稀有嗎？那我族豈不是？！」小武可是記得，苑族六脈的家長，似乎都是天王級以上。
「不是的，除了育虎叔和苑姐，其他人其量只能算準天王級而已，只是因為苑族的起點比較高，戰斗風格也更粗暴，所以面對天王級也能一搏，但大致來說還是會差一些。」
「戰斗的勝負雖然不是絕對的，但總得來說還是天王贏面更大一些。你知道苑族人的，他們在意的不是贏面的大小，而是那種在最險惡的逆境中也能抓住絲毫勝機翻覆的精神追求。所以才能搏出那麼多天王的名頭。」
「這麼說，花子和愛蘭其實是差不多的水平，那她們究竟誰更強？」
「這怎麼能說得清楚。就好像任何人被我近身都能被一刀砍死一樣，這要考慮當時各種的情況。」
小武撓撓頭，對實力的定義反而更模糊了。
「那道館館主呢？好像也不是特別強啊，館主級是怎麼樣的？」
「館主可沒你看上去的那麼弱，表面上館主每天都要接受各地訓練家的蹂躪，事實上他們使用的其實都是‘布道用’精靈而已，除了考校訓練家的水準，更多還是展示本道館的特色，為道館宣傳和招收新學徒。」
「不過各地館主的實力還是有差距的，畢竟子承父業、青黃不接等等情況也是有的，尤其是一些小城鎮通常只有一家道館，沒有競爭的壓力，弱也是正常的。之前旅行的時候，我還看見了有訓練家規劃了所謂的‘大賽資格最速獲取路線’，挑的就是八個小地方的道館。」
小武聳了聳肩，「說起來，今天培育家學園好像原定要舉辦一場切鋒館主主講的公開課呢，也不知道會不會如期進行。對了，還記得之前蕾失口說過的話嗎？愛蘭的眼楮，究竟是怎麼失明的。」
「我估計，是她想要在對戰中強行突破，在聯盟的天王晉級賽中，被守關天王中傷的吧。」
「天王晉級？聯盟的天王認證這麼殘酷嗎？」。
「殘酷的也許並不是制度本身。天王級的訓練家很少，但聯盟的標名為‘天王’的職業席位更少。」
小武點點頭，不再說話，剛才回味之前愛蘭教給他的東西。
妖精與月亮的聯系，在白日依舊能聯系月亮的能力，愛蘭所講的種種，他開始將之與之前在苑族所受的教導相比較印證，月光、引力、潮汐，這些知識開始與苑族的花月舞祭、天候級精靈慢慢對上線，各種的想法在他的大腦中不斷翻涌。
但沒等他想明白，就有人打斷了他。
有人在不遠的地方叫住了他。
「小武？小武？」
小武舉目望去，是一個穿著厚得像笨熊一樣的男孩。
現在天氣可是回暖了，這顯然絕對不是本地人，這樣嚴陣以待的全副武裝，顯然是那些被切鋒聲名遠揚的寒冷嚇壞了、第一次來切鋒的人。
看見小武看過來，男孩哈哈一笑，把蓋住了大半張臉的圍巾扯下來一些。
「是我啊！是我啊！我是阿放啊！我們在百岱森林一起冒險過！」
「噢，是你啊，阿放！你這穿得也太」，小武稍微想了一下，慢慢回憶起那個在百岱森林曾與他同行的捕蟲少年，雖然才半年，但感覺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
「嘿嘿嘿，來到這邊以後才發現天氣沒那麼冷。」阿放笑著，有些興奮，「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你也是沖著華麗大賽來的嗎？我可不會手軟的喔！」
「啊，華麗大賽呀。雖然確實報名了，但也算不算專程來的，你是為了那個來的嗎？」。
「沒錯！這次的大賽競爭很激烈呢，足有幾千人參賽，我會好好努力的！」
「幾千人？！」小武愕然地與旁邊不說話的小旭對視。
這個人數也太多了吧，幾個精靈中心都裝不下呀，切鋒能容納得下這麼多外來客嗎。
「不是個表演賽嗎？至于這麼多人跑到這苦寒之地嗎」小旭問。
「就因為覺得是表演賽難度低，所以大家都跑過來了，都撞在了一起呀。大家都是沖著大賽前三的獎品來的。」
「前三獎品我記得是三只蟲系的珍惜精靈？」小武回憶了一下。
「沒錯沒錯！非常珍惜的蟲精靈！」阿放興奮地點頭。
小武有些啞然，幾千人爭奪三只蟲精靈嗎，這個難度好像已經堪比前世所見的國考了。
不過仔細想想，獲得一只珍貴的精靈而能得到的好處，好像也確實和獲得一個國家崗位沒什麼區別，這樣想倒也能接受。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但我哥哥正好是聯盟的蟲系精英訓練家，所以知道一些秘聞，」阿放壓低聲音，「听說這次表演賽的獎品是由本屆的蟲系天王提供的，這次表演賽，也可能是天王暗中選撥弟子的方式。」
「是嗎？可惜我不是蟲系的呢，只能湊湊熱鬧了」，小武點點頭，「對了，這麼多人，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阿放聞言露出苦笑︰「我哥哥正在找，我們也實在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精靈中心已經爆棚了，外面的旅店基本上也是，培育家學園最近也正巧在修繕公寓，到處都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想辦法到私宅去借宿了，但本地人的屋子都不大，也接收不了多少人。」
「這樣啊，我在精靈中心那邊倒是有兩張床位，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用得上，今天我也還沒報備，喬伊小姐應該還沒有把它們劃給其他人。」小武想了想，說。
「誒，真的嗎？小武你不住嗎？」。阿放驚喜。
「我也許會住在朋友那，你先把訓練家ID留給我吧，然後到精靈中心的櫃台等著，確認不需要以後我會聯系你的。」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那等你消息，謝謝了小武！」阿放依舊還是那個急性子，說著說著就跑了起來。
小武搖搖手，也和小旭離開。
「你們不是住在神社嗎？為什麼不直接把床位給他？」小旭對小武的費周折不解。
小武快步向前，「外地人可不知道忌諱那間神社呀，那間神社現在不要被訓練家擠爆棚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