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生活軌道又再一次的之前的那般,安景也慢慢的從林婉去世的陰影里走出來,在加手上的工作有些忙碌,那些傷神傷腦的事情,安景也無暇顧及,無暇猜疑。
忙碌起來的安景也經常時不時飛往國外,各式各樣的秀場,她都會參加,之前兩人剛剛恢復關系的時候,安景還有所顧忌不想經常的往國外飛,終覺會妨礙兩人間的關系。
但時間久了,在季宸東的百般呵護下,安景也逐漸的把視線移到工作上,每天都勤勤懇懇的去做自己一直喜愛的事業。
有一句話叫做得意忘形,對,安景就是得意忘形,以為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海闊天空。
最開始安景經常飛往國外出差的時候,季宸東還必有怨言,總是會時不時的抱怨幾句,說她把工作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久而久之,季宸東也是麻痹了。
知道安景把自己的設計事業看的很重,雖然她外表看似很柔弱,但真正倔強起來,就算十頭牛他都拉不回來,也就只能隨著她去了。
這幾天安景照樣是在國外參加時裝秀,這一次的時間要比以往都要長久,她在巴黎的房子每月都會請鐘點工給她打掃,所以即使她臨時回來也有地方住,不用每次過來都住酒店。
到家後,安景接到季宸東打來的慰問電話,還沒等她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就已將迫不及待的出聲問道︰「老婆,安全到家了嗎?」。
听見季宸東悅耳的嗓音,安景唇角不禁向上揚起,聲音也柔糯起來,輕聲回應道︰「剛剛到。」說著姿勢舒坦的窩在沙發上,一手接著電話,一手抱著抱枕在懷。
季宸東滿是委屈,話語間也充斥著對安景的小小不滿︰「老婆,為什麼這次要去這麼久?」
聞言,安景听著季宸東類似小孩撒嬌般的語氣,累了一天的疲倦也是一掃而光,換來的都是滿心的欣喜,笑著調戲道︰「怎麼,想我了。」
「想了。」季宸東想也沒想,聲音悶悶,徑直的回應道︰「老婆,你不知道我現在離不開你嗎,你怎麼這麼狠心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這麼久。」
安景也故作委屈,一副小女姿態撒嬌的回應道︰「老公,可是人家要工作嘛。」
「你……」
季宸東听著安景服軟的話語,就算心中對她拋下自己離開半個月的事情有再多的異議,听見她柔糯的嗓音也是一秒破功,心中不禁罵自己一句,真他麼沒出息。
他是多恣意的一個人,但每每在安景面前總會那般低落,沒辦法,誰讓他愛慘了她。
季宸東不禁暗自嘆口氣,語氣幽幽的回道︰「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工作狂的老婆。」
聞聲,安景嘻嘻的笑了兩聲,而後說道︰「听你的口氣,好像是對我很不滿?想退貨?」
話音擲地,季宸東立馬接話說道︰「放心,你現在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貼有我的標簽,想退貨都不可能。」
安景嘟囔著紅唇,幽幽的說道︰「你到是退一個試試。」
「老婆,我不敢。」說罷,季宸東立即表決態度。
和季宸東打完電話後,安景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斷過,一整天心情都特別的好。
…………
在巴黎的這段時間里,安景還和久違的顧錫駱見面,原本以為這次倆人依舊還是不會有機會見面的,畢竟兩人的工作比較忙。
坐在優雅的西餐廳里,安景凝視著帥氣依舊的顧錫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柔和的說道︰「好久不見錫駱。」
聞言,顧錫駱唇角上揚,眸中閃過一抹柔情之色,微笑著回應道︰「好久不見。」
安景笑吟吟的問道︰「還好嗎?」。
顧錫駱回應道︰「挺好的,你呢?」
說話,安景笑彎了眼,出聲說道︰「我也很好。」
「他對你好嗎?」。顧錫駱問道。
安景聞到,只是抿著唇,淡笑不語,看著她笑里有著藏不住,掩飾不掉的幸福感,顧錫駱也覺得自足了。
愛一個人,有的人是擁有,而有的人則是選著放手讓她得到幸福,顧錫駱就是屬于後者。
此時看見安景幸福而美滿的笑著,他的那顆想要守候的心也跟著落定了,不在有之前的那份那副,有的也只是歸于平靜,也許時間也真的是個好東西。
可以平復一切,也可以淡忘一切……
而對于安景而言,也不知從何時起,再一次的見面,之前心中還存著的小小異樣也不翼而飛了,當初心中的其他疑念,現在看來,安景都已經能坦然面對的,再次看見顧錫駱只是多了一份朋友的熟絡感。
沒等顧錫駱回話,安景笑言的說道︰「在巴黎呆了這麼久,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嗎?」。
顧錫駱嘴角上揚,故意問道︰「回去看什麼?」
听聞,安景蹙起雙眉,不開心的說道︰「我們啊,難道你準備忘了我們城的這些好朋友嗎?」。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顧錫駱眸中閃過一絲柔軟,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在這里挺好的。」
話音擲地,安景從面前的餐具里抬起頭,蹙起眉頭,哼了一聲,慍怒的回道︰「顧錫駱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枉費我們這群人還這麼想念你,是不是現在當上了大律師就忘了我們這些小平民。」
聞言,顧錫駱眸中噙笑,唇角微微上揚,打趣的說道︰「這話我可不敢當,在安大設計師面前,我還是微不足道,不能與其並論。」
「就你謙虛。」安景不以為然的謙虛道。
顧錫駱回︰「我這是實說實話。」
看著安景一張被自己氣的不輕的面龐,心情也是頗好,他想不到兩人做不成戀人,還能做好朋友,這樣他也自足了。
不在逗弄她,顧錫駱笑著出聲道︰「你不過來,我也準備回去看看你們。」
話音落下,安景迎上他帶笑的眸子,嗔怒的說道︰「好啊,錫駱,你現在也開始逗我玩了,還說不想我們。」
「我什麼時候說了?」顧錫駱笑言︰「我可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不想你們。」
回想一下顧錫駱剛剛所說的話,好像是沒有說一句不想他們的話,到只是說了句,他在這過的挺好。
安景抬眸幽怨的剜了眼顧錫駱,呶呶嘴,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見狀,顧錫駱目光直射安景,到也沒有什麼閃躲,徑直的反問道︰「怎麼,你都馬上要結婚了,難道都不準備請我回去參加你的婚禮嗎?」。
「咳咳……」
話音擲地,安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雖然坦蕩,但不管怎麼說,好歹他們兩人還有這前任的關系存在,就這般自然而然的說出來,讓安景還有些小尷尬。
顧錫駱淡笑的回應道︰「怎麼?你是真的不準備讓我去參加嗎?」。
說罷,安景立即伸出手擺了擺,臉頰還有些泛紅的說道︰「怎麼可能,你肯定會在我的受邀名單里面。」
聞言,看著她略微有些窘迫的模樣,顧錫駱抿著唇,笑了笑,其實在此之前,他只要一想到以後安景就要嫁給他人,他的心中就如被人緊緊攥住一樣,會疼的難受。
但是听到國內傳來他們的喜訊後,顧錫駱的心又仿若松了一口氣,跟著他們塵埃落定一樣,看見她這麼幸福他也很高興。
滯頓片刻,顧錫駱輕挑眼簾,一如既往的還是那般溫文爾雅,輕聲問道︰「這次在巴黎準備帶多久?」
安景回道︰「半個多月吧。」
「這麼久?」顧錫駱輕挑眉梢,問道︰「他不鬧你。」
安景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宸東會鬧我?」
听聞,顧錫駱抿著唇,淡笑不語,笑的是意味深長。
想了想安景撇撇嘴,對呀,季宸東是個什麼樣人,他還不知道,佔有欲極強,還特別的小心眼,不過這樣的他,安景還是很喜歡的。
安景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說完,還不等顧錫駱回話,又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會真的要等到我結婚那天你才回去吧。」
「這也說不準。」顧錫駱聳聳肩,笑著應道︰「我現在也只是一打工仔,要請假也只能讓老板批準了我才能回去。」
聞聲,安景切了一聲,揶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上班的律師所你是有股份的,在你那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顧錫駱眉梢輕挑,眼中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安景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的?」
安景一副傲嬌的回應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只有我想不想知道的。」
見狀,顧錫駱噗嗤一聲笑出聲,笑著搖搖頭,出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一個人。」
「像誰?」安景挑眉問道。
顧錫駱接話說道︰「你家里那位。」
「我這是有樣學樣。」安景聞聲,調皮的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琳琳已經懷孕了?」
說完又不等顧錫駱說話,安景撇撇嘴,又徑直的說道︰「段奕的家人都知道了,你肯定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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