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下午,寒玉華碎掉的腿骨終是被寒初雪用生肌活骨丹配以靈力催生,給接好了,完成最後一步後,寒初雪小臉已經煞白。
曾靖軒擔心的扶著她,「你覺得怎樣?」
早知道這般難治就應該勸她分兩次來治的。
寒初雪朝他虛弱的笑了笑,「沒什麼,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著她已掏出一顆補靈丹放進了嘴里,這世俗界靈氣稀簿,若是想靠打坐恢復靈力那無異于是異想天開。
曾靖軒怎麼說也是開始修行的人了,一看她這樣子便知道是靈力消耗過度的原因,干脆一把將她抱起,「立揚,這里交給你了。」
寒玉華雙腿的碎骨雖說已經催生,斷骨處也接好了,但還是需要包扎固定的,寒初雪已經不可能有力氣干這活,羅立揚二話不說,趕緊接下,「行,這有我,你快帶小師父=.==回她房里讓她好好休息。」
曾靖軒嗯了一聲,抱著人就往外走。
虛耗過度的寒初雪已經閉起眼楮默默的吸收著補靈丹的藥力,一時間也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讓人公主抱了。
站在房外的寒爹爹等人看到一幕卻齊齊傻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說給寒玉華治傷的嗎,怎麼自己先倒下了?
擔心著寒初雪的曾靖軒也來不及多解釋,只道了句,「玉華兄沒事了,初雪累了。」抱著人就進了事先定好是寒初雪房間的客房里去了。
歐立梅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是累了那位的貼身丫環,急忙跟了進去。
寒永竹夫婦則是听到了前半句就歡喜的沖進寒玉華的房里去了,沒事了,他們的兒子沒事了。
眾人這麼一動,寒爹爹也終于回過神來了,他的小閨女好象讓個男人抱了呢。
丫呸,他的小閨女才十歲,怎麼就讓個男的佔便宜了,這絕逼不行呀,責任感蘇醒的老爹頓時給氣活了,蹬蹬就沖進了自家閨女的臨時閨房。
曾靖軒剛把人放在床上,拉過被子正想幫她蓋上,肩膀一緊,讓人拉起來了。
寒爹爹木著一張臉,咳了兩聲,「立梅,照顧好姑娘,靖軒你來,寒叔跟你聊個事。」
別人家的閨女不能亂抱這事,必須好好的、嚴肅的談一談。
一臉擔心的曾靖軒就這麼被進入護女模式的寒爹爹給拉了出去,兩人聊了什麼沒人知道,反正直到寒初雪清醒過來都沒能再次出現。
寒玉華的腿雖然不會瘸了,但這傷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安全起見,短時間內還是不要移動的好,于是一行人就暫且在開陽停留了。
既然都來了,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的呆在客棧里浪費時間,于是寒初雪靈力恢復後,便帶著歐立梅等人開始在開陽縣里轉悠,主要是要模清各布行綢緞莊的行情。
綢緞寒家暫時沒辦法出產,但眼看頭麻就要下來了,麻布的行情肯定是要模清楚的。
大昌朝的麻布主要分為粗麻布和細麻布,粗麻布大多是以麻和葛合織成布,之前寒初雪看到秀娘紡線時的那團玩意,便是葛麻,顏色較深,布質粗糙不過勝在結實,主要是勞動人民所穿,有些人家的下人也會用粗麻布做衣服,而細麻布則是條件好些的人家平常衣裳用料,因為漂漚和渲染技藝的不同,又分成多個種類,越是有錢人家穿的就越講究越細軟。
大昌朝階級等級森嚴,不僅在行政稅收上,就是在這日常生活中也多有體現,就像這穿衣用的布料,絲綢並不是誰都能穿的,就算再有錢的富商,只要是商戶,就不允許穿絲綢,而普通的百姓,若無功名在身,不是仕人家眷,也是不允許穿絲綢的,否則是要論罪抓去坐牢的,這也是之前那個小客棧的老板,看到羅立揚穿的是一身講究的綢緞時會猜到他身份不簡單,從而不敢再招惹他的原因。
羅立揚雖然只是個剛考中的童生,但他親爹是致仕在家的朝庭大員,而他的兄長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他算是仕族階層,所以才能穿絲綢。
弄清楚了這穿衣里的行行道道,寒初雪不由感嘆這吃人的封建社會果真處處是階級歧視,也難怪寒秀才那一類人會苦心造詣的想入仕當官,不過如此一來,自家的麻布倒是行情大好了,就憑這規定,大昌朝至少三分二的人只能穿麻布,如此自家的麻布還需愁銷路嗎?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明年必須擴大生產,下棠村那兩百多畝地必須全部都種麻。
至于絲綢嘛,雖說有資格穿的人比較少,但勝在那些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呀,那價格,就是最差的也比最好的細麻布貴上兩倍,這麼大的利潤,若是就此放過了,還真是可惜,也不知道邱從富去買桑園進行得如何,若是能順利拿下,如此自家的布匹生意可就能兩頭開花了。
正考慮著要不要趁在開陽這段時間找邱從富問問,晚上便在客棧里見到人了。
被伙記帶上樓正要進房休息的邱從富,看到剛好給寒玉華看完腿傷出來的寒初雪,明顯一怔,顯然他不是特意來找寒初雪的。
「小的見過姑娘,給姑娘請安。」
寒初雪架勢十足的擺了下手,「不必多禮了,你如何會在開陽的?」
雖說邱從豐案件的官奴是在開陽拍賣的,其實他是鄰郡的犯官,他侵佔的農田園子什麼的,也都在鄰縣,邱從富是去買桑園的照理說不應該在開陽才對呀。
邱從富依言直起身,寒初雪這才看清楚,他臉上居然有傷,當即眼楮一眯,「這傷是怎麼回事?」
邱從富為難的看了下四周,「姑娘,此事說來話長。」
寒初雪會意,這是怕隔牆有耳呢。
「隨我來。」
說完,她帶著邱從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房內歐立梅正在幫她鋪床,看到她帶了個陌生男子進來,不免有些訝異。
寒初雪示意邱從富把門關好,這才給兩人介紹道,「他叫邱從富,是我爹上回來開陽買下的帳房先生,她叫歐立梅是跟在我身邊的丫頭。」
也就是說是自己人,同時有了這認知的兩人忙相互見禮,問了聲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