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襲整整衣袖,好整以暇,「王將大人有所不知,在一個月前在下就與驍鶴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南烜感覺到腦門上的青筋直跳,狠狠瞪了床上李驍鶴一眼,隨即回道,「她不是一般小家女子,一向不拘小節,怎能當真!」
「那肌膚之親呢?」白襲淡淡問。
肌膚之親!南烜徹底火了,李驍鶴你這個妖女!
「我還看過她的身子呢!」南烜怒吼出來。
此話一出,白襲淺笑挑眉看他一眼,竟然不再說話。
南烜莫名覺得詭異起來,扭頭向床上看去,李驍鶴兩眼瞪得圓圓的看著他,滿臉都寫著「流氓」兩大字。
白襲頗為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是不知情的樣子。
「我……」南烜想解釋一下,但一對上李驍鶴瞪圓的雙眼便無言了,憋了半天,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李驍鶴看南烜幫忙離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同情,她看向白大公子。
「說吧。」她還是了解白襲的,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和南烜斗嘴,應該早知道她醒了,支開南烜該是有話說。
「你在城牆露的那一面,被綠妖散播開了,公開發布追殺令。厲王府的人已經通知到京城,雲澤少女的事已經傳開了。」
「所以該離開虞安城了。」李驍鶴輕聲接上。
「黃泉首領一早就接到情報出了虞安城,向坤域都城方向而去。」
「地靈衛呢?」
「昨夜離開了虞安城,地靈一族的習俗,族人死後三個月內需要將骨灰帶回族中祖墳安葬。」
李驍鶴撐著身體靠在床柱上,就這樣的動作已流了一身汗。
「在雲澤那時候?」李驍鶴茫然的眼神看向白襲,「我不記得了。」
白襲「嗯」了聲,听她說下去。
「那夜在福臨客棧屋頂上,我看得出他們都恨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小時候看殺死我父母的人一樣。」
听到她說父母雙亡時,白襲眼睫閃了閃,卻沒作聲。
「我出生在軍人家庭,從爺爺那輩開始就是世襲當兵,父母被殺死的時候,爺爺告訴我,他們死的很值得,為國家為人民,所以不要恨任何人,更不能恨國家。」
李驍鶴蒼白著臉,低頭看著被子默默地說著,「但我就是恨,恨殺死他們的人,恨國家,甚至……恨爺爺,為什麼要讓他的孩子繼承他的使命。」
白襲摟過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緩緩道,「你說吧,這些我明天就會忘記。」
李驍鶴「噗嗤」一笑,這人還真識趣的很,「說真的,你還挺體貼的。」
白襲還未笑,就听的她繼續說道,「除了偶爾月復黑陰險,偶爾變態一下,都不錯。」
白襲笑了一下,有這麼夸人的嗎?
「要不是你有了未婚妻,我都以為你對我有意思了。」李驍鶴吸吸鼻子,全身的痛楚慢慢減輕,她拍拍白襲的肩膀,「在這里有你這麼個兄弟還不錯,話說我以前……」
白襲的臉色在她提到未婚妻時就皺了皺眉,「你誤會了。」
「什麼?」
「沒有,你話太多了,已經不疼了嗎?」。白襲斜眼看她。
「現在好多了,應該過去了。」她離開白襲的肩膀,「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明日一早。」
在床上躺了倆時辰,疼痛消散李驍就忍不住了,對眾人的勸告,她表示不就是疼一疼嗎?哪個女人一個月沒有幾天疼一疼啊?
太守夫婦一下被這話給噎回去了,桑寧捂臉,引用李驍鶴曾說過的一句話,李姑娘,你碉堡了。
黃翔興奮的不得了,毛遂自薦帶著師父好好逛逛虞安城。
南烜忙著黑影衛的事,白襲附議,老憋著容易干壞事,夫人要逛街自然要陪著,桑寧依舊默默跟隨。
正好唐茗也跑過來看她,從雲老人家表示年紀大了跑不動,留在府中和太守大人喝喝茶,下下棋就好。
李驍鶴也不強求,被囑咐穿上男裝,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出了太守府。
大街上叫賣聲不停,熱鬧的就如前幾天的浩劫沒發生過,李驍鶴不得不佩服虞安城百姓們堅強的心。
李驍鶴覺得甚是冤枉,她來到虞安城近一個月,卻根本沒有好好逛過古代的城市是怎麼樣的。
「師父你想要什麼就買,徒兒帶夠錢了。」黃翔是太守之子,他做武器賣給他爹也是算錢的。
李驍鶴也默認了這個徒弟,笑笑想著,創源不能外傳,到時自己將軒轅決上的掌法交給他好了,她還是挺喜歡這小未成年的。
「唐茗,這個怎麼樣?」她拿起一個首飾鋪上的一個桃木簪,往唐茗的頭上比劃著。
「不怎麼樣。」唐茗木著臉,任她動作,看她有傷先順著她,不然她唐茗啥時候逛過街啊。
李驍鶴對這些姑娘家的東西也不感興趣,純粹好奇,又想逗逗唐茗。
黃翔看看天色已近晌午,黃翔就領著他們去了風來樓吃飯。
「那里面的特色菜滾水魚簡直是一絕!」黃翔說的口水都快下來,李驍鶴這沒出息的師父口水已經下來了。
「趕緊的。」李驍鶴放下木簪,拖著黃翔就走。
唐茗面無表情,緊跟著兩人。
「公子,要不要……」桑寧瞥了眼那簪子,示意他家公子要不要買下來討討李姑娘的歡心。
那擺攤的漢子也是精明人,一看就懂了,笑的跟花一樣,「公子,姑娘家就喜歡這麼的,很管用的。」
白襲笑了笑,搖搖頭示意桑寧跟上前面幾個奔吃的,送她簪子還不如送她一袋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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