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常正是風雲佣兵團的團長,青階一級的高手,打贏石虎簡直就是最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他竟然將石虎打得完全喪失戰斗力,而且之後要恢復起來,那更是有連連不斷的後遺癥!
在這樣的比賽上下這樣的狠手,已經是過了。
「你!」
「廢話少說,我知道你們還有一位高手,今日不在這里嗎?」。風無常懶得和這群廢物說話,原以為他今日能夠找到一個趁手的對手,誰知道盡是一群廢物,浪費他時間!
風無常從擂台上下來,低頭俯視著他們,輕蔑地說道︰
「把他叫出來,打下面三場比賽,否則你們,桀桀,不死即殘!哈哈!」
六子一群人咬著牙虎目瞪著風無常,被這樣侮辱,一口鋼牙幾乎要被咬碎,但是咬碎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拂落忘川大陸,向來遵從強者為尊的生存理念,成王敗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他們一群人加起來都打不過風無常一人,他們除了忍讓,別無他法!
「走!」
獅虎佣兵團的人小心地抬著石虎,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風無常雙手背在身後,嘲弄地看著如喪家之犬的一行人,明日,希望不要再浪費他的時間。
客棧內——
醫師坐在床邊,捋著胡子,皺著眉頭,面色不佳地看著躺在床上毫無人色的石虎,不住地搖頭。
「醫師,怎麼樣了?」其中一人急切地詢問到。
「他的傷很重,五髒六腑被強勁的斗氣猛烈地撞擊,有嚴重地移位情況,內髒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加上斷裂的肋骨橫插入了內髒中,如若不是他在昏迷前一刻用斗氣護住心脈,此刻怕是早已……」
醫師的話很嚴重,幾乎已經判了石虎的死刑。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的團長去死吧!不行,絕對不行!
「骨頭我已經給他接好了,修養便可,只是體內的傷,唉,如果真的要救他,那就需要去求煉藥師,求他煉制出相應藥效的丹藥,方能渡過這一劫啊。」
「好,要幾品煉藥師?!」只要自己的老大還能救回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試上一試。
醫師模了模胡子,斟酌片刻,說道︰
「五品煉藥師。」
房間內一片沉寂,五品煉藥師,哪里是那麼容易請的,且不說那需要支付的昂貴費用,五品煉藥師本身就十分稀少,整個皓安國,最高的煉藥師等級也不過是六品。
這樣的條件和判死刑,有什麼差別?
「老夫言盡于此。」
「不知皓安國內,有哪幾位五品煉藥師?」小心翼翼的詢問。
「唐家的供奉方項,煉藥師公會的副會長章格,這兩人是現在在國都的五品煉藥師。」
醫師的話音一落,房間內又是一片死寂,這兩人都是國都身份顯貴之人,他們這種身份卑微的佣兵,要求他們出手,不可能。
「唉,老夫先告退了。」
醫師走後的房間氣氛壓抑得很,眾人齊齊看著躺在床上的石虎,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長久的壓抑,醞釀成滔天的怒火,終于有人開始破口大罵︰
「媽的,那雲邪跑哪去了!」
「沒錯,他娘的,我們花了那麼高的代價把他請來,竟然消失了!呸!」
一個人開了頭,大家便紛紛開始謾罵,他們所受的屈辱,總是要找一個地方發泄的,顯然,他們認為,正是因為雲邪的不告而別,佣兵團才會蒙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也導致了石虎的重傷。
喧鬧的辱罵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漸漸消匿,就在最後一個人說完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浮涼地響起︰
「抱歉,我來遲了。」
一群人們猛的轉向門口,之間一身黑衣的雲邪正立在門口,她的臉上還有些疲憊,墨黑的眸子一片冷寂。
有人不自然地咳了咳,既然雲邪此在出現在這里,那麼方才他們罵她的話,雲邪必然也是听到了。
「你去哪了?!」不客氣地詢問,帶著不滿和指責。
雲邪沒有答話,只是徑直走向了床邊,走過之處,大家自覺地給她讓了道。
雲邪看著石虎的模樣,抓起石虎的手,柔和的精神力從石虎的手臂處流進他的身體,她在測,測一下石虎的傷勢到底怎麼了。
剛剛她從臨淵的宅子一路趕回來,一回到客棧就听到一群佣兵對她破口大罵,她安靜地等著他們罵完後才進來。
沒想到,石虎竟然受了這樣的傷。
她想起這幾天,她好像,煉制過一枚三品的丹藥,對外傷有極大的效用。
左手手掌一翻,手心多出一瓶瓷白色的小瓶,雲邪倒出兩粒,打開石虎的嘴,給他咽了下去。
做完一切後,雲邪轉過身,冷眼看著一群怒視她的佣兵,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好……!」有人激動地開口,卻被一人攔住。
雲邪認識那人,獅虎佣兵團的副團長曲成,為人沉穩,只見他用眼神止住一群人,然後對雲邪抱拳說道︰
「佣兵王大賽開始于兩日前,前兩日均是大勝,今日我們踫見了風雲佣兵團,他們團長風無常首先出場,以一人之力,連挑我們五人,團長是最後上場的,他被風無常打成這樣,醫師說需要求助五品煉藥師方能救活。風無常還放話,明日他要與你對決。」
曲成的交代條縷清晰,重點盡顯。
听了曲成的交代,雲邪眉頭輕輕一蹙,風無常是嗎?
好的,她記住了。
「雲邪,方才兄弟們罵你,也不是故意,只是今日……」曲成臉色有愧地說道,畢竟明日還要靠雲邪,他們又剛好辱罵了人家,賠罪是輕的。
「五品煉藥師的事情我能夠解決,至于比賽的規則,你給我說說。」
雲邪只字不提剛才的事情,一方面是她不屑說,另一方面也是她根本不在乎。
「你說,你能解決五品煉藥師的事情?!」曲成驚呼,他萬萬沒有想到雲邪竟然藏得這麼深,天,他們還……
要命了。
「還請一定要救團長!」曲成突然雙腿一屈,直接跪在雲邪面前,跟著曲成一起,其他七名佣兵也干脆的下跪。
膝蓋用力地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雲邪沒有去服,她筆挺地站著,掃過每一個佣兵的臉,良久後才涼涼地說道︰
「會的,不必這麼客氣,起吧。」
听到這話,有人不僅誹月復,不必這麼客氣,還叫他們跪了這麼久,雲邪好月復黑啊。
雲邪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一口後才問︰
「比賽規則是什麼?」
「五人一組,擂台賽,可五局三勝,也可三局兩勝,一局定勝負也可,只要雙方同意,我們和風雲佣兵團本來是三局兩勝,但是風無常為了能夠和你交手,改成了五局三勝,我們已敗兩局。」
「需要一一對決?」雲邪看向他們,眼里疑問的神采毫不掩飾,按照他們目前的實力要勝對方,幾率很小。
「額,不是,只要你實力夠強,完全可以一挑五。」
雲邪哦了一聲,喝了一口茶,眼角飄過某些佣兵,才問道︰
「風無常挑了你們五個?」
「是的……」曲成無奈啊,好丟人啊,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啊。
「知道了。」
語罷,雲邪放下杯子,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听見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雲邪已經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風過樹梢,天邊露白。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獅虎佣兵團的人除了重傷臥床的石虎之外,都紛紛早起,他們眼巴巴地瞧著樓梯,這樣維持了好久,終于看見雲邪慢條斯理地從樓梯上下來。
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一副面癱且毫無特色的臉,一件寬松地一點看不出她身形的衣服。
「早。」聲音也是低啞粗獷。
她找了一個座位,兀自坐下,拿起桌上的饅頭白粥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雲邪跟著曲成以及另外四人去了大賽的場地,而剩下的三人則留在客棧中照顧石虎。
馬車上,雲邪閉目養神,曲成欲言又止多次後,在達到目的地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囑咐︰
「那風無常為人極為狠辣,如果你不敵,那就一定要自保,萬萬不要……」
「不必。」清清涼涼的兩個字,篤定但不是自大。
曲成微微一愣,便不再做聲,引著雲邪去了他們和風雲佣兵團的擂台。
廣場上有十八個擂台,他們的擂台在偏東方,因為昨日獅虎佣兵團表現地實在差勁,觀眾們大都跑去了其他的擂台上觀賽。
他們這方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在繼續關注比賽。
風雲佣兵團的人還沒有來,雲邪一步一步地走在擂台上臉上毫無表情,獅虎佣兵團的人站在擂台下,緊張地看著雲邪。
一分鐘後,風雲佣兵團的人到。
十分鐘後,比賽開始。
雲邪看著面前的風無常,眼中波瀾不驚。
「雲邪。」
「你終于來了!」風無常摩拳擦掌地極度興奮得看著雲邪。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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