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完最後一個字的比劃,虛像也吁了一口氣。
「總算弄完了,記住練此術者必須一心二用,一邊要控制住對方的心神,一邊更是要堅定自己的心神,只有自己的心神強壓過對方的心神,方能成功。」
「多謝。」雲邪抱拳說道,人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她實在有必要表示一下感謝。
「本尊叫魂尊者,小家伙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這個人不應該是死了嗎?
「哈哈,本尊還沒死呢!」魂尊者爽朗地大笑,揶揄地看著雲邪。
雲邪笑笑,認認真真地鞠了個躬。
虛像緩緩淡去,最終消失不見,雲邪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看著石壁上的攝魂術,機緣這種事情,說起來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小尾跳到雲邪的肩膀上,蹭了蹭雲邪的臉,看著石壁上的~字。
「小尾,幫我看著外面的情況,我要煉攝魂術了。」
小尾點點頭,繼續回到它蹲守的地方,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雲邪。
雲邪一字一句地將攝魂術的功法讀下來,記入腦中。
攝魂術是一種傀儡之術,直白地說,就是將一個人原有的心智給抹去,而她成了操縱那具身體的人。
攝魂術分三階段,分別是天、地、人。
功法修煉地越高,所能夠操縱的人功力也就越強,人的階段,只能將那些實力不佳的人抹去心智,成為自己的傀儡。
而到了天階段,則是能夠越階攝魂!
上面有寫到,攝魂術乃是魂尊者畢生得意之作,他這一生對制作傀儡情有獨鐘,這是他在靈階三階的時候創作出來的,並且現在擁有一個靈階二階的傀儡。
雲邪看到這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斗士的實力超過紫尊,那麼就會進入另外一個層次,這個層次便是靈階,雲邪之前不知道,也是最近涉獵了臨淵留給她的書方才知道的。
這讓她明白,這片大陸還有很廣很大的土地和天空是她未曾涉及到的,成為強者之路從來都沒有盡頭。
在皓安國,藍階的斗士已經是萬人之上了,那麼紫尊呢?靈階的斗士呢?
這些她都不知道。
從未接觸,所以不曾設想。
而現在魂尊者便是靈階的斗士,更夸張的是,他還有一個靈階的傀儡,太變態了。
雲邪沉澱了一下心情,開始修煉攝魂術的最低階段︰人階。
她發現,這人階段講的便是如何降低對方的防備,讓其能夠暫時地听之任之,其實和催眠術是異曲同工的。
一通百通,雲邪所謂的催眠師宗師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過是換一種催眠方式而已……
十八天,雲邪緩緩睜開眼楮。
漆黑的眼楮在幽幽的光下顯得詭異十足,而且緩緩望去,竟然有一種扭曲幽暗之感,直叫人脊背發涼,心里不寒而栗。
那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震懾,無關實力,無關年齡,無關性別,強行打破一切,讓你感到害怕!
小尾看到雲邪醒了,嗚嗚地撲到雲邪懷中,訴說這幾天它的慘況。
雲邪看著小尾所在的角落里,哪里的石頭被……啃了好大一個坑。
「我怎麼看你胖了呢?」雲邪淡笑著說道。
小尾嗷嗚一聲,直接咬了雲邪的衣服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嚼起來,看起來小尾是有些生氣了,所以那雲邪的衣服泄憤。
雲邪抽著嘴角看著自己衣服上一個大大的破洞,抱著小尾,看著被封死的洞口,手中持著一柄鋒利的劍,將精神力注入劍中,幾招簡單的招式,直接破開了洞口的大石頭。
她在修煉攝魂術之前,花了五天時間來療傷,這里空氣中的能量極為濃郁,療傷也是事半功倍,至于那些皮外傷,十八天過去了,已經好了個徹底。
如今她在這鏡之險也呆了二十四天了,還有六天這里就要關閉了。
她也應該去找那些人了,既然惹了她,那就提頭來見。
走出洞穴,外面清醒的空氣和正常的光線,雲邪伸了一個懶腰,小尾一直在咬雲邪衣服,弄得雲邪苦笑不得。
「好了,我給你去弄東西吃好不好?吃飽後,幫我找到那四個人。」
小尾一听又有的吃,又有地玩,表示立刻就原諒雲邪了。
簡單地料理了兩只山雞,小尾和雲邪呲著牙開始飛快地往四人所在的地方沖去。
小尾的嗅覺果然不負眾望,雲邪潛伏在樹叢中看著遠處正在休息的四人。
看來不僅僅是她要找他們四人,他們也在找她,雲邪在懸崖附近找到了四人,四人正在吃東西,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疲憊的神色。
連續十八天毫無收獲的尋找,要不是他們身上背著死命令,也是找地不想在找了。
「找了這麼多天,唐想容會不會已經出了鏡之險?」
「不會。」
「不會。」
兩道篤定的聲音同時響起。
唐超咳了咳,率先說道︰
「當日我將唐想容打下懸崖的時候,她並沒有死,而我昨天也是找到了一些證據。」
「哦,什麼證據?」
唐超拿出一條黑色的布條,他一邊遞給大家,一邊說道︰
「唐想容所穿正是這件衣服,而這件衣服就在懸崖邊上,必然是她爬上來時不小心被勾住的,故而唐想容必然沒有死。
另外唐想容這個人,你們還沒有交過手,但是我已經有多次了,她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既然上來了,那麼她一定會來找我報仇!
所以我猜測,她並未離開鏡之險,而是躲在一處療傷了,待她傷好了之後,便會來找我們報仇了!」
「另外,族長那邊並沒有看到唐想容出了這鏡之險,想必她並未出了這鏡之險,而是如唐超兄弟猜測的,她躲在某處療傷,而且準備來找我們報仇。」
說話的是另外三人中的頭,名叫唐方,是一名青階三級的斗士。
「所以我們更是要提高警惕,此女陰狠毒辣,而且手段高明,並且有足夠的耐心將我們一一擊破!」唐超早就將雲邪放在了一個至高的位置,怎麼說雲邪都是不為過的。
而另外三人,听了唐超說了雲邪十來天,雖然沒有真正接觸到雲邪,但是心中早就對雲邪實力強大的念頭根深蒂固了。
「沒有想到一個赫赫有名的廢物,竟然將我們逼到了這個地步。」唐方諷刺地自嘲道。
唐超搖搖頭,默不作聲,輕視對手這種事情他再也不會干了,已經受了太多的教訓,而且還是血的教訓。
「我去河邊走一走。」唐超提起劍悶悶地說道。
「小心,有情況立刻叫我們。」唐方叮囑道,不過也沒有阻止,唐超自從找到他們以來,心情一直不佳,而且喜歡一個人走走,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恩。」
看著唐超漸漸走遠的身影,三人繼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唐超站在河邊,手中抱著劍腦子中一直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從一開始遇見兩個眼楮被弄瞎的兩個兄弟,在後來他兩個兄弟又接連遇害。
他覺得,如果他早早地提防著,可能這些事情的結局都可以改寫。
清澈的河水緩緩地流淌,在陽光下閃爍著光。
波光粼粼映出他此刻的形象,有些郁郁不得志。
他一直低著頭,直到忽然看見河水中印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刷的轉身,唐超看到站在他身後,一身從容的雲邪,手中依舊抱著那團小小的白色魔獸,雙眸冷冷地看著他。
「唐……」
……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唐方三人看到唐超回來,舒了一口氣。
「沒什麼,我們繼續找吧。」唐超說道。
三人點點頭,繼續以懸崖為中心,一點一點地尋找。
四人走到一處分岔路,唐方和唐超的實力最強,故而兩人分開兩個方向,加上一個剩下實力稍弱的人。
唐超瞥眼看著正在他身旁仔細搜索的唐定,突然幽幽地說道︰
「這般尋找,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唐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說道︰
「你昨日不是還說,就算是絕地三尺也要講唐想容找出來嗎?怎麼今日主意變得這般快?不過老是這般漫無目的的尋找,確實令人身心俱疲。」
唐定嘆了口氣,拿著劍,一副困倦的樣子。
「誰?!」唐超突然一聲大喝,立刻提劍沖了出去,唐定一看情況自然想到的便是唐想容終于出現了。
听了太多唐想容多麼多麼厲害的事情,他自然要立刻跟上去幫助唐超。
唐超的實力比唐定高,故而沖起來也快地多,唐定被遠遠地落在後面,唐超一直往森林深處鑽去,唐定只管悶頭追趕唐超的步伐。
突然前面的唐超停住了步伐,站在原地,四處張望。
唐定立刻趕上來,趕忙問道︰
「看見唐想容了嗎?」。
「只看見一道黑影。」
「會不會是其他人?」這十幾天他們也錯將進來修煉的唐氏子弟當作是唐想容,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應該不會,那人的身法極快,而且看見我就跑,想來一定是唐想容!」唐超無比篤定地說道。
唐定點點頭,突然在他的左手邊一道黑色的人影一晃而過!
「誰?!」
噗哧。
長劍入肉,唐定看著從自己胸口穿過的長劍,滿目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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