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說話的時候,泛著寒光的眼楮眨也不眨,嘴角上更是掛著一抹嗜血的笑容,無形的迫人壓力將眾人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些磕頭求饒的人一听到白衣女子的話,立馬就顯出了原形,一個個目露凶光,不要命的朝著白衣女子的方向撲了過去。反正,橫豎都得死,還不如狠下心來拼一拼,說不定還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
「小心。」那個原先提著燈籠的小少年一見,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雖然說,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很明顯是白衣女子佔了上風。可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子,那麼多人朝她圍攻過去,萬一一不小心著了道呢!
抱著小女孩的少爺也是眼眸一縮,心里不禁有些擔憂。然而,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這個白衣女子不簡單,這些小嘍哪里是她的對手,估計給她塞牙縫都不夠。
那個小女孩很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兩個哥哥好像很緊張,不由的伸出小手,想去撥開捂住自己眼楮的手,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奈何,那兩兄弟一個緊緊捂著小女孩的眼楮,一個緊緊捂著小女孩的耳朵,任憑小女孩怎麼鬧騰,他們也不肯松開自己的手。
听到小少年擔憂的聲音,白衣女子回頭朝三兄妹笑了笑。而白衣女子這一副壓根就沒有把那些朝她圍攻的人當回事的舉動,更加刺激了那些人已經喪失理智的人。
「弟兄們,沖上去,今天非把這個女人給辦了不可……」
「是,看她的狐媚樣子,肯定騷的不行……」
「嘿嘿……」
……
這群人已經很明顯被刺激的不行,忘記了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源源不斷的污言穢語毫無顧忌的朝著白衣女子襲擊而去,那赤果果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掩的打量著白衣女子,那副不堪入目的神情就好像白衣女子此刻已經是不著寸縷的站在他們面前一樣。
白衣女子听著這一聲接一聲的污言穢語,感覺到那無數雙肆無忌憚的目光。她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怒火正往頭上竄,她衣袖之下的兩只縴細白女敕的小手,早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因為用力過度小手上的骨節正泛著白。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那些朝著她圍攻過來的人,只覺得心中的那股火氣越來越大,都快將她的理智給燒沒了。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感覺,再一度襲上了她的心頭。
白衣女子冷冷的一笑,目光更像是渡上千年的寒冰,令人看一眼都會覺得滲得慌。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開始在白衣女子的周身環繞起來,由弱漸強,吹動著她的衣裙,吹動著她的縷縷發絲。
月光之下白衣女子青絲舞動,衣袂飄飄。然而,這一刻,白衣女子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飄飄若仙,反倒像是魔女一般。因為,這一次眾人都看清了,原來那種淡淡的黑氣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那黑氣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眾人一時被這種詭異的場景給駭住了,忘記了他們原本的目的,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引起這個白衣女子的注意。
「既然你們這麼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呵呵。」白衣女子似乎對自己發生的變化猶不自知,她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目光看著這些人,發出了令人膽寒不已的笑聲。
隨著白衣女子的話音一落,只見,白衣女子手中一個翻轉,她的手中便已經憑空出現了一柄長劍。月光下,這一柄長劍凌厲的劍鋒上正泛著陰測測的寒光。
圍攻白衣女子的那些人一見狀,皆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雙腿也開始有些發軟,想往後退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渾身上下正布滿煞氣的白衣女子,卻偏偏使不出任何的勁來。
這些人一個個瞪大著驚恐不已的雙眼,呼救聲已經卡在了喉嚨里,全身僵硬,渾身發涼的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一身煞氣,滿眼殺意的白衣女子離他們越來越近。這一刻,他們倒是有些羨慕起他們的老大跟二當家的了。雖然,他們受了重傷昏死了過去,可是他們至少不用面對這樣詭異的場面。太可怕了,他們也好想昏過去。
白衣女子緩緩的提起了手中的劍,並且已經對準了其中一名精瘦的男子身上。白衣女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一動,就打算將那柄長劍刺入這名精瘦男子的心髒之處。
精瘦的男子害怕的想要尖叫,卻偏偏卡在了喉嚨里。只能眼睜睜的瞪著白衣女子,看著她手里的那柄長劍離自己的心髒越來越近,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精瘦的男子慘白著一張臉,在心里不斷的吶喊著。
正當那柄長劍要刺入精瘦男子的心髒之處時,一抹人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了精瘦男子的前面,一掌將那柄鋒利無比的長劍給劈成了兩步,並且伸出了一只腳,狠狠的將那個已經嚇得半死的精瘦男子給踹到了遠處。
那名精瘦的男子被踹的很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揚起了一陣不小的灰塵,只听到一聲清脆的「 擦」聲,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名精瘦的男子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一條命,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了。
「紫羽凝,你瘋了。」一句驚天的怒吼聲,響徹了這一條荒無人煙的小道之上,響徹在這寂靜無聲的黑夜之中,那麼的刺耳,令人心里不禁跟著一顫。
來人一襲的白衣似雪,玉帶瓔珞,顯示出來人偉岸的身軀。墨發隨著微風肆意的舞動著,濃濃的眉毛,濃密而縴長的睫毛因為來人情緒的過度激動而跟著微微輕顫著,濃密的睫毛之下是一雙耀眼如同星辰的眼楮,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張有著完美唇形的嘴巴,顯露的肌膚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更是白皙光潔。
洋洋灑灑的月光之下,這名白衣男子絕世的容顏上就好像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衣袂隨風而飄飄,更是讓人覺得此人飄飄若仙。
來人的這一聲驚天的怒吼,徹底喚回了一時失了心神的眾人。這名有著風華之姿且匆匆趕來的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顧寒是也。
眾人見顧寒一腳便將那個精瘦的男子給踹死了,心里不約而同的提到了嗓子眼里。又見這名男子很明顯是認識這一名白衣女子,更加的心虛得不行。
想偷偷的逃跑吧,卻怕還沒有踏出一步,便已經魂魄歸西了。白衣男子的狠勁,白衣女子的本事,他們都已經見識的徹徹底底了。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個個只能像一座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連氣也不敢喘一下。每個人的身上都已經是冷汗涔涔了,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斷的從他們的額頭掉落下來。可是,盡管再怎麼難受,他們也依舊不敢動一下下,生怕引起了這一男一女的注意力。如今,這些人只能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這一男一女可以忽略掉他們。
還沒有等紫羽凝回答他話,顧寒的眼楮不經意的瞟到了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二當家,一個是虎背熊腰的男子。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比原來不知道蒼白了多少倍,呼吸也一下子就紊亂了起來。
難道,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嗎?難不成,羽凝真的已經殺了人?要真是這樣,那……
顧寒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下去了,他用快得詭異的速度閃到了二當家的面前,顧寒蹲子在便把自己顫巍巍的手往二當家的鼻子上一放,再發下二當家的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顧寒很明顯松了一口氣。
而後,顧寒又以同樣詭異的速度來到了那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面前,他蹲子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便把自己有些顫抖的手,往那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的鼻子上一放,再確定那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還喘著氣時,顧寒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下來,他不由呼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羽凝沒有殺了這兩個人,幸好還來得及。顧寒站起了身子,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水幻仙,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想起水幻仙,顧寒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你這是做什麼?」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從顧寒的身後傳了過來。顧寒一听紫羽凝這冷到骨子里的聲音,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印象之中,羽凝從來不會用這麼冰冷無情的聲音跟自己講話,無論多生氣,她都不會這樣,難道羽凝她……
這樣想著,顧寒不由緩緩轉過了身,當他一轉過身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他的心不由涌上一股窒息感和深深的刺痛感。顧寒有些心疼的看著紫羽凝,袖子下的拳頭不由緊緊的握了起來。
只見,站在顧寒不遠處的紫羽凝,她冷漠無情的看著顧寒,縴細白女敕的手上又多了一柄長劍。
這一柄長劍,正在月光之下泛著陣陣的寒光,而它的劍鋒正對準了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