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辰看著司馬幽月,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司馬幽月也不說什麼,毫不避閃的回望他。
過了一分多鐘,他才點點頭,淡淡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三哥!」紅衣男子叫道。
史辰擺了擺手,說︰「七弟,無妨。」
「你……」戴毅看史辰不听自己的,轉而望向最小的弟弟孔仁。
「七哥,讓她試試吧。」孔仁進來後雖然很著急,卻沒有說話。但是他眼尖,看到司馬幽月給小金蛇吃的丹藥竟然是七品丹藥。
「你們……唉!隨便你們吧!」戴毅收回自己的劍,臉色很臭。
「去客廳吧。六弟,扶我進去。」史辰吩咐。
「是,三哥。」倪安義過來扶住史辰,帶著他去了客廳,司馬幽月和北宮棠也跟著進去了。
戴毅他們沒有走,也把尤泗拉了下來。
「四哥,這些人怎麼回事?怎麼會找到這里來了?」鴻五問。
「五弟,這兩人年齡雖小,但是實力卻非同一般。」尤泗說。
他將昨日發現赤蜂和今日司馬幽月她們突然登門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這兩個人居然有這樣的本事?」戴毅不太相信。
「那條小金蛇,你們看出是什麼物種了嗎?」。排行老八的水清楊問。
「沒看出來。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厲害的物種。」戴毅說。
「錯。那小金蛇,我感覺到了一股不屬于現在靈獸的氣息。」水清楊說。他天生對靈獸氣息很敏感,這也幫助他們在以往的追殺中逃月兌了無數次。
「不屬于現在的氣息?不是現在的,難道還能是以前的不成?」那水藍色衣服的男子,排行老九的陶洪生開玩笑一般的說。
他說完後,大家都不做聲,都在心里猜測這個可能性。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陶洪生叫道。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剛才給那條小金蛇吃的丹藥是七品丹藥。」孔仁說。
「七品丹藥?」
「這七品丹藥雖然不是特別稀有,但是能用七品丹藥喂靈寵,還很自然的樣子,說明要麼是這個人能煉制這丹藥,要麼這人身後的勢力很強大。如果是第二種還好,如果是第一種,那這人……」
孔仁後面的話沒說完,他們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都看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年齡,但是這人看起來真的很小,如果真的是她煉制的話,那這人也太妖孽了!
「走吧,去看看她給三哥診斷的情況。」孔仁說完離開,大家也跟著去了大廳。
客廳里,倪安義緊張的看著司馬幽月,看她一直不說話,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司馬幽月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說。
「什麼叫不怎麼樣啊!」倪安義叫了起來,「你這人到底會不會醫術啊!」
「六弟!」史辰呵斥一聲,他才安靜下來。
這時候,幾兄弟都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三哥的情況怎麼樣?」戴毅先問道。
司馬幽月並不著急,看了一張紙緊張不已的臉,說︰「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倪安義想也不想的說。
司馬幽月看著孔仁,說︰「你是煉丹師還是醫師?煉丹師都懂一點醫術,他的情況,你應該最清楚吧?」
「是。」孔仁點頭。
「哎呀,你快說啊!」戴毅看司馬幽月還在賣關子,催促道。
「活不過半年。」司馬幽月說。
「你說什麼?」幾兄弟都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有兩個更是憤怒地瞪著她,身上的殺意讓空氣都凝結起來。
「嘶嘶——」小金蛇朝他們吐了吐蛇信子,這氣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我說,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最多只能活半年。」司馬幽月說。
「不可能!他應該還能活一年才對!」孔仁叫道。
「十弟,你之前不是說三哥好生調養,能活兩年嗎?」。戴毅不敢置信的看著孔仁。
孔仁上次閉了閉眼楮,痛苦的說︰「可是上次我們被人追殺,三哥使用了靈力,對身體傷害很大。」
所以,他已經沒有兩個月了。
「你知道我三哥是什麼情況嗎?」。鴻五問。
「不就是小時候受了寒氣,結果又不能修煉冰屬性,所以這身體被寒氣侵蝕的差不多了麼?」司馬幽月說。
听到她這麼說,兄弟幾人都有些信她的話了。因為史辰的身體正如她所說。
「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寒氣是怎麼來的,但是你能走到現在,應該曾經也得到過一番際遇。」司馬幽月說,「可惜,那現在也沒用了,它抵御不了你體內的寒氣。而且它還這麼古怪,不能用一般烈性的藥材來醫治,所以你們才想用瑞獸的血來醫治,因為瑞獸的血溫熱的屬性,很適合你這樣的情況。」
這下幾人對她的話更相信,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咳咳、咳咳……」史辰又劇烈咳嗽起來,孔仁拿出丹藥想給他吃下,卻被幽月阻止了。
「你那丹藥對他沒用了。」司馬幽月說。
「你怎麼知道?」孔仁盯著司馬幽月,神色不善。
「你問問他咯。吃了這丹藥是不是只有當時不咳嗽,可是後面胸口會又悶又痛。」司馬幽月也不急。
孔仁將看著史辰,史辰眼里閃過無奈,他手里的丹藥就再也喂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史辰更加猛烈的咳嗽起來,好像要將心肺咳出來才肯罷休一樣。
司馬幽月看他咳的那麼厲害,拿出一瓶丹藥,倒了一顆遞給孔仁。
孔仁拿起丹藥聞了一下,確定沒有不好的藥材,才喂給史辰吃下去。
丹藥一入口史辰便感覺一道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滑下去,因為咳嗽而疼痛的胸腔一下子舒服不少。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史辰閉上眼,貪圖這一時的舒爽。
幾個弟弟看到他臉色好了很多,擔憂的心才好了一點。
「三哥,你怎麼樣?」倪安義問道。
「舒服多了。」史辰睜開眼,眼里並沒有病情被遏制後輕松,慎重的望著司馬幽月,說︰「你現在可以說出你今天來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