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回到望春園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午時,蕭婉婉已經用過了午膳。這會兒子正在歇息。
應夏遲遲未歸,她是擔心的。
見她回來,立即見了她。
應夏隱了一半消息說︰「府里下人嘴都緊的很,不敢隨便說王爺主子的事兒,也不敢隨便說後院里這些孺人們侍妾們的事,奴婢偶然听得兩個內監說去,說是原先府里有個韻梅園,如今被夷為平地了,誰都不願意提起那里。」
蕭婉婉听的仔細,問︰「那韻梅園原先是不是住著去年進來的那批秀女。」
這是她今早听田嬤嬤說的。
說是去年進府的秀女都是進府半年後才挪了地方,原先都住在一個園子里,後來那地方拆了,如今正在重建。
應夏想起兩個小太監的確有提到過,點頭說是。
這種消息,聊&}.{}勝于無。
倒是另外一個丫鬟應秋帶回了一個消息,說是許金王曾四人又在漱芳齋喝茶,後來顧侍妾也去了。
應夏是蕭婉婉自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後來的都隨了她的名字。
還有兩個分別是應冬和應春。應冬這時候也帶著食盒回來了,里面盛著的是消暑的甜湯,想著男子應該是不愛吃甜食的,特意做的淡了些。午後就讓應冬送到了前院去。
接東西的是李倉,恭恭敬敬的接過去,讓應冬在二門等著,外邊兒不是她走動的地方。
秦王看見李倉端上來的甜湯,听他小心翼翼的說︰「側妃娘娘讓人送了甜湯過來,您是這會兒用還是待會兒用?」
進了六月,又要開始巡防各地,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前幾日忙著成婚,事情本就繁瑣,一堆起來就顯得更煩人。
一听李倉的話,眼見就要發火,手指拿捏著的章程紙張都快被他捏爛了,壓下火氣說︰「拿去倒了,然後告訴側妃的婢女,本王不愛吃這種東西。」
到底是皇帝欽賜的妃子,直接這麼上臉似乎不對,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李倉一腦門子汗津津的出去了。
越發的欽佩起顧解舞來,這王爺愛發火,便是顧解舞三五不時的勸著,說是堂堂大將軍王,喜怒哀樂都讓下邊的人揣摩去了,何來威儀,這王爺也听勸。
後來無論高興不高興,都開始自個兒壓著。
起碼不會兩三句話不高興就喊打喊殺的,總之,在秦王身邊伺候的人感覺脖子上又多了一道保險。
李倉對顧解舞也是越來越恭敬。
看著時辰,把甜湯賞了小跟班,讓他吃了趕緊去膳房拿些點心和酸梅湯。
主子午膳用的少,過會子該是餓了。
在應新堂呆的久了,他的飲食習慣也被顧解舞影響了。
平日無事,顧解舞吃點心的時候也會拿一兩個喂秦王,然後兩個人相互喂食,這些小兒女之間的情趣養成了他下午有時候會用些點心的習慣。
膳房今日備上的是清爽的芙蓉糕和馬蹄糕,綿軟香甜,又頂餓。
配上秘制的酸梅湯,兩盤子點心他一口氣就吃完了,這才稍緩剛才的燥郁。
吃完便想起了他的小冤家,他明知自己不該被所誤,但久了不見她便是十分想念,每一次都是就去看她一次,便好了。
結果每次都是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後他都懶得騙自己了。
隔幾日他又要去巡防了,便問李倉︰「你顧主子這會兒在應新堂嗎?」。
他知道,有時候她會出門逛逛,去的多半是花園,偶爾也會去其他女子的院子里坐坐。
李倉一直派人看著應新堂那邊的動靜,回話說︰「午後去了曾孺人那里吃茶,看天色,也該是回了應新堂了。」
秦王看了看案上的卷宗章程,一個頭兩個大︰「去應新堂。」
顧解舞遠遠的听見許多人的腳步聲,從內廳小跑著出來,還以為他今夜會去側妃那里的,昨夜……他們可是什麼都沒做。
這司寢嬤嬤可是會一直看著的,等側妃落了紅才算禮成。
顧解舞撞了秦王一個滿懷,他也不管人多,狠狠的抱緊了她。
攜手進了屋子。
其他人都識相的留在了外邊,榮華照常去茶房準備奉茶,準備好後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听見里面靜悄悄的連句說話聲都沒,站在外邊兒不敢進去了。秦王合著衣裳,撩起顧解舞的裙子貼在一塊兒。
開始只是簡單的親吻,這吻著吻著,便沒了節制,鞋襪都被褪下了。
天一熱,她身上的汗便是那股子笑靨的香氣,迷的他神魂顛倒。
兩人隔著衣裳合在了一起。
他只覺得自己一身的內力全廢了,渾身酥麻得不像話,才進去便要丟了一般。
如今他顧忌著她的身子,沒敢狠了去,挑著每一寸要害弄,顧解舞素來是個沒用的,幾下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飛上了天。
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她的變化。
兩個人好,便希望對方能欲仙欲死。
青天白日行了這周公之禮,顧解舞也要臉面了,不肯喚婢女,雙腿分開著讓他清理。
秦王撕了自己的**給她擦,一下下的滿是挑逗,害她閉緊了雙腿,他還想要,被她一腳給踢開了。登徒子一下抓住她的腳,手指在她的腳心摩挲,兩個人呼吸漸重。可是又渴又熱,相互親吻了幾下,都快干了才罷休。
胡鬧到日暮的兩人一頓晚膳用的十分正經。
顧解舞知道,他下午猴急猴急的,一定是晚上要走。
秦王吃著一塊鹵牛肉味同嚼蠟,也不知該怎麼和她說,下午才把她這樣那樣這樣那樣,這會兒就要走,仿佛他自己就是現世陳世美似的,怎麼想怎麼別扭。
他後院有無數的女人,可就是對著她,感覺說自己要去其他女人那兒過夜挺難的。
一定是他來應新堂的次數太多,干脆以後都在寢殿著她算了。
可冷冰冰的寢殿哪里有她這里舒服。
她別的本事沒有,可就精于享受一途。
屋里屋外什麼都是最精細最好的。一貫認為自己吃得苦的秦王覺得自己在溫柔鄉墮落了。
咽下牛肉後說︰「今晚我不睡這里」
顧解舞嗯了一下。
秦王語塞,你倒是一哭二鬧一下,這麼冷淡,好像你願意走你隨便似的。
他家的醋壇子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