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軍隊一路橫掃如入無人之境,短短三個月,便是已經的抵達南朝京都金陵城外。
彼時秦王卻不著急攻打進去,派人封鎖了前後兩座城門。
打的是不費一兵一卒,讓南朝皇帝投降的主意。
一旦攻破城門,李氏皇族為了氣節一定以身殉國。
如今天下還有不少人覺得大周和燕國竊取了李氏的江山,李氏才是名正言順的天下之主。
比如,當年死也不肯歸順大周的大理段氏。
這回從雲南借調的兵馬中,便是段氏族人為首將。
秦王打的算盤,就是逼迫李氏皇族自願受降,讓天下人看看,是李氏自己放棄了大好河山,寧願苟活也不願死在金陵。
讓南朝皇族們跟著軍隊回京城,至于這彈丸之地,燕國想要,給他便是。
反正這里與大周隔著千山萬水,想要納入版圖中,有些痴人說夢,只要燕國人出得起價錢,這片地方給他們便是。
如今,已經是困了他們半個月。
金陵城中十萬人百姓,糧食差不多要吃完了。
餓不了幾天,李氏皇帝就該出城受降了。
勝券在握,便少了許多緊張感,秦王一直介意的是,雲南那邊的情況。
這一代的易安王宋翊,他從未見過,更不說了解,只是感覺這樣一個少年繼位,還能穩住雲南那邊和邊境情況,一定是個不凡之人。
雲南的情況比起涼州和福建都更復雜得多。首先是那地方地勢險峻,土族眾多,且民風彪悍。前有大理段氏豪族盤踞數百年,樹大根深,邊境更是接壤安南、暹羅多國,治理好並非易事。
然而宋翊年少繼位,除了要面對雲南之內的所有一切政治問題外,還有本身其家族中的矛盾。
宋氏不同柏氏和顧氏,家族繁衍眾多。因此面對的問題也就更多。
光是上一代的雲南王,就有十子八女,宋翊亦並非正妃所生。生母只是側妃,不過佔了長字而已。
易安正妃所生之子不過小宋翊兩歲,只是上一代易安王自知命不久矣,上折請封了庶長子為世子。等到了冊封文書。就去了。
耳聞,宋翊繼位,也費了許多周折。
幾年前,生母亦是病逝,听聞,也絕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次隨雲南軍隊過來的,除了段氏家族的段月衍之外,還有易安王太妃的兒子宋鑒。
看見塘報文書時。秦王對著宋鑒的名字疑惑了一下,心想他是不是易安王府的人。
白長空見狀上前回稟︰「宋鑒乃是上一代易安王嫡子。」
秦王只覺得他名字里的這個鑒字十分古怪。知曉了他是易安太妃的嫡子,也就不多問了,免得底下人胡亂猜則。
無論他是否是嫡子,都不重要,只要宋翊不死,他就只是個閑散王孫。
至于段月衍,他倒是很有興趣。
高祖時期,段氏家族是誓死捍衛李氏皇朝的,現今要領兵攻打南朝李氏,也不知道段氏家族的人心中是何滋味。
這日,秦王設宴款待宋鑒和段月衍,陪坐的有尹東、鄭 、胡不開、鄭玉容等人,後有些面生的,都是新從涼州那邊過來的。
鎮南王送過來的這些人,都是有些白領功的意思,這一仗打起來毫無勝利感。
南朝朝政腐敗,人心早就散了,軍中多祿蠹,一路走來,簡直跟游山玩水似的。
雖說這樣不必受傷流血,可這些人都是涼州營出身,素來就是受著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思想影響,現在只覺得一身暴戾無處可發。
可苦了軍中軍妓營的女子們。
這一路南下的時候,又撿了好些良家子充數,秦王知曉大家是心里郁結,再說這軍中兒郎玩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因此,軍中****都能听見男女嬉戲之聲。
對此,治軍嚴謹的段月衍和從未接觸過軍旅的宋鑒,覺得很是驚訝,帶著一絲看不上。
今日宴會上,也有不少軍妓作陪。
至于秦王,是不大沾染這些女子的,旁邊站的兩個丫鬟是從府上帶出來伺候他起居的,面貌也就是端正。
軍妓來源復雜,有不少民間自願賣身來的,更多的卻是犯官家眷。
官員們喜歡美人,女兒們自然也是美人。
這場宴會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所以選的軍妓們,顏色也是上上。
就連鄭玉容、鄭 這等一身嚴肅一臉正經的人都讓軍妓作陪,而宋鑒和段月衍,卻是嚴詞拒絕了的。
胡不開等心里面都是有些不快的,王爺好些送女人給他們,結果給臉不要臉,哼!
見他們不要,將站在中央的四個女子要了過來︰「王爺,他們是有艷福消瘦不來,都給卑職好了。」
胡不開是軍妓營的熟人,四個人都願意去他那里的,只要伺候好了,是不大吃苦頭的,至于伺候雲南軍那邊的人,她們還是有些害怕的。
原是雲南軍沒軍妓這一營,來了金陵後便是有人偷偷跑去軍妓營耍樂,玩起來也沒個正形,還好幾人一起上一個軍妓,那軍妓雖是下等軍妓,可把人家弄得雙腿都合不攏了,混把軍妓當畜生使。
這四個人也是有些害怕的,只以為段月衍和宋鑒也是這種人,其實兩人根本不知道手下人所做的事。
是秦王害怕因為這些小事傷害了雲南軍與他們的情誼,便是吃些虧也無事,反正軍妓營從來不缺女人的。
秦王喝了一口茅台酒,只覺得辛辣甘甜,點了頭。
四個女子具是依偎到了胡不開的身邊。
加上原先的兩個,就有六個人了。
尹東見氣氛僵持,便是對著胡不開調笑︰「過了今晚,你走路都怕走不穩了!」
胡不開正拉著姑娘們的小手,模哪個的最細滑,听了尹東的話,啐了他一口︰「去去去,你小子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他言下所指,是尹東不敢帶女人過夜,他媳婦兒可是鎮南王府里王爺的醋壇子養的,也不得是小醋壇子。
大家伙見秦王這幾個月來一直不近,便是偷偷說顧主子是醋壇子,王爺都被調理慣了,只能當和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