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翰不知道其中原委,便是竭力的打出每一拳,眼見這一下,就是要讓葉孤星下黃泉的。
眾人皆是驚呼,眼看葉孤星就要喪命。
顧解舞沒心思當好人,卻也不想讓白雲城主太好過,誰讓他和葉孤城都是那麼討人厭。
她從觀景台上飛身而下,寒玉功中自帶有基本的輕功,雖然不是什麼高級功法,卻也能讓人身輕如燕的自由行動。
顧解舞堪堪落在台上,運氣護身,將顧翰的一拳接住,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將力道卸去。
顧翰見是顧解舞,早就收回的想法,只是箭在弦上,哪里收得回來,好在顧解舞同樣是修習寒玉功的,知道化解之法。
兩人收回招式,站在台上。
顧解舞小小的聲音立于冰雪之上,擋在葉孤星身前,對顧翰說︰「叫你比武可沒叫你殺人,他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顧翰從來不懂女孩子的想法,一味的強硬解釋︰「城主沒叫停,我可不敢停手,而且他爹也沒喊停。
說不定巴不得他死在擂台上呢?」
最後這話,是顧翰突然想起月兌口而出的。
葉孤星听了,眼神里面具是萬物無蹤,仿佛一個死人。
顧解舞都听不下去了,只說︰「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顧翰悶悶的不說話,看見兩位城主起身過來,不再準備動手。
萬一真不小心把葉孤星打死了,只怕自己少不了要受罰。
說不定,還是白雲城主那個老家伙故意為之,想要挑起鹿邑和白雲城的紛爭。
否則怎麼解釋顧解舞來救這個神憎鬼厭的家伙?
想通了之後,顧翰負手站在擂台上,等著他們到來。
是結束還是繼續打?
不過他想更可能的是他自己被訓斥一頓。
葉孤星不是倒在哪兒了嗎?
可實際上,顧涉和白雲城主的注意力都被顧解舞吸引了,此時顧解舞還不知道,她輕輕一躍,將葉孤星救下,已然暴露了自己想要隱藏實力這件事。
葉孤星和顧翰的戰斗雖然算不上多麼激烈,可是顧翰剛才爆發出來的力量,可不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就能阻止的。
縱然顧解舞懂得破解寒玉功的法門,可是以她的能力和身手,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化解顧翰的一擊,且全身而退。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顧解舞的術者修為在顧翰之上,否則她不可能做到。
白雲城主此時內心充滿了震撼,顧翰那小子的術者能力已經接近了紫色尊者初期,他自己的兒子他知道,葉孤星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是藍色尊者中期,而葉孤星能夠在他的手上抵擋半個時辰,當然,他是有手下留情的。
可是顧翰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將他打敗,幾乎要他性命,可以推斷,他的戰斗力接近赤色尊者初期。
而顧解舞如果比顧翰還要厲害的話,那麼至少是赤色尊者中期了。
她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天賦,白雲城主感到陣陣寒意。
顧解舞故意推諉自己舊傷未愈,顯然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程度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而且看鹿邑城主和夫人的臉色,他們顯然也不知道。
小小年紀,便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想要韜光養晦,此舉絕非童子之舉。
此女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白雲城主沒空去關心那個便宜兒子,便是拱手對顧涉恭喜道︰「恭喜顧城主,得此佳女。」
顧解舞听得迷迷糊糊,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顧涉只好還禮,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顧解舞,然後讓人診治葉孤星。
擂台比武結束,柳如是找到了顧解舞,問她到底將寒玉功練到什麼地步了。
顧解舞謊稱還是在第四層,實際上她已經逼近第七層了,更有太上無上經內功心法支持,就是讓現在的她和父親交手,她覺得自己也未必會輸。
柳如是不信她的話,就是今日一個舉動,那麼行雲流水般的輕松,顧解舞怎麼可能才是寒玉功第四層。
柳如是不是擔心別的,就是想起她前陣子才受傷了,不過短短兩個月,進步如此神速,別是被人教了什麼邪門武功。
邪派武功縱然能夠讓人一日千里,可是也會讓人心生邪念,墮入魔道。
術者最忌此舉,一旦被人知曉用邪門邪術修煉,到時候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結果。
顧解舞並不知道母親的擔憂,只是一味的擔心自己會暴露。
眼見母親實在是不信,便是撒謊說道︰「上一次手上之後,不知怎麼的突然開竅了,覺得寒玉功挺好練的,如今……已經是第七層了。」
顧解舞支支吾吾的解釋,免得母親又不信了。
就是現在,她也怕母親不信的,兩個月將地級功法寒玉功練到超過三層,這種事情就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柳如是曾是天機宗外門弟子,雖是外門弟子,卻也是藍色尊者末期的高手,說著便是拉起顧解舞的手腕,用內力感知顧解舞的能力。
實際上她是在試探顧解舞到底有沒有練邪門功夫。
邪教邪術,能夠讓人日進千里,同時也會在修煉者的經脈里留下絲絲黑氣,直到最後,身體經脈被邪惡之氣入侵,迷失本性。
好在,顧解舞的身體不止沒有邪氣,還通透無比,柳如是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般純粹的經脈。
她放下手,暫且相信了女兒的話,而且覺得可能是女兒天賦極高,才會如此。
只是她又開始擔心,她如此的天賦出示于人前,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天妒英才,素來如此。
天機宗早就想要收回鹿邑城,又怎麼可能會任由顧解舞這種天賦的人隨意發展,想來想去,都會只有一個結果。
就是顧解舞一旦上天機宗,必定會死于非命。
柳如是想到此,便是再次申明是不會要她去天機宗的。
顧解舞還以為自己表露了天賦異于常人,母親就會答應,現在怎麼連門都不要她出了,說是她再敢如何,就把她關起來。
顧解舞簡直覺得莫名其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