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催促顧深快些走,說不定還能趁亂逃出去。
自己去找丈夫去了。
顧深沒有辦法,只好听從母親的,去找顧解舞。
可惜的是顧解舞也沒在房間里,顧深轉身想逃,卻是看見身後有兩個身穿天機宗內門弟子的衣服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沒來的及質問他們為什麼,便是被一股火流灼傷,立即失去了意識。
此人乃是天機宗斷水流的二弟子,雲離陌,修煉火系功法,原是紫陽城的少主,八歲被斷水流看中,成為天機宗宗主的入室弟子。
這入室弟子比起其他的內門弟子更加的尊貴些,指不定下一代的掌門,便是其中的哪一個。
因此這一次跟隨出來的內門弟子們,具是對掌門的這兩位愛徒惟命是從。
顧家也是附屬于天機宗的家族,而他們卻是因為再無出現顧小風這樣的天才而沒落,和紫陽城卻是剛好相反。
紫陽城三百多年在天機宗們出現了一位決定天才,幾乎問鼎宗主之位,可惜後來未成事,便是得到了紫陽城為屬地。
而三百多年府的今天,便是出現了雲離陌這樣的天才,讓斷水流另眼相看。
斷水流的大弟子長生是孤兒出身,縱然天賦異稟,可雲離陌的天賦不比他差,且還有身為天機宗的老祖在天機宗任長老,所以大多數的人都以為雲離陌會是將來的宗主繼承人。
可惜的是他們還不知道冷無冰的存在,那個讓斷水流真正想要將一身絕學都傳授給他的人。
此時還在某座小城池之中的角落里,刻苦的修煉著功法。
顧府門口,顧涉滿身是血,雙手負在背後,滿頭長發無風自動,身後站著幾位同樣是渾身浴血的中年男子,懷抱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是藏經閣的守門老人。
顧涉面目悲憤。
正對面,三名男子針鋒相對的站著,正中間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年,面目俊朗,臉上帶著微笑,顯得從容不迫,左邊一名黃衣男子,面白無須,手持一把長刀,寒光閃閃,居然不曾沾染一絲血跡,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右邊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藍白相間的長袍,手握長劍,臉上掛著一絲絲的冷笑,身材高大,最重要的是三人身後,柳如是被兩個年輕男子刀架在脖子上,讓顧涉大有顧忌,連放手一戰都辦不到。
是斬殺。
「堂堂鹿邑城的城主大人,顧家宗主。
居然會為了一個婦孺不敢與我一戰,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麼!」長生雙眼射出冷冽的寒光,盯著眼前的人道。
顧涉冷笑一聲︰「哼,天機宗今日滅我顧氏滿門,就不怕他日遭到其他家族的背叛嗎?
鹿邑城,曾是天機宗宗主送給我顧氏祖先的。
如今斷水流想要鹿邑城,竟是用此等惡毒的方法,是非不分,想來天機宗的氣數也快到頭了。」
長生平生最敬重師尊,且術者修行,強者為尊,顧家沒那個本事,還佔著鹿邑城,得此結果,實屬活該。
大聲斥道︰「你區區一個赤色級別的術者,也敢對我師尊說三到四。
不要忘記了,你顧氏可是曾經起誓,要世世代代,子子孫孫效忠我天機宗的。
如今天機宗宗主要你們為宗門獻身,你們應該死而無憾才是。」
說著,便是示意身後的兩個師弟,手起刀落,將柳如是斬殺。
顧解舞看著天上的血色月亮,只覺得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嚴重。
鐵羽獅鷲偶爾發出撕裂天空般的慘厲叫聲,讓她心驚膽戰。
向前走了約莫一里多,顧解舞隨便一指某個地方,說自己就是在這里找到的。
月色並不明朗,看不清地上。
顧翰低著頭模索了一下,只發現幾個坑坑窪窪,黑乎乎的一片不能肯定是不是聚氣草曾經生長過的地方。
顧解舞吵著要回去。
顧翰也死心了,並且他和顧解舞也感覺到了同樣的不安。
他只以為是自己晚上來到後山,不大習慣而已,加上鐵羽獅鷲的叫聲作怪,他才會心里不舒服。
等顧解舞兩人下山來的時候,只遠遠的看見顧府的上空一陣陣火焰升騰。
宛如當年的滅門之夜。
顧翰驚慌失措,說︰「怎麼回事?」
他想要回顧家,那里有他的母親在,那里是他的根。
顧解舞神色冷漠,站在一旁,拉住想要回去的顧翰,說︰「別回去了,晚了!」
是不是因為她的重生,讓什麼發生改變了?
顧解舞的冷漠態度讓顧翰不明白。
顧翰反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你知道什麼?」
在顧翰的眼里,顧解舞是族長之女,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現在族里出了事情,看那火越燒越大,肯定不是走水那麼簡單。
再看顧解舞的態度,肯定有事兒。
顧解舞知道,自己若不再做點什麼,顧翰肯定會回去的。
她如何不明白那種心急如焚的心情,可是那有什麼用。
上一世發生滅門慘案的時候,族中那麼多高手,都無法阻止天機宗的人,無法阻止冷無冰,再來一次,結果會改變嗎?
上天讓她重生一次,絕不是為了讓她回來再去送死的。
隔著老遠,似乎也能听見族里的兵戈聲和哭喊聲。
顧解舞說道︰「我想,應該是天機宗的人!」
顧翰被驚嚇到了,天機宗……在豫州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且還是他們的宗門。
顧翰不信︰「你怎麼知道?你別亂說!」
顧解舞冷眼看向族中火光滔天的地方︰「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嘛?」
她拉著顧翰往回走。
天機宗比山上的魔獸更可怕。
顧翰不肯跟她走,顧解舞只好解釋說︰「過了今晚再說,我們現在回去,指不定是死路一條,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翰為難的看向了族里,母親也在那里,現在怎麼樣了,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他就覺得無法忍受。
自從父親死後,他都是和母親相依為命的。
可他不能否認,顧解舞說的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