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時光轉眼間過去,在這七年的時間里,我的格斗技術日益提高,終于在我12歲時,以我輕傷為代價下,我卸掉了灰雀的兩條胳膊並襲得他的致命處,成功出師。在狙擊上,我的狙擊距離已經達到了750碼,並且成績日益提高。不過想想黑櫻桃那個丫頭,她大概也有很大的提升吧,800碼?850碼?我並不能確定。
13歲時,組織開始陸續給我安排任務,早已習慣了血腥的我並沒有因第一次的獨自任務而有絲毫的恐懼,對于鮮血,對于死亡,見慣了這些的我內心變得愈加冷酷。殺人對我來說就如一日三餐般的平常。于是,後起之秀,代後名為「君度」的殺手,很快超越了世界原本知名的殺手,一躍成為世界排名第十的殺手。
至于為什麼是一躍成為,那是因為原本那個排行第十的殺手「追魂」不知為何惹到了組織,組織就安排我做掉了他。不過他死時對我說的一句話讓我到現在都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也讓我在恢復記憶後哭笑不得。他的原話是這樣的︰「靠!怎麼又是你小子,老子前幾輩子與你有仇嗎?」。…………
仰靠在床上,我枕著單手凝視著當初貝爾摩得給我的手鏈。爸,媽,你們等著吧,兒子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到時候,我會用那些人的鮮血來祭祀你們的亡靈。
「當當!」敲門聲傳來,我站起身打開房門,一陣淡淡的煙味迎面撲來。
「貝爾摩得?」我淡淡的開口,站在門口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
「啊拉!小君度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真令姐姐傷心啊!」貝爾摩得委屈的看著我。
「有任務?」我無視她的話,問道。
貝爾摩得皺了皺好看的眉︰「真是的,沒有任務我就不可以來看看我親愛的弟弟嗎?……喂,好了好了,不要關門啊,我可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呢!」
「好消息?」我停住關門的動作,低頭詢問的看著她。
「當然也有壞消息啦,君度你想先听哪一個?」
「壞的。」依舊是沒有任何語調波動的回答,對我來說,有什麼會是好消息呢?
「阿拉阿拉,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啊!我先告訴你好的消息吧。你那個朝思暮想的小情人雪莉,」貝爾摩得頓了一下,戲謔地看著我迫切的表情,然後繼續道︰「她今天可是要回來了哦。」
雪莉,要回來了!志保,要回來了啊!我閉上雙眼,輕嘆了口氣,是啊,很想她呢。有多久沒有見了呢?唔,志保,回來了啊!激動的我,甚至忽略了貝爾摩得對志保所用的修飾語,要知道,在組織里,是不可以有情的。
貝爾摩得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愈發俊朗的少年,不由得在心中暗嘆了口氣。她是看著他長大的,也是看著他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冷漠,也許在這個少年的心中,能夠引起他感情波動的,就只有雪莉和黑櫻桃了。不過,不知道這個少年在最後得知事情的真相是會有什麼反應。可惜,這一切,都是既定好的,是他生來就被決定好的命運。等到那個時候……唉!
「君度,不要說姐姐沒有提醒你哦,感情這種東西,在組織,可是從不存在的。」從懷中取出一只煙,點燃,貝爾摩得警告似的說道。
我一頓,被喜悅沖昏的理智瞬間恢復正常。按捺住心中對志保的思念,我低頭看著貝爾摩得的眼楮,真摯的道謝︰「我知道了,謝謝你,貝爾摩得。」從她警告的話中,對人心異常敏感的我,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隱藏在背後的關心,「還有,吸煙等于慢性自殺,戒了吧。」說著,順手將她手中的煙抽走,我關上了門。
門外,貝爾摩得靠在門上靜立了一會,良久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雪莉的房間,轉身離去。
我回到房間,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油畫,志保,好久不見了啊!看看時間,我記得從美國飛到日本的飛機應該是明天清晨抵達吧。要不要去接一下那個小丫頭呢?不,不行哈。我煩躁的撓了撓頭,什麼在組織里只可以有性,不可以有愛,呵,該死的!
心中糾結著,臉上依舊維持著面無表情。房間內的監視器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啊!
「滴滴滴!」手機短信的鈴聲響起,我隨手翻看著短信,唉,又是任務嗎?想了想,抓抓頭發,我起身拿起外衣向門外走去。
自從第一次做任務後,組織就不在禁止我到外面去了。在那之後,在這里生活了足有6年的我終于有幸再次見到陽光。當然,以前我也並不是沒有離開過這里,不過也僅僅是有幾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會因為各種考核,出了基地,我才知道我生活了如此之久的地方在外部看來不過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制藥廠。
「唔,那個一臉剛正,目光銳利的家伙就是這次的目標嗎?」。此時的我正伏在酒店的玻璃天窗上,再次對比了一下手中的照片,我確認了目標。這個人我對他有印象,好像是組織的幾次行動都被他破壞掉了,並且還讓組織損失了不少的人手,看來組織終于是忍耐不住準備除掉他了吧。
每一個殺手都有自己獨愛的武器,我也同樣如此。輕輕模著手中的槍,我心中有一種深深的依賴感。史密斯?韋森左輪手槍M500,這是我的最愛。0.5英寸的超大口徑,搭配威力強大的馬格努姆槍彈,射出後,子彈的動能足足達到了3500J,是享有盛名的**的倆倍之多,簡直堪稱左輪手槍之中的至尊。除此之外,炫酷的銀色超長槍管,還有接近輕型沖鋒槍的沉墜手感,更是讓我對它愛不釋手。所以基本上每次出任務我都會帶著它。
「那麼,再見了!」殺氣一閃而逝,瞄準,射擊。在目標人物與新娘交換戒指的那一剎那,炙熱的風隨著高速射出的子彈呼嘯著直指目標。
淡漠的看著亂作一團的賓客們還有嘶啞哭號著的新娘,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沒有絕對的實力,就不要試圖反抗。收拾好所有東西,我趁亂混在賓客之中離開。坐進車內,我打開手機發送了「任務完成」四個字,我開車駛向一個酒吧。
作為一個殺手,在殺過人後,就算心理素質在強也是需要做一些事情來緩解心理上的壓力。有的人喜歡找一個旅館一夜風流,有的人喜歡面對大海瘋狂吶喊,也有的人喜歡到一個幼兒園安靜的看著孩子們嬉戲吵鬧。所以,我會開車到酒吧來也是無可厚非的。
當然,我並不是來喝酒的。進入預定好的房間,我將自己整個人陷進沙發內,然後把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一面喝著酒,一面將一個U盤插入電腦。
U盤是我為了以防萬一自制的一種防追蹤軟件,操作不正確的話,它也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儲存器而已。
瞥了一眼隱藏在藝術畫後面的監視器,早就做好準備的我一點都不擔心,大大咧咧的打開了一個**站。
黯鷹,這是我背著組織偷偷注冊的另一個賬號。當初,我注冊這個賬號的本意僅僅是為了賺點外快。雖然是個天真的想法,我真的希望有一天報了父母的仇後,我可以買一處居所,然後安安心心的過著一個平凡人的生活。殺手,是我早就厭倦的職業。
為了避免動作太大被組織盯上,我並沒有用這個賬號結果什麼太大的任務,所以每一次任務的賞金也並不多,但是時間久了,我也有了一筆不小的積蓄。
將前幾天接到的任務交了,我打開了收件箱,前幾天,我死馬當活馬醫的委托了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組織幫我查詢一下當年發生在我家的事,不過看來還是沒有結果啊!失望的關閉了收件箱,我隨意的瀏覽著網站。
排在懸賞榜上的前幾名還是原來的那幾位,自從我注冊這個賬號時就從未變過。恩?我移動鼠標的手一頓,呵!GIN那個家伙又做了什麼事呢?竟然上了懸賞榜。要不要接這個任務呢?我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眼考慮了半晌。
啊,還是算了吧,錢固然有用,但還是小命重要。這幾年我與GIN的交集並不多,對于他的實力我並不了解,不過,GIN既然是組織中BOSS面前的紅人,那麼實力想必也不會一般。何況,我也沒有絕對的自信在動了組織的人後,不會被組織發現。不管惹到了組織我能不能成功月兌身,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明里暗里的調查者當初的事情,卻一直沒有新的進展。萬一惹怒了組織,我想要報仇的對象信息可就斷了。
惋惜的嘆口氣,看看時間,志保也該回到組織了吧。關上了電腦,將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我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