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一覺醒來,又是出了些狀況。
兩頰的患處不僅火辣辣的痛,還奇癢無比。若不是手指都被包扎了起來,她怕是要將一張臉抓得殘破不堪了。
手指沒法抓撓,臉頰又實在癢得沒法,她便是用了手背輕輕摩擦于臉。
鳳傾月輕撫著傷疤一番感受,頓時心驚。她知曉自己的臉遭那婆子劃破了,卻沒想到傷口如此深長。
此傷差不多有一指來長,興許已把整張臉都覆蓋了去。自己現下是個什麼慘相?她不敢想象。
她木訥的看著前方,像是被挖去了心肺的破布女圭女圭,盡是哀怨。
也是鳳傾月自己嚇著了自己,就這麼兩條傷痕,哪能擠滿整個臉龐?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有張傾世美顏的她遭此大變,一時接受不來也是自然。
夜離軒進門就見她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du.,心中暗道壞事。一會兒沒看著她,就生出問題了。
「怎麼了?」他問得有些小心,生怕驚動了她。
「沒什麼,只是臉上有些發癢,想讓大夫看看。」
鳳傾月低垂著頭,不想讓他再見了自己的丑貌。心里難受得想哭,卻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
這麼丑陋的一張臉,哭起來得怎生難看?
夜離軒沒有多心,忙喚了屋外的侍衛去喊來大夫。
那大夫匆匆而來,見鳳傾月並無大礙,頓時松開了懸著的心。
大夫說傷口正是長肉的時候,癢得撓心也是正常。臉上的患處不能亂用了藥。免得日後毀了容貌,只得盡力忍著不去抓撓。
「大夫的意思是。我的臉會痊愈嗎?」。
鳳傾月一番希望,卻是讓大夫犯難了。
他也明白女子皆愛美。定想自己的臉恢復如初。可他哪做得了這般保證?萬一留下疤痕,難不成還要他擔起這份罪責?
「這,小人也說不清楚。傷口定然會好的,只是刺得太深,興許會留有小疤。不過小人定當竭盡全力,使夫人恢復如初的。」
他這話說得全面,不想自個兒擔了罪責,也不得肯定鳳傾月這臉好不了了。只得先給她提個醒,以免她拿他問罪。
看他這般模樣。鳳傾月就明白這臉大概好不完全了。一時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郁郁得很。
夜離軒總算明白她因何事而愁了。他遣走大夫,坐回床頭,輕輕環抱住了鳳傾月的身子。
正想說點什麼,鳳傾月就掙月兌著下了床。
她想做什麼去?夜離軒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卻又不敢攔她。生怕她有不滿的地方,突生脾氣。
鳳傾月失魂落魄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是諷刺苦痛。一直強忍著的眼淚,還是奔涌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妝台之上。
原來夜離軒這幾日看著的,是這般目不忍視的自己。現下這張臉,連自個兒看了都惡心。夜離軒對著此般難看的她,又是什麼感想?
他難得此般體貼。或許她可以認為他是真心待她的。可對著這張丑顏,他又能真心多久呢?
夜離軒見她赤著一雙小腳,站在鏡前默默流淚。心里就不由得泛疼。
他走近她,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回了床上。邊是開口說到︰「別怕。不過是兩道小傷,會好的。」
他實則不甚看中她的容貌。可他若說自己毫不在意,鳳傾月定然不信。只得換個說法,讓她定心。
賞心悅目固然是好,但合其心意更為重要。即便她變不回以前的花容月貌,可她依舊是鳳傾月,依舊是他的妻。
鳳傾月知他安慰于她,心里還是淒涼難受。「夫君莫不是可憐于我?」
她也不知自己怎會突然說出此般懷疑人心的糊涂話來,可她實在無法相信他的一片真心。自己都懼怕恐極的臉,怎能惹得他人歡心?
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可是大難臨頭也該各自飛的,不是嗎?
他若棄她而去了,她興許真的舍不得怪他。她此般模樣,怎好強求了他的一生一世呢?
「說什麼胡話?」
夜離軒低聲斥了她一句,話里帶著些怒氣。
她同他相處了這麼久,還不明白他是怎樣的人?他豈是那般膚淺的下賤胚子,只貪圖個美色?他看重于她,自然是她有他值得看重的地方。
一想到她容貌受損,心情低落難免說些胡話。夜離軒便是平復了心境,想另起法子安慰了她。
可她隨後的話,又是激起了他的火氣。
「夫君若是嫌棄,大可不必虛情假意。便是一封休書,妾身也甘願接下。」
她實在無顏面對他。他乃天之驕子,而自己已是沒了公主的名頭,怎好再以一丑婦的姿態與其並肩?
見她還欲開口,他只覺她說不出什麼好听的話來。沒想許多,他的唇立即封了她話語的出路。
說的不管用,那便用做的好了。
夜離軒吻上了她的點點紅唇,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直想要探尋更多。他解開了她單薄的寢衣,撫上了她胸前紅梅。
他青天白日的索求于她,惹得她甚是驚慌。本想推開了他去,可被他一番深吻,卻是亂了心神。
鳳傾月覺著夜離軒那里,好像有她想要尋求肯定的東西。她想要緊緊抓住那樣東西,致使她忘記了羞怯,大著膽子回應著他。
夜離軒剛開始還很是擔心,燥得熱汗直冒也沒提槍上陣,生怕一個不慎踫傷了鳳傾月。見她身上無其他傷口,這才小心的將她的手置在了一邊,放肆了起來。
鳳傾月身上雖有些淤傷,不過不甚疼痛,便是由得夜離軒胡作非為。
兩人**的身子交纏在一起。夜離軒深深的擁抱著她,啃噬著她,與她合二為一難舍難分。他一次次激烈的撞擊著她的身子,比以往的情事都要來得狂熱。
他親吻著她的鎖骨,呼吸著她沁人心脾的體香,不停的索要著她。她溫玉馨香的身子,依舊讓他欲罷不能,眷戀不已。
他要讓她知道,她對他的誘惑,對他的重要。便是她沒了美貌,也依舊能迷惑住他。
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妻,此心便無人能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