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不順眼她,即使她再做的不對,你就不能對她好點?」顧子言感覺心里崩潰極了。
就算這個家,只有她一個人對沈凡熙抱著這麼大的意見。那也得給個理由?
「你們都在吵什麼。」
顧祁正正在樓上閉目養神,听到顧子言在樓下大吵大鬧的。
一出門來一看,還是對著姜雪。
「有沒有禮貌了?她是你媽。」顧祁正對著顧子言呵斥道,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交談。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你現在這樣像什麼話。」顧祁正看著顧子言,訓斥道。
「爺爺。」
顧子言一抬頭,看見來人是老爺子,剛才還是有著強勢的語氣,現在軟了幾分。
「嗯,怎麼一回家就在這里大吵大鬧?」老爺子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看著顧子言……
「爺爺…!」顧子言看了一眼姜雪,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講出來。
「怎麼了?」顧祁正看了看姜雪,又看了看顧子言,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顧子言想了想,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口。
他現在還沒有從姜雪的嘴里知道答案,就隨意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樣子,確實不好。
「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好不好說的事?」顧祁正看了看姜雪,想必這件事又是和姜雪相關吧。
「凡熙呢?」顧祁正這麼一想,既然事情是和姜雪有關,那八九不離十的也有些和沈凡熙有關系。
怎麼現在,只看到了姜雪,卻沒有看見沈凡熙?
「這…爺爺。」顧子言被問的語塞了。
難道他要告訴爺爺,自己剛才還看見了沈凡熙哭著離開顧家?
但是現在,自己都還沒有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弄明白,就這麼說?
「她在下面的石凳上坐著。」顧子言只好這麼回答他的問題。
也不知道沈凡熙是不是現在還在凳子上,他的心里有些顧慮。
「石凳?哪個石凳。」顧祁正感覺很疑惑。
如果顧子言說的是後花園的石凳,那壓根沒有人。
他自己剛剛才從花園里散步上來,正打算要去練字,這下子就被這兩個人的爭吵聲給吸引過來了。
「哪里?就是樓下花園!」顧子言被問的也是一頭霧水。
這附近哪里還有最近的石凳了,無非就是顧家後花園罷了。
怎麼爺爺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難道?」顧子言的心里有了一些答案,但是不敢肯定。
莫非這女人還真的食言,就這麼離開了顧家?
「花園?我剛從下面上來,這底下什麼人都沒有。」老爺子也是一頭霧水的,他壓根什麼人都沒有看見。
「難道這女人離開了?」顧子言不禁月兌口而出。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顧子言對著姜雪瞪了一眼,然後跑了下樓。
還沒出門,就遠遠的看到凳子上空無一人,只有一片陽光。
「這女人!還真的離開了!」顧子言攥緊了拳頭,憤怒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老爺子看著顧子言一會兒煩悶,一會兒暴躁。
再看看姜雪,壓根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就像是什麼事情都和她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怎麼回事?你剛才不是也看見了?」姜雪說完話後轉身就要走。
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樣沒意義的問題的追究上,總之她自己確實看見了沈凡熙和顧天佑的勾結。
對于她來說,這就是自己為什麼對沈凡熙惡言相向的理由。
「給出一個解釋吧。」顧子言也上樓來了,看著姜雪,生氣的說道。
現在沈凡熙終于是被她逼迫走了,她應該是很開心了吧?
「你想知道什麼。」姜雪看著顧子言,感覺有點心疼。
怎麼這個孩子現在都胳膊肘向外拐,明明自己是為了他好,他怎麼就是不明白?
「為什麼沈凡熙哭了?」顧子言問道。
姜雪本來抬腳打算走了,現在一听顧子言這句話,又站定了回來。
「哭了?是她和你告狀?」姜雪嗤笑。
不過就是說了一些有點難听的實話罷了,怎麼她就是這麼玻璃心?
還玩起來了告狀的把戲,看來這個女人心機倒是挺深的。
「不是她告訴我的,只是我自己看見的。」顧子言澄清了事情。
「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她哭著跑出家里,然後被我叫住。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噢?有意思,然後呢?」他說的,姜雪自己都猜到了。
「她讓我自己來問你到底怎麼了。」顧子言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然後拿著眼楮注視著姜雪。
「你又把凡熙氣走了?」顧祁正在一旁一直听著兩個人說話,這才把自己迷迷糊糊的思路理順了一些。
听到最後,還是只听出來了一個姜雪把沈凡熙給氣走的結果。
「你怎麼這麼會惹事?前幾天要不是凡熙給你求情,你恐怕臉都在顧家丟盡了。」
老爺子嘆了口氣,越來越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
明明這孩子這麼好,怎麼她就是听不進去別人說的話,非要針對著沈凡熙不放。
「說的好像是誰稀罕一樣。」姜雪不屑。
不就是為她求上了個情,難道她自己還得把她當做什麼救命恩人一樣供奉了?
「你!」顧祁正一個生氣,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血都在往腦子上沖。
搖搖晃晃的有著看不清人,自己剛舉到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爺爺。」顧子言一看就知道爺爺又要犯病了。
顧祁正的年紀大了,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他就感覺已經扛不住一樣。
「爺爺,別激動別激動。」顧子言連忙給老爺子順氣,慢慢撫模著他的後背。
「哎!真的是作孽啊!顧家怎麼會娶了你這樣魚目不分的女人!」
老爺子又是捶胸頓足的,聲勢甚是悲愴。
「凡熙這麼好的孩子,嫁進來我們顧家,不圖名不貪利!是我們顧家對不起她!」老爺子說著,剛剛平緩了一些的情緒,又波動了起來。
「爺爺,別生氣。」顧子言一邊模著爺爺的後背,一邊看著姜雪。
正如顧祁正說的那樣,的確是顧家欠了沈凡熙太多的虧欠。
剛才自己下樓,看著空蕩蕩的石凳的時候,他覺得沈凡熙的內心肯定也是這麼的空曠。
一直沒有給她感受過太多的家庭氣氛,她應該是受委屈了實在太多,所以才流淚離去。
「不過是小事,有什麼好激動的。」姜雪玩了玩自己的手指甲,壓根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小事?你一次又一次的把人家氣走,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嗎?」。顧祁正伸出手指頭,指著她說道。
「爺爺,別生氣了,我去把她找回來。」
顧子言一邊撫模著顧祁正的後背,一邊安慰道。
「怎麼了?」顧城洲剛踏進顧家的大門,就看到了這麼熱鬧的一幕。
而且,看起來好像又是自己的媳婦干的好事。
「怎麼了?你自己問問她去!真的是氣死我了。」顧祁正不願意提起到底發生了什麼,指著姜雪一頓罵。
「爸,你別激動。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了。」顧城洲先是把顧祁正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又轉身質問姜雪。
「你是不是又對凡熙做了什麼?」顧城洲不用猜,都知道大概是個怎麼回事。
「這還用說嗎?」。老爺子生氣的對著顧城洲凶了一句。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他還問?
「你媳婦可真是讓人省心,上一次凡熙給她求了情,這轉眼又把人家給氣走了!」老爺子看著姜雪,憤怒道。
「你怎麼又給我惹事了?上次不是還給我答應了消停一陣子?你都是怎麼做保證的?」
顧城洲轉身看著姜雪,他心里也來氣。
「都不讓我省點心?我一天到晚在公司里工作,回到家還要給你收拾這個爛攤子,我累不累?你能不能考慮我的感受?」
顧城洲心里也是滿肚子的委屈,越說越感覺自己也很無辜。
被公司的事物忙碌的焦頭爛額之後,還要回家處理姜雪給他丟的爛攤子。
「離婚吧。」顧城洲實在受不了這個家了。
既然她沒有辦法接受凡熙,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要離開。
既然如此,是顧家虧欠了沈凡熙太多,那不如就讓姜雪離開好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現在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在自己的這三個字之中,手起刀落,從此再無瓜葛。
「什麼?你竟然要和我離婚?」姜雪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但是看著顧城洲臉上面無表情的樣子。
看來,這件事他是認真的。
「你這負心漢!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一手把顧家打造成全市有頭有名的人家,現在功成名就了,你也看慣了我人老珠黃的樣子,居然想一腳踹開我?」
姜雪越說越覺得生氣,她鐵石一般的心腸忍不住的有了觸動。
那些年,一起經過的風風雨雨,一同奮斗和努力的輝煌成就,都一一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爸!你別沖動。凡熙又不是不回來了。」顧子言听到了他的決定,也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兩個人在自己的面前商量著離婚的事情。
顧子言怎麼都覺得太荒唐了。
「就因為那女人,你們現在都向著她?!」姜雪雖然對于離婚無所謂,但說出去名聲也不好听。
「好啊,我算是看透了你們一個一個的。」姜雪對著三個人一一看了一遍。
這三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是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現在怎麼都一個兩個向著沈凡熙說話了?
「你們就知道把錯誤埋怨在我的身上,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次如果是她做的不對!」姜雪有著傷心,說話的聲音里也帶著哭腔。
顧城洲卻早已吃膩了她這一套。
每一次做了錯事之後,姜雪對著自己哭哭啼啼說幾句孤獨,自己就原諒了她。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反反復復的對著自己使用這種把戲。
不得不說,很抱歉,她已經沒有機會再這樣在對自己開始無理取鬧了。
「這和凡熙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們都不要有什麼事情就覺得是凡熙干的。」顧城洲看著姜雪,狠下心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就這樣休了我?你都不知道自己被哪女人的外表給蒙騙了!」姜雪哭著對顧城洲說出自己的委屈。
誰知,顧城洲壓根不願意多听他再說一句話,把自己的後背冷冷的對著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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