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探 第三十三章 悠紫服輸

作者 ︰ 金小A

鷹隼王的書房里,高遠正在幫他換藥。

「輕一點……」王爺皺了皺眉。

「還是奈竹姑娘細心,從來只有老爺弄疼她的份兒。」高遠樂呵呵的說。

我的管家可以和我這麼說話……王爺默默嘆氣。

正要反駁,君禾已經敲門進來。

「什麼事?」王爺皺眉,剛才管家的話不要被她听了才好。

君禾遞上手中青綠色瓷瓶:「君梧知道您受傷了,托我帶過來的。」

王爺接過那小瓶子,拔開蓋子嗅了嗅,的確是療傷的好藥,于是點點頭,隨手將小藥瓶扔進抽屜里。

抬頭卻看到君禾正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把衣服套上。

「還有事嗎?」。

君禾搖搖頭,王爺身上疤痕很多,讓她有些震驚。

「我以前上過戰場,下面還有,你看不看?」王爺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開玩笑似的說。

君禾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她和王爺沒了父女的束縛,關系果然就好了很多。

「父親!」門口忽然傳來君鳳的聲音。

君禾回過頭去,君鳳站在門口,面色並不太好,他沒有理會君禾,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王爺。

鷹隼王不自在的把衣服的扣子也扣上。

「這是洪之晏配的藥,效果很好。」君鳳遞上一個盒子。

「之晏配的?」王爺笑笑,將盒子放在桌上。

「我幫你上藥,以後我每天都會來。」君鳳在他旁邊一張矮一些的凳子上坐下。

君禾首先告辭出來,只幾步,她就看到君梧站在旁邊的側窗旁,表情有些落寞。

她忙當做沒看到似的走了過去,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奇怪高遠為什麼要叫王爺相公子?

「高管家是什麼時候來的?」君禾問,此時她正與慕容氏、巫氏一起在園子里做針線。

「大概……好幾年了吧?」慕容氏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你父親因為一些事情流放,高遠是那時候跟著他的,後來還一起上戰場,你父親本來想推薦他做官的,不過他寧可當個管家。」

「他願意做管家?」君禾皺一下眉。

「高遠武功不錯,不過他人沒什麼主見,做不了官。」巫氏這時說。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你怎麼想起問高遠了?」慕容氏好奇。

「只是好奇而已。」君禾若無其事的說。

「他以前……好像是,捕魚的人家。」慕容氏仔細回憶著,才肯定道。

君禾又與她們坐了一會兒,想到在王爺那邊听到的奈竹姑娘,覺得有些可悲又好笑。幸好玉俊哥哥不會做招蜂引蝶的事情,她想著。

京城風流公子與小姐聚會最喜歡的歸雁閣里,白悠紫獨自坐在外院的一棵樹下,君鳳明明就在這里,卻不再看她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若是君鳳這時候也不要她了,她就真的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再有不會有人看得起她了。

想到這里,她鼓起些勇氣,拿了一個小碟子走到君鳳身邊,他以前從來不來這里的,現在他還肯來,一定是為了自己。

這樣想著,她的笑容自然一些了。

「今天歸雁閣做了鳳梨酥,用的是只給皇上進貢的莊園里出來的鳳梨,你嘗嘗。」

君鳳正在和另一位公子說話,他不是沒看到白悠紫,只是故意要試試她的反應。

「……你不是最喜歡吃鳳梨麼?」白悠紫覺得很害怕,眼底的恐懼一覽無余。

「這里有點吵,我們過去說話。」君鳳說。

白悠紫如蒙大赦,立刻跟著君鳳,兩人一起進了一間包廂。

歸雁閣的包廂是用薄木板和屏風圍成的,只能說話,做不了別的事情,所以不必特別避諱。

「君鳳……」白悠紫委屈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守信用?」他問。

白悠紫嘴角諷刺的笑了一下:「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心悅君兮君不知,是有的人明明知道你的心意,卻……」

「沒有人規定,你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喜歡你。」君鳳打斷她,「那百合既然是能迷魂的藥,你竟然隨身帶著,未免也太歹毒了。」

白悠紫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冷笑一聲:「謙睿郡主月兌了衣服往男人懷里鑽也是千真萬確,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看法,不如出去討論討論?」

「你敢!」君鳳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白悠紫的小姐脾氣也在瞬間爆發。

君鳳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只要我重新追求你,你就不會說出去?」

白悠紫點點頭。

「我憑什麼信你?」

「你也可以選擇不信。」白悠紫冷冷道,事到如今,大不了她和君禾玉石俱焚!

君禾哪里知道君鳳為了她已經和白悠紫翻了天,她陪母親和巫氏一起做了會兒針線,便收拾東西準備去懸壺醫館。

醫館今日還沒有開張,不過新的家具已經買好了,看著十分舒服。

直接來到後院的廂房,洪之晏正在準備待會兒用的銀針,玉俊在另一邊看著天空。

「不放心玉俊還是我的手藝啊?」洪之晏半開玩笑的問。

「我來看看玉俊哥哥。」君禾在玉俊對面坐下,十分親昵的拍拍他的臉。

「你不用擔心我,忙自己的就好。」玉俊說。

「你最重要啊。」君禾微笑。

洪之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

他認識的太晚了,如果能先玉俊認識君禾,他不會讓她喜歡上別人的。

一邊想著,銀針已經全部消毒好。

玉俊月兌掉上衣盤腿坐在蒲團上,洪之晏袖子一揮,銀針已經跟著風起來,準確的扎在玉俊的各處穴道,並不停變化著。

君禾看了一會兒,轉到里屋,隨便一番就是懸壺醫館的賬本。洪之晏已經把藥費壓到了最低,所以收入不多,好在找他看病的人不少,所以資金很寬裕當然是在他賠了一大筆錢之前。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對洪之晏的來歷還一點都不了解。君鳳說懸壺已經經歷了幾代人,這樣的醫學世家怎麼沒有做御醫?而且從未听說洪之晏提起他的家人。

君禾的好奇心被一點一點勾了起來,直覺告訴她,洪之晏的背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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