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探 第三十二章 心生嫌隙

作者 ︰ 金小A

洪之晏一口氣說完,靜靜地看著白悠紫,君鳳的感覺他不想在乎了,這種事情君鳳也應該知道。

白悠紫不由自主後退一步:「……不是我,我沒有……」

「在你衣服里發現的,我們沒人會冤枉你。」洪之晏說。

「洪之晏!」白悠紫頓時大怒,「我在你眼里就是這般嗎?今日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踩著重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君鳳緊隨其後。

一直穿過長長的游廊,君鳳始終跟著她。

「你走開!」白悠紫不耐煩的喊到。

君鳳快走幾步攔住她,將她推在牆上。

「你答應過我不再找君禾麻煩的,言而無信,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今日是有驚無險,若是進去的是個登徒子,君禾的清白就沒了!」

白悠紫從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立刻不敢再發脾氣。

「君鳳……真的不是我,你就相信我吧。」她哀求。

君鳳冷笑一聲,忽然抓起她的胳膊,兩人一起躍上一株大樹。

白悠紫抓緊樹干,低頭看時離地超過了九尺,而君鳳又獨自下去了。

「我沒有你這般歹毒,你在上面很安全,想下來自己想辦法就是。」

他說著就真的走了。

白悠紫知道再哭無用,她低頭看著地面,自己又不會輕功,要是跳下去恐怕要扭了手腳,要是抱著樹干滑下去,肯定弄髒衣服,在這里會十分失禮。

隨著夜幕有些濃,她覺得冷了。

這里位置很偏僻,恐怕一時不會有人經過,她有些認命的閉上眼楮,準備直接跳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她听見有人在說話。

白侍郎正與鷹隼王、樺親王以及其他幾位大臣一路閑話的走過來,就听到了白悠紫喊爹爹的聲音。

「你跑到人家樹上去做什麼,成何體統!」白侍郎大聲指責道。

「趕緊給白小姐搬個梯子。」鷹隼王吩咐手下,語氣不帶什麼感情,其實覺得很有意思。

白悠紫顫微微要從梯子上下來,忽然身邊一個人影,還未看清,自己已經被那人抱了下來。

「你怎麼上去的?」明捷輕輕放開白悠紫,他沒有鷹隼王嚴肅,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他覺得很好笑。

「……我……上去看風景……」白悠紫眼楮轉了轉,她平時伶牙俐齒,可是看到明捷充滿調侃的眼楮,忽然就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了。

君禾回了蘭馨苑,洪之晏已經告辭,玉俊陪著她。

「玉俊哥哥,今天的事情……」她低著頭。

「你不用擔心,之晏和君鳳都是君子,不會說出去的,我……無所謂了,反正是早晚的……」他壞笑一下。

君禾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笑,莫名覺得很高興。原來玉俊哥哥也是有如此月復黑的一面。

「不過白悠紫……」玉俊沉吟。

「先不要管她,君鳳有他的計劃,我們先不要破壞了。」君禾說,「當務之急,還是正事比較重要。」

「什麼正事?」

「幫王爺揪出身邊的內鬼,然後幫你恢復武功。」

「有可能?」玉俊眼楮一亮。

君禾點點頭:「洪之晏可以幫你恢復經絡,然後你就可以重新練功。」

「重新?」玉俊皺眉,他練了十年的武功,現在要他重新來過?

「我也知道很不容易,可是已經不能強求了。」君禾安慰他說。

蕭玉俊忽然扭頭看著她:「你要幫廢了我武功的人?」

君禾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救了他的命,為什麼不肯跟我說一聲,你就那麼不信任我?現在你還要幫他,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那日在木蘭城,你已經報復過他了,不是嗎?」。君禾想起在地牢里,等棺材買來那段時間,是玉俊一直在拷打王爺,手段狠的讓她害怕。

「……你說了算。」玉俊勉強笑笑,他練了十年的武功,難道在她心里,是幾鞭子就能擺平的麼?

第二天君禾起得很早,她一直在想要怎麼把高遠的真實身份告訴王爺,若是直接說,恐怕王爺會問起她怎麼知道,她不想讓王爺知道自己曾有二心。

如果洪之晏可以從武功套路上看出端倪,那麼只有逼高遠再次出手就可以。

高遠和往常一樣親自端著茶盤給王爺送到書房去,路過花園便看到君禾在這里舞劍。

「二小姐,練劍呢?」他樂呵呵的打招呼。

「很久沒練,手法已經生了,听說高管家武藝不錯,不如比劃比劃?」君禾問,高遠武功高並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她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可不行,萬一傷了二小姐怎麼辦?」高遠搖頭。

「你怕傷了我?」君禾笑道,忽然手中的劍向高遠刺去。

她這一劍也算用盡全力,可是高遠放下茶盤,立刻雙掌夾住她的劍鋒,將她的劍硬生生奪下來。

「不好意思,二小姐,承讓了。」高遠依舊樂呵著。

君禾頓時覺得面子大失,強裝鎮定的點點頭:「高管家莫要讓王爺久等了。」

看著高遠離去,她兀自又開始練劍,之前她也知道自己武功一般,不過現在發現根本就差得一塌糊涂。

不多時,君梧自旁邊的小路向她走來。

「大哥。」她停下,君梧與自己只是點頭之交,他會來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父親受傷的事情麼?」君梧問。

君禾嗯了一聲,不知道君梧對此知道多少。

「你知道,雪影也知道,反倒我和君鳳蒙在鼓里。」君梧笑容里帶著諷刺。

君禾嘴唇動了動:「和天殺有關,所以我和雪影才會知道。」

其實她理解王爺為什麼不願意和別人提起,牽扯的太多,還丟他的人。

君梧面色始終陰沉著,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幫我把這個給王爺。」

「大哥不如親自給他。」君禾沒有接。

「就讓你幫我這麼點忙!」君梧不快,將瓷瓶重重拍在君禾的手心,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禾無奈的笑笑,君梧真是她見過最倔的人,這點主動示好的事情都不願去做。

她拿著小瓷瓶去了王爺的書房,猶豫著該怎麼給王爺,直接說是大公子給的?還是悄悄放在窗台上?這樣更像是大公子的風格吧。

君禾這樣想著,便溜到書房側面,打算將瓷瓶留在窗台上就走。

王爺正在另一頭和高遠交代事情,她好奇的悄悄瞅一眼,王爺上身luo著,身上的鞭痕已經差不多都褪去了,只是有幾塊烙鐵留下的痕跡還沒有結痂。高遠正在給他換藥。

「一定要注意身體,」高遠絮絮叨叨的關心著,「相公子。」

相公子?君禾把王爺的名姓重新確認了一遍,好像沒理由要叫他相公子。

她听到王爺長長嘆了口氣:「相公子?我都反應不過來是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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