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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煩請姑娘相問。」伸手作邀,舒陽打趣道。
「雲婉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鸞歌單刀直入。
方才在屋內的時候,不僅僅是雲晴覺察出不對,其實她也注意到舒陽的神色異常。只是因為舒陽出言將雲晴敷衍過去,鸞歌便明白這件事他不願告訴別人,所以這才留到二人獨處的時候相問。
她這樣開口,雖有些貿然,但卻也在理。
因為若只是普通的迷神香,而中的時間不長的話,那麼只要有人在旁呼喊或是以水稀釋,又或者是受到頗大的驚動,那麼很快便會蘇醒過來,就像楊成和雲晴二人一樣,但是雲婉卻沒有。
縱使她的身子再虛弱,卻也不——至于在經歷這樣大的動靜之後,還處于昏睡狀態毫無知覺。
而對于這件事,舒陽原本也沒想過瞞著鸞歌,見她這樣問,便沒有向方才回答雲晴一樣遮掩,而是點了點頭,道︰「她的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你說什麼?」
听到這樣的結果,鸞歌不由站直了身子。
她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因此重復道︰「什麼叫很奇怪的東西?」
舒陽明白這樣的結果很是驚人,莫說是鸞歌。就是自己方才診治的時候,也有片刻的愕然與詫異,這才被雲晴看出了異樣。
為了說的更清楚。他進一步解釋道︰
「這麼說吧,就是她的脈息很奇怪。我初時探上去時,只覺跳動有力,似是非常健康活躍,但是再仔細探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樣太過有力的背後,更有一股虛弱的氣息。換言之。就是她的體內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脈息。所以我才覺得她的體內有著一種說不上是什麼,但定然是活著的東西。而這個有力的脈搏不是她自己的,而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說到最後,舒陽的神色已經極為嚴肅,眉宇間也是抹不開的濃愁。
能有這樣強大的脈息,卻存在于人的體內。壓迫著人自身的活躍。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就算目前雲婉的身子仍舊不能覺察出問題來,可是這種東西存在一日,危險便時刻存在,終有一天,會讓她痛不欲生,甚至……因此送命。
「連你都不知道是什麼?」
舒陽的話讓鸞歌訝然失色。
「雲陽弟子大多以術法為正統,醫術不過是旁學,我對此道並不感興趣。所以並沒有深究。若是凡常把把脈、煉一些有關術者的丹藥還行,但是若說醫術。還不如那些醫館里的坐堂大夫。能夠替你治病,也是因為你那不是病,是由于術法而引起的不適與暫眠罷了,所以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很正常……」
看著鸞歌的驚詫,舒陽給她解釋著緣由。
鸞歌不由皺眉。
以舒陽的能耐,居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還有誰能知道?
且不說那東西是什麼,如果一個人的身體內長久的存活著有生命的活物,光是這一點,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
想到之前在樹林當中雲婉請求自己幫她的事情,會不會就是這件……
可是就連舒陽也束手無策的事情,她又會有怎樣的能耐?
想著這些日子與雲婉的相處,鸞歌突然覺得這個姑娘其實也很可憐,雖然時有心思,但是這世間又有什麼人沒有自己的心思呢?
終究她所見到的,都是雲婉一直在照顧著山上剩下的三個人……
盡管她面上的疤痕那樣丑陋,卻並不能因此就讓人忽略她善良的內心……
疤痕……
想起自己見到的那黑色暗影,鸞歌驚叫出聲︰「那日中午在水榭當中,我與你說過我在雲婉面上見到那黑色的毒氣……會不會就是那東西?」
「不是。」
舒陽搖了搖頭,出聲否定,「我記得你那日所說的懷疑,所以今日特地留心查看,她的面上的確是毒素,但是那東西卻是在她的體內,而不是面上。所以我懷疑這毒氣或許是那活物所造成的,若是能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或許她還可以恢復原先的容貌。」
「那這樣我們定然要幫她了!」
女為悅己者容,但凡女子若能擁有無瑕的面容,定然是最值得歡喜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甚至連它從何處來都不知道……
如果是在山上,那麼雲婉定然會感到不適,那麼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要瞞著舒陽?如果是在她上山之前……
上山之前……
難道是……
看著莫變的神色,舒陽不由出聲相問道︰「怎麼了?」
「我記得你說過!」
想起什麼,鸞歌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望著舒陽,清澈的鳳眸之中映著滿天星子,發出晶晶亮亮的光芒。
「說過什麼?」舒陽疑惑道,在對上那雙眸子的瞬間只覺有片刻的暈眩。
那雙演眼楮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又像是有著深深漩渦的瀚海,能夠將人吸入其中。
「你說過的!在楚宮中!你說過蘇月翎當初在山上的時候所修習的,就是雲陽的術醫之道!」
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一般,鸞歌驚得差點跳起來,打斷了舒陽片刻的失神。
看著她的神色,舒陽對于方才自己的失態有些赫然,但是見鸞歌好似並未覺察,所以很快便恢復常態。
他思來想去。仍舊不明白雲婉的身體和雲陽的術醫這二者有什麼關系,于是只好道︰
「你這話是不錯。蘇師姐的醫術在雲陽這幾代的傳承中,應當說是最高的了。當年更是僅憑一人之力,便解決了晉軍的疫癥。也正是因為這段經歷,才讓她與晉帝之間生出感情來,也有了後來逐出師門卻成為一國之妃的事情。但是這與雲婉又有什麼關系?難道你想讓師姐為她診治?」
听著舒陽這樣的理解,鸞歌突然覺得這個人有時候也是笨的可以。
于是只好耐著性子引導他道︰「這樣吧,我先問你,你在之前是否替雲婉過脈?是否在她的身上發現過這樣的異樣?」
雖然想不通鸞歌為什麼會這樣問。舒陽還是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答道︰
「沒有。雲婉上山的時候,我對于診脈之道並不熟悉。直到後來為你診治的時候。我才開始仔細研習雲陽的術醫之道,當然,也只是針對你的身體。而且當初雲婉上山的時候,只是因為經久未食而身子虛弱。在用了些餐飯之後。便很快恢復了精神,而四季谷中靈氣十足又氣候適宜,很難得病。這一年來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我又做什麼要為她診脈?」
「所以這樣說來,今天是你第一次替她診脈?」
「是。」
「還有,你方才說,四季谷中不易生病?」
抓住了這一點,鸞歌再次求證。
「你在山上呆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麼?谷中的靈氣是用術陣聚養起來的。否則你以為山腰瘴氣十足,為什麼山頂卻仍能這樣四季同在?天地山川自然之靈養人。比那些藥膳之流更為有效,所以這一點,無需置疑。」
這回輪到舒陽笑話她白痴了。
「那我們就可以肯定一點了,雲婉體內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其實是在上山之前就有的,而如果她的主子真的是能解決疫癥的蘇月翎,那麼便不會不給她救治。」
「可是如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舒陽反問,「比如說術巫不同道,如果雲婉體內的是蠱蟲,就算蘇月翎有著通天的能耐,也束手無策。」
「那也不會不管不顧,甚至將人趕出,除非是一名棄子……不對,」想到這里,鸞歌猛地出言反對,「你難道忘了嗎,蘇月翎手下可是有那麼厲害的一個巫者呢,當初就連你也不能跟上他,就是那個喚作浮生的戴面具的黑衣人。如果真的是巫蠱而蘇月翎又真心待她救她,又如何會有今日這樣?」
「你是說……」舒陽雙眼微眯。
呆呆地望著舒陽,鸞歌猜測著道出他的後半句話︰
「你說……雲婉會不會因為什麼事觸怒了蘇月翎,這才會被人種下蠱蟲,她知道後為了求生這才逃了出來……」
略一沉吟,在心中將此事稍作梳理,舒陽搖了搖頭,而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首先是不是巫蠱我們不確定,所以不能這樣猜測;其次,雖說我對于巫蠱之道不通,但有些是還是有所耳聞,若真是被種下蠱毒,又想要她的命,那麼她定然不會還活著;最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雲婉在得知我們要往晉都而去的時候還應下,不是自己去送死麼?所以以上種種,都證明我們的推論還有很大的漏洞。我覺得還是等她醒來後再說吧,猜測終究是猜測,不是真相。」
「你覺得她會自己說麼?」
鸞歌撐著腦袋,覺得希望渺茫。
「如果是你,你會嗎?若真是有求于人,甚至已經被人發現了大半的漏洞,還會想著再要隱瞞下去麼?」舒陽乜斜著眼楮看她,「相信我,有雲晴在,今晚我幫她診脈的事情她定會知道。按著她的性子,過不了多久,肯定會自己來找我,你只管靜心等候便好。」
「如果是這樣,那自然再好不過。」
鸞歌聳聳肩,望著他︰「不過,除卻這一點之外,她的身子還好吧?要不要找個大夫幫她看看?我是說,她如果真的是在強撐的話,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
「放心吧,沒事的,這幾****憂慮多思狀態也不好,恰可以借此好好睡一覺。」
听出鸞歌話里的關心與善意,舒陽笑著安慰道,然後雙臂環胸一臉期待道︰「你方才不是說有兩件事麼?這‘問’的一件說了,是不是該到‘說’的一件了?」
見舒陽提起這個,鸞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要說,于是一拍腦袋道︰
「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方才我追著那人出去的時候撿到了這個。」
看著鸞歌從袖中拿出的東西,舒陽不由皺眉疑惑道︰「這是什麼?」
「巾令。」
「巾令?」拿著那方黑色的面巾,舒陽仍舊不明白。
「也就是類似于令牌之類的東西。」
見他是真的不知道,鸞歌好心地解釋道,又將他手中的面巾翻開,在鬢角系帶的地方,指給他看︰「這樣的金絲繡線看到了麼?」
「嗯。」
「在豢養死士的家族之中,一般都會有互相辨識身份的令牌,以防止在其中混入旁人。但是因為令牌太明顯,若是在行動當中稍有不慎,便會遺落丟失,所以對于那些身份更為尊貴的家族,或者說皇室,他們選擇的,往往就會是這樣的巾令。」
「以巾為令?所以叫做巾令?」
听著鸞歌的解釋,舒陽終于明白這名字何來,然而他還是有疑問︰「但是僅僅靠這樣一方面巾,就會方便很多麼?而且不是也很容易被人搶走麼?暗夜之中,難道就能比令牌更好辨識?」
「所以說,這就是巾令不同尋常的地方了。」
指著那處金線,鸞歌道︰「正如你方才所言,以巾為令,是為巾令,所以各家的巾令也有著不同的標志。就如這上面的金絲繡線,乍一看不過是平淡無奇的修紋,但是黑暗之中,卻依舊有熒光折射,其上的紋路清晰可見,所以辨識度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且不同所屬下的死士所用的巾令不同,黑巾覆面,但是繡紋的花樣和繡紋繡的地方,乃至所用的特制繡線和巾令的系法等等,都有著統一的要求。所以就算是巾令丟失,旁的人假扮也會被即刻認出,更罔論和你一樣,連巾令都認不出來的人了。」
看著她如數家珍,舒陽不由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當年在齊國的時候,我外祖曾幫著父……幫著齊帝豢養死士,而我又最黏他,所以恰好對于此事有所耳聞。」
吸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膀,鸞歌抿嘴望著他,「方才纏斗之中雖然讓那人逃月兌,但卻卷落了他的面巾。本沒想到有什麼特別,但是看到這繡紋卻,才想起巾令之事。這方面巾上的紋路定然不是偶然,所以才說與你听。」
听著鸞歌的話,舒陽感慨貴族皇室這般謹慎心思的同時,不由對她的細心露出贊賞之色︰
「縱然我們知道此事乃是何人所為,但到底缺乏證據;不過如今有了這方巾令,就算是有了憑證。當然,僅靠這一物為證,雖然還是有些單薄,但有時候,壓死駱駝的卻也往往是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這東西就留給你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怎麼處理就是你的事兒了。」
掩唇打了個哈欠,鸞歌捶著自己的肩膀與舒陽告別︰「行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說著便伸著懶腰踏步離開,口中的低聲念念順著晚風遙遙飄來︰
「……可真夠折騰的,也不知還能睡多久……」
望著她的背影,舒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待看到她轉了個彎兒,消失不見,這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巾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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