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美的星夜,天上沒有一朵浮雲,深藍色的天上,滿綴著鑽石般的繁星。
河中倒映著月影山邊飛淌著流螢。月影在水中蕩漾,流螢正放著光明。牆角的蟋蟀低聲的秋吟,樹葉中的秋蟬發出淒婉的悲鳴。我望著窗外那漫天繁星,那繁星和水中的月影交相輝映。
一顆一顆繁星點綴,在黝黑的天空下化下倒影,突然點亮了湖中的倒影,繽紛的色彩如星辰般絢爛,星辰的月影在繁星里散淡。
此時的湄兒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恍惚之間,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此刻的她好像到了一間閣樓,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滿院的桃花,那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歲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
湄兒心想這兒可能是那個姑娘以前住的房間吧,翠玉刻的湖光山色屏風前放著一把古琴,湄兒走上前輕撫琴身,緩緩坐下,一雙玉手撥弄著琴弦,怎奈自己不願彈琴,她不想再次想起過去的一切。
此刻的湄兒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在夜色以深,凝望那滿天大大小小忽明忽滅的繁星,她的心一動。星星,是星星點綴了夜空,把它們的光澤灑向大地,不管是有名的星星,還是無名的星星。
她看著那漫天的繁星,不禁被月色吸引,便起身在那庭內漫步,突然在耳邊響起悠揚的琴音,琴音婉轉綿長,跟月卿夜听到琴音不同。沒有了那種灑月兌。取而代之的是哀怨憂愁。
湄兒循著琴聲走去,看見衛青正在彈琴,不忍打擾,轉身便要離去。
衛青遠遠的就看見湄兒。看到湄兒要走。伸出手抓住湄兒。溫柔的望著湄兒。
「怎麼才來,便要走?是衛青的琴聲把姑娘吵醒了嗎?」。
湄兒搖了搖頭。
「不是的,只是夜里睡不著。閑來無事,出來走走,正巧看見你在彈琴不忍打擾。」
衛青輕聲問道︰
「你喜歡彈琴嗎?」。
「當然喜歡,只是……只是……」只是不想彈琴罷了。
可是還沒等湄兒說完,衛青便拉著湄兒坐下。
「我教你,你先彈給我看看」
湄兒假意的的伸出手去,想起以前先生所教的︰大臂自然下垂,手臂松馳,懸手,無扎樁依托,腕部來回運動,玉指輕觸琴弦,來回運動,速度時而輕快,時兒緩慢。
這一切她都知道,可是她不願去彈,所以她琴音被她七扭八拐的順著琴身飄出。
突然衛青環過自己的身子,兩只手從上面將自己的小手握住,輕輕在弦上撥動。湄兒頓時僵在當場,整個人如瞬間浸沒在他那溫暖的懷抱,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要緊張,順從著自己內心的聲音,凝氣與指間,音浪層層推出,每一個音符都具有催動人心之力」
湄兒感覺著自己身後貼近自己的身子,只覺很是尷尬,可是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他。任憑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自己的小手,手把手的彈琴,而自己的手指此時卻仿若壞掉了一般,不能動彈。
突然花瓣漫天飛舞起來,衛青穿過湄兒的手,花瓣飄零之間,極速的彈了起來。
「楚匠饒巧思,秦箏多好音。如能惠一面,何啻直雙金。玉柱調須品,朱弦染要深。會教魔女弄,不動是禪心。」
正說著數道花瓣如花雨一般從琴身噴射而出。
湄兒呆愣在哪里,根本沒听衛青在說什麼,只是心中在琢磨,這雙沒有溫度的手,明明都寒冷到心里去了,為什麼他的人卻是那般的炙熱。
「明白了嗎?」。衛青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可人兒,像小貓兒般依偎在自己懷中,縮成一團。
湄兒聞言趕忙甩開他的手,對著他答道︰「明……明白了。」
衛青見她如此的焦躁,便對著湄兒說道︰「那你勤加練習,你房里有落霞琴,那落霞琴我便贈與你了,有什麼不懂的隨時來找我。」
湄兒聞言趕忙推月兌道︰「我怎可要你的心愛之物。」
衛青看著湄兒,對著她說道︰「好琴應贈有緣人,因為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後面一句的聲音說的極小,小的只有衛青自己能听見。
「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吧!要不該不漂亮嘍。」衛青說著模模湄兒的頭。
「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我恨他素不相識,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有什麼目的不成?」湄兒趴在被窩內整整糾結了一夜,衛青說是讓她早些睡,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早起一雙大大的熊貓眼掛在臉上。
大堂內,衛青看著湄兒紅紅的眼楮,關切的問︰
「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
湄兒看著他,搖了搖頭,對著她說道︰「沒……沒事,只是有些睡不習慣罷了!」
衛青聞言只是笑笑沒有言語。
湄兒見他沒有說話,便對著他問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回紫耀國?」
衛青聞言,停了停手中的茶杯,遂對著她說道︰
「現在還不可以!」
湄兒聞言很是不解,遂接著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衛青聞言,雲淡風輕的說道︰「莫白因為救你現在深受重傷,怕是藥石無醫了!」
湄兒聞言根本就不相信,對著他吼道︰「不!不可能!對,還有一個辦法!」
衛青聞言對著湄兒說道︰「什麼辦法?」
湄兒答道︰「給我拿來一把匕首!」
衛青聞言,便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湄兒,只見湄兒用力的往手臂劃去,汩汩的血液從手臂流出,拿著碗在下面接著。
衛青被湄兒的舉動嚇了一跳,遂對著她問道︰「這是?」
湄兒答道︰「讓他喝了,但願可以救他!」
衛青心中還是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對湄兒沒有一絲的抵抗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