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涼的秋風,把已枯萎的楸樹葉吹下來。殘葉不高興跟著風走。于是,風就旋轉起來,從山上沖進村中,從街上卷到院子里來。樹葉發出蕭蕭颯颯的響聲,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林間的樹枝在風的摩挲下飲泣,蜷曲的身軀像雁一樣遷徙哪一片陽光,溫透冰冷的身體,大地振顫著風的嗚咽,祈求給予流浪兒翱翔的翅膀,飛越風的孤寂和冬的寒冷。
衛青接過那盛有湄兒鮮血的碗,不明所以得看著她,這時的他甚是不解湄兒為何要這麼做。
此時湄兒看著他那滿是詫異的表情,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遂對著衛青說道︰「這是給莫白的藥,他喝了它,肯定便會無事了,這也是他曾經教過我得一個方法!」
衛青聞言看著自己手中的碗,不禁心中懊悔,好端端的自己扯這個慌干什麼!
原來那莫白並沒有什麼病,也不是什麼藥石無醫,而是他為了留下湄兒的一個借口。現如今皇上已經下旨,讓蕭澈娶月卿若為妻。這要是讓湄兒知道……她能接受的了嗎!
湄兒看著心不在焉的他,便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對著他問道︰「你在想什麼?怎麼還不去!」
此刻還在思慮的衛青,被湄兒這一聲喚回,看著她那迫切的目光,遂對著她說道︰「那個……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去給莫白送藥!」
湄兒聞言她當然是不會同意的,遂對著衛青說道︰「我不走。我要跟你一同進去!」
衛青怎麼會肯,遂對著她略帶尷尬的說道︰「我還要給莫白上藥,你難道還要進來不成!」
湄兒聞言趕忙松開了拉住他衣角的手,尷尬的對著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說著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衛青看著湄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她究竟會不會恨我!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現在唯有面對眼前的一切才可以面對未來。
衛青步步的踏進莫白的房內。還沒等他敲門,就听有個聲音在屋內傳出。
「少主,您來了!不知您來所為何事!」
衛青聞言,輕輕推開房門看著面前的莫白。緩緩地將湄兒的那碗血。放在了他的面前。對著他說道︰「凰湄兒已經醒了!」
莫白聞言心中甚是高興。遂對著他接著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兒,我這就去找她!」
衛青早就猜出了他的想法,遂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對著他說道︰「先別著急走!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你!她是我得,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她的用心!
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還有,我為了留下她,騙了她。告訴她你為了她身患重病,藥石無醫,所以這血是她的。她說這個定然可以救你!」
當莫白听到這血是湄兒的時候,他徹底慌了,也顧不得什麼主僕,身份地位了,遂對著衛青吼道︰「少主,你既然愛她,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的傷害它,就連……就連之前的事一樣!你要愛她就要學會放手!」
衛青聞言,一把甩開莫白的手,對著他冷笑道︰「放手?真是可笑!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搶走,包括蕭澈!你!更沒有資格!」
說完便準備拂袖離去,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莫白,對著他說道︰
「對了,稍後記得告訴湄兒,你已經吃藥了。還有,你可以帶湄兒出去散散心,最近她憋壞了!」說著便離去了。
莫白看著衛青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悵然,這個曾經單純善良的少主,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冷酷無情。
此刻的湄兒正在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自己也不知走了多久。
少頃,就只見衛青從莫白的房間走了出來。湄兒遠遠的便看到了他,趕忙上前詢問道︰「莫白到底怎麼樣了!」
衛青看著她如此焦急的模樣,心中竟然有些嫉妒,便故意不說話。他這不說話,可把湄兒嚇的夠嗆,她以為莫白有了什麼意外。便緊緊的拉住他的手,畢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可以讓他就這樣輕易的因為自己有什麼意外。
她用力的搖晃著衛青問道︰「他究竟如何了!那個吃了嗎!」
衛青看著面前如此緊張的湄兒,忍不住讓他想要調戲一下她,遂對著湄兒佯裝為很是傷心的模樣說道︰
「哎,這次他可是凶多吉少啊!」
湄兒聞言,遂對著他緊張的問道︰「此話怎講!」
衛青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此次他為了給你采靈芝仙草,不小心從山腰摔了下去。還好有樹枝接住了他,要不然……怕是他當時就死在了那懸崖之下。
還好有一個樵夫看到那被掛在半山腰的他,跟我幾個村民將他抬到了山崖之上,幸得我路過哪里,這才把他帶了回來。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現在就連水都喂不進去,就別說你得那個東西了。」
湄兒聞言,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還好衛青接住了她,這時的他卻只听湄兒的嘴里楠楠的說道︰
「到底還是因為我,我難道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嗎?」。
這話湄兒根本沒有想到會被衛青听到,他看著那本應高貴的鸞鳳,竟然在此刻卻是如此的脆弱,他不忍在哄騙她了。遂模了模她的頭,對著她說道︰
「湄兒,他沒事了,此刻怕是已經醒了,剛剛的一切,我都是騙你的!我想逗逗你,不想……」他的話沒有說完,可是他已經不想再說了。
湄兒聞言,一改剛才的愁苦,一下子跳了起來,開心的笑了起來。遂對著他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衛青聞言點了點頭。
湄兒心中甚是開心,他沒事就好,這樣自己的心中可以緩解一些罪孽!她覺得自己已經害了太多人了,她不想在連累任何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