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的閣樓里是有用屏風隔成浴間的,可是,藍衣人在此,不方便。只能到樓下浴房沐浴了。
慕容九來到樓下時,天機老人跟桌上的碗筷已不見了。慕容九估模著天機老人應該洗碗去了。
唉,古代的新好男人啊!怎麼就沒找個師娘呢?真是可惜了!
慕容九邊感嘆著邊進了浴房。將藍衣人的衣服放到一個空盆里,舀了水將其浸泡住。回身將自己干淨的衣物放到浴桶邊上的屏風上。
說到沐浴,就不得不說下慕容九設計的沐浴系統。
廚房里有一個專門的爐灶,不似其它側開的爐灶,而是類似她前世,九十年代以前用的那種燒煤炭的爐灶。不同的是,那時的爐灶只在底部開了一個口;而,慕容九設計的這個,不只在底部開了口,更在靠近頂部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做為加炭用。在這還沒有煤炭~可以燒,于是改用了木炭。爐灶上放著一個大大的鐵桶用于燒水用,鐵桶的桶壁底部連接了一根竹子,竹子接到浴房的浴桶,竹子的出水口用一個竹蓋封閉,等水熱了要用時打開,水即可流到浴桶內,無需再一桶一桶的提水,而浴房里也設有儲水的木桶。于是想要什麼樣的水溫便可以自己調節。
這是慕容九剛到這異世,圖方便設計的。不用人一直看著,也不需費力的提水。不精巧,但實用。但,待年際稍長時,天機老人便在閣樓上,為慕容九設了浴桶。樓上就沒那麼方便了,慕容九想得出方法,卻奈何做不出來。即是隱居也不可能叫人來施工。
雖然谷里只有她和天機老人兩人,始終還是男女有別。慕容九還是有些了解古代人思想的,即便她不在意,也要顧慮天機老人的想法不是。不過,麻煩是麻煩了點,就當是練功了,而且,在自己房里沐浴,自己想怎麼泡,愛泡多久,都由著自己,也是挺愜意的。
慕容九打開竹蓋讓水注入浴桶,等水滿的過程,慕容九決定先把藍衣人的衣服給洗了。
當慕容九將衣服洗好、晾好回到浴房,浴桶的水已快注滿。試了試水溫,拿出一只玉瓶往浴桶里倒了幾滴玉露水。這玉露水可是慕容九自己研制的,不但能清潔皮膚,更有滋養皮膚的作用,看慕容九水潤發亮,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肌膚就知道了。
見水已差不多,便月兌了衣服、解了頭發,將自己埋入浴桶中。
「嗯……」慕容九發出舒服的輕吟。
慕容九泡在浴桶里,舒服得昏昏欲睡,怕自己真的睡著,便趕緊的清洗干淨,拖濕嗒嗒的頭發,離開浴桶,用一條棉巾將頭發包起,又用另一條將身上擦開,穿上衣服便離開浴房。
慕容九離開浴房,沒看到天機老人在廳里,房間也沒點燈,便走到門口望去,果然看到天機老人束手身後,站在崖邊。
初弦月,月光不是很亮。但,對于功力學厚的武者,卻已能讓他們視物如白晝。
而這邊,天機老人眼神幽深,你看不出他眼里有什麼,像是在看著哪里,又似哪都沒在看。天機老人回想著今日慕容九帶回的人,雖不知道此人是因何來到忘川森林。他們的行跡確是露了。
無論他的武功如何厲害,始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一山自有一山高,他不是自負的人。如此,九兒跟著他便也不是全然的安全了,即便九兒的武功已盡得他真傳,但畢竟江湖經驗太淺,他就是在能耐,也會有鞭長莫及的時候。或許,她的身世也是該讓她知道了。以前不說,實是因他的自私。他很是喜歡那個小小年際便冷清又精明,長得可愛得像瓷女圭女圭的小女娃。
他收她為徒一方面確是因她的天賦異稟;一方面許是他也不習慣寂寞了。希望她留在身邊,即能繼承他的衣缽又能有個伴。
她醒來忘了一切,雖說他當時確實不知她的身世,但,她身上的玉佩;十年來偶爾離開忘川森林,從外得到的消息。都讓他確定,她是天耀國慕容將軍府,尋了十年的大小姐慕容飛雪。
十年前,天耀國鎮國大將軍慕容皓軒的仇敵,抓了當年僅五歲的慕容飛雪,在巫山峰頂設下埋伏,欲置慕容皓軒于死地。不想被慕容皓軒識破並帶兵圍剿,狗急跳牆之下,對方將慕容飛雪甩向懸崖爭取一絲逃月兌的機會。慕容皓軒差了一步未成功救下愛女。傷心欲絕之下將所有仇敵盡斃于刀下,仍不解恨竟是將其分尸。而後帶兵到崖底尋找,卻是未尋到慕容飛雪的尸身,斷定慕容飛雪未死而是被救。十年來一直明查暗訪,從未放棄。
十年間,他離開忘川森林,九兒一直是跟著的,他所得到的消息,她也是清楚的,以她的聰明必是有所聯想。只是她不問,他便也不提。私心里他不想她離開,他是自私的!
他將她留在身邊十年,不管未來將如何,也是該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且莫說如今忘憂谷極有可能曝露,之前他便也想過讓她離開。而且,她身後多股勢力對她來說都是多了一層保障。即便那個家也沒世俗眼中的那般好,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的。一家中出兩名大將軍,這事在皇帝眼中絕不是好事。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再拘著她,該讓她自己面對了。況且,事情也未必如他所想那般。
慕容九站在門口邊擦拭著頭發,邊疑惑天機老人在想什麼,竟站在那一動不動。
「師父!這里你看了幾十年還看不膩嗎?」。慕容九舉步走到天機人的身邊,看了看谷內四周,打趣的說道。
「……九兒可是有想過自己的身世?」天機老人轉眸看了一眼慕容九,便又回眸望向虛空,不答反問。
「嗯?」慕容九被天機老人的反問驚得一時沒了反應。師父這是怎麼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問?慕容九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疑惑的輕哼了聲,凝眸望著天機老人,不想錯過一絲異常反應。
天機老人沒有說話,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塊純白,初生嬰兒手掌大小,暖玉雕刻而成的玉佩,遞到了慕容九面前。
慕容九伸手接過玉佩,心里更是疑惑。暖玉,是塊極品;玉面雕著祥瑞,並無特別。慕容九將玉佩反了一面,只見玉佩背面刻著「慕容」兩個字。
「這是?」慕容九疑惑的問,嘴上雖疑問,但,她大概也知道了天機老人的用意,心里閃過一絲心慌。
「當年師父在巫山救下你的時候,你身上佩帶著的玉佩。」天機老人轉身面對著慕容九,眼楮深邃卻面無表情的說道。
听到這話,慕容九心里的想法基本得到了證實。十年來,她跟著師父無數次離開忘川森林,對于天耀國慕容將軍府的事不是沒有听聞,也不是沒有想法。沒有血緣的家人,她不知道如何相處。她害怕面對,便一直不想去證實。如今,師父這是要她離開忘憂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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