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應了徐青玄所提出來的條件,于次日清晨便去找了韓凌訴說了她的苦楚,這一次她更是將她卓越的演技發揮到了淋灕盡致,在她一番淚雨滂沱的哭訴下,韓凌最終答應了她的請求。
「不過是見一面,倒也無妨,那你便去回了他,今晚酉時三刻,我必赴約!」
得到韓凌這句話後,韓嫣心中幾乎是欣喜若狂,嘴上說了好一通感恩戴德的話後,很快便將這個答案告訴了徐青玄。
徐青玄在听到這個答案時,起初也很意外,不過,卻是難掩心中一抹難以言喻的暢快得意,他十分溫柔的撫了撫韓嫣女敕白的臉頰,含笑道了一句︰「做得不錯,若是今晚她沒有爽約,明日我便到廣寧伯府去下聘,納你為貴妾!」
韓嫣很高興的垂下眼睫抿嘴笑了起來,徐青玄見她嬌態可掬楚楚含情,又一次的將她抱至塌上肆意蹂躪了一番,韓嫣被他折磨的慘聲尖叫,但並沒有得到他半分的憐惜,她叫聲越大,徐青玄反而變本加厲,幾乎要將她嬌弱的身子捏得粉碎,如此縱情雲雨甚久之後,韓嫣整個人也幾近虛月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還是徐青玄派人將她送回了廣寧伯府。
徐青玄所派出的馬車非常奢華富麗,很快就引起了廣寧伯府中僕婦小廝們的注意,尤其是看到韓嫣從馬車上走下來後,幾個在門邊偷窺的丫頭們幾乎是驚訝得瞪大了眼,要知道廣寧伯府自從出了香妃娘娘失蹤、四老爺韓陌入獄之事後,府門前一直是寂廖淒涼門可羅雀,全府上下也是過著惶惶如同喪家之犬般的日子,別說是京城中的達官權貴,就是連乞丐也不敢在門前晃悠了。
這個十小姐莫不是攀上什麼貴人了?竟然能讓人用這麼華貴的馬車送回來?
「韓嫣,韓嫣,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祖母都擔心死你了,還以為你……」韓瑄追著韓嫣的腳步跑了上來,誰知韓嫣一進自己的院子,便扶著一棵落盡了花瓣的桃樹不停的干嘔起來,她的模樣甚是狼狽,倒是沒嘔出什麼東西來,但是臉色煞是慘白,而且縴細的雪頸上似乎還有被人咬過的齒印。
「韓嫣,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害喜?我記我娘懷我弟弟的時候,也是這樣經常犯惡心嘔吐,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只一兩天了吧?」韓瑄柔聲鶯嚦的說道,語氣中難掩譏誚。
韓嫣臉色更是誠惶誠恐的一白,連忙反駁了一句︰「你胡說什麼,我只是身體有一點不舒服而已!」說完,又跑回了自己的寢房,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了起來。
想到徐青玄將她當玩物一般往死里折磨,她的心中便是一陣惡寒,那個男人竟是這般對她,那她與青樓的姐兒有什麼區別?越想,她心中越是怨恨不甘,覺得自己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拜韓凌所賜。
「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了的,她一定早就知道我要對徐世子下藥,所以才讓那個徐五少爺來壞了我的好事,也一定是她打開了那只香囊讓我也身中了媚藥之毒,是她故意讓我失貞于徐青玄……都是她算計我的,她恨我娘,所以才會這樣報復我!」她心中這般想道,眼中的怨毒之光便越來越濃,竟是從妝台上拾了把剪刀,將床塌上的被褥剪得凌亂不堪,發泄完之後,她又冷靜了下來,唇角噙起一抹冷笑︰「也好,就讓你也嘗一嘗被徐青玄賤踏的滋味,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顏面嫁給徐世子!」
韓凌派出去跟蹤韓嫣的人回來後便稟報了韓嫣到魏國公府找徐青玄以及被徐青玄用馬車送回去的所有細節經過,包括了韓瑄的惡意嘲諷與韓嫣持剪刀亂剪一氣的發泄。
韓凌听完後,默然了片刻,韓嫣如今在廣寧伯府中的待遇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一家子人素來都是拜高踩低的,韓陌入了獄,作為他女兒的韓嫣自然會被當瘟神一般的對待,韓瑄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嘲諷、欺辱、打擊,她從前和母親所遭受的也不少,如今風水輪流轉,也加倍的還到韓嫣身上了。
不過,韓嫣之事也並不是她真正關心的事情。
韓凌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順便從棋盅中拿了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再問︰「徐青玄那邊如何了?」
她問的是另一個暗中監視了徐青玄許久的一名隱衛,這名隱衛叫晏紫奼,外號夜剎,武藝高強,猶輕松最為卓絕,從小就是被當刺客一般的訓練,行刺過官員數名,從未失手,是朝庭所通緝的要犯,因這名女子嫉惡如仇,所殺的官員也皆為貪官污吏,韓凌便收留了她作為自己的第一影衛。
晏紫奼身著一襲紅衣,抱著雙臂,倚門而立,整個人如同崖邊綻放的薔薇,清艷冷傲。
她看了韓凌一眼,並沒有答話,卻是將一份卷軸凌空拋至了韓凌的桌上,卷軸展開,上面竟是畫滿了人物場景,每一個動作眼神都細微可見。
晏紫奼不會寫字,甚至畫畫功底也也不算好,但是她的觀察力與記憶力卻不錯。
韓凌甚至能通過這畫上人物的口形與動作來猜測出他們正在交談些什麼事情。
畫中之人的主角從衣飾與身形來看應該就是徐青玄,晏紫奼所畫的便是徐青玄這段時日去過的所有地方,見過的所有人,以及與這些人之間做過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與青樓名妓塌間嬉戲的所有動作場景。
看到最後,韓凌俏臉微紅,卻也眉頭緊鎖了起來,徐青玄去青樓買笑玩樂不算什麼,但是他在青樓中時常密會一個男人,那就有些奇怪了。
從晏紫奼的畫中,韓凌暫時還看不出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從頭冠與服飾來看,身份必定也不凡。
「晏紫姐姐,能幫我再查查這個男人的來歷嗎?」。韓凌指了這畫中的男人,問。
晏紫奼答了聲可以,卻是微蹙了眉心,道了句︰「不過,需要時間,這個人的行蹤有些詭異!」
韓凌怔了一下,她知道晏紫奼之所以這麼說必定是跟蹤過這個男人,才會得出這個結論,那就是說要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來歷,還有些難度了。
怔神的瞬間,門外響起了巧兒的聲音︰「小姐,小姐,夫人叫你出來一下,說是徐五少爺來了!」
韓凌聞聲而起,去開門的瞬間,晏紫奼便已經從房中消失了,就如同沒有來過一樣,風過無痕。
墨玄來了!他來必定是有事!韓凌很快便到前院的待客廳去見了徐墨玄。
徐墨玄直接道明了來意,將徐青玄對韓嫣所說的話盡數告訴了韓凌,並叮囑道︰「阿凌,徐青玄居心不良,你莫要去,我和大哥去就行了!」
徐墨玄的話中已經透露了要狠狠教訓徐青玄一頓的意思,但若是真打了,他這個打兄長的惡名又要落下了。墨玄在魏國公府的地位並不高,加上性子頑劣跋扈,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若是出了什麼事,免不了要落人口實,給人落井下石的機會。
于是,韓凌就將晏紫奼給她的那份卷軸給了徐墨玄看,徐墨玄起初沒看明白是什麼,只嘖嘖的嘆道︰「這誰畫的,畫功可真差,簡直與陸小閻王有得一拼!」
提到陸顏召,兩人都愣神了一瞬。
最後還是韓凌先笑了,告訴了他,這幅畫所描繪的便是徐青玄這段時日以來的行蹤,于是,徐墨玄便認真的瞧起這幅畫來,看到最後那幾幅春*宮圖時,不由得細品了起來。
「嗯,就這幾幅圖還算勉強能入眼。」他點頭說了一句。
韓凌的臉色便紅了。
徐墨玄乍一抬眼,瞧見韓凌雪染霞彩的嬌靨,自知失禮,又含笑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句︰「阿凌,我沒別的意思啊,你給我看這幅畫,便是告訴我徐青玄這幾日的行蹤?你一直在查他?」
韓凌點了頭,說道︰「是的,從我到魏國公府給大少爺冶病的第二天開始,便已安排了人去查有關于徐二少爺的信息了,從這幅畫上來看,他除了愛逛青樓外,還時常會與一些風流雅士喝酒縱樂,我想這些人多為朝中士大夫或是官宦權貴之子,由此可見,他結交了不少朝中重臣,而且他身邊的女子不少,除了青樓名妓,還有一些身懷絕技之人!」
韓凌再指了畫中一個身穿露臂窄袖短衣,曳地雲紗長裙的異族女子,說道︰「這個女人擅舞,而且似乎懂得養蠱,她必是苗人,徐青玄將她養在了一座宅院中,每隔幾日必會去看她一次,而這個女人每次見他,必會交給他一些東西,雖然我現在還看不出這些東西是什麼,但可以猜測到這個女人必定也是在給他收集一些情報信息。」
徐墨玄听到這里,神色便嚴峻了起來,他再仔細將畫卷看了一遍,沉吟道︰「這個女人,從身形來看,與那紅袖坊的水寒寒倒有些相似……」說到這里,他低喚了一聲︰「阿凌,你懷疑徐青玄在做什麼?」
韓凌沉吟了一會兒,搖頭答道︰「我只是有一種感覺,他與朝中官員在結黨,似乎在密謀著一件大事,但也猜不到是什麼,所以,今天晚上,我還是想赴約,去會會他!」
徐墨玄一愣,正要月兌口說不行,韓凌卻笑道︰「我會有所防備,茶水不沾,而且我還會帶上一些解藥,若是你還不放心,便與舒玄也一同前來,藏身暗處偷听我們說話也可。」
韓凌這麼一說,徐墨玄便笑了。
回去之後,他便將韓凌的話全部轉述給了徐舒玄,並將那幅畫給了徐舒玄看,徐舒玄看過之後,也鎖緊了眉頭,似乎想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可能,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然。
「大哥,阿凌執意要去見他,想從他口中套些信息出來,你怎麼看?」
徐舒玄沉思了一會兒後,答道︰「便如阿凌所說,暗中跟著他們,保護好阿凌即可!」
酉時一刻,韓凌便從安國公府出了門,是徐墨玄親自去接的她,楊秋璇有些不放心,徐墨玄便向她承諾道︰「除非是我死了,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踫到阿凌一絲一毫。」
楊秋璇听了這話,心中很是酸澀,其實她私心里還是很想將女兒嫁給這個與蔣七郎有著相似性情的少年,不過,韓凌心里喜歡徐舒玄,她便也不再多想了,只是對徐墨玄多了一些愧疚心疼。
「墨玄,你是好孩子,別為了阿九耽誤了自己……」她悄聲對徐墨玄說了一句,卻又不知該怎樣將這話繼續說下去。
徐墨玄只將嘴一抿,眼眸一彎,很是豁達疏朗的笑了。
徐青玄約韓凌見面的地方是魏國公府附近一座叫作風亭影閣的院子,里面的景致非常好,韓凌進去的時候,還能見到四處飛舞的彩蝶,一處溫泉池旁還種了好幾棵合歡樹,合歡樹的葉子也像極了翩翩起舞的蝶翼,垂凝花序一般,在晚暉的籠罩著,十分的詭艷美麗。
徐青玄果然在烹茶,他的神情動作也如同優雅的名士一般,不一會兒便將一道精心調制好的茶水送到了韓凌的面前,茶水的顏色也甚是好看,香醇怡人,對人的誘惑力極大。
不過,韓凌還是忍住了,她接過徐青玄送上來的茶盞之後,便輕放在了桌上,笑道︰「徐二少爺為何要單獨約見我,這可不合矩距!」
「即使不合矩距,但楊小姐還是來了,不是嗎?」。徐青玄笑了笑,道,「我也很意外,你為什麼會來?我想你應該不是為了韓嫣而來,韓家的事情我也听說過,你外祖家與韓嫣的母家可是有大仇,當年的楊家之案,姚氏與她的父親給言藩做走狗可是獻了不少力,你應該很恨韓嫣才對,她若是過得不幸,你該高興才對?」
韓凌不置可否,笑了笑,回道︰「韓嫣若是嫁給了如你這樣的男人,我想這應該是她最大的不幸!」
徐青玄哈哈的笑了,見韓凌久久不飲茶,他又問道︰「楊小姐是怕我在茶水中下毒嗎?」。
韓凌笑而不答,徐青玄便將放在韓凌面前那盞茶端過來,自己喝了,一飲而盡。
「以好茶待佳人,這是我的待客之道,楊小姐別介意,我這個人好風雅。」
徐青玄訕笑著說了一句後,再次給韓凌倒了一杯茶。
韓凌仍是接過不飲,長睫微垂,目光便落在了徐青玄腰間所垂的一只香囊上,正巧一只蝴蝶停歇在了那只香囊上,那蝴蝶似乎被香囊的味道燻得有些微醉,在低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又撲扇著羽翼漸漸向高處飛了起來。
「徐二少爺喜愛隨身佩帶香囊?」韓凌有意無意的插進來這一句。
徐青玄便也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腰間的那只香囊上,握了一會兒,笑道︰「是,楊小姐是否覺得男人佩帶香囊有失陽剛之氣?」
韓凌只笑著答了一句︰「各人喜好而已,我不作點評!」說話間,徐青玄已伸手接了一只蝴蝶送到了她的面前,韓凌嗅到了一陣幽香,但立刻屏住了呼吸,站起身來,退後了幾步。
徐青玄見她神情緊張,便笑了。
「真是讓人傷心,楊小姐竟這般防備于我!」他嗔怪的說了一句,然後將長袖一抖,竟又有許多蝴蝶從他袖中飛了出來,在韓凌身周翩然起舞,就如同在半空中開出來的一朵又一朵絕美的花,那畫面真是美得令人陶醉。
「徐二少爺很會討女人歡心!」韓凌作出了這樣一個評價,然後也從腰間取出了一把折扇,展開後輕搖了起來。
折扇上有能讓人提神的藥物,韓凌搖著扇子,續道︰「徐二少爺為何要見我?」
「那你又為何來赴約?」徐青玄輕笑反問,眸中是不一般的戲謔邪異。
韓凌笑了笑,爽快的答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想從徐二少爺身上尋求一些線索。」
「哦?是什麼事情?」徐青玄柔聲細語問,語氣十分曖昧。
他看著韓凌瀅潤絕研的容顏,眸子微微一眯,頗有些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我剛來魏國公府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些劫匪的追殺,後來我派人去查了那些劫匪的來路和蹤跡,當然,我沒有查到什麼,因為那些劫匪也早讓人給殺人滅口了,不過,我倒是從其中一名死者的手中找到了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便是一只香囊!」
韓凌從袖中掏了一只香囊出來,在徐青玄眼前晃了晃,笑道︰「這只香囊的做工與用料是不是與徐二少爺身上的香囊很相似?」
徐青玄見罷微微一愣,旋即又笑了。
「楊小姐是懷疑我買通了劫匪去刺殺你?很多人身上都佩帶香囊,這似乎不能成為有說服力的證據。」他說道。
韓凌黑亮的眼珠轉了一轉,側過臉頰,收起香囊,也輕聲笑了,她輕吐出一口氣,回道︰「也是,這確實不能證明你就是幕後主指者的證據。」轉而又問,「徐二少爺會識別香料嗎?不如,就請徐二少爺幫我看看,這香囊中的香料都有哪些成分?」
韓凌說完,將香囊遞到徐青玄手中,誰知徐青玄竟在接過香囊的時候趁機想要握住她的柔荑,韓凌閃電般的將手縮了回來。
徐青玄看了看她,十分有趣的一笑,然後便要將香囊打開,可是正要拆開時又突地一頓,停了下來。
「為了能給楊小姐完全準確的答案,我先拿回去仔細分辨了再還給你。」他說道。
韓凌便抿唇笑了,看來這個男人也在防備她,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以這般防備,由此,她心中更為篤定了那一個猜測。
「那就多謝徐二少爺了!」韓凌說到這里,放眼望了一下四周的景致,看到已然被晚霞染成橘黃色的合歡樹,笑了笑道,「若是徐二少爺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時辰不早,我若至晚不歸,會讓家中母親擔憂,若是讓他們找到這里來,可就不好了!」
這話中便是透著一絲警告威脅的意味了,徐青玄眼眸微微一縮,既而又很風度的笑了起來。
「我派人送你回去!」他道。
韓凌立刻拒絕了,她含笑說道︰「不用,若讓他人瞧見,豈不惹人非議!」
徐青玄便笑著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那雙邪氣的眸子里有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光,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韓凌走出幾步後,忽地轉身,飛襲過來,將那把折扇指向了徐青玄。
這猝不及防的瞬間,徐青玄也陡然轉身,反手竟然抓住了韓凌的折扇,一股勁力通過折扇傳遍全身,竟然令韓凌身子一陣麻痛。
韓凌愕然的看向了徐青玄,他竟然真的懂武!
徐青玄道︰「楊小姐這是干什麼?」
韓凌笑道︰「沒有想到一直以文采風流著稱的徐二少爺也習過武,很是令人意外!」
「我也沒想到如楊小姐這般絕色的美人竟然也懂武?」徐青玄反問了一句。
韓凌便輕聲笑了。
「我自小便長在楊家,偶爾也會與表哥們一起練練家子,習的也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倒是徐二少爺……」
說到這里,她聲音一頓,話鋒一轉,笑道︰「徐二少爺是風流雅士,想來也不會辱沒徐家門風,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也應該負起責任,經此一敘,還希望徐二少爺能信守諾言到廣寧伯府送上一些聘禮!」
徐青玄說了聲當然,韓凌便走了。
在韓凌走出這個院子之後,徐青玄忽地吹哨一聲,一名身著夜行衣的女子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她走不出這個院子多遠,待蠱毒在她體內發作之後,你就將她速速給我帶回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他對那名女子命令道。
女子答了聲是,便飛快的向韓凌追上去了。
躲在一處角落里的徐墨玄倏然睜大了眼眸,對徐舒玄道︰「大哥,不好,阿凌好像還是遭到他的暗算了!我們得馬上去救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