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雙清柳渡和漫漫給我提了個醒,十二歲在古代已經不小了,雖然現代十二歲按法律來講是個少年犯有一定機會改過,但咱這個畢竟是古代種田文。雖然沒有讓武暖冬直接殺死他,卻等于流放。只是武山河原本還有戲份的,所以才沒讓他領盒飯,如果小主們不喜歡他,可以留言直接封殺。小主們怎麼沒注意到暖暖的感情問題,是大家獨具慧眼,看出我準備無cp嗎?還有,這段話不收錢~
夜深人靜,武暖冬進了玉府,只听那監禁的小院一陣鬼哭狼嚎,有咒罵有討饒還有支吾吾的自問自答。她不禁模模下巴,莫非是把這小子弄瘋了?
飛身而起,她單腳立于牆頭,看著武山河把院子里弄得亂七八糟,眸光微深。看來裝鬼嚇他,真的只是讓他臨時悔改。
武暖冬本來就不想輕饒,礙著大伯一房的情面才勉強放下個人恩怨,如今這場景倒是給她機會。她閃身出了玉府,抱起熟睡的武山游來到二伯他們的院子,將他交給了還未安寢的周氏,之後孤身一人飛向神虎峰。
等到了半山腰,神威、斑斕和閃電紛紛聞訊趕來,圍繞在她周圍好不興奮的甩著尾巴撒嬌耍賴。
以往幾只野獸慣于在深山撒歡,現在是被她掉落山崖給嚇住了,成天在山腰徘徊,‘望’到她上山就屁顛顛的夾道歡迎,武暖冬揉了揉它們的頭頂,示意它們可以跟過來。
到了最高峰,武暖冬點了兩根火把插在了山崖處,從玉府里把武山河拎了出來。
武山河正不停的埋怨、哭嚎,猛地一換地方,傻愣愣的張大嘴,一細打量,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一抬頭,剛好看到三雙綠油油的眼楮凶狠無情的注視著他,頓時嚇得跌坐到地上。
「小姑姑,我錯了,我知錯了,放過我,不要殺我,放過我!」武山河以為自己死了就不會在害怕,誰知道等到危險降臨,他仍是恐慌的恨不得掉頭跑掉。可惜在三雙綠眼的盯視下,他雙腿發軟,除了認命就是後悔,還不如在那個四面封閉的院子里踏實的悔過,也好過在此受罰。現今望著武暖冬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眸子,武山河不停的打了顫,此情此景他是真的怕了,未知的一切令他六神無主的渾身打著顫,在不復偷偷咒罵時的怨懟和勇氣。
武暖冬放出蒼穹,附耳幾句,蒼穹立刻清啼一聲,一下子叼住武山河的衣領將他甩下了山崖,頓時淒厲的哀嚎唱響山澗。
蒼穹不慌不忙的慢悠悠向下飛,直到武山河快要摔到地面上方才沖速將他拎起,然後再重重的松開。
武山河全身都疼,頭暈目眩還惡心,可最讓他不能接受的不是身體上的傷疼,而是心理的創傷。
從高處眼睜睜看著自己掉落不是隨便誰都能承受的,他沒暈倒已經算是堅強的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顫抖哭道,「我已經承認錯誤了,已經一命換一命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蒼穹可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直接把他丟在山澗飛走了。
武山河如今深知自己處于弱勢,所以才放下自尊的討饒道歉,並不是真正的認識到錯誤。武暖冬已經做了最壞打算,他若是屢教不改學不會自省,真的就不用活在世上讓親人為他操心受罪了。
令三獸輪流暗中守著他,武暖冬毫不猶豫的返身下了山。
遇到危險,哪怕剩下一口氣三獸都不會出手相救,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了。
這處深山老林,就算是老獵人也不敢只身前往,野獸多、樹叢高大,如同一座危機重重的鮮活迷宮。不親手殺了他,已算武暖冬仁至義盡。
梁臻馬不停蹄來的很快,第二天朝露將至的時候他就帶人在武宅前徘徊,等到太陽完全出山,宅子里傳出錯落的腳步聲,方才令小廝敲響了大門。
門房扒拉開可以往外探的小窗,一見三人三馬站在門外,為首的錦衣玉袍、面容俊美很是面善,想了想笑道︰「是梁少爺吧?」說著將門打開,由武家下人帶著他的小廝牽馬到馬廄。
「你家姑娘在嗎?」。梁臻步伐穩中帶急,引路的下人都要小跑幾步,若非是不該插手主子之事,他真的好想問一句,梁少爺,你有那麼急嗎?
梁臻確實急,不過是分離了一天一夜而已,他卻度日如年,眼圈都熬黑了,只是面上沒有顯露罷了。
詩經所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本他是不屑的,直至踫上心悅的女子,這句話便沒有那麼難以觸踫和理解了。
「姑娘和老爺子在練功房,您稍等片刻,已有人去稟告。」下人奉茶告退。
梁臻飲了口,淡淡的醇香,茶葉算不得上品,水卻是頂級的泉水,品著很是懷念,忽然就回憶起幾年前為了和羅玉寒較真來武家的事情,目的雖是不純,過程卻意外的輕松愜意,如今已有多少年沒有那般放松過了。
看來此地乃是他的福地,應該多來幾回。
梁臻美滋滋的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抿了兩口茶,突然皺皺眉,萬一暖暖拒絕他該怎辦?
他可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
因著武暖冬經常不走尋常路,種田如此、做生意如此、為人處世亦是如此,所以梁臻真不敢肯定武暖冬叫他來是何原因,保不準是為了特意跟他說清楚,然後兩人公是公私是私再無感情上的瓜葛。
明明是秋天卻比盛夏還要難熬,不一會兒思慮過重的梁臻就滿頭大汗,在一旁侍候的武家下人極有眼力的端了杯井水里鎮過的果汁。
梁臻的貼身小廝已經見怪不怪,他家少爺不知道最近中了什麼邪,時而沉思、時而傻笑、時而驚慌,尤其是在無外人的環境下,情況更為嚴重。
難道他們少爺這麼急切的來武家是為了治病?要不要跟夫人通個信?
梁臻治下嚴明,他的僕從向來不敢多說一句話,倒不是怕說錯被梁臻打罰,而是怕說錯了話之後的幾個月就要喝西北風度活了,至于去信通知老夫人什麼的也只是想想而已。
兩小廝暗自焦急,如若少爺真有惡疾,他們就是知情不報,到時候兩頭不討好。幸虧兩人共事多年,一個眼神頂頂的默契,年紀小的那個頂著壓力跟梁臻附耳幾句,無非是想入廁一類的。
梁臻正心煩氣亂,哪有功夫管顧他,不耐的揮揮手,小廝立刻向門外跑去。
這小廝十四五歲,機靈懂事,跟在梁臻有三年了,梁臻雖然對錢財苛刻異常,其它的都還算通融,所以他是真心實意擔心少爺身體有恙,出門後,一扭身就來到了練功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