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冷冷道︰「我們知道的,或許比你想像的要多,你若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是怎麼一回事,你或許能等到十天後拿解藥,若是不老實,說不得,只好當場要了你的命。說實話,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死了,我們完全可以去找假皇帝,一樣能知道。」
安海到此時,哪里還敢隱瞞。只得老老實實的坦白︰「奴才只是幫著隱瞞,皇帝在哪里,確實不知道。奴才當年被英宗皇帝救命,才得以苟活下來,听上線說東家是睿親王,感念他是英宗皇帝的親弟弟,又得了他許多的錢財,才答應幫忙的。」
紅綾絕望的盯著安海,腦子里風雷震震,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阿萊關切的掃了眼紅綾,將安海的頭強行轉過來,繼續問︰「你說你的東家是睿親王,你以為我們好騙?睿親王現在手握重兵,統域一方,好好的王爺不當,這樣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那個騙子坐上皇帝寶座?他有這麼蠢嗎?」。
安海道︰「睿親王為什麼要這樣做,奴才身份微賤,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奴才只知道假皇帝來了以後,將皇帝的住處和書房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兵符和玉璽,原想到皇帝離京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這些東西,隨時要用,肯定帶在身邊的,居然沒找到,正急得沒辦法。」
紅綾急問︰「那皇帝呢,現在在哪兒?你們把他怎樣了?」
安海急辯︰「奴才委實不知,委實不知?奴才只負責替換馮公公,照顧假皇帝。」
說到這里,突然覺得身子一陣巨痛,祈求的望著阿萊︰「疼極了,解藥,給我解藥?」
阿萊嘲笑的望了他一眼︰「單憑這點,就想讓我們給你解藥?你到說說看,皇帝是怎麼被你們換掉的?除了你,還有誰在做內應?」
安海急道︰還有誰做內應,,奴才委實不知,每一個環節都是單獨的,奴才只負責事後守著假皇帝,不讓他將人認錯,事前的事,並不知道。皇上被換掉以後,奴才才被傳來值守的」
阿萊想了想,認為安海說的定是實話,如果是自己來謀劃這件事,也會單線計劃,不會連在一起,以免出事後互相牽連。
「好嗎!我相信你確實不知道,但你的上線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安海道︰「他每次與我聯系,都是易了容的,實是分辯不出是誰。」
「那你們怎麼聯系?」
「他有什麼指示,都是晚上三更左右來,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我房間找我,自從假皇帝來了以後,就是由假皇帝直接指示我了,他再沒來過。」
阿萊突然又問︰」你既然負責看住假皇帝,那後面有什麼計劃,你多多少少,都應該會知道一些的吧!」
安海覺和自己的兩肋越來越痛,肚了也開始痛,顧不得回答,再次惶急道︰「疼給我解藥我要解藥!「
阿萊卻不急,悠然道︰「七竅穿腸丸你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嗎,如果不知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是用毒海母、毒海蛇、毒海由、毒蠍子、毒蜘蛛、眼鏡蛇、泰斑蛇七種巨毒的毒液制成的,這七種毒藥雖然都是巨毒,每一味單獨使用,只需一滴,就足以要了人命,但巧妙搭配起來,卻自有妙處,就是不會當場發作,但後勁很足,讓你慢慢慢慢的,一點點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石頭,先是手指頭,後是手關節,再後來是手掌,再後來是整個手臂,腳也一樣,先從腳趾頭,慢慢慢慢往上,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如石,沒有知覺,最是是心,是肝,是肺當你渾身都變得僵硬,連眼珠子都不能動時,你的腦子仍是清楚的,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亡,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這藥,你可別指望只吃一粒就會好,所以,你別無選擇,只能跟我們合作。」
安海恐懼的發抖,再次嚇得癱軟在地,一雙死魚般的眼楮,只是絕望的盯著阿萊。
阿萊突然眸光凌厲︰「想要藥可以,你只要將他們目前的打算告訴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粒。」
安海只得又說︰「便有什麼打算,他們也不會告訴我,我只知道,假皇帝接到的指示是,能多留在蓉城一天,就多一天。」
阿萊不再問,又從盒子里拿出一顆紅色藥丸,塞到安海嘴里,又是一拍肩,藥丸仍是順順溜溜的滑了下去。
安海動了動,果覺雙脅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剛松了一口氣,便听阿萊說︰「你可別高興得太早,這藥,得十天服一次,連服三月,才能徹低根治,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安海迫不及和待的說︰「奴才信,只求到時候,別忘了按時給藥。」
阿萊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只要你配合,這藥,總是斷不了的。不過,你若有別的歪心思,除了這個七竅穿腸丸,我們還有很多手段」
「是!是!是!」安海汗如雨下,不敢不信。
阿萊道︰「那好,我會不定期的,來見你,如果一旦得知,你知情不報,哼哼,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是!是!」安海除了不停的說是,再也說不了別的什麼了。
阿萊掃了紅綾和白靈一眼,三人一起躍出門去,會了春枝,仍是來到剛才匯合的樹蔭下,方站住了。
白靈突然奇怪的問阿萊︰「那個什麼七竅穿腸丸,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還有那解藥,我怎麼不知有這東西?」
阿萊微微一笑︰「不過是兩味普通的丸藥罷了,嚇唬嚇唬他而已。」
白靈還是不解︰「可他真的感到痛了,我感覺得到。」
想了想,突然恍惚︰「原來你給他吃藥的時候,隨手拍了他的穴位,我就說嘛,天天跟你在一起,沒見你有這兩味藥的。」
正說話間,卻見紅綾突然靠在牆邊的一棵樹上,滑坐在地上。眼中澿淚︰「如果皇上最後真的毀在王爺手中,我罪孽深重沒法活了沒法活了」
絕望的雙手蒙面,淚瘋狂的從指縫間溢出,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