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點頭︰「月光城,是大突國最重要的據點,是連通華夏國,黑山國,青海國,昆奴國的交通要沖,一直被大突國控制,如果能將月光城拿下,斷了大突國的後路,到不失為一種辦法。」
娜拉點頭︰「那就這麼辦,我今天就宣布你為左賢王,有調兵之權,一切就交給你了。」
清照看了看娜拉有些隆起的肚子,心一軟,柔聲道︰「你也不要太過著急,不是還有我嗎?」。
娜拉幽幽一嘆︰「有你這句話,我也知足了,拉雷昨天一直哭鬧不止,去看看他吧!」
拉雷是清照與娜拉的兒子,已被立為王儲,是昆奴國的王位繼承人,兩歲多了。
清照點點頭,和娜拉一起,陪兒子玩了一會,與娜拉一起商議處理政務,直到下午,才忙完,終因記掛著紅綾,沒吃晚飯,就回來了。
因為要W@準備攻打月光城的事,清照這幾天都非常忙,常常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來。
今天回來後,還來不及用晚飯,就徑直來到紅綾房間。
清照住的地方,有三進院,待客迎客處理事務,都是在第一進院的,自己住了第二進院,這第三進院,原本是休閑看書娛樂的地方,現在是紅綾住著。
紅綾受傷之後,就直接被清照帶來這里了,除了肖逸和兩個貼身使女,沒人知道紅綾住這里,便是使女,也只知道有個女的住在王爺的內院,並不知道這個女的是紅綾。
清照進來的時候,紅綾正懨懨的躺在床上,輕闔雙眼,閉目養神,一陣腳步聲傳來,不用睜眼,她也听得出,是誰來了。
靜謐的房中,有淡淡的藥味傳來,紅綾仍沒有睜眼,但已感覺那藥味漸濃。
有托盤放在案幾上的聲音,接著,帳幔被掀起,清照已站在了床邊,與她只在咫尺。
她雙眸緊閉,仍感覺到那迫人的目光,緊緊的壓著自己
接著,覺得上身一涼,被子已被掀開。明明知道清照只是要幫她換藥,仍然一陣緊張,驀的睜開了眼。
清照輕柔的將她扶起,解開她的中衣,輕輕的為她換藥。
兩人頭對頭,臉對臉,連彼此的呼吸都交織在了起。
肌膚相觸,兩人都有片刻的顫粟,血一下子涌上紅綾腦門,臉開始發紅,只得無助的將臉轉向一邊,任清照為她換藥。
換好藥,湯藥的溫度也差不多了,清照抬起,示意紅綾可以喝了。
清照的目光,有一種催眠的作用,紅綾順從的喝了下去。
清照伸手將她的被子合上,紅綾斜靠在軟墊上,欲言又止。
來了這許多天了,她躺在床上,也想了許多天,是時候跟他好好談一談了。
但在這屋里,一個躺著,一個坐著,氣氛實在太曖昧,一時難以開口。
「你一直沒問過我,為什麼會來這里,我突然這樣來,你難道不奇怪嗎?」。她難難開口。
「我很奇怪,也很好奇,但我在等你自己對我說。我在等。」
「」
「會是為我嗎?」。他滿臉期待,眼楮出奇的亮。
紅綾語塞,猶豫著,不知要怎樣講。
清照見她沒有回答,一時氣頓,哽哽于心,「原來不是為我啊,看來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他一咬牙,將臉轉開,雙目凜然,一臉挫敗。
紅綾不忍,心中一急,沖口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清照愕然轉頭,死死盯著她,又是期望,又是不解。
紅綾被他盯不過,深深低下頭,往事歷歷在目,萬般滋味在心頭,卻說不清,道不明。
她幽幽的問了一句︰「你還愛我嗎?亦或是恨我的。」
「說不愛你,是在騙你,說不恨你,是在騙我自己。哦!綾兒,我日日夜夜都在渴望著你」
清照心一酸,輕輕將紅綾的身子,攬進自己懷中,將臉,如醉如痴的埋在紅綾的發際間,「你夜夜入我夢來,我卻怎麼也觸不到你,現在的你,是真實的嗎?我好害怕,一松開手,你就不見了,不見了。」
紅綾整個人陷在清照的懷中,溫暖而又充滿陽剛的氣息,就像正午的陽光一樣,暖暖的,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急促,慌亂。
清照的呢喃,還吹拂在耳際︰「我不管你是怎麼來的,我再也不會放你走,再也不會。「
紅綾身子一僵,慢慢的,從清照懷中掙月兌出來,壓制住心跳,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如果你還愛我,就把芷芷送回家,好嗎?」。
清照坐直身子,研判的看了她一會,目光深不見底。他說「給我一個理由,或者,給我一份希望。」
紅綾緊閉雙唇,心中轉了千百回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清照見她不語,心中失望致極,目光一時森冷,挑眉看著她,固執的再次發問︰「給我一個理由,或者,給我一份希望。」。
紅綾結結巴巴,找了一個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的理由︰「你,已經有一個妻子,三個妾室也進門了,別冷落了她們,跟她們好好過日子就好,芷芷」
還未說完,清照眸光一暗,打斷了她的話,語帶嘲諷︰「看來你對我的婚姻大事,倒是挺上心的!不僅幫我張落了妻子,還要操心我的妾室,請問,我什麼時候跟她們圓房,是不是你也要操心?」
紅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我沒有,我只是想請求你,別傷害芷芷!勸她回家!」
「你原來真的不是為我來的,真的不是。我實在是個傻瓜,天下一等一的傻瓜」
清照一下子明白了紅綾的意思,頓覺痛徹心肺。縱身狂笑起來,眼淚滴滴滾落,漫過湛青的胡碴,滑落衣袖,傷痛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樣,直刺紅綾的心髒……
他站起來,步步後退,眸光越來越冷,已退到門口,一轉身,掀開門簾,眼見就要出去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紅綾急促,大聲喊了出來,身子往前撲去,一下子撲空,整個人掉落床下,受傷的左臂重重的壓在身下,牽動傷口,痛得無法自抑,控制不住的**起來。
清照猛的轉身,想上前來扶,卻固執的定在原地,看著她。
紅綾想爬起身,無奈已疼得頭昏眼花,使不上力,無謂的在地上掙扎
原本左臂被狼咬傷,深可見骨,傷口還未結痂,又被掙開了,血開始從衣間浸出。
清照再也忍不住了,快步上前,彎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