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楮,沒錯!還是他們!他們真的回來了…
我上前抱住琪兒,幾經壓制之後聲音依舊有些顫抖,上下打量他們二人,幸好,都好好的回來了,琪兒被我轉來轉去也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樣子,容終于是有些看不過了,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小姐,琪兒好不容易完璧歸來了,你再轉下去,恐怕她就要暈過去了!」
听她如是說,我趕緊停下,有好多問題想問他們,調整自己情緒,將他們迎到里間,待都坐定之後才問道︰「琪兒,你們這些日子到底是去哪兒了?」
琪兒略低下頭,與肖飛對視一眼,我隨她的目光看過去,總覺得這次他們回來之後兩人的關系有些變化,不再像以前那麼疏離了,但是又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別扭。
琪兒有些內疚的笑了笑︰「小姐,讓你們擔心了,當日情急之下不告而別…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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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肖飛,難掩眸中情愫,肖飛也回以一笑,只是笑容中有些苦澀。
「當日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日子派了那麼多人都尋不到你們的蹤跡…」蘇離他們離開之後並沒有多久便又回去了,但是卻連肖飛等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這著實讓人擔心的緊,本以為他們被血巫教的人給帶走了,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找,皆不見他們的身影。
「當日我…」琪兒剛說了幾個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肖飛也終于開口,打斷她︰「我來說吧…」琪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禾。
「當日為了拖住那些人,我與二十多個兄弟拼命死守,拖延時間,是我無能,還是讓他們燒了糧草…」說到此處他歇了一歇,看向琪兒,「當日若不是琪兒撿回我這條命,只怕我肖飛已然成了山下的一縷孤魂野鬼了。」
「我們追到了血巫教,他們說將你打下山崖了,可是真的?」我問道。
肖飛點頭,神色晦暗難明︰「當日留下來的兄弟,除了我之外全都被他們殺了,若不是當日我摔下山崖,被半山腰的樹枝攔了幾次,後來琪兒將我尋到,馬不停蹄撤離那里,只怕已經沒命了!」
「後來我和王爺派了很多人去尋你們,為什麼卻找不到你們的蹤跡?難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你們刻意隱藏起來了?」
肖飛下意識搖頭否認,琪兒卻是輕輕點了點頭,有情況,絕對的有情況,不過看這情形,只怕後者居多,他們若沒遇上危險,沒被我們找到的可能便只有一種,那便是刻意隱藏起來了。
那這刻意隱藏起來的目的…
我笑了笑,心中已是有些明了,不過以他們二人那別扭的狀況,只怕比我們所想象的要復雜得多,至少比在王府的時候好了不知多少倍,這也算是收獲了。
他們剛回來,看樣子回得很急,有些風塵僕僕的模樣,太子逼宮的事情,雖說消息被封鎖了,普通百姓也許看不出來,但肖飛自小便跟著炎卓熠,盛京中有什麼風吹草動又怎麼會瞞過他的眼楮。
這次回來得這般匆忙,只怕也是擔憂炎卓熠的安危和王府眾人的安危吧…」
果然,他開口問道︰「王妃可有王爺的消息?」
「這幾天倒是有些了,不過卻是些沒什麼用的消息…」
肖飛的眼中亮了一亮,瞬間又熄滅了,琪兒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安慰︰「別著急,王爺必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看著他們默不作聲,心中有了些許安慰,看樣子是不用再擔心他們二人了…
「那你們為何不回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日肖飛摔下山崖,那山很高,雖說不致命,卻也去了半條命,連著昏迷了好多天,我當時著急他的病情,便沒顧慮那麼多…」琪兒低下頭小聲說道。
「即便如此,那後來呢?」
「後來…」琪兒看向肖飛,眸中那縷淡淡的憂傷又漸漸浮現出來,看樣子,有些事情他們還是沒有說清楚,疑惑是沒有想清楚…
肖飛有些緊張地看向琪兒,有些擔心,緊緊鎖著眉頭,只是不知他擔心的是眼前這個活生生愛著他的人還是已經消失的幻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言之隱,我不再過問,感情的事情,還需要他們自己想明白,又哪里是那麼容易便能想清楚的呢…
不管怎麼說,他們平安回來便是皆大歡喜,連著趕了這些天的路,肖飛的傷剛好,經不起折騰,幾經勸說終于是讓幻將他帶下去休息了。
他走後,琪兒站在我的面前,直直跪了下去,江南女子哭起來總是那般梨花帶雨,讓人看了不忍,我趕忙扶起她,為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怎的還是那般愛哭?這幾日你本來就沒休息好,再哭小心明天眼楮腫得跟核桃一樣大!」
被我如此一說,琪兒瞬間止住了哭聲,破涕為笑。
「小姐,對不起,我…」我知她想說什麼,將她拉到身旁坐下,認真看著她的眼楮︰「琪兒,咱們是姐妹對嗎?」。
琪兒看著我,過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我笑了笑,「既是姐妹,就別說這些,以後你有事可不能瞞著我們。」
她堅定點了點頭,眼下要解決的事還很多,他們一路奔波,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眼看太子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幾日大家不眠不休,終于在最後關頭找到了太子幽禁父皇的地方,只要我們將父皇救出,還是有機會反敗為勝的…
父皇被幽禁在皇陵之中,皇陵之中常年有御林軍把守,太子逼迫父皇下了一旨詔書,想拿著詔書登基。
有詔書有證,站在七王爺一邊的大臣們雖是疑惑鬧了幾日,但炎卓熠遲遲不歸,外間更是傳言七王已死,也只能作罷…
太子以皇上病重為由,下旨任何人不得接近皇上寢宮打擾,暗中卻將父皇送往皇陵,不知父皇該如何作想,自己平日里最疼愛的兒子竟會將尚且活著的他送入皇陵之中!
皇陵附近增加了不少精兵,當然這些是外人看不出來的,為的便是阻止前去營救的人。
古寒在當天夜里便回來了,第二日一早肖飛不顧自個兒身體剛好,非要跟著大家一起去營救父皇。太子現在掌握著兵權,不管是什麼人或是組織,與正規的軍隊斗無疑是自取滅亡。
所以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盡量不驚動大部隊的前提下將父皇偷換出來,而其中易容術最好的便是幻,為了成功救出父皇,幻前幾日便已經混入皇陵之中,熟悉了地形和父皇平日里習慣及說話口氣。
父皇被炎卓印設計困在皇陵之中後,脾氣變得有些暴躁,總是動不動便會責罰身旁侍奉的丫環僕從,也算炎卓印還有些良心,雖將自己父皇幽禁起來,卻還是好吃好喝供著,丫環僕從們怕了,到行宮伺候完便匆匆離去,這也為我們的營救創造了很好的條件。
這次要成功營救的話,便是要足夠迅速調換過來,太子防人之心太強,皇陵之外雖還是老樣子,但若進了里面便會發現增加了很多人,且個個武藝高強,絕非等閑之輩,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所以去的人多也沒用。
真正進入皇陵之中的只需要幾個身手好的便可以了,其他便只需要在外接應即可,當然能順利出來最好,若是失敗…只怕幻和我們都會有危險。
之所以讓幻假扮父皇留在皇陵之中,便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給太子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幻的身手也是相當了得,有易容術打掩護,就算被拆穿,也是可以順利逃月兌的。
幻和古詢幾人已經扮成侍衛偷偷溜了進去,肖飛雖是想去,但被我們攔了下來,站在一旁悶悶不說話,我與容盯著皇陵的方向,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卻半點兒響動都沒有。
「容,你說他們不會被拆穿了吧?」我有些緊張和不安的問道。
容斜靠在馬車上,倒是絲毫不擔心,此次幻可是沒那麼快回來,留在皇陵中假扮父皇,可是比他們闖行宮危險多了。
她跳下馬車,隨我一起望著皇陵的方向,看了幾眼,又跳上馬車上鎮定坐下,淡淡說道︰「小姐,你別擔心了,會沒事的!我相信幻!」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看向琪兒與肖飛所在的地方,他們同樣緊張望著前方。
沒動靜也算是好事,若真是有了動靜,那便說明事情敗露了,如今沒有動靜,只能說明他們進展還算順利,我坐上馬車,看著前方樹林。
「容,你就那麼相信幻嗎?」。我坐在車上忍不住閑聊起來。
容點頭,神情變得無比認真起來︰「他說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所以不論什麼時候什麼事,他都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我咧開嘴角笑了笑,難怪…
因為給了對方承諾,所以一定會完成約定,炎卓熠,你又什麼時候才會回到我身邊呢?——
題外話——這兩天在車上度過了,對不起大家,又斷更了,被堵在高速上兩天,一下車趕緊碼字上傳了,抱歉抱歉!!!謝謝大家的打賞及月票,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