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1周後決戰,一路上佩恩倒沒怎麼阻擾,蠍那邊的戰斗也很快中止,三人輕易地就出了雨隱村。
泥濘的水路無限延伸,就像站在十字路口,隨便一個方向都會通往不同的地方。雨隱村原本就是大國之間的小村子,所以也是,大國戰爭的受害者。
「我們怎麼做,要不要先去木葉準備準備?」
鳴人搖搖頭。他和佩恩想得一樣,利用兩人之間的戰斗,將當年英的仇恨徹底發泄出來。等解決掉木葉和曉後,火之國的王室也不能放過,要想實現自己想要的生活,就不能讓未來按照那家伙的劇本一直進行下去。
「在去木葉前,我還有事情要做。蠍先生,知不知道關于大蛇丸的事情?」鳴人試探性地發問,並不是對蠍產生懷疑,而是本身沒抱有太大期望。
意識到自己被小瞧了,蠍有些生氣地哼了一聲。「不要小瞧我的情報!」
「咦,蠍大哥,你前不久去天地橋的時候那個探子,好像叫兜吧,他還和大蛇丸一起夾擊你呢!這不是在說你的情報網有明顯的漏洞嘛,嗯!」
「閉嘴,迪達拉!」蠍威脅性地瞪了眼對方,低沉沙啞,鳴人還是能听出他語氣中飽含的殺意,卻不是對迪達拉釋放的,他加重了語調︰「雖然我不清楚大蛇丸是怎麼發現的,不過我安排的探子可不只藥師兜一個。大蛇丸已經死了,被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殺掉了。」
「蠍先生,也知道佐助嗎。」本來就想通過大蛇丸來尋找佐助的,听到蠍這麼說,鳴人直接說起重點︰「那麼,佐助現在在哪里?」
「不清楚。他一直在尋找曉的據點,行蹤不定。最近的一份情報,是角都的一個賬房那邊傳來的,說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小隊在詢問他們宇智波鼬的消息。」
鳴人的瞳孔微微收縮,‘和哥哥戰斗,然後後悔,面對失明,跟幻術中的過程一樣。’牙關緊緊咬住,鳴人的聲音帶有了些請求︰「我還欠佐助一次人情,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場悲劇!」
蠍愣了一愣,「我明白了。迪達拉,用你的黏土鳥帶我們!」
「沒想到蠍大哥也會有這種時候啊。」迪達拉取笑著,卻也沒有拒絕,手中的小嘴快速咀嚼,吐出的小鳥在迪達拉查克拉的輸入下砰的放大。
蠍嘴唇微張,又將想說得話收了回去。第一次沒和迪達拉爭辯,大概,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吧。已經改造成了傀儡,還總抱有人類的思想,搞到最後既不像人又不像傀儡;也許是從鳴人身上看到了類似自己的身影,所以,產生了小小的共鳴吧。「悲劇的話」他輕聲喃喃,注意到迪達拉投過來的視線後馬上收口。「沒什麼。」
脆弱的生命,說到底不過是藝術的玩物而已。
為了找到佐助,木葉也派出了抓捕小隊,經過幾天的留意,終于發現了佐助的蹤跡,可是,當他們打算追上去的時候,卻被自稱是斑的帶土攔住。
「不會讓你們過去的。」
猩紅的寫輪眼俯視眾人。
既然身份已被識破,帶土也懶得再裝下去了。直接開啟寫輪眼。木葉小隊的戰術的確不錯,如果不認真一點的話,帶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完好無損地躲過所有攻擊。
「你們也該安分點了吧。」避開牙的忍術,迅速上前將其踹飛後,帶土也沒有再攻擊,而是坐了下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必白費力氣。」
「你到底是誰,得到佐助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啊,」毫無感情地對上卡卡西的目光,平淡的語氣卻突然有些起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宇智波斑。至于佐助,很簡單,我想讓他得到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故意說得很瘋狂,似乎想讓卡卡西能感受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恨意,對他的恨意,有多麼強烈。
「你別想利用佐助!」
帶土停止了發言,玩味又充滿殺氣地看向駁斥自己的小櫻。後者也不甘示弱地回瞪。「這個小女孩還蠻有勇氣的,不過,你又對佐助的事情了解多少呢?!」是不是無法忍受這種和白痴沒什麼兩樣的勇氣,帶土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舊友︰「也罷,我就來告訴你們,關于宇智波一族的滅族真相吧!」
天空突然暗淡下來,詭異地下起驟雨。千萬道雷電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在雲層中翻滾,發出千鳥低鳴的聲響。伴隨佐助手舉向天空的一個動作,這些雷電竄出雲霄,閃耀著,將佐助的表情襯托得更加猙獰。
「這一招,名為麒麟。」聲音因為仇恨而有些變質,他看著底下的哥哥,強忍住內心涌上來的瘋狂的笑意。小時候的憧憬,成長中的憤怒,扭曲成最後的審判︰「伴隨著雷鳴,消散吧!」
轟隆——
地面升騰著縷縷青煙,隨處可見被雷劈打後的焦痕。建築物因一擊S級忍術而變為廢墟,象征宇智波一族的牆壁還在雨中屹立,蔓延出條條裂縫。
佐助半跪在地上,手臂還在不停地顫抖,剛剛的麒麟,將他幾乎全部的查克拉都耗盡了。不過他抬起頭,嘴角勾勒出邪邪的笑意,‘這樣也就結束了吧。’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為這招,我還真的會被你打敗呢。」
鼬的一句調侃讓佐助的一切自信瞬間崩潰,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那張與自己相似的外表,雖然受了重傷,眼中的蔑視絲毫不減。咬緊牙,他開始強行從咒印中提取查克拉,但是,在皮膚變成紫黑色的同時,他的眼角,也第一次出現紫色的印痕。
「啊!!!」
佐助突然發出一陣慘叫,左臂上的肌肉瘋狂地抽搐,有什麼要沖了出來。
鼬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只是很快又凝固住,他緊抓胸口,痛苦的咳嗽著,吐出的鮮血比以往的還要多,寫輪眼的光澤也不知何時變得暗淡。
八歧大蛇從佐助的里竄出,嘶鳴著,咬向鼬,卻被須佐之男的盾牌擋開。鼬吃力地睜大雙眼,紅光一閃,蛇頭被須佐之男幾刀砍飛。「該出來的總算出來了。」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有氣無力,鼬低下頭,對于大蛇丸,他連看一眼的必要都沒有。
「多虧了你,佐助壓制住我的查克拉總算耗盡了,接下來我只要奪取他的身體,再……」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到了極限,還是早就听膩了大蛇丸的說詞,鼬操縱須佐直接將十拳劍貫穿對方的靈魂。
大蛇丸故意露出一副被傷到的表情,不過很快又嘲諷地看向鼬︰「你認為這種招數……」會對我產生效果嗎!?剛想這麼說,靈魂深處傳來的虛弱讓大蛇丸的瞳孔驟然一縮︰「這難道是,十拳劍!?」
「那麼,佐助,接下來,你又會做些什麼呢?」封印了大蛇丸後,鼬的笑容又變回以前的溫馨,他踉蹌地向佐助走去,即使中途被攻擊,依舊向前走,來到佐助面前。他看著對自己面露恐懼的弟弟,回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嘴角的笑容充斥著苦澀與自嘲。意識越來越模糊,寫輪眼悄然關閉,瞳孔也一片死灰。鼬伸出手,輕輕點了下佐助的額頭,一如多年前的情景一樣,他離開家,離開佐助的時候,總會無奈地撒著同樣的謊言︰「對不起,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鼬倒下了。殺了凶手,明明應該很開心才對,佐助卻感到一陣迷茫。他無神地看著天空,眼皮突然變得沉重。佐助也倒下了,朝著與鼬相反的方向,沉沉睡去。
「宇智波鼬輸了,佐助也倒下了。」絕緩緩從地上浮出,匯報著。
「是麼,跟我預料的一樣。」最後看了眼腳底下一副難以置信的卡卡西,帶土眯起眼,卻沒有再說什麼。手一揮,周圍的空間呈漩渦狀扭曲︰「該走了,絕!」
另一邊,迪達拉的飛鳥也趕到了戰場的上空。只是,周圍燃燒的黑色火焰,以及沒有波動的下方,無不告訴他們戰斗已經結束。
「來晚了嗎」蠍切了一聲,有些失望地說。
鳴人開啟白眼,掃視著底下的情況。看到佐助身邊的面具男後瞳孔瞪大,猛地躍起,尾巴從體內竄出,朝帶土那重重一打。
碎石飛濺。可是,帶土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你還真是心急啊,漩渦鳴人。」從鳴人身後的空間里走出,瞳孔中的戲謔一閃而過︰「是為了救佐助的吧。」
又是這招,他是怎麼做到的!?鳴人思索著,可是下一刻帶土又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鳴人愣了一下,急忙揮拳進攻,剛從帶土體內穿過,背部又馬上收到攻擊,鳴人被帶土一腳踹飛,翻滾著,狼狽地撞在牆上。
「絕,你去對付青玉!」感知到上空的兩股查克拉後,帶土下達吩咐。
煙霧中,鳴人喘著粗氣,九尾查克拉從體內冒出,赫眼里滿滿的戒備。‘每次打他的時候就像打在空氣上一樣,不過,他攻擊的那一剎那一定就是實體,也是唯一能擊敗他的時機。’想到了什麼,鳴人悄然結好印。感知到身後傳來危機後急忙離開原位,閃避到一邊。
苦無在手中旋轉,看到帶土向這邊沖來,鳴人也將苦無投射了出去,同時揮拳打向帶土。
苦無從腦門穿過,帶土沒有留意,迅速上前打中鳴人,對方卻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變成煙霧消失不見。
正上方,穿過腦門的苦無突然變回鳴人,尾獸玉在手中凝聚,壓縮,加上轉體的力量,狠狠打在帶土身上。發出劇烈的爆破,鳴人也被尾獸玉的爆破彈飛,順勢幾個空翻平穩的落在地上。
「真是令我吃驚,沒想到會兩度被這種戰術擊中,你們不愧是父子呢。」
‘中了這招竟然只是受了這點傷害!?’目光在帶土廢掉的手臂上停留,鳴人雙手交叉,作好戰斗準備。
「你是佩恩的對手,所以我不會拿你怎樣。再者,雖然目前我佔了上風,若是讓我和你繼續打下去,估計只會兩敗俱傷。」毫無顧忌地扭斷手臂,僅露的眼楮微微眯起︰「你似乎對鼬殘害同胞這一舉動有所懷疑對吧。真是不錯的直覺,宇智波的滅族真相,的確夾雜許多的黑幕。」他的語氣表露些遺憾︰「本想現在告訴你的,可是木葉的人馬上就要到這了。對了,你的手上,似乎有一只輪回眼吧。」帶土說得很無謂,這卻讓鳴人提高了警惕。「放心,我暫時不會下手。先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鼬現在並不算完全死亡,畢竟,在被你打成重傷後,我給他縫合過初代細胞,如果給他注射輪回眼的瞳力,應該還能多苟延殘喘一陣。想知道真相,透過鼬之口來得到更加屬實。都是幫助佐助的話,輪回眼給鼬也是沒有關系的吧。」
……
「說到底就是讓我們當這混蛋的保鏢嗎,嗯!?」迪達拉指著昏睡中的鼬,語氣里滿滿的不悅。
帶土把佐助帶走了,絕也趁機奪走了鼬的眼楮,原本打算讓佐助度過失明的輪回眼,鳴人也只好給了鼬。只是,要接受輪回眼的力量,似乎還需要相當的一段時間。
「我要去木葉了。鼬就交給你們。那個面具男會告訴我這件事,總感覺他遲早要打輪回眼的注意。」鳴人的聲音有些心虛。這樣子,算不算改變了那家伙的劇本?拳頭不由握緊,‘我也有了足夠的實力,在解決掉佩恩之後,就去殺了那個公子吧!’
木葉村,在眾人回來後不久,也接到了自來也死亡的消息,火影辦公室陷入死寂。沒有人有說話的心情,地板上仍在流血的尸體,將他們的靈魂也一並帶走。
「……我們趁漩渦鳴人和佩恩說話的間隙帶走了小自來也,但他還是因為傷勢過重,而在半路犧牲了。」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悲傷,深作的聲音听上去蒼老得有氣無力。
「太過分了」小櫻說得很輕,只是不斷顫抖的拳頭還是能看出她內心的憤怒︰「自來也大人一直替鳴人著想,為什麼鳴人不去幫忙,他有那個實力才對啊!!」
「小櫻,別說了。」拍了拍小櫻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留意了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強忍淚水的綱手,卡卡西嘆了口氣,最悲傷的應該是這位吧,估計老師了知道也不會好受。「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快破譯出自來也大人留下的暗號,為將來的戰斗作好準備。大家先出去吧。」
暗號的解讀,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幾天之後,木葉村的城牆外,出現了7個身穿黑底紅雲袍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