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個世界扭曲的不僅是怪物,你、你們也一樣。」
略微沙啞的低音經由時間的沉澱已經顯得滄桑。碎發下,他猩紅的赫眼毫不畏懼地與對方可怖的視線對視。所有的感情都被收了起來,瞳孔的深處是模糊的灰白以及沉至泛濫的殘酷。
雛田在他身後,所以不能後退,這次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所愛。應該,會是最後一場戰斗了吧。
10月9號,午夜23點。
皓月被拉入縹緲的雲彩,光線有那麼一刻暗淡無邊。視線恢復得時候鳴人已來到斑的面前,四周的求道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一拳向斑打去,對方雖然被可怖地速度震住了但還是伸手借住。
咯吱——
扭斷手臂,身子旋轉騰空右腳進攻。斑只是微微地一愣馬上回過神另一只手上前抓住。鳴人再次扭斷腳腕,同時左腳以更快地速度出其不意地踹去。
腦門處發出沉悶的響聲,靈魂仿佛被這擊打出了身體,頭腦有那麼一片刻是一片空白。斑雙手不由松開,身子向後倒飛。
暗紅色的鱗赫竄出體內,轉瞬間變為鋼鐵般堅硬。鳴人瞬身消失,出現在斑身後的時候,鋒利的赫子凝聚成刀狀朝其刺落,卻在即將打中的那刻被什麼硬生生地擋住。
斑已經穩住身子,雙眼猙獰地放大。鳴人只感到月復部被狠狠擊中,不禁吐了口血,摔了出去。
「放棄防守一味進攻,以傷換傷,真是亂來的攻擊方式。」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血液里涌起的戰意頃刻間取代方前些微的失態。「不過這樣才有趣嘛,繼柱間之後好久沒這麼愉快了,我就來陪你玩一玩吧!」劉海後黑白相間的瞳孔清晰反映出那一抹蒼白。鳴人忽然動了,身影剎那模糊,席卷風疾馳而過。
輪墓沒有跟上。入眼的是混沌電光交織的血紅,刺落之際被早有所防備的求道玉抵擋住。黑色屏障沒有預兆地向前卷,赫子上傳來的溫度讓鳴人感覺不妙,急忙向後撤想拉開距離卻還是被對方得手了。黑色物體重新合並成球的形狀,觸踫到的或是被觸及的赫子不著痕跡地被化為虛有。
斑操起仙人之刀穿過黑球,以極快的速度向鳴人閃去狠狠揮落,鋒利的刀身附含上與之相應的風屬性查克拉,在鳴人避開的時候猛地釋放並將其精確地凝聚成風刀狀在他肚上劃出深深的血口。
痛苦傳至神經,鳴人捂著傷口身軀顫抖可是很快振作,全身查克拉在那一刻瞬間爆發身體近距離撞擊猝不及防的斑,同時手掌插入血肉直接從傷口處抽出骨頭在兩人身子分離的間隙大幅度旋轉不甘示弱地在斑身上劃出比剛剛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血口。
身軀翻滾一陣才停止運動,細胞開始超速再生,斑咬著牙,待他抬起頭看過去的時候呈現在眼前的不過是道模糊的光影。
迅速穿過了漂浮求道玉的空間隨後一躍沖到斑的上空,骨頭朝下用力刺,千鈞一發之際被斑身邊纏繞的暗紫色查克拉擋在外界。骨骼迅速組建,條條經絡蔓延全身構成肌肉後下一刻被堅硬的鎧甲覆蓋。巨大的鴉天狗的身影傲立,長刀出鞘四周頓時山崩地裂。即便鳴人先一步拉開距離還是被勢不可擋的沖力打落在地。
泛發青光的長刀向下砍,塵霧散落之際被再生的鱗赫硬生生接在半空。斑加大了力氣,刀沖開了束縛,落地之時鱗赫在沖擊中再次化為烏有。
鳴人被震開了很遠,鮮血從額頭至全身的傷口滴落,底下是一片斑駁的猩紅。吃力地撐住地面站起,體內的細胞因為過重的傷勢大量涌出體內形成更加強壯的赫子。腦肉出現要裂開般的疼痛卻也伴隨理智即將被戰意吞噬的快感。他發出淒厲的慘叫,瞳孔晃動焦距若影若現,任由肩部的肉出現自我意識地蠕動沖破衣料化為雲彩般飄逸不定的羽赫。
長刀再次落下的時候消失了身影,鱗赫卷住須作的手臂在可怖地沖擊中固定住身體,同時羽赫凝固爆發出無數鋒利的晶體破風射去。
須作的骨頭被集中起來的攻擊打出了細微的裂縫卻不斷蔓延。鱗赫發力,鳴人迅速沖下打出了缺口。求道玉及時來到斑面前再次轉化為防御的屏障。
鳴人收回了尾巴,自身卻沒有絲毫停頓地沖向屏障,皮膚在接觸的那刻受到高溫的烘烤,快速干裂,掉落,渾身血紅。眨眼間,黑色屏障在斑驚訝的目光中被一拳擊破。還沒等他作出反應,肚子便被數條鱗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
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斑忍住劇痛,向後閃開,帶著不可思議和極度猙獰的目光看向不遠處同樣搖晃的身影。
血肉已經恢復了過來,全身都被暗紫色的赫子覆蓋,現在這些赫子正在向臉部延生,早已沸騰的力量,代價是腦漿沸騰溝壑裂開的痛苦。
不能在這里動用這股連自己都不熟悉的力量,還不能在這里失去理智,佐助還在這里,大家都還在身後,不能再讓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受到傷害了,不能再變成一個人了。
可是,好難受,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赫眼睜到了最大,血絲蔓延,**的黑變得更加深沉可怖,與之相比,另一只瞳孔還泛著一絲人性的光澤。
不僅是怪物,村民、忍者,即使是神,只要生活于這個世界,都是造成其扭曲的存在。一切都是錯的,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面前都是歪曲的景象。
「呵啊——!!!」
將體內的那份暴虐拼盡全力地壓制,抽出骨頭在求道玉之間的縫隙里穿梭揮刺。
就算知道是錯的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現在可不流行悲劇,無論怎樣崩壞都必須繼續生存。所以,不管出于什麼理由都無謂,來吧,不是要奪取我容身之處的嗎,盡全力試試看吧,我也會,讓你們嘗到慘無人道的痛苦!!!
斑被瘋狂又不見身影地進攻逼得後退,在鳴人的骨頭就要刺中要害的霎時飛入空中結出火印,超大火牆瞬息將大地吞噬,但很快被鳴人沖破。爆發羽赫在斑驚訝的目光下腳踩踏神樹以極快的速度避開卷向自己的藤蔓,出現在和他同一個高度。閃光的晶體瞬間爆發在斑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神樹還在瘋狂地吸收著自己的查克拉。鳴人再次跳躍,從高空墜落身子旋轉鯪赫奮力打去。斑倉促地避開,下一刻趁機制造出輪墓分身將正在下落的鳴人一拳打入粗壯的藤蔓里。
肚子傳來難以忍受的饑餓,鋒利的鯪赫拼盡最後的力量將藤蔓砍斷。斑已抽出黑棒向這邊沖來,鳴人也咬牙爆發沖去。在黑棒刺入體內的剎那張口撕扯下對方手臂上的肌肉,迅速咀嚼下咽,在對方因傷痛停頓的同時翻身一腳將他踹飛。
吃力地拔出體內的黑棒,狼狽地站著——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神樹的頂端,查克拉不斷地減少,九尾模式被迫解除。佐助他們不會受到波及了,只是,在查克拉被吸光前必須要解決掉他才行!
鳴人捂住右腦,承受住又一輪的疼痛後持起骨頭。斑喘著粗氣,血的甜味彌漫口腔,身體里像是有悶氣無法吐出。細胞恢復得速度還比不上受傷的速度嗎!?
羞辱感頓時蔓延全身。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如此狼狽!
必須要實現無限月讀,創造出那個充滿笑容的世界!
「不會讓任何人阻礙到我的夢想,現在的你只是在妨礙大家的幸福!」
我要拯救這個世界!
這份孤獨,早已厭倦了!
月光再次被雲朵擋住,陷入無盡漆黑的時候,天的深處傳來連續沉悶的武器踫撞聲,火花四濺一閃即逝,但馬上又重新復燃。
展翅飛翔之際
已經決定了不會回頭
還未真正理解悲傷的含義
便展開對痛苦的思索
沒有關系
繼續戰斗下去,彼此相互交纏,彼此相互廝殺。
天幕被撕扯開來的時候,我會踩踏你的鮮血在支離破碎的世界中繼續尋找夢之所在。
單一的羽赫被仙人之刀無情斬斷,身體多處骨折甚至粉碎,此刻蔓延全身的卻是不夠過癮的快感。還需要更多的鮮血來填補內心,彌補撕心裂肺的痛苦。
突然從掌心竄出的骨頭劃開皮膚,身子向前一口咬下模糊血肉中露出的肝髒。斑極力忍住劇痛,持起仙人之刀在鳴人就要閃開的時候迅速將他的月復部無情劈開。
捂住不斷流血的口子,身軀不住地顫抖,隱約能感受到器官的熱感。雷電從斑口中疾馳穿透身體,鳴人也爆發羽赫沖過去狠狠踢中對方的傷口。
所在的地方龜裂,兩人同時從天空墜落。
泉奈一族和平
雛田佐助大家
晃動不定的景象頃刻間重又構成單一的輪廓。拳頭打碎斑的骨頭,神羅天征打飛鳴人的器官。
從天空摔落,骨頭散架感覺全身都要癱瘓,即使如此,煙塵未退兩道身影便再次全力沖向彼此。
羽赫凝固,漫射蒼宇。
雙目圓瞪,輪墓邊獄。
近距離的爆發,求道玉和赫子都沒有來得及做出防御,受到更嚴重的摧殘。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對不起,我已經沒有什麼戰力了,但是,我想在彌留之際最後做點貢獻。’
木質的房間遍布尸體腐爛的味道,盡管知道這些都是埋葬心中的幻想卻還是任它擾亂自己的情緒。
‘就用我的雙眼來幫哥哥找回失去的光明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結束戰爭的,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哥哥要加油啊,一族,泉奈會一直陪在哥哥身邊的!’
內心似乎又恢復了力量。手掌打向地面踉蹌地站起,瞳孔閃過更加堅定的目光。
‘我不奢望你這家伙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但是鳴人,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媽媽愛你,鳴人我們一直都深愛著你’‘人啊,在有保護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得要強!’
不斷涌出體內的鯪赫交織在一起,高溫產生的白霧蒸騰向上。
「呵啊!!!」
求道玉快速吞噬終被瘋狂再生的赫子打飛到一邊,距離足夠近的時候仙人之刀和鱗赫同時打向對方要害。
水門的視線被那邊的戰斗吸引,本想瞬身趕過去可是此刻黑絕還在操縱陷入昏迷的帶土繼續進攻。
「戰斗的時候這麼分心可不好哦!」況且那邊的戰斗也不是你所能觸及的!
黑絕注意到不遠處的戰斗,微微眯起眼,卡卡西和水門趁機閃過來就要制住帶土的行動,卻被它搶先一步離開了帶土身體融入地下。
混雜血肉的液體大量噴出,力量仿佛被全部抽走,面具早已碎裂,吃力站起終因極度的疲勞摔向地面。
身子被白暫的手臂輕輕拖住,逐漸模糊的視線里看到的是九勾玉輪回眼以及四周漂浮的勾玉。是已經蘇醒過來的佐助。
斑吐了口鮮血,身子緩緩下墜,他想叫黑絕過來支援他,可是對方的回答卻是手臂無情貫穿了自己的心髒。
瞳孔在那一刻放到了最大,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後朝自己露出陰險笑容的黑絕。
嘴唇微張卻因為渾身的無力導致聲帶沒有發出聲音,只能隱隱從口型上判斷。
「為什麼」
為什麼連你也要背叛我,你不是我意志的產物嗎,宇智波族就算了,為什麼連我自己都要被背叛我!?
「你失去利用價值了,斑。」黑絕嘲諷地笑著︰「你憑什麼認定你有資格實現無限月讀?天真的小鬼,一味利用別人心中的黑暗卻從未料到自己不過是被利用得棋子。」看著斑眼中的不解與悲憤,想到什麼,它的語氣又布滿玩味︰「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意志產物,我可是,輝夜姬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