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陳氏絕對是故意的,她把二小姐王若瑛以前的閨房給了司徒媗住。
二小姐是宋姨娘所出,已出閣十年了。她嫁的是廷尉丞秦啟,當時是作為妾嫁過去的。
不過沒幾年秦啟正妻病逝,便把王若瑛抬了正室。
這會司徒媗正指揮幾個人把小院兒的牌匾給卸下了,並把上書寫著清風閣的牌匾給安了上去。
宋姨娘听到了這邊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你們這是干什麼,誰讓你們動的?」
宋氏怒氣沖沖的道。
「宋姨娘好!」司徒媗上前福了福身。
「好什麼好,我告訴你這里可是二小姐的住處,誰給的你們權利糟踐的。」
「姨娘這話就錯了,這怎麼成糟踐了。二姐不是出閣多年了嗎?再說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先讓瑄兒住著,行嗎?」。
司徒媗好言道。
「那怎麼行,相府這麼大總有適合你住的院子,你佔了別人的居所像什麼話?」
宋姨娘不依。
「可是母親說的,目前只有這院子尚可居住,其他的院子都要重新修繕。少數也要花去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姨娘不忍心看著我流落街頭吧。」
司徒媗故作可憐的道。
「要不我們去跟母親說說,讓母親再選別的院子給我居住?」
司徒媗問宋氏。
那宋姨娘也就是在下面人面前耀武揚威,真讓她跟大夫人理論她怎麼敢。
再說這事兒自己也不沾理。畢竟院子已經空了十年有余了。就算若瑛回娘家來也是跟她住一起。
礙于禮節規矩等,出嫁的女兒很少能在娘家過夜的。
不過宋氏就是不甘心,私心里覺得自己女兒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
「哼。你別用夫人來壓我,你回來當日要不是我從旁協助說了幾句趕場的話,你能順利的入府嗎?」。
宋氏冷笑。
「所以瑄兒還心想著要好好去向姨娘道謝呢。」司徒媗笑道。
「道謝就不必了,別以為這次回來你就等于是月兌胎換骨了,咱們走著瞧罷。」
宋姨娘一步三搖的走了。
司徒媗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做,該跟她過不去的那些人依舊跟她過不去,所以她也不會刻意的去討好誰。
在王若瑄的記憶中。好像很少有關二小姐和三小姐事跡的。就算是有,也是自己被她們欺負了。
也不能怪王若瑄太過于軟弱無用,一個這樣身世的小孩兒。在這復雜的家里生存下去著實不易。
司徒媗對于憑空出現的記憶很是頭疼,那部分記憶有時候會影響到自己。
就像司徒媗面對老夫人大夫人甚至是刻薄的丫鬟等人,心里總會有莫名的害怕感。
這感覺當然不屬于司徒媗的,這是屬于原主王若瑄的。
司徒媗還要想著克服這些不適。听從自己的靈魂內心。說自己想說,做自己該做的。
而現在她最想做的,當然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院兒,把應該有的東西都添上。
陳氏明面上是答應了司徒媗的一些要求,不過以後怎麼做那可不一定。
司徒媗看著身邊的那些丫鬟婆子,她仿佛看著一雙雙在監視自己的眼楮,這樣的日子簡直太可怕了。
「到門房套輛馬車去,我要出府。」司徒媗跟身邊一個嬤嬤道。
「四小姐。您還是先去請示一下夫人吧。」
哪有閨閣小姐隨意出門的。
「我要去廟里燒香還願,我能平安的再次回來也得益于上天的保佑。」
「就算要去還願。也得選個良辰吉日不是,今天這個日子……」
看來跟這些下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可是如果跑到陳氏那邊去,事情就更辦不成了。
「算了,你們忙你們的吧!」
司徒媗一副氣餒的神情。
等那些人松懈之際,司徒媗偷偷從荒廢園子那邊出了相府。
看整個布局,那荒廢的院子應該是「月朗風清」院的後花園,月朗風清院是個獨立的小院。
住在此院兒中的人可以不經過相府大門隨意出入。
不過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還是真有這麼回事,相府的人都知道那荒廢的園子是相府禁區,而且里面鬧鬼,這樣一來,很少有人靠近這里了。
這正好方便了司徒媗,她從此出入簡直神不知鬼不覺的。
司徒媗出了門在街上隨意租了一輛轎子,吩咐轎夫往興盛鏢局去。
到了興盛鏢局門口,司徒媗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銀子付了租金。
那銀子還是她從東宮出來時候,彤良娣給她的。
她當時還不好意思要,看來有銀子傍身還是好的。
要不是這銀子,相府的那些個下人會听她差遣去換什麼牌匾?
「我找你們少主。」司徒媗進了大廳對櫃台人道。
「請問姑娘是哪個府上的?」鏢局伙計問。
他看司徒媗的樣子不像是關顧鏢局的客人,倒像是個尋仇討債的模樣。
看來蕭刈寒在這里還是個大人物呢,見他一面還這麼難?
「我有趟貨要托付貴鏢局走一趟,只是貨物貴重,路途遙遠。我不知道貴鏢局的實力如何,要親自跟你們掌櫃的要談。」
司徒媗道。
那伙計听司徒媗言語之中是筆大買賣,不過他也沒表現出喜不自禁的神情來。
興盛鏢局在京都的目的並不是生意錢財。
「姑娘稍坐,我去傳話。」
「小宜,還不給這位姑娘看茶,好生伺候著。」
那伙計匆匆走到後院,越想越不對。就算是來光顧的客人,她怎麼知道鏢局少主了。
平日里少主是很少待客的,鏢局生意方面都有嚴叔等人打理。
「什麼,是個姑娘?」蕭刈寒听了伙計的話詫異的道。
「沒錯,而且還是個極為漂亮的姑娘。」那伙計笑。
「姑娘出門都戴面紗,你怎知是個漂亮姑娘。」蕭刈寒問。
「那個姑娘沒戴遮面的東西,下的也不意思盯著她看,只掃了那一眼,就被驚著了。」
「你是怕我不見客,你在前面不好打發,故意這樣說吊我胃口的吧。」蕭刈寒問。
「小的哪里敢,就算少主平日里對小的們很是善待,從來不耍那主子的威風。那小的也不敢胡言亂語騙少主不是。」那伙計陪笑。
「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去看看也無妨。」
「又是什麼漂亮姑娘找上門,說不定又是那小子引來的。」
蕭刈寒心道。(未完待續。)